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精神抹杀“江越。”“在吗？”“房租该交了。”手机屏幕上，
房东发来的三条信息冷冰冰地躺着。桌上，那张红色的请柬更扎眼。
烫金的“赵宇飞”三个字，在他那张油腻的桌面上，反射出出租屋里昏黄又疲惫的光。
他划掉信息，点开外卖软件。配送费五块。算了。他拿起桌上那半碗已经凉透的泡面。
就在这时。一行冰蓝色的字，没有一点预兆，直接投射在他的视网膜上。
神级消费系统绑定成功。江越眨了眨眼。字还在。他伸手去摸，
手指穿过一片冰冷的空气。新手任务：在岑晴晴的婚礼上，消费一千万。他笑了。
笑自己压力太大，脑子出了问题。“咚、咚、咚。”敲门声很急。他拉开门，
一个快递员站在外面，喘着气。“江越先生？您的加急件。”他没买过东西。签了字，
关上门。一个黑色的文件袋，没有任何寄件信息。他撕开。里面掉出一张纯黑色的金属卡片，
还有一张打印纸。纸上只有一行字。“任务失败，精神抹杀。”江越的呼吸停了半秒。
手里的黑卡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不属于这个出租屋的声响。他蹲下身，捡起那张卡。
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哆嗦。他颤抖着手，下载了一个陌生的银行APP，
输入了卡片上的号码。初始密码，六个一。登录。
“可用余额：￥10,000,000.00”一个逗号，七个零。江越瘫坐在地上。
他看着桌上的红色请柬，又看了看手机里的余额。他的人生，好像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
拐进了一条他完全没见过的路。他别无选择。2一夜没睡。天花板从灰的变成白的。
那串零在他脑子里转，转得他想吐。他得试试。他抓起那张黑卡，冲下楼。楼下便利店。
“老板，水。”“两块。”他把黑卡递过去。老板瞥了一眼，眼皮都懒得抬。“小伙子，
别闹，我们这刷不了这个。”江越的心沉了一下。他又跑了几家大点的超市。结果都一样。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没见过这种卡。”骗局？一个耗费巨大成本，
只为了看他笑话的骗局？他回到出租屋，不死心地打开那个银行APP。角落里，
他发现一个“在线商城”的入口。点进去。飞机，游艇，私人岛屿。他划到最下面，
找到一双标价九十九的袜子。点击，“立即购买”。手机震了一下。
您尾号xxxx的账户消费支出人民币99.00元。是真的。钱是真的。
系统也是真的。那句“精神抹杀”，也是真的。江越靠在椅子上，感到一阵脱力。
他真的有了一千万。但这笔钱，却像一条毒蛇，缠着他的脖子。他必须在婚礼上花掉它。
怎么花？他拿起那张红色请柬。时间：下周六，下午六点。地点：君悦酒店。
全市最顶级的酒店。在那里花掉一千万，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买下整个宴会厅？
把婚礼包下来？或者……直接甩给赵宇飞一千万，让他滚蛋？
江越被自己最后一个想法逗笑了。那不是消费。是打赏。系统要的，是一场消费。
一场让所有人，尤其是岑晴晴，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消费。他想起了岑晴晴离开时说的话。
“江越，我想要一个家，一个看得见未来的家。”好。那我就给你一场最华丽的未来。
一场用钱堆起来的，盛大又空洞的未来。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子里发了芽。
他打开那个在线商城，手指在屏幕上划过。最终，停留在一个页面上。
空中客车H125型直升机，租赁服务。价格：五百万/天。江越的嘴角，很轻地，
勾了一下。3婚礼前三天。江越去银行办了手续。大堂经理对他点头哈腰，
一口一个“贵宾”。他有点恍惚。几天前，他还是那个为了几块钱配送费，
跟客户在电话里吵得面红耳赤的快递员。他用系统返的现金，买了一套高定西装。
镜子里的男人，西装革履，眼神锐利。他差点没认出自己。这身行头，十万。他不心疼。
这只是个开始。婚礼当天，下午五点半。君悦酒店顶楼停机坪。夜风很大，吹得他衣角乱飞。
脚下，是城市的万家灯火。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架红白相间的直升机，穿透夜幕，
稳稳降落。江越拉开车门，坐进去。“先生，准备好了？”驾驶员回头问。“飞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直升机再次升空，盘旋在酒店上空。透过舷窗，
能看见宴会厅巨大的落地窗。里面灯火辉煌，人影晃动。他打开脚边的金属钱箱。
成捆的、崭新的百元大钞。一股浓郁的油墨味扑面而来。他掂了掂。很沉。“降低高度。
”江越命令。“悬停在草坪上空。”直升机巨大的螺旋桨搅动气流，吹得下面的树左右摇晃。
草坪上闲聊的宾客被惊动了，纷纷抬头，指指点点。宴会厅里的人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
江越戴上墨镜，推开舱门。风瞬间灌了进来。他抓起一捆钱，扔了下去。
红色的钞票在空中散开，旋转，飘落。然后是第二捆。第三捆。草坪上，短暂的寂静后，
人群爆发了。先是尖叫。然后是推搡。人们开始疯抢那些从天而降的钞票。
祝福的音乐被混乱的喊叫淹没。宴会厅里，所有人都冲到了窗边。岑晴晴也挤在人群里。
