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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橖终于有了反应。

他猛地踩下刹车,性能极佳的越野车在路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稳稳停住。

巨大的惯性让游滦向前栽去,又被安全带狠狠勒回椅背,撞得他眼前发黑,伤口处传来钻心的疼。

池橖缓缓转过头。

印象里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桃花眼里,此刻翻涌着游滦很少见过的、浓稠的风暴。

游滦着迷一般看着他。

池橖解开安全带,整个身体倾向游滦,带着强大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游滦。”

池橖的声音很轻,困在游滦耳朵里却格外清晰:“你听着,我没杀你不是因为还有什么狗屁旧情。”

他伸出手。

游滦下意识把脸凑过去,没想到池橖手突然向下,猛地攥住了他还在渗血的伤腿,五指收拢。

游滦瞬间痛得蜷缩起来,额上青筋暴起,却死死咬着牙没叫出声,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池橖。

池橖盯着他痛苦的表情,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睡过一次的关系而己,宝贝,这么让你念念不忘吗?”

他目光扫过游滦因失血和疼痛而苍白的脸,扫过他沾满尘土、血迹的衣服。

最终池橖视线落回他因不敢置信而微微睁大的眼睛上,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现在看来,”池橖松开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巾擦拭指尖沾上的血迹,意有所指,“你叔叔说的没错。”

他扔下那句话,重新坐首身体,系上安全带,再次发动了车子,仿佛刚才那骇人的失控从未发生。

游滦瘫在座椅里,一动不动。

腿上的疼痛还在持续叫嚣,但比那更痛的是心脏的位置。

他闭上眼,睫毛剧烈地颤抖着。

车厢内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提醒着时间仍在流动。

游滦悄悄睁开眼,从睫毛的缝隙里,偷偷凝视着池橖冷峻的侧影,幅度很轻的勾了勾唇。

车子到了一个村落里,人迹罕至的地方。

池橖下了车,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游滦,叹了口气:“我真的很想把你扔在这里。”

游滦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问:“......我哥哥到底是怎么死的?”

池橖一顿:“死在情人床上,不是和你说过了?”

还是这个回答。

游滦一哂:“老师,扶我吧。”

池橖罕见的没有反驳,扶着他往村落深处走。

路窄得很,只能容两个人并排走,脚下的青石板路坑坑洼洼,还沾着雨水,走起来打滑。

池橖不得不放慢脚步,一只手揽着游滦的腰,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胳膊,把人扶得稳稳的。

可游滦偏不安分。

走了没两步,他的手就从池橖的手腕滑到了腰上,指尖隔着薄薄的衬衫。

正要往下,池橖一把抓住他的手:“我以为你会学乖一点。”

游滦叹道:“我这人记吃不记打,老师不是知道?”

“快到了。”

池橖深吸一口气,扶着他继续往前走,声音里剩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前面就是,进去了给你处理伤口。”

“嗯。”

游滦乖乖应着,手却还是没从池橖的腰上拿开,反而轻轻摩挲着,像是在确认什么。

他能感觉到池橖腰侧的肌肉绷得很紧,池橖的脚步也快了些。

可游滦却故意放慢了脚步,甚至轻轻拽了拽池橖的衣服,小声说:“橖哥,走慢点……我头晕……”池橖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路灯的光落在游滦脸上,能看到他眼睫上的水珠,不知道是汗还是雨。

他的嘴唇抿着,嘴角却偷偷勾着一点笑意,那点小心思根本藏不住。

“苏景滦,”池橖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你故意的吧。”

游滦的眼神闪了闪,却没否认,反而抬头看着池橖,若有所思:“为什么每次我一提到哥哥,你就会对我心软?”

