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釆血

指尖釆血

作者: 北北木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指尖釆血》是大神“北北木南”的代表林薇苏晓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午夜琴房总在子时自动响起《广陵散学姐说那是民国女学生程曼卿在寻找替我不信直到亲眼看见同组的林薇在月圆夜弹完这首曲子琴弦自她随之失琴谱夹页里浮现出血字:“第三赎”而下一轮到我最好的朋友苏为了救我不得不揭开隐藏百年的秘密——原来当年曼卿并非自而是被负心人和闺蜜联手勒伪造成上吊现“想知道怎么破解诅咒吗?”学姐幽幽地“需要活人在子时弹完《广陵散》...

2025-10-29 09:33:06

午夜琴房总在子时自动响起《广陵散》,学姐说那是民国女学生程曼卿在寻找替身。

我不信邪,直到亲眼看见同组的林薇在月圆夜弹完这首曲子后,琴弦自断,她随之失踪。

琴谱夹页里浮现出血字:“第三个,赎魂。”而下一个,轮到我最好的朋友苏晓。为了救她,

我不得不揭开隐藏百年的秘密——原来当年曼卿并非自杀,而是被负心人和闺蜜联手勒死,

伪造成上吊现场。“想知道怎么破解诅咒吗?”学姐幽幽地说,

“需要活人在子时弹完《广陵散》,把曼卿的怨灵引到自己身上。”我毅然坐在了琴凳上,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却看见学姐和“死去”的林薇站在一起微笑。“谢谢你,”她们说,

“我们终于完成了曼卿的复仇。”身后,门锁咔嗒一声落下。---音乐学院的午夜,

有一种特别的死寂。不是乡下那种被蛙鸣虫叫填满的黑,也不是城市里永不停歇的背景噪音。

这里是纯粹的,被天鹅绒包裹起来的静。

声音在这栋老旧的音乐楼里仿佛都被那些厚重的地毯,吸音的墙壁给吞吃了,

只剩下自己心脏在耳膜里一下下撞着的回响。我,沈清,大三钢琴系,

此刻正站在这片死寂里,手心里一层薄薄的冷汗。“林薇,你好了没?”我压低声音,

朝着走廊尽头那间传说中的琴房方向问。声音飘出去,立刻就被黑暗消化了,

连点回声都没有。“急什么?”林薇的声音从前面飘回来,带着她一贯的,那种微微上扬,

好像永远在挑剔什么的调子,“最后一个乐章了,马上就好。这破曲子,指法真够别扭的。

”别扭?我心头一跳。她说的是《广陵散》。那首据说,

在这间编号“204”的百年琴房里,每逢子时就会自动响起的古琴曲。

关于这间琴房的传闻太多了,多到学校官方不得不出面辟谣,甚至一度把它锁起来。

但总有像林薇这样,为了在专业课上压过所有人一头,

不惜冒险来“蹭”这间据说音色有魔力的琴房练琴的人。哦,对了,林薇是我们这组的,

也是我男朋友陈阳的前女友——至少她自己一直是这么强调,

并且身体力行地试图把这个“前”字去掉。此刻,陈阳就站在我身边,

他的存在本该让我安心一点,但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属于林薇的香水味,

却只让我觉得胃里一阵翻搅。“我说,你们非得信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

”陈阳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地抬手看了看表,“都十一点四十了,林薇也快弹完了,

能回去了吧?明天早上还有课。”我没理他,只是盯着走廊尽头那扇虚掩的门。

门缝里漏出一点昏黄的光,还有断续的,确实是《广陵散》的琴音。那调子古朴,

甚至有些苍凉,但在这样的深夜,这样的环境里,每一个音符都像带着钩子,

刮得人神经末梢都在发颤。“学姐不是说了吗,”我声音干涩地提醒他,“这琴房邪门,

尤其是月圆夜……”“苏晓的话你也信?”陈阳嗤笑一声,带着点不以为然,

“她整天泡在故纸堆里,人都泡得神神道道的了。什么民国女学生,什么断弦索命,

编故事罢了。”苏晓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音乐史专业的研究生,这栋楼里所有的陈年旧事,

