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染胭脂女皇武则天

龙袍染胭脂女皇武则天

作者: 风清宇纯

军事历史连载

小说《龙袍染胭脂女皇武则天》“风清宇纯”的作品之武曌袁天罡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并州暑日裹着石榴七岁武曌以勾股定理巧移书初露惊人才智;十四岁入宫驯烈马“狮子骢”,一句“不服便断其喉”,让太宗见其锋感业寺青灯三她藏起利爪却未熄野借王皇后与萧淑妃之争重返掖以铁血手腕破甚至不惜以安定公主之死固终登后位圣临朝她平衡朝堂、驾驭酷却难逃亲子反目——李弘的仁善、李贤的傲皆成权力路上的尘龙袍染胭凤冠浸血她以女子之身冲决男权桎在深宫算计与朝堂博弈从并州奇女蜕变为掌驭乾坤的掌权者一步隐忍与决每一场牺牲与博都写尽一代传奇的涅槃之翻开书便踏入她刀光剑影的崛起史看她如何在男权漩涡走出独属于武则天的巅峰之

2025-11-03 16:58:14
并州文水县的夏日总是裹挟着黏稠的热浪,武府后院的石榴树被晒得蔫头耷脑,暗红的花萼间垂着尚未成熟的青果。

七岁的武曌蹲在树荫里,手里把玩着半块被晒得滚烫的瓦片,眼睛却没离开廊下那群急得团团转的仆役。

“李管事,这书柜再往左挪半寸试试!”

一个膀大腰圆的仆役涨红了脸,额头上的汗珠砸在青石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管事老李头扯着被汗水浸透的衣襟,露出黝黑的脖颈:“瞎嚷嚷什么?

这书柜比门框宽着两寸,神仙也挪不进去!”

他手里的旱烟杆在石阶上磕得邦邦响,烟锅里的火星溅出来,落在脚边的青苔上。

武曌忽然站起身,裙摆扫过地上的尘土。

她穿着一身半旧的细布襦裙,梳着双丫髻,碎发被汗水贴在额角,倒显出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李伯,”她的声音脆生生的,像檐角滴落的水珠,“把书柜横过来试试。”

老李头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个小丫头,她是老爷武士彟最疼爱的小女儿,自小就爱跟在账房先生身后琢磨那些算筹,此刻竟要指点起大人的活计。

“小娘子懂什么?

这木头玩意儿重逾千斤,横过来怕不是要把门框撞塌?”

“试试嘛。”

武曌歪着头,手指在空气中虚画,“您看,门框是方的,书柜也是方的,首着走当然卡得慌。

可要是斜着角,左边抬高三寸,右边压低些,斜径比首长,说不定就能过去了。”

这话听得仆役们面面相觑。

有个年轻些的仆役嘀咕:“小娘子说的是《九章算术》里的勾股定理吧?

前几日听先生讲过。”

老李头将信将疑地啐了口唾沫:“死马当活马医!

都搭把手!”

八个壮汉吆喝着号子,将檀木书柜慢慢翻转。

武曌站在廊下指挥:“左边再高点,对,就这个角度……慢着,先过右上角!”

书柜的雕花边角擦着门框的描金漆,发出刺耳的刮擦声,就在众人以为要卡住时,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动,书柜稳稳地落进了正屋。

“神了!”

仆役们纷纷咋舌,老李头摸着后脑勺首乐,刚要夸几句,却见武士彟背着双手站在月亮门边。

这位大唐开国功臣穿着藏青色锦袍,颔下的胡须梳理得整整齐齐,此刻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女儿。

“你怎知此法?”

武士彟走进来,声音里带着笑意。

他深知这女儿聪慧异常,府里的账册偶尔出些错漏,总能被她一眼识破,倒比两个只知舞刀弄枪的儿子更像自己年轻时闯荡的性子。

武曌仰头看着父亲,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映出一双清亮的眸子:“前日看先生教《九章算术》,说‘方物过圆门,斜径胜首长’。

这门框虽方,道理却是一样的。”

武士彟抚着胡须的手顿了顿。

他想起三年前,这孩子才西岁,就能把账房先生的算盘打得噼啪响;五岁时读《论语》,过目便能成诵。

此刻看着她小大人似的模样,心中忽然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般才智,生在女儿身,究竟是福是祸?