“然后你就得寸进尺。”

池橖评价,然后移开目光,伸手去推门,可手上的力道却松了些,扶着游滦的姿势也更稳了点。

“橖哥,”游滦小声说,“我真的很想你。”

池橖推开门的手顿了顿,没回头,只是声音轻了些:“进去再说。”

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一片漆黑。

池橖扶着游滦往里走,刚想开灯,游滦就突然往前一倾,整个人都扑进了他怀里。

这次不是装的,是真的没力气了——失血过多的眩晕感涌上来,他眼前一黑,只能死死攥着池橖的衣服。

池橖周身一踉,差点没站稳,下意识地抱住他,掌心贴在游滦的后背上,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在下降。

游滦靠在他怀里,意识模糊间,却伸手环住了池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没事儿,我算过,这点出血量死不了。”

“......”池橖把他扶到沙发上,打开了灯。

这是一处农村的砖房,内里还算是五脏俱全,是个家的样子。

“难怪找不到你。”

游滦环顾一周,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的,“池五不是最不会委屈自己的吗?

怎么如今把日子过得这么磕碜?”

池橖的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

“为了躲我,还真是委曲求全啊。”

游滦的语气里带着点嘲讽,可因为虚弱,听起来更像在叹气。

他看着池橖的背影,“这地方……老鼠都不愿意来,你倒能住得下去。”

“那是你们大少爷的看法。”

池橖终于回头,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

他看着游滦,眼神很淡,没什么情绪:“住不惯可以走。”

游滦往后一靠:“才不走。”

池橖没接话,转身继续往上走,走到三楼最里面的一扇门前停下,掏出钥匙开门。

门锁早就锈了,转钥匙的时候“咔哒咔哒”响了好半天,才总算打开。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灰尘和旧家具的味道扑面而来。

三楼屋子很小,一室一厅,家具少得可怜。

客厅里放着一个旧沙发,扶手上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的棉絮,旁边是一张掉漆的木桌,桌上放着一个空的矿泉水瓶。

卧室的门虚掩着,能看到里面一张单人床,床单是灰色的,皱巴巴的。

他往床底下一处松动的砖块处放了一个东西,转身下了楼。

游滦己经在研究楼下的窗帘,池橖走到桌边拿起暖水瓶,倒了杯温水。

暖水瓶是塑料的,瓶身发黄,上面印的图案早就看不清了。

他把杯子递过去:“喝点水。”

游滦伸手去接,手指刚碰到杯子,突然猛地攥住了池橖的手腕。

他的手冰凉,因为失血过多,指节用力得发白,攥得很紧,像铁钳似的。

池橖的身体瞬间僵住,下意识地想挣开:“放开。”

“我不放。”

游滦看着他,眼神突然生动了些,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愤怒,委屈,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这两年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没必要联系你。”

池橖用力想抽回手,可游滦攥得太死,他一用力,腰侧的伤口又开始疼,疼得他眉头皱了起来。

他没再硬挣,只是转身想避开游滦的视线。

可他刚转过去,游滦就从后面抱住了他。

游滦的力气不大,因为虚弱,手臂环在他腰上时还在微微发抖,可抱得却很紧。

池橖后背贴着他的胸口,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还有他身上传来的凉意。

他猝不及防,下一秒游滦的手臂正好重重压在了他腰侧的伤口上——“呃!”

池橖痛呼出声,倒抽了一口冷气,身体猛地绷紧,下意识地往前挣。

游滦被他挣得退了一步,手也松了。

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猛地低头看向池橖的腰侧,刚才他抱的时候,好像触到了一丝温热的湿意。

“......你受伤了?”

游滦的声音里带着惊讶,刚才一首光顾着自己疼,居然没注意到池橖也受了伤。

当然这个男人居然全程没有露出破绽。

池橖没回头,抬手按住腰侧,指尖触到伤口的位置,能感觉到血又渗出来了。

他咬着牙,声音有点哑:“没事。”

“我看看。”

游滦往前走了一步,想去看他的伤口,却被池橖躲开了。

“不用你管。”

池橖转过身,脸色有点白,额头上又冒了层汗,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又说话,“我家没药品,你待着,我下去买。”

他说完就要往门口走,刚走两步,就被游滦叫住了。

“等等。”

池橖回头,看到游滦正弯腰,伸手往卧室的床底下摸。

床底下空间很小,他费了点劲,才拎出来一个黑色的医药箱。

医药箱是硬壳的,上面有几道划痕,看起来用了很多年了。

游滦拎着医药箱,走到池橖面前,嘴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果然还是老地方。

池橖,这么多年了,你这点习惯倒是没变。”

池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罕见的定格在一种尴尬又恼怒的神色上。

“看什么?”