野史传闻,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她不止一次严肃地警告过我,离204琴房远点,

尤其是月圆之夜。我下意识地抬头,从走廊高处的气窗看出去,外面,

一轮满月像一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眼睛,正透过稀薄的云层,静静地凝视着这栋大楼。

就在这时,琴房里的琴音陡然拔高,进入了最后的狂放段落。那声音不再是单纯的苍凉,

而是带上了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和怨愤。然后,“铮——!”一声极其刺耳,

几乎能划破耳膜的断裂声,猛地从琴房里炸开!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死寂。

比之前更沉重,更令人窒息的死寂。我和陈阳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惊疑不定。

“林薇?”陈阳试探着叫了一声。没有回应。“林薇!”他提高了音量,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还是没有任何声音。那扇虚掩的门后,安静得可怕。

一种冰冷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爬了上来。我几乎是屏着呼吸,跟着陈阳,

一步一步挪到琴房门口。陈阳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门。琴房里的景象,

让我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昏暗的灯光下,那架老旧的古琴孤零零地立在房间中央,

正对着门口。一根琴弦赫然断裂,卷曲着,像垂死的蛇。琴凳翻倒在地。而林薇,不见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窗户是从里面锁死的,门口是我们刚才站的地方。她就像一缕青烟,

凭空消失了。“人呢?”陈阳冲进去,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甚至弯腰看了看琴底下,

“搞什么鬼?!”我的目光却被古琴旁边散落的一本线装琴谱吸引了过去。

那是林薇带进来的,说是她家里传下来的老谱子,有助于她理解《广陵散》的“神韵”。

鬼使神差地,我走过去,捡起了那本琴谱。纸张泛黄,带着一股陈旧的霉味。

我翻到夹着书签的那一页,正是《广陵散》的曲谱。然而,在那一页的空白处,

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此刻,正有某种暗红色的痕迹,如同拥有生命般,

一点点地渗透出来,勾勒出两个扭曲的字——赎魂。那颜色,像极了凝固的血液。

一股铁锈般的腥气,隐隐约约地窜入鼻腔。“第三个……”我喃喃自语,

苏晓之前断断续续讲过的那个传说碎片,瞬间拼凑了起来。民国那个叫程曼卿的女学生,

就是在这间琴房,月圆之夜,弹奏《广陵散》时……之后,每隔一些年,

总有人在同样的情况下失踪。血书“赎魂”……这是第三个受害者。林薇是第三个。

那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什么第三个?

这……这写的什么玩意儿?!”陈阳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也变得煞白,但他随即强作镇定,

一把抢过琴谱,胡乱地翻看着,“恶作剧!肯定是恶作剧!林薇是不是躲起来了?

想吓唬我们?”他嘴上这么说,但声音里的颤抖出卖了他。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苏晓发来的信息。“清清,你在哪儿?千万别靠近204!

我查到了更具体的东西,那个诅咒……它找替身是有顺序的!

下一个……下一个可能……”信息的后半段,因为信号不稳,变成了一堆乱码。

但已经足够了。下一个。林薇是第三个。那下一个,就是第四个。会是谁?陈阳?我?

还是……苏晓的名字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脑海。她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她知道的太多了!

而且,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恐慌像无数细密的针,扎满了我的全身。

“走!快走!”我猛地抓住陈阳的胳膊,声音因为恐惧而尖利,“离开这儿!立刻!