她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她看见了那架直升机。
看见了那个从直升机上探出身子的男人。尽管戴着墨镜。尽管换了气质。
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江越。4江越站在舱门口。他看着下面。看着这场人间喜剧。
刚才还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此刻为了几张钞票挤作一团。扯掉了领结。跑丢了高跟鞋。
优雅的假面被金钱撕得粉碎。他看见了岑晴晴。她站在落地窗前，脸色白得像纸。
脸上的幸福和甜蜜已经凝固。剩下的是震惊、羞辱和愤怒。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
朝他射过来。很好。他要的就是这个。他又抓起一大捧钱，用力撒了下去。
草坪上的混乱到了顶点。有人为了争抢，已经扭打在了一起。江越面无表情。
他觉得自己像个冷酷的导演。正在拍一部现实主义的荒诞剧。剧名就叫《人性》。
新郎赵宇飞也冲到了窗边。他一开始也是满脸错愕。
但当他的视线落到那些漫天飞舞的钞票上时，他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江越从未见过的光。
混杂着震惊、贪婪，还有一丝狂热。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死死盯着外面的钱堆。
他身边的岑晴晴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他好像完全没看见。江越笑了。鱼要上钩了。
他拿起扩音器，对着下面的人群喊。“各位来宾！”“今晚的消费，由江越买单！
”“祝岑晴晴小姐，新婚快乐！”他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和草坪。
岑晴晴的名字被喊出来。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她的脸上。她再也忍不住了。“江越！
”她尖叫着，推开人群，冲出宴会厅。她站在草坪上，仰头对他大喊。“你这个疯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江越没回答她。他只是看着她。看着这个他曾经爱过的女人。
此刻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却又无能为力。他继续撒钱。他要的不是她的愤怒。是她的崩溃。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新郎赵宇飞。
那个刚刚还在婚礼上说会爱岑晴晴一辈子的男人。突然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岑晴晴。
不顾她摔倒在地。疯了一样地冲向钱堆最密集的地方。他不像别人那样去捡。
他直接脱下自己昂贵的新郎礼服。把它当成一个大口袋。拼命地往里面装钱。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贪婪的新郎身上。5时间好像停了。
草坪上。赵宇飞正发疯似的往他那件阿玛尼西装里塞钱。钞票塞满了。他就用双手抱住。
像抱着一个绝世珍宝。他的眼睛里闪着一种吓人的光。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些红色的纸。
宴会厅门口。岑晴晴摔坐在地上。她看着自己丈夫的背影。眼神从难以置信，到彻底的绝望。
她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件被当成麻袋的礼服，是他们爱情的陪葬品。
宾客们也停了手。他们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比起那些散落的钞票，
眼前这场活生生的人性大戏，显然更有吸引力。直升机上。江越静静地看着。他的计划，
比他想的还要成功。他本以为只是让岑晴晴难堪。却没想到，这张钱的试金石，
不仅试出了所有人的贪婪，更试出了新郎的真面目。赵宇飞终于装满了他的“口袋”。
他抱着一大捆钱，吃力地站起来。他没去看摔倒的岑晴晴。也没理会周围人鄙夷的目光。
他径直走向了主持人刚刚站立的舞台。他抢过主持人的话筒，清了清嗓子。
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和得意。“各位！各位安静一下！”他对着话筒大喊，
声音因为激动有点变调。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岑晴晴挣扎着站起来，冲他喊。
“赵宇飞！你疯了吗！你在干什么！”赵宇飞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冰冷又陌生。
像在看一个碍事的陌生人。“我没疯。”赵宇飞对着话筒，一字一句地说。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宣布。”“这婚，我不结了！”全场哗然。“谁爱结谁结！
”他继续高喊，高高举起怀里那捆钱。“嫁给你，我能得到什么？
你爸那家公司现在就是个空壳子！承诺给我的股份，连这点钱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而这些钱，”他指了指天上的直升机，“都是实打实的！是唾手可得的！”他转过身，