正思忖间,账房先生匆匆跑来,手里举着一本账簿:“老爷,上月汾州商号的账目对不上,短了十五贯钱!”

武曌凑过去扫了两眼,指着其中一行:“这里错了,应该是收了七匹绸缎,不是九匹。”

先生核对半晌,果然是自己誊抄时出了错,顿时红了脸。

武士彟看着女儿笃定的神情,忽然笑道:“明日起,你跟着账房先生学算盘吧。”

武曌眼睛一亮,脆生生地应了声“是”,转身又跑去看仆役们摆置新书柜,小小的身影在光影里穿梭,像只不知疲倦的小凤凰。

晚膳后的庭院浸在朦胧的月色里,石榴树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像幅写意的水墨画。

武曌攥着块刚出锅的枣泥糕,颠颠地跑到西厢房门口,那里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周伯正坐在门槛上擦拭一把锈迹斑斑的横刀。

“周伯!”

她把糕点递过去,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那把刀。

周伯原是隋末义军的小校,当年被武士彟从死人堆里救出来,便留在府中做了护卫,一身硬功夫从不轻易示人。

周伯接过糕点,粗糙的手指捏得糕饼微微变形。

他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忍不住叹气:“小娘子,这刀片子不是女儿家该碰的。”

“可周伯说过‘技不如人,任人宰割’。”

武曌仰着小脸,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我要学自保的本事。”

周伯被她缠得没法,只得放下刀:“罢了,教你几套粗浅的拳脚,强身健体便罢。”

他起身走到庭院中央,拉开架势,“这是咱们武家传下来的入门拳,讲究‘避实击虚,借力打力’,你看好了。”

月光下,周伯的身影舒展如松。

他的招式并不花哨,一拳一脚都透着沉稳,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似灵猿穿林。

武曌看得目不转睛,小拳头跟着比划,嘴里还念念有词:“左挡,右推,踢腿……看好了这招‘顺水推舟’。”

周伯抓住虚晃过来的拳头,轻轻一旋,便将对方的力道引向一旁,“与人交手,硬碰硬最是愚蠢,要像水一样,遇方则方,遇圆则圆。”

武曌学得极快,三遍便记住了招式。

只是她力气不足,拳头落在周伯背上像挠痒,踢出去的腿还没到位置就踉跄着要摔倒。

周伯伸手扶住她,粗糙的手掌裹着她的小胳膊:“小娘子骨头里有股狠劲,可惜啊……可惜我是女儿身?”

武曌抢过话头,挣脱他的手又摆开架势,小小的身子在月光下摇晃,却透着股不肯认输的执拗,“周伯,世道若难,女子更要学这些。

难道女子就该任人欺负吗?”

周伯看着她被月光照亮的眼睛,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战火纷飞的夜晚。

他被敌军围困,眼看就要丧命,是路过的武士彟提着刀杀开一条血路,那时武老爷的眼神,就像此刻的小娘子一样,带着股不服输的狠劲。

“再来!”

周伯沉喝一声,使出半分力气向她推去。

武曌想起“避实击虚”的要诀,身子一拧,竟从他臂下钻了过去,还顺势在他后腰上拍了一掌。

虽没什么力道,却让周伯愣了愣。

“不错不错。”

周伯抚掌大笑,笑声惊动了树上的夜鸟,“只是这力气还得练。

明日起,卯时跟我去后院劈柴担水。”

武曌用力点头,额头上的碎发被汗水粘住。

她不知道,这夜的月光不仅照亮了庭院,更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多年后,当她在深宫面对刀光剑影时,周伯教的“借力打力”,竟成了她最锋利的武器。

接下来的三个月,武府后院总能看到奇特的景象:七岁的小姑娘跟着老护卫劈柴担水,手掌磨出了水泡也不肯停;清晨的薄雾里,她扎着马步,小小的身子抖得像风中的柳叶,却硬是撑到日头东升。

一日,武士彟路过后院,见女儿正费力地将一桶水提到石阶上,周伯在旁捻着胡须指点。

他皱了皱眉:“曌儿,女儿家学这些做什么?”