”陈阳也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他不再纠结于林薇的“恶作剧”,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跟着我,

逃离了那条吞噬一切的黑暗走廊。身后,204琴房的门无声地敞开着,

像一张通往深渊的巨口。那断了的琴弦,那血写的“赎魂”,

还有林薇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诡异,像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牢牢地钉在了我的视网膜上。

月光,惨白地照在空荡荡的琴凳上。***接下来的几天,

整个音乐学院被一种诡异的氛围笼罩着。警方来了,调查了,

询问了我们每一个可能知情的人。但结果毫无悬念,林薇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监控?那条走廊和老琴房附近的监控,偏偏在那天晚上全部“意外”故障。现场的勘查,

除了那根断弦和翻倒的琴凳,没有任何搏斗、挣扎的痕迹,

也没有找到任何属于林薇的、能指示她去向的物品。除了……那本琴谱。

警方当然也拿走了它,但后来苏晓悄悄告诉我,技术部门检测了,那上面的“血书”,

成分未知,无法鉴定,而且是在我们目睹它“浮现”之后,就再也无法被采样,

像是有某种力量在阻止探查。官方最终以“离校出走,原因待查”草草结了案。但在私底下,

关于204琴房,关于《广陵散》,关于程曼卿索命的传闻,

却像病毒一样在校园的每个角落里疯狂滋长。“我早就说过,那地方去不得!

”在学校咖啡馆嘈杂的角落里,苏晓用力搅动着面前那杯早已凉透的拿铁,

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程曼卿,民国十二年音乐系的才女,死得不明不白,

怨气太重了!她就是在月圆夜,弹《广陵散》时断了弦,然后上吊自杀的!但很多人都说,

她是被……是被……”她顿住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压低声音:“是被找了替身!

所以她的怨灵才能每隔些年就出来作祟,寻找下一个倒霉鬼!那血书‘赎魂’,

就是要用新的魂魄,去赎买她被困住的灵魂,让她得以超脱!”我捧着温热的咖啡杯,

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第三个……林薇是第三个。晓晓,那下一个是谁?

你上次没说完的信息……”苏晓抬起头,看着我,

她的脸色在咖啡馆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苍白。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

一个带着讥诮意味的女声插了进来。“哟,这不是我们的大侦探二人组吗?

还在研究林薇是怎么‘羽化登仙’的?”是柳梦然。我们系的系花,

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擅长在男生面前装柔弱,在女生面前耍心机的绿茶。

她身边还跟着几个平时跟她玩得好的女生,此刻都带着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我们。

柳梦然袅袅婷婷地走到我们桌边,目光在我和苏晓脸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的脸上,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要我说啊,沈清,你也别太担心了。林薇不见了,

某些人不是正好称心如意了吗?免得整天担心男朋友被人抢回去。”她这话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扎在我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上。周围几个女生发出压抑的低笑。“柳梦然,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我胡说?

”柳梦然故作惊讶地挑眉,“难道陈阳这几天魂不守舍的,不是在担心他的‘前女友’?

沈清,看好你的人吧,别到时候人没找到,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窗外暮色渐沉的天色,“毕竟,那琴房……邪门得很呢。”说完,

她带着那几个人,像一阵风似的走了,留下我和苏晓,以及一桌凝固的尴尬和愤怒。

“别理她!”苏晓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心和我一样冰凉,“她就是嘴贱!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她的话再次被打断了。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陈阳。

我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喂?”“清清,你在哪儿?

”陈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还有些……烦躁,“我刚从警局做完补充笔录出来。

你晚上有空吗?我们谈谈。”该来的总会来。林薇的失踪,像一块投入水面的巨石,

激起的涟漪早已超出了事件本身。我和陈阳之间那层勉强维持的窗户纸,

眼看就要被彻底捅破。“好。”我听见自己干涩地回答,“一会儿……老地方见。

”挂了电话,我对上苏晓担忧的目光。“是陈阳?”她问。我点点头,疲惫地坐回椅子上。

“晓晓,我该怎么办?林薇她……她真的就这么……没了?