面对着舞台上方巨大的显示屏。屏幕上正播放着他和岑晴晴的婚纱照。
他看着照片里笑得灿烂的自己，露出了一个极度讽刺的笑容。“岑晴晴。”他点着她的名字。
“你当初选我，不就是因为我看上去比你那个穷鬼前任有前途吗？”“对不起。
”“现在我发现了一个更有前途的选择。”“那就是钱！”说完，他把话筒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抱着钱，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婚礼现场。他没坐自己的婚车。
直接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夜色里。6赵宇飞走了。婚礼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被风吹过的钞票，和一片狼藉。巨大的舞台上，新郎消失了。
只留下一个穿着洁白婚纱、孤独站立的新娘。岑晴晴站在那里。像一尊快要碎掉的雕像。
灯光打在她的婚纱上，折射出冰冷的光。她的世界，在几分钟内，彻底塌了。
宾客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下。这场婚礼已经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人群里有人开始小声说话。“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为了钱，连婚都不结了，畜生。
”“可怜了新娘子了。”那些同情和议论，像一把把小刀，扎在岑晴- [ ] 晴的心上。
她猛地抬起头，眼泪掉了下来。她的目光穿透人群，再次锁定在空中的直升机上。
所有的屈辱、愤怒和绝望，在这一刻，都找到了出口。“江越！”她用尽全身力气，
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凄厉又怨毒，盖过了直升机的轰鸣。“都是你！江越！
”“是你毁了我的一切！”她指着天空中的那个男人，样子有点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们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恨？”“你就算恨我，也不该用这种方式！你毁了我的人生！
”所有人都被她的爆发惊呆了。他们看看她，又看看天上的江越。在岑晴晴的控诉下，
江越成了这场悲剧的罪魁祸首。一个因为得不到，就用金钱进行疯狂报复的卑劣小人。
一个疯子。众矢之的。江越在直升机里，冷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
岑晴晴需要一个可以发泄愤怒的对象。而他，是最好的人选。他不在乎这些指责。
因为他知道，真正毁掉她婚礼的不是他。是赵宇飞那颗早就烂掉的心。他做的，
只是让这颗心，提前暴露在阳光下。他正准备让驾驶员离开。就在这时。
一个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是伴娘。岑晴晴的闺蜜，苏挽。她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
从头到尾，脸上都没有太多表情。此刻，她走到岑晴晴身边，轻轻扶住了她快要倒下的身体。
“晴晴，别这样。”苏挽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岑晴晴推开她，哭喊着。
“你别管！都是他！是江越！”苏挽没有再劝她。她只是平静地拿出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了几下。然后，她走到主持人那里，捡起话筒，连上了自己的手机。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江越。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各位来宾。
”她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现场。“大家可能都觉得，是江越先生毁了这场婚礼。
”“但我想说，不是的。”她按下了播放键。宴会厅巨大的显示屏上，婚纱照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段音频的波形图。7一阵电流的杂音后。
一个男人的声音清晰地从音响里传了出来。那个声音，所有人都很熟悉。是赵宇飞。
“宝贝儿，别急，等我娶了岑晴晴，拿到她家的股份，我们就远走高飞。
那傻女人还以为我真爱她呢，她那点小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接着，
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宇飞，你最好了。可是她家……”“她家算个屁！
”赵宇飞的声音充满了不屑。“一个空壳公司罢了，就是为了上市圈钱。
等我把她的股权质押出来，套现走人，谁还管她死活。这两年我在她身边装得快吐了。
”录音还在继续。每一句话，都像一颗子弹，狠狠地射进岑晴晴的心脏。
她的脸色从惨白变得灰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苏挽面无表情地按下了切换键。屏幕上，