武曌把水桶重重放在地上,水花溅湿了裤脚:“爹爹,书上说‘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儿子们能学武,我为何不能?”

武士彟被问得一怔,忽然想起袁天罡去年路过文水时说的话,心中不由一紧。

他挥退周伯,蹲下来看着女儿:“曌儿,这世道对女子苛刻,锋芒太露会招祸的。”

“藏着锋芒就能平安吗?”

武曌反问,小手攥得紧紧的,“去年隔壁张婶被地痞欺负,她躲在家里不敢出声,最后还不是被抢走了织布机?”

武士彟沉默了。

他闯荡半生,见惯了弱肉强食,女儿的话像根针,刺破了他想护她一世安稳的幻想。

他叹了口气,从腰间解下一枚小巧的铜制护心镜:“这是当年陛下赐的,你戴着,就当是爹爹在身边护着你。”

武曌把护心镜揣进怀里,冰凉的金属贴着胸口,却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父亲这是默许了。

那年武曌九岁,正是乍暖还寒的三月。

并州地界来了位游方相士,据说能断人生死祸福,便是后来名满天下的袁天罡。

武士彟素来敬重奇人异士,特意请他到府中为家人看相。

正厅里燃着上好的檀香,武士彟的两个儿子武元庆、武元爽侍立一旁,脸上带着少年人的倨傲。

袁天罡眯着眼睛打量片刻,捻须道:“两位公子骨相不凡,可官至刺史,只是性情急躁,需得磨砺。”

武元庆撇了撇嘴,显然没把这江湖术士的话放在心上。

武士彟的长女武顺怯生生地走上前,袁天罡看了半晌,忽然道:“此女贵不可言,只是……恐克夫。”

武顺吓得脸色发白,捂着脸跑回后堂。

武士彟的眉头皱了起来,正要发作,乳母抱着穿男孩衣裳的武曌走了进来。

这原是武士彟的主意,他觉得女儿命格太硬,穿男装或许能压一压。

武曌挣脱乳母的怀抱,跑到袁天罡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他山羊胡上沾着的檀香灰。

袁天罡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忽然定住,他盯着武曌的眉眼半晌,猛地站起身,拱手道:“此子龙睛凤颈,贵相非凡!

若为女子,当为天下主!”

“哐当”一声,武士彟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他的锦袍。

他脸色煞白,厉声斥道:“休得胡言!

一个小丫头片子,怎敢妄议天下!”

袁天罡却不再多言,只留下一句“天机不可泄,因果自有定”,拂袖而去。

武士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对乳母吼:“把她带下去!”

夜里,武曌被乳母哄睡着,忽然觉得有人摸自己的头。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见父亲坐在床边,脸上的怒气己变成深深的忧虑。

“曌儿,”武士彟的声音很沉,“今日袁先生的话,烂在肚里,不许对任何人说。”

武曌眨巴着眼睛:“为什么?

他说我能当天下主,是好话呀。”

“傻孩子,”武士彟叹了口气,“女子安身立命,靠的是本分,不是妄想。

这天下主的位子,是能随便想的吗?”

他想起前朝的吕后、窦太后,哪一个不是落得骂名千载?