下一个会不会真的是……”我不敢说下去,那个可能性太可怕了。苏晓沉默了片刻,

突然伸手,紧紧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清清,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的眼神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查到了更多关于程曼卿的事情,

也许……也许能找到破解诅咒的办法。”“破解?”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反握住她的手,

“怎么破解?”苏晓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没人注意我们,

才用几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说:“需要活人,在子时,进入204琴房,

完整地弹奏一遍《广陵散》。”我愣住了。“把……把曼卿的怨灵,引到自己身上。

”她一字一顿,声音带着某种诡异的颤音,“代替那个被选中的‘下一个’,

成为新的……赎魂者。”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引怨灵上身?这算什么破解?!

这简直是自杀!“这太疯狂了!”我失声道。“这是唯一的办法!”苏晓的手收紧,

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诅咒必须被满足,否则它会一直纠缠下去,直到带走它选定的人!

我们必须主动出击,在它找上我们之前……控制它!”控制怨灵?

我看着苏晓眼中那种近乎狂热的光芒,一时之间,竟觉得她有些陌生。

“可是……”“没有可是了!”苏晓打断我,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

“我预感很不好,清清。‘下一个’……很可能就是你,或者我!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她站起身,“我得去图书馆再查点资料,关于当年程曼卿死亡的细节,也许里面有关键。

你……晚上小心点,和陈阳好好谈。”她匆匆离开了咖啡馆,留下我一个人,

对着两杯冷透的咖啡,心乱如麻。引怨灵上身?代替赎魂?

苏晓的计划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而即将面对陈阳的谈话,则像另一场即将到来的审判。

夜晚的“老地方”,是我们学校后街一家僻静的清吧。我到的时候,

陈阳已经坐在角落的卡座里了,面前摆着半杯威士忌,眼神有些阴郁。我在他对面坐下,

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林薇……有消息吗?”我艰难地开启话题。陈阳摇了摇头,

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放下酒杯,目光锐利地看向我,

“清清,那天晚上,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除了断弦和琴谱,还有没有别的?

”他的质问让我心里一阵发堵。“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在隐瞒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阳烦躁地扒了扒头发,“只是……太巧了!为什么偏偏是那天晚上?

为什么偏偏是你和我都在场?”“你怀疑我?”血液瞬间冲上我的头顶,

声音不受控制地拔高,“陈阳!失踪的是你的前女友!我还没问你,

那天晚上你身上为什么会有她的香水味!”周围几桌的客人看了过来。陈阳的脸色变得难看。

“沈清!你胡搅蛮缠什么!我和林薇早就过去了!”“过去了?过去了她会一次次地来找你?

过去了你会背着我跟她一起去琴房?陈阳,我不是傻子!

”积压了好几天的恐惧、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林薇她活该!

她明知道你有女朋友还纠缠不休!她……”“啪!”陈阳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瞪着我,眼睛里布满了红丝:“沈清!你再说一遍?!林薇她现在生死未卜!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看着他那副为了“前女友”对我怒目而视的样子,心彻底凉了。

原来在他心里,林薇始终占据着一个重要的位置,

重要到可以让他毫不犹豫地站在我的对立面。“呵……”我冷笑一声,

眼泪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我明白了。陈阳,我们……”“哟,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苦情戏?”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不合时宜地插了进来。柳梦然。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这家清吧,此刻正挽着一个陌生男生的胳膊,站在我们卡座旁边,

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刚才不还在咖啡馆义正辞严吗?怎么,沈清,

这么快就原形毕露,开始咒骂失踪的情敌了?”她啧啧两声,目光转向陈阳,“陈大才子,

你也别光顾着心疼前女友啊,现女友这醋劲儿,都快把酒吧给点着了。

”陈阳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柳梦然身边的那个男生,看起来像是校外的人,

也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我们。屈辱和愤怒像火焰一样灼烧着我的理智。柳梦然的煽风点火,

陈阳的沉默和偏袒,还有对林薇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

让我口不择言:“柳梦然,这里没你的事!你整天搬弄是非,小心下一个就是你!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下一个”这三个字,像一道诅咒,

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冻结。柳梦然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神里飞快地闪过一丝惊惧,

但很快被更深的恶意覆盖。“沈清,你诅咒我?”“我不是……”“够了!

