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程真，一家互联网公司的实习生。日常工作是端茶、送水、订外卖、复印文件，

以及替同事背锅。同事姚莉，空降的关系户，代码写得一塌糊涂，甩锅技术一流。上司张岚，

深谙职场生存之道，对上谄媚，对下压榨，尤其擅长欺负我这种没背景的实习生。

她们以为我人微言轻，可以随意拿捏。把项目搞砸的黑锅甩给我，想让我滚蛋。她们是对的，

我确实不想跟她们争辩。因为，争辩的效率太低了。我习惯用我的方式解决问题。

当她们还在会议室里洋洋得意，表演着姐妹情深的时候。我回到家，

连上了公司的核心服务器。她们不知道，她们用来攻击我的每一份数据，

诽谤我的每一封邮件，都会变成一条条精准的代码，编织成一张网。一张，

能把她们从现在的位置上，干干净净拽下来的网。别跟我玩手段，你们玩不过我的服务器。

01我，实习生，专业擦桌子我叫程真，工号9527，实习生。

今天是我入职的第二十三天。主要工作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给部门所有人点下午茶，

精确记住张总监只喝冰美式不加糖，姚莉要三分糖去冰的拿铁。以及，在早上八点半之前，

用84消毒液把张总监的办公桌擦三遍，再用清水擦两遍。她说她对灰尘过敏。此刻，

我正拿着抹布，在她那张能当镜子用的黑漆办公桌上，进行第三轮清水收尾工作。“程真，

手上的活儿先停一下。”是姚莉的声音。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过来，

把一个U盘拍在我面前。“把这个项目的资料整理一下，分门别类建好文件夹。下班前给我。

”我直起身，看着她。她今天喷的香水有点浓，是那种甜腻的花果香，熏得我鼻子有点痒。

“莉姐，我现在手头还有张总监交代的数据要核对。”我说。“那个不急。

”姚莉不耐烦地摆摆手，“我这个急，下午开会要用。”她说完，又哒哒哒地走了，

留下一个摇曳的背影。我拿起那个U盘。温的。应该是她刚从电脑上拔下来的。

我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八点四十五。离下班还有九个多小时。听起来时间很充裕。

但我知道，这个U盘里，至少有五个的混乱文件。代码、文档、图片、会议记录，

全都没头没脑地堆在一起。上一次她这么干，我整整花了七个小时才弄完，晚饭都没顾上吃。

我没说话，把U盘揣进口袋，继续擦桌子。最后一遍，得顺着一个方向擦，

不能留下任何水痕。这是张总监亲自教我的。她说，细节决定成败。我觉得她说得对。

就像现在，我把桌子擦得一尘不染，她进门的时候，心情就会好一点。心情好一点，

找我茬的频率就会低一点。我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九点整，张岚准时踏进办公室。

她扫了一眼自己的桌子，没说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满意。然后她看向我。

“昨天让你校对的那份报告呢？”“在这里，张总监。”我从我的工位上，

拿起一份打印好的文件，双手递过去。我的工位在角落，紧挨着打印机。每次打印机启动，

我都能感觉到桌子在震。张岚接过文件，快速翻了几页。她的指甲做得很好看，

是那种沉稳的深红色，显得手指又白又长。“让你找的错别字，都找出来了？”“是的，

”我点头，“一共七个错别字，两个标点错误，还有一处数据引用来源有误，

我都用红笔标出来了。”张岚的眉头拧了一下。她可能没想到我能找出这么多。

这份报告是她自己写的。“知道了，放这吧。”她把文件扔在桌上，没再看我。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打开电脑，插上姚莉的U盘。文件夹弹出来的一瞬间，

我太阳穴突突地跳。比上次还乱。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埋头工作。新建文件夹，命名，分类，

拖拽。Ctrl+C，Ctrl+V。一下午，我没喝一口水，没上一次厕所。

办公室里的人来了又走，只有我没动过。下午五点半，我终于把所有文件整理完毕。

我把U盘拔下来，走到姚莉的工位。她正在对着小镜子补口红，看到我，眼皮都懒得抬。

“弄好了？”“嗯。”我把U盘放在她桌上。“行，放那吧，我待会儿看。”她把口红盖好，

放进她那个名牌包里。我点点头，转身准备走。“等等。”她叫住我。我停下脚步。

“晚上项目组有个聚餐，你也一起来吧。”她语气随意，像是在通知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别说你有事，这是团队活动，必须参加。”她打断我。“知道了。”我轻声说。

