第2章 衣带诏夺权?我一心只有董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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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完朝会之后,董承揣着密信的手在袖中攥得发白,指节抵着粗糙的麻纸,跑到了刘协的宫殿。

他偷眼瞥向斜倚在榻上的刘协,见天子正含笑看董贵人将一颗冰镇樱桃喂进自己口中,金玉相击的脆响里,连呼吸都浸着蜜糖似的甜。

“陛下。”

董承喉头滚了滚,膝盖重重砸在青砖上,“臣有要事启奏,关乎汉室存亡!”

刘协拈着酒杯的手顿了顿,眼尾都没扫他一下,只慢悠悠道:“何事比朕的酒令还急?”

榻边的鎏金熏炉里,南海进贡的龙涎香正袅袅缠着他的衣袍,把那点凝重熏得发飘。

刘备紧随其后跪下,玄色锦袍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风声:“陛下,曹操自破吕布后,权势日盛,许都诸将皆其私兵,朝堂更是只知有丞相,不知有天子——哦?”

刘协终于抬眼,却先朝董贵人笑了笑,看她将赢来的玉佩系在自己腰间,“玄德是说,曹丞相又打了胜仗?

该赏。

王忠,明日拟道诏书,赐他百匹蜀锦。”

董承急得额角青筋跳:“陛下!

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

去年他擅自诛杀议郎赵彦,如此倒行逆施,若不早除,必成心腹大患!”

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贴肉藏着的素绢,“臣与皇叔己联络长水校尉种辑、将军吴子兰,皆是忠良之士,愿为陛下效死!”

这不就是历史上著名的衣带诏事件嘛,历史上衣带诏事件后,汉献帝被曹操严密控制,人身自由丧失,皇权彻底旁落,成为傀儡,处境更危。

刘协想到这,于是轻笑出声“汉贼?”

将杯中酒倾在玉盘里的荔枝上,冰珠顺着果皮滚落,在盘底碎成星星点点,“董国舅此言真是可笑至极,曹丞相能力出众又对汉室忠心耿耿,何来汉贼一说,且曹丞相帐下文臣如云、猛将如雨,国舅若是还想活的长些,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董承脸色霎时惨白,可他仍梗着脖子喊道:“臣不怕死!

只要能复兴汉室,臣万死不辞!”

“复兴汉室?”

刘协终于坐首身子,软榻上的白狐裘滑落到脚边,露出明黄寝衣上绣着的团龙。

他忽然俯身,拾起颗荔枝塞到董承嘴边,指尖冰凉:“国舅尝尝?

这是交州进贡的,肉厚核小,比洛阳宫里的甜多了。”

董承僵着没动,喉结剧烈滚动:“陛下!

此时非享乐之时!

曹操帐下谋士如云,若再放任,恐……恐我这皇帝当不成?”

刘协收回手,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的汁水,“当不成便不当。”

他看向刘备,目光扫过对方紧握的拳头,“玄德以为,当年高祖提三尺剑定天下,是为了让子孙后代困在这许都宫里,天天盘算着怎么杀人么?”

董承一怔,刚要开口,却听刘协继续道:“方才曹丞相送来的那批舞姬,姿色可是一绝啊。”

他忽然拍了拍手,殿后立刻转出十数名穿绿罗裙的少女,腰肢软得像春风里的柳丝,“国舅,不如留下喝杯酒?

这《盘鼓舞》,配上新酿的青梅酒,可是人间绝味。”

董承猛地站起身,素绢从袖中滑落在地,血字“曹贼”二字正对着刘协的脚边。

“陛下!”

他声音都在发颤,“您忘了高祖斩蛇起义的豪情?

忘了光武中兴的伟业?

您是刘氏子孙,怎能……怎能如此沉沦!”

刘协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拾起那素绢,轻轻一抖,血字在风里颤了颤。

“国舅可知,这素绢上的每滴血,将来都要变成许都街头的头颅?”

他将素绢丢回董承怀里,“去年蝗灾,河南郡颗粒无收,百姓易子而食。

你们口中的汉室,是那些饿殍的汉室,还是这宫墙里的汉室?”

他重新躺回软榻,董贵人立刻为他盖上狐裘,指尖温柔地拂过他的眉骨。

“朕累了。”

刘协闭着眼,声音轻得像叹息,“诛曹也好,复汉也罢,都别再来找朕。”

董承僵在原地,素绢上的血仿佛烫得灼手。

刘备看着天子被美人环绕的侧脸,那脸上没有半分当年长安逃难时的仓皇,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像看透了棋局的弈者,索性推倒棋盘,只顾着饮酒。

殿外的牡丹开得正艳,风一吹,落了满阶花瓣。

董承和刘备躬身退出去时,听见殿内又响起骰子碰撞的脆响,混着董贵人娇俏的笑:“陛下又输了!

该罚酒三杯!”

董承攥紧了素绢,指缝间渗出血来。

他回头望了眼含凉殿的飞檐,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像极了当年长安宫城塌落时的火光。

只是这一次,那坐在火场中心的天子,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得与刘备双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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