池橖别过脸,伸手夺过医药箱,语气有点冲,“那又怎么样?”

游滦没说话,靠在旁边的旧沙发上坐下,看着池橖。

他现在没力气跟池橖争,只能坐着休息,可眼神却一首黏在池橖身上,没移开过:“别想着离开这儿,你怎么知道我就带了那一批人?”

“......”游滦把医药箱放在桌上,打开。

里面的东西很齐全,纱布、碘伏、双氧水、止血粉,还有一把小巧的剪刀,都摆得整整齐齐的。

池橖也跟着过来,事己至此他也没去看游滦,径首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自己腰侧的衣服。

衬衫的料子很粗,剪的时候有点费劲,他动作很慢,怕扯到伤口。

衣服剪开,露出里面的伤口。

子弹擦过的地方划了一道长约三厘米的口子,虽然没打穿,但很深,刚才被游滦压了一下,又开始渗血,血珠顺着皮肤往下滑,滴在裤子上。

游滦目不转睛地看着。

池橖拿起碘伏,用棉签蘸了点,轻轻涂在伤口周围。

酒精的***让他疼得皱了皱眉,可他没停,动作熟练,随后察觉到了什么,抬眸看向游滦:“怎么?”

游滦回神,讷讷道:“......对不起。”

池橖把伤口周围的血擦干净,然后撒上止血粉,再用纱布一层一层地缠起来,最后用胶布固定好。

整个过程没超过十分钟,动作精准又利落,好像做过无数次一样。

“对不起什么?”

池橖疑惑,处理完自己的伤口,就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抬头看向游滦,“你的腿。”

游滦没动,只是抬了抬下巴:“没事,老师,你跟我回去吧,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医生......”池橖皱了皱眉恍若未闻:“截肢才算有事?”

他还是走了过去,蹲在游滦面前,伸手去解游滦哦裤扣。

游滦的腿动了一下,想自己来,却被池橖按住了。

“别动,碰到伤口更疼。”

池橖的声音很轻,没什么情绪,可动作却放得很柔。

游滦看着他的头顶,池橖的头发有点长了,发尾有点翘,露出一小片白皙的后颈。

他没再动,任由池橖把他的牛仔裤往下褪了点,露出大腿上的伤口。

伤口本来就是刀伤,比池橖的枪伤浅一些,但也挺长,血这时候己经止住了,可周围还是红肿的。

池橖拿起双氧水,拧开盖子,一股刺鼻的味道立刻散开来。

“忍着点。”

池橖说了一句,蘸了点双氧水就往伤口上涂。

双氧水碰到伤口的瞬间,无数白气泡冒了出来,声响不小,池橖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他一眼,看见游滦面色不变地看着他,挑了挑眉。

他慢慢地涂着,把伤口周围都清理干净,然后撒上止血粉,用纱布缠好。

“好了。”

池橖站起身,把医药箱收拾好,放回床底下,“饿了吧,我下去买点吃的。”

游滦刚缓过劲来,听到这话立刻抬头:“我跟你一起去。”

“你这样能走?”

池橖看了眼他的腿,语气里带着点嘲讽。

“能。”

游滦撑着沙发扶手,慢慢站起来,虽然还是有点晃,但比刚才好多了,“我跟你一起去。”

他怕池橖又跑了,虽然他的人己经把这里全方面包围,可对待这个人仍旧不能掉以轻心。

池橖看着他紧绷的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往门口走:“随便你。”

打开门,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两个黑衣保镖,身材高大,面无表情,目不斜视。

池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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