音频波形消失。变成了一张张照片。照片上，赵宇飞和录音里那个“宝贝儿”举止亲密，
出入各种高档场所。有在沙滩上拥吻的。有在豪华餐厅里吃饭的。
甚至还有一张是在一间公寓里，背景凌乱，两人衣衫不整。每一张照片，
都是对这场婚姻最无情的嘲讽。现场的宾客们彻底惊呆了。他们倒吸一口凉气，
看向岑晴晴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原来，新郎不仅贪婪，还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岑晴晴死死地盯着屏幕，眼泪已经流干了。她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原来，
她引以为傲的爱情，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苏挽关掉了投影。
现场再次陷入死寂。她拿着话筒，走到了舞台中央。目光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了江越所在的直升机上。“现在，大家还觉得，毁掉这场婚礼的是江越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她顿了顿，继续说。“不。”“毁掉这场婚礼的，不是他，
而是晴晴自己选的这个男人。”“江越先生用他的钱，只是提前帮晴晴看清了一切。
”“这代价虽然惨烈，但总比婚后被骗得一无所有要强。
”“我……”岑晴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虚弱地辩解。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现在知道了。”苏挽放下话筒，走到她身边。
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晴晴，哭够了，就站起来。你的人生，
不该被这种垃圾毁掉。”说完，她抬头，再次看向天上的江越。轻轻地，几乎无法察觉地，
点了点头。那一刻，江越的心，莫名地动了一下。他本以为自己是个冷酷的复仇者。
但这个女人，却用一种出乎意料的方式，为他的行为下了定义。她不是在帮他。
也不是在赞他。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和这个素未谋面的伴娘，
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共鸣。远处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江越知道，该走了。“走吧。
”他对驾驶员说。直升机调转方向，巨大的轰鸣声渐渐远去。
只留下一个满目疮痍的婚礼现场。和一个需要重新开始的女孩。8警察赶到的时候，
江越的直升机已经消失在夜幕中。现场一片狼藉。
草地上的钞票已经被工作人员和部分宾客收拢起来。堆在舞台边上，像一座红色的小山。
警察找到了作为当事人的岑晴晴。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刚才歇斯底里的样子。
她像一具行尸走肉，任由苏挽搀扶着，眼神空洞。婚纱上沾满了泥土，狼狈不堪。“岑小姐，
我们是市局的。请问刚刚那个用直升机撒钱的人，你认识吗？”一位警官问道。
岑晴晴迟钝地点了点头。“是……是我的前男友，江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他……他是报复我……”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恨意。
警察又找到了几位目击者。大部分人的说法都和岑晴晴一致。江越的出现，
是为了报复和羞辱。而新郎赵宇飞的悔婚，则是因为受到了金钱的诱惑。一时间，
江越被定性成了一个为了报复前女友，不惜花费千万，用金钱扰乱公共秩序的恶劣分子。
媒体闻风而动。“千万富翁直升机撒钱，报复前女友”的新闻标题，很快就在网络上发酵。
江越的所作所为，成了全城的笑柄和谈资。苏挽没有参与这些讨论。
她冷静地帮岑晴晴处理后续事宜。联系酒店方，安抚宾客，报警登记。她的表现，
远比一个普通的伴娘要可靠得多。等一切稍微平定，她才找到负责此案的李警官。“李警官，
关于江越先生的行为，我有几句话想说。”苏挽的声音很沉稳。“你说。”“我认为，
江先生的行为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此。”苏挽逻辑清晰地分析道。“他撒的钱，
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所有的钱，都还在。”“他真正的行为，是用了某种方式，
揭露了新郎赵宇飞的骗局。”“从结果来看，他阻止了一场更大的悲剧发生。
”“如果等婚后才发现真相，对岑晴晴的伤害会更大。”李警官皱了皱眉。他想了想，
觉得苏挽的话不无道理。“但扰乱公共秩序是事实。而且金额巨大，性质很恶劣。
”李警官说。“我们联系不上他，只能对他进行全网通缉。
我们希望他能主动来派出所说明情况。”“会的。”苏挽肯定地说。
“我相信他不是一个会逃避责任的人。”李警官看了她一眼，有些好奇。“你好像很了解他？
”“我不了解他。”苏挽摇摇头。“我只是不相信，一个愿意花一千万来‘报复’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