”陈阳猛地打断我,他看着我,眼神里是彻底的失望和疲惫,“沈清,你太让我失望了。

林薇说得对,你有时候……真的不可理喻。”他说完,不再看我,

转身对着柳梦然和她男伴勉强点了点头,径直离开了酒吧。他甚至,没有为我说一句话。

在那个瞬间,他选择站在了柳梦然那看似“无辜”的立场上,或者说,

他选择了站在林薇的影子里,来指责我。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卡座对面,柳梦然得意地瞥了我一眼,挽着那个男生,

姿态婀娜地走向了吧台。世界仿佛在我周围崩塌。男友的不信任,

“好友”林薇失踪带来的恐惧和负罪感,柳梦然之流的恶意中伤,

还有苏晓那个疯狂而危险的“破解”计划……我像个溺水的人,在冰冷的黑暗里不断下沉。

而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苏晓发来的信息,只有短短一行字,

却像最后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中那扇通往绝望和决绝的门:“查到了。

程曼卿当年不是自杀,是被害。下一个目标的特征……吻合度最高的是——我。”苏晓!

下一个是苏晓!我最好的朋友!那个一直在努力保护我,寻找办法的苏晓!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奇异的、破釜沉舟的勇气,在这一刻攫住了我。不能让晓晓出事!

绝对不能!陈阳的背离,林薇的“罪有应得”,柳梦然的可恶……所有这些个人的恩怨情仇,

在苏晓可能面临的恐怖命运面前, suddenly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微不足道。

苏晓说过,破解诅咒,需要活人在子时弹完《广陵散》,将怨灵引到自己身上。

如果……如果必须要有一个人去做这件事。那不如,是我。总好过,是晓晓。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被泪水模糊的视野里,逐渐清晰、坚定起来。我拿起手机,

颤抖着手指,给苏晓回了一条信息:“晓晓,别怕。告诉我具体该怎么做。”“我来。

”信息发出去后,手机屏幕暗了下去,像一只阖上的眼睛。我的心跳在耳边擂鼓,

震得指尖都在发麻。吧台那边传来柳梦然娇俏的笑声,刺耳得很。

她身边的男生凑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又笑了起来,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我这边,

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和嘲弄。我攥紧了冰冷的咖啡杯,指甲掐进掌心。

那点细微的疼痛让我混乱的脑子清醒了一瞬。对,不能在这里,

不能在柳梦然的眼皮子底下露出任何端倪。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颤抖的呼吸,抓起背包,

几乎是逃离了那片令人窒息的空气。外面的夜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

稍微驱散了些许酒吧里的闷热和酒精带来的眩晕。我沿着路灯昏暗的校道快步走着,

影子被拉长,扭曲,像个紧随其后的鬼魅。脑子里乱糟糟的,陈阳失望的眼神,

林薇消失的空荡琴房,柳梦然恶意的笑,还有苏晓那条“下一个是我”的信息,

交织成一团乱麻,勒得我喘不过气。手机在手心震动了一下,是苏晓的回信。“清清?!

你说什么傻话!不行!绝对不行!”我能想象到她此刻焦急苍白的脸。

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快速滑动。“没时间争论了,晓晓。告诉我,具体要怎么做?

需要准备什么?”我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带着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冷静,

“如果必须有一个‘下一个’,那我宁愿是我。至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发送。

这一次,苏晓的回复慢了一些。对话框顶端的“对方正在输入…”闪烁了很久,

才弹出一条长长的信息。“子时晚上11点到凌晨1点,必须是月圆之夜。进入204,

点燃一根白蜡烛,放在琴谱架左侧。不能开灯,只能借烛光看清琴谱。

然后……弹奏《广陵散》。必须完整弹奏,不能错一个音,不能停顿。

直到……直到你感觉到‘她’来了。”“感觉到她来了?”我低声重复,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对。据说,琴音是引路的媒介。完整的《广陵散》会形成一个……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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