武曌没说话,小手悄悄攥住了枕头下的铜护心镜。

窗外的月亮很圆,像枚冰冷的银币,她望着那片清辉,忽然觉得袁天罡的话像颗种子,在心里悄悄发了芽。

几日后,武士彟请了位饱学的先生到府,专教武曌《女诫》《内则》。

先生摇头晃脑地念着“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武曌却在底下偷偷画着算筹。

先生发现后告到武士彟那里,武士彟罚她抄一百遍《女诫》。

武曌抄到深夜,手指都酸了。

乳母心疼地劝她:“小娘子,就顺着老爷的意思吧。”

她却抬起头,眼里闪着倔强的光:“抄再多遍,我也是我。”

袁天罡的话像长了翅膀,没过多久就传遍了文水县。

乡邻们私下里都称武曌是“妖女”,还有好事者编了顺口溜:“武家丫头,要做女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清明庙会那天,武曌跟着乳母去上香,刚走到街口,就被几个纨绔子弟拦住了。

为首的是粮商王大户的儿子王元宝,他斜着眼打量武曌,故意把手里的折扇摇得哗哗响:“哟,这不是要当女皇帝的武丫头吗?

先给我们磕个头,说不定将来还能封个官当当。”

身后的几个恶少哄堂大笑,有人捡起地上的泥块丢过来:“快磕头!

不然把你扔到河里去!”

乳母吓得把武曌护在身后:“你们这些公子哥,别欺负一个小姑娘!”

武曌却从乳母身后站出来,拍了拍衣襟上的泥点。

她个头还没王元宝的肩膀高,气势却丝毫不输:“我父亲是大唐开国功臣,正三品应国公,你父亲不过是个捐了个九品散官的粮商,论品级,该你给我行礼才是。”

王元宝愣了愣,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知道官阶高低。

他恼羞成怒,挥拳就往武曌脸上打:“小贱人,敢顶嘴!”

武曌想起周伯教的“避实击虚”,身子猛地向旁边一躲,恰好避开拳头,还顺势伸出脚,轻轻一绊。

王元宝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啃了满嘴泥。

“给我打!”

王元宝捂着嘴怒吼。

几个恶少一拥而上,武曌却不慌不忙,借着人群的遮挡左躲右闪,瞅准机会就抓起地上的泥块掷过去。

她力气不大,准头却极准,一块泥正好打在一个恶少的眼睛上。

混乱中,有人喊了声“周伯来了”,恶少们顿时作鸟兽散。

周伯拨开人群走来,见武曌脸上沾着泥,额角还有块红肿,顿时沉下脸:“小娘子,太刚易折啊。”

武曌咬着唇,眼里含着泪却不肯掉下来:“若不刚,岂不是任人欺辱?”

她想起父亲教她藏起锋芒,可今天若不是自己反抗,恐怕早就被这些人欺负惨了。

回家的路上,周伯一路无话。

快到武府时,他忽然停下脚步:“明日起,我教你几套防身的擒拿术。”

武曌抬头看他,见老护卫的眼里没有了往日的犹豫,只有一种复杂的郑重。

那天夜里,武曌做了个梦。

梦里她穿着金光闪闪的袍子,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底下有无数人朝她跪拜。

可当她低头时,却看到脚下踩着累累白骨,吓得她一下子惊醒过来。

窗外的月光依旧清冷,她摸出枕头下的铜护心镜,镜面映出张稚气未脱的脸。

她不知道,这场庙会的冲突,只是她波澜壮阔一生的小小序幕。

多年后,当她面对朝堂上的明枪暗箭、后宫里的血雨腥风时,总会想起九岁那年,在庙会上掷出的那块泥块——那是她第一次明白,退让换不来怜悯,唯有反击才能立足。

武士彟得知庙会的事后,沉默了很久。

他没有责备女儿,只是第二天让人加固了府墙,又给周伯添了两个帮手。

他知道,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而他的小女儿,注定要走出一条与寻常女子截然不同的路。

初夏的阳光透过石榴树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武曌坐在廊下,一边听账房先生讲算学,一边偷偷比划着周伯教的拳脚。

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像藏着星辰大海——属于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相关推荐
  • 假少爷喂马七年,和亲逆袭
  • 那个疯狂的时代电视剧免费观看
  • 我在美食荒漠当第一厨娘
  • 疯狂的年代是什么歌
  • 疯狂的年代歌词
  • 世事难料下一句安慰
  • 恰好是少年歌曲
  • 四合院:享受肆意人生
  • 烽火佳人难再得
  • 恰好是少年歌曲
  • 那个疯狂的年代飞机
  • 天玑灵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