我本来约了晚上去听一个网络安全的线上讲座。主讲人是圈内一个很有名的大佬。现在看来，

是去不成了。聚餐地点在一家很贵的日料店。我坐在最角落的位置，面前摆着一杯大麦茶。

他们聊着我听不懂的八卦，说着不好笑的笑话。张岚和姚莉坐在主位，被一群人围着敬酒。

我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吃到一半，张岚突然看向我。“程真啊，来公司快一个月了，

感觉怎么样？”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放下筷子，坐直身体。“挺好的，

张总监，同事们都很照顾我。”“是吗？”张岚笑了笑，“我怎么听说，

你工作效率有点低啊。小莉给你的那点资料，让你整理了一整天？”我心里咯噔一下。

姚莉坐在旁边，低头夹菜，嘴角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知道，这是鸿门宴。

我该怎么回答？02甩锅侠的KPI，我的卖命题饭桌上的空气，因为张岚的一句话，

瞬间变得有点微妙。十几双眼睛看着我。有看热闹的，有同情的，

但更多的是事不关己的冷漠。我端起面前的大麦茶，喝了一口。温的。

“可能是我对业务还不太熟练，”我放下杯子，看着张岚，语气平静，

“姚莉姐给我的资料很重要，我怕弄错了，所以多检查了几遍，花的时间是久了点。

”这个回答，滴水不漏。既承认了自己“慢”，又把理由归结为“认真负责”，

还顺便捧了姚莉一下，说她的资料“重要”。张岚挑了挑眉，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

她旁边的姚莉，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年轻人，认真点是好事。”张岚不咸不淡地说，

“但效率也要跟上。我们公司不养闲人。”“是，我记住了，张总监。”我点点头。

这个话题，就算揭过去了。一顿饭，吃得我消化不良。回去的路上，我一个人坐地铁。

车厢里挤满了疲惫的上班族，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生人勿近”。我靠在门边，拿出手机。

错过的线上讲座，只能看回放了。第二天，我刚到公司，张岚就把我叫进了她的办公室。

她关上门，百叶窗也拉了下来。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气氛有点压抑。“程真，

昨天说你，没往心里去吧？”她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没有，张总监。

您说的对，我确实需要提高效率。”我站得笔直。“嗯，知道就好。”她点点头，

“有个新任务交给你。”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上。

“这是‘星辰计划’的补充协议，你把它录入到系统里。今天下班前必须完成。

”“星辰计划”是公司目前最重要的项目。我只是个实习生，按理说，

根本接触不到这么核心的内容。我走上前，拿起文件。很厚，至少有一百多页。

全是密密麻麻的条款和数据。录入系统，意味着我要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进去，

并且不能出任何差错。“这个项目，之前不是姚莉姐在负责吗？”我问。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张岚说，“怎么，你做不了？”“能做。”我立刻回答。

“那就好，出去吧。”她挥挥手。我拿着文件，走出了她的办公室。一出门，

就看到姚莉坐在她的工位上，戴着耳机在看剧。屏幕上花花绿绿的，好像是个古装偶像剧。

这就是她所谓的“更重要的事”。我回到自己的角落，开始干活。

这份协议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里面有很多专业术语和技术参数。我一边录入，

一边用手机查资料。中午饭，是叫的外卖。我只花了十分钟吃完，然后继续。下午三点，

姚莉端着一杯咖啡，晃悠到我身边。她伸头看了一眼我的屏幕。“哟，还没弄完呢？

这都一下午了。”我没理她，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哎，我说程真，

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啊？”她用手肘碰了碰我，“这么点东西，用得着这么久吗？

”我停下动作，转头看她。“莉姐，如果你能帮我分担一点，可能会快很多。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帮你？我凭什么帮你？这是张总监给你的任务。

”她翻了个白眼，“做不完，就自己加班。别指望任何人。”她说完，又晃悠悠地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捏紧了手里的鼠标。晚上九点，办公室的人都走光了。

只剩下我头顶的灯还亮着。我终于敲下了最后一个。。点击“保存并提交”。

系统弹出一个绿色的对话框：提交成功。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后背都僵硬了。

我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脖子。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我觉得自己就像这万千灯火里，

最不起眼的那一粒尘埃。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走到门口，发现张岚的办公室灯还亮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我听到里面传来姚莉的声音。

“岚姐，那丫头也太好用了吧。让她干啥就干啥，还不吭声。”“新人嘛，都这样。

不多磨练磨练，怎么成长？”是张岚的声音，带着笑意。“还是岚姐你会***。不过，

那份协议真的让她一个人录入啊？万一出错了怎么办？”“能出什么错？我给她的那份，

是半个月前的草稿。正式版，我早就自己提交了。让她录那个，就是为了让她长点记性，

别以为我们部门的活儿那么好干。”我的手，停在了门把手上。全身的血液，

好像一瞬间都冲到了头顶。原来，我拼死拼活加班加点做完的工作，

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测试。一场，她们用来取乐和打压我的，恶劣的玩笑。03凌晨三点，

她们让我背黑锅我站在门外，手脚冰凉。办公室里的谈笑声，像一根根针，扎在我耳朵里。

我没有推门进去。也没有转身离开。我就那么站着，静静地听着。“不过话说回来，岚姐，

‘星辰计划’那个核心算法的BUG，还没解决吗？”姚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别提了，头都大了。”张岚叹了口气，“技术部那帮人，查了一个星期了，

连问题出在哪都找不到。下周就要第一轮内测了，要是再搞不定，我们都得玩完。

”“那……那怎么办啊？”“还能怎么办，熬着呗。对了，那部分代码，不是你写的吗？

你再仔细看看？”“我……”姚莉的声音支支吾吾，“我看了好几遍了，没发现什么问题啊。

逻辑都是通的。”“行了，你也别有压力。”张岚安慰她，“这事儿我顶着。你爸那边，

我也打过招呼了，他心里有数。”“谢谢岚姐，你对我太好了。”我没再听下去。

我悄无声息地转身，走进楼梯间。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回到家，

我没有开灯。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原来，姚莉不仅是关系户，她的背景，

硬到连张岚都要巴结。原来，那个重要的项目，出了一个致命的BUG。

而写出这个BUG的人，正是姚莉。我脑子里很乱，但又很清晰。一幅巨大的拼图，

在我面前慢慢成型。接下来的几天，办公室的气氛异常紧张。张岚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开会的时候，几乎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只有姚莉，依旧轻松自在。她好像认定了，

天塌下来有张岚顶着，张岚顶不住，还有她爸。她甚至还有心情指挥我，

去楼下的咖啡店给她买新出的***款蛋糕。我什么都没说，拿着钱包就下去了。

排了半个小时的队，买到了最后一块。我提着蛋糕回到办公室，把它放在姚莉桌上。

“谢谢啦。”她头也不抬地说。我回到自己的座位，打开电脑。

我开始偷偷地看“星辰计划”的代码。作为实习生，我没有权限。但这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公司的防火墙，在我眼里，形同虚设。我花了两个小时，找到了那个BUG。一个非常隐蔽，

但后果极其严重的逻辑漏洞。它会导致在特定条件下，用户数据被全部清空，且无法恢复。

这个BUG，藏得很好。但我能看出来，它不是无心之失。更像是……故意留下的。

一个水平不高的程序员，想炫技，却玩脱了。这个人，就是姚莉。我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但我没有声张。我把代码恢复原样，清除了我所有的访问痕迹。就像我从未来过。我知道，

暴风雨就要来了。而我，需要找一个最好的位置，看戏。内测的前一天晚上。

整个项目组都在加班。技术部的负责人，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在会议室里咆哮。

“到底是谁写的这段代码！站出来！”没有人说话。姚莉脸色惨白，低着头，

手指紧张地抠着桌子。张岚坐在旁边，脸色铁青。“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张岚开口了，声音嘶哑，“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问题。”“解决？怎么解决！

”技术总监一拍桌子，“我们试了所有办法，根本绕不开这个BUG！

除非重写整个核心模块！但我们哪有时间！”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知道，

项目要黄了。就在这时，张岚的目光，突然落在了我身上。我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负责会议记录。她的眼神，像一条毒蛇。“程真。”她叫我的名字。我抬起头。“你之前，

是不是帮姚莉整理过这个项目的资料？”她问。我心里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是的，

张总监。”“那你整理的时候，有没有动过她的U盘，或者……不小心删改了什么东西？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众人心上。所有人的目光，

再次聚焦到我身上。姚莉也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我想起来了！”姚莉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岚姐，

我的U盘，程真实习的时候，用过好几次！肯定是她！肯定是她动了我的代码！”她指着我，

手指都在发抖。“我一个实习生，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动得了核心代码？”我看着她，

平静地问。“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姚莉的声音尖利起来，“说不定你就是商业间谍！

故意来破坏我们项目的！”一顶巨大的帽子，就这么扣了下来。张岚看着我，眼神冰冷。

“程真，现在不是你狡辩的时候。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干的？只要你承认，

公司可以从轻处理。”她们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凌晨三点的会议室里，灯光惨白。

我看着她们丑陋的嘴脸，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她们把我当成了替罪羊。一只，可以随意牺牲，

用来平息这场灾难的，沉默的羔羊。04他们不知道，公司的服务器是我家后院我没有说话。

我就那么看着她们。看着张岚脸上势在必得的冷漠，看着姚莉眼中死里逃生的庆幸。

看着会议室里其他人，那些或同情或鄙夷的目光。技术总监皱着眉，

显然不相信一个实习生能造成这么大的破坏。但他不敢得罪张岚。“是不是你干的？说话！

”姚莉见我不吭声，更加嚣张了。我终于开口了。“张总监，姚莉姐，你们是说，

这个BUG，是我造成的？”“不是你是谁！”姚莉抢着说。“好。”我点点头，“那请问，

你们有证据吗？”“证据？”姚莉冷笑一声，“你动过我的U盘，这就是证据！

”“我只是帮你整理文件，很多人都看到了。”我说，“这不能证明我修改了代码。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BUG？总不可能是自己长出来的吧！”“我不知道。”我摇摇头，

“我只知道，凡是操作，必留痕迹。尤其是在公司的服务器上。每一次代码的修改、提交，

都会有详细的记录。谁在什么时间，用什么账号，修改了什么内容，一查便知。”我说完，

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技术总监的眼睛亮了一下。“对啊！查日志！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他立刻转身，对他身边的一个技术员说：“小王，

马上去查‘星辰计划’核心模块的提交日志！把最近一个月的所有记录都调出来！

”姚莉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张岚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可能她没想到，我这个看似温顺的实习生，居然还懂这个。“查什么查！”张岚突然开口，

“现在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吗？赶紧想办法修复BUG！”“岚姐，不把责任人找出来，

怎么跟上面交代？”技术总监也来了火气，“这个锅，我们技术部可不背！

”“你……”张岚气得说不出话。“张总监，”我看着她，语气依然平静，

“我也认为应该查清楚。这不仅关系到我的清白，也关系到公司的财产安全。

如果真像姚莉姐说的，我是商业间谍，那就更应该报警，把我抓起来，

而不是在这里开批斗会。”我的话，软中带硬。把她们逼到了墙角。要么，

就拿出证据证明是***的，然后报警。要么，就去查服务器日志，还我清白。

张岚的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说出话来。她知道，查日志，死的人肯定是姚莉。

但现在骑虎难下，她已经没有退路了。那个叫小王的技术员，抱着笔记本电脑，

手指飞快地敲击着。会议室里，只剩下键盘的噼啪声。每一声，

都像是敲在姚莉和张岚的心上。我的心里，却平静如水。因为我知道，他们什么都查不到。

早在发现那个BUG的时候，我就顺手把姚莉那条愚蠢的提交记录，抹得干干净净了。

不仅如此，我还伪造了一条新的记录。一条，看起来像是外部IP地址入侵，

并恶意篡改了代码的记录。五分钟后，小王抬起头，脸色凝重。“总监，查到了。

”“怎么样？”“最近一次对核心模块的修改，是在三天前的深夜。

但……但操作记录很奇怪。”“怎么奇怪了？”“提交代码的账号，是姚莉姐的。但是，

登录的IP地址，是一个境外的服务器地址。”小王说着，把笔记本屏幕转向众人。屏幕上，

是一串复杂的代码和数据。“这是典型的黑客攻击手法。”小王解释道，

“对方应该是盗用了姚莉姐的账号，远程登录，然后植入了这段恶意代码。”姚莉愣住了。

张岚也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黑客攻击？

”技术总监喃喃自语，“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问题根源……这手法太专业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有人问。“报警吧。”技术总监当机立断，

“这是恶性商业犯罪！必须报警！”张岚的脸色，比锅底还黑。她本来想拉我下水，结果，

却引出了一条鲨鱼。现在事情闹大了，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我低下头，

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微笑。这才只是个开始。这场戏，要闹大一点，才好看。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那个所谓的“境外黑客”，此刻就坐在他们中间。用着最无辜的表情，

看着他们手忙脚乱。他们也不知道，公司的服务器，对我来说，就像是我家的后院。

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种点什么，就种点什么。比如现在，

我就种下了一颗种子。一颗，足以让某些人身败名裂的，定时炸弹。05这不是道歉，

这是宣战警察很快就来了。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官，走进会议室，气氛立刻变得更加严肃。

技术总监把情况说明了一下。警察听完，开始例行公事地询问，做笔录。

每个人都被问了一遍。轮到我的时候，我把之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说我只是个实习生，

负责整理资料，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的表现，无辜又可怜，

完全符合一个受了委屈的职场新人的形象。警察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同情。折腾到天亮，

警察才离开。临走前，他们拷贝了所有相关的服务器数据，说要带回去做技术分析。

项目组的人，都累瘫了。张岚宣布，项目暂停，全体放假一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公司。只有姚莉，被警察叫去单独问话了。因为被盗用账号的人，

是她。我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我伸了个懒腰，

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附近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

点了一份丰盛的早餐。吃饱喝足，我才慢悠悠地坐地铁回家。我确实需要好好睡一觉。

但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第二天，我正常去上班。

办公室里，气氛诡异。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看到我，又立刻闭上了嘴。我不在乎。

我走到自己的工位，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堆积的杂务。好像昨天晚上的闹剧，

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中午，姚莉回来了。她看起来很憔悴，眼睛又红又肿，应该是哭过。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找我麻烦，而是径直走到了我的工位前。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程真。”她开口，声音沙哑。我抬起头。“对不起。”她说。我愣了一下。办公室里，

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所有人都没想到，高傲的姚莉，居然会跟一个实习生道歉。

“昨天晚上，是我太着急了，没搞清楚状况，就怀疑你。”她低着头，声音很小，

“我不该那么说你，对不起。”她的姿态，放得很低。看起来，诚意十足。

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实习生，此刻应该会受宠若惊，然后赶紧说“没关系”。但我不是。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我知道，她不是真的想道歉。她是在演戏。演给张岚看，

演给办公室里所有人看。她在警察局，肯定没讨到好果子吃。现在，

她需要重新树立一个无辜、善良、知错能改的形象。而我，就是她最好的道具。“没关系。

”我说。我必须说没关系。不然，我就会变成一个得理不饶人、心胸狭窄的坏人。

“真的不怪我吗？”她抬起头，眼眶里含着泪水，“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什么忙？”我问。“警察那边，还想找我了解情况。

我……我一个人有点害怕。”她咬着嘴唇，楚楚可怜，“你昨天也在场，

能不能……陪我一起去一趟？就当是，帮我做个证。”我心里冷笑。做证？做什么证？

做证证明她有多无辜，多可怜吗？她是想拉着我，去警察面前，继续演那出受害者的戏码。

而且，她笃定我不会拒绝。因为，我已经说了“没关系”。如果我拒绝，

就显得我之前的原谅，很虚伪。好一盘算计。办公室里的人，都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看到张岚，在不远处，也正盯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我笑了。“好啊。”我说。

姚莉的眼睛，瞬间亮了。“不过，”我话锋一转，“在去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昨天晚上，你在会议室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商业间谍。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现在，我希望你能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

昨天是你搞错了，还我一个清白。”姚莉的脸色，又变了。当众道歉，

和当众承认自己污蔑他人，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是姿态。后者，是耻辱。“程真，

你别太过分了！”她旁边的另一个同事，忍不住开口，“莉莉都已经跟你道歉了！

”“我过分吗？”我看向那个同事，“如果昨天，没有查出是黑客攻击，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