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小说 女频言情 大明重生,我开启大明日不落朱雄英朱元璋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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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薇雨

    男女主角分别是朱雄英朱元璋的女频言情小说《大明重生,我开启大明日不落朱雄英朱元璋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风薇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手臂与大腿上多了几道被树枝划破的血痕,掌心也因攀爬树木而被磨破。他扶着树枝缓缓坐下,背靠在粗壮的树干上,手中的弯刀松松垮垮地垂落下来。他的脑袋轻轻靠在树干上,胸口微微起伏,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来。身体还是太羸弱,朱雄英慢慢闭上了眼睛。他蜷缩在树枝间,猎装早已被血迹染得斑驳,但他仍保持着手握弯刀的防备姿态。秋风拂过,落叶飘零,少年孤身一人,沉睡在危险未远的山林中。另一边,原本分散射猎的皇叔们逐渐聚拢。猎旗之下,护卫们开始点名确认各位殿下的位置。朱樉抬手抹去额头的汗珠,面露担忧。目光扫过队伍,却发现人群中少了一抹深蓝色的身影:“雄英呢?刚才不是还和我们一同出发的吗?”朱棣拍了拍身旁的护卫,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雄英...

章节试读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手臂与大腿上多了几道被树枝划破的血痕,掌心也因攀爬树木而被磨破。
他扶着树枝缓缓坐下,背靠在粗壮的树干上,手中的弯刀松松垮垮地垂落下来。
他的脑袋轻轻靠在树干上,胸口微微起伏,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来。
身体还是太羸弱,朱雄英慢慢闭上了眼睛。
他蜷缩在树枝间,猎装早已被血迹染得斑驳,但他仍保持着手握弯刀的防备姿态。
秋风拂过,落叶飘零,少年孤身一人,沉睡在危险未远的山林中。
另一边,原本分散射猎的皇叔们逐渐聚拢。
猎旗之下,护卫们开始点名确认各位殿下的位置。
朱樉抬手抹去额头的汗珠,面露担忧。
目光扫过队伍,却发现人群中少了一抹深蓝色的身影:“雄英呢?刚才不是还和我们一同出发的吗?”
朱棣拍了拍身旁的护卫,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雄英呢?”
护卫们闻言顿时露出惊慌之色,为首的一名护卫急忙低头禀告:“启禀几位殿下,刚才殿下似乎与我们分开了,可能是往林间的东侧去了。属下这就带人去找!”
朱樉眼神一沉,冷声呵斥道:“好生护卫不见护卫,若是雄英出了什么事,你们这群人全都别想活命!”
朱棣也怒道:“快!全都去找!”
听到两位殿下发怒,护卫们不敢怠慢,迅速分头行动。
角落的朱允炆害怕的躲在护卫身后,刚刚的狼嚎他也听见了,怕的不行。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队伍中几名负责贴身保护朱雄英的护卫早已悄悄离开。
趁着混乱之际没入了更深的林间,再也不见踪影。
林中搜索的队伍渐渐向东侧聚拢。
伴随着马蹄的踏响,一名护卫突然在山林深处停住脚步。
指向前方大声喊道:“殿下!在树上!”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朱雄英蜷缩在一棵大树的粗壮枝桠上,猎装斑驳,血迹斑斑。
他的身体微微倚靠在树干上,紧闭的双眼显得疲惫至极,但手中仍死死握着那柄弯刀。
护卫们迅速靠近,有人连忙攀上树将朱雄英小心翼翼地抱下。
低声禀报道:“殿下受了伤,但没有生命危险,似乎是体力耗尽睡着了。”
朱樉纵马上前,目光扫过朱雄英身上的伤痕,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他蹲下身,用低沉的声音唤道:“雄英,雄英!你怎么样?”
朱雄英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眼神先是茫然,接着迅速恢复了冷静。
他看清面前的朱樉,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二叔......你们怎么在这里?”
朱樉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突然不见了,吓得我们到处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雄英微微皱眉,垂眸思索片刻,语气疲惫却平静:“刚才护卫说有狼群散开,便让我暂时待在原地等他们回来......”
雄英结果那些人离开后,狼群忽然逼近。我......只能爬上树自保。”
朱棣策马靠近,听到此话顿时火冒三丈:“什么?他们把你一个人丢下了?!这群废物,胆敢这么对你!”
朱雄英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哑:“四叔,我没事。护卫们可能是仓促之间乱了方寸,才会犯下这等失误。”
朱樉察觉到朱雄英语气中的隐含之意,微微蹙眉。
正要再问时,朱雄英却抢先开口:“二叔,四叔,狼群可能还未走远,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等回京再说。”
朱樉见他脸色苍白,明显体力不支。
也不好多问,只能点头:“好,先回营地再议。”
一路上,朱雄英被护卫小心翼翼地扶上马背。
队伍回程的路上,朱棣始终义愤填膺,不时扬声痛骂那些失职的护卫。
但朱雄英却始终沉默不语,靠在马背上养精蓄锐。
神色平静,在思索着什么。
他心中非常清楚,这场狼群的袭击绝非巧合。
有人故意将狼引入围场,而那些护卫在关键时刻撤离,显然是蓄意安排。
这一切手段粗暴且明显,目的就是除掉他。
然而更令朱雄英警觉的是,真正负责暗中保护他的几名侍卫,从始至终未曾现身。
按理说,这些护卫乃朱元璋亲自派遣,绝不可能如此不负责任。
他目光微冷:“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在我遇袭前,就已经被处理掉了。”
想到这里,他心底掀起层层暗潮。
吕氏的手,究竟能伸到多远?
皇宫的养心殿内,气氛冷得如同隆冬腊月。
朱元璋端坐在龙案后,手中紧攥着奏折,青筋隐隐暴起。
虽然案上摆满了公文,但他的视线却停留在一名匆匆进殿的太监身上,目光凌厉如刀。
太监跪伏在地,额头几乎贴着冰凉的青砖,战战兢兢地禀报道:“陛下,奴才刚刚收到消息,太孙殿下在围场受了伤......”
“护卫未能尽职,差点酿成大祸!”
“什么?!”朱元璋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声如雷震,震得养心殿内的宫人全都瑟瑟发抖。
“雄英受了伤?!你再说一遍!”
太监额头直冒冷汗,声音几乎带着颤音:“陛下,太孙殿下确实受了伤,好在没有生命危险,几位皇叔已经护送他回营地,但......”
“但护卫们失职,狼群靠近时竟将太孙殿下单独留在原地。”
这句话如同一桶油泼入火中,朱元璋的怒火瞬间烧得更旺。
他猛地一拍龙案,案上的公文散落一地。
“混账!一群废物!”
朱元璋怒目圆睁,声音浑厚如雷,“护卫是干什么的?是拿来保护咱孙儿的,不是让他们逃命的!”
“居然把雄英一个人丢给狼群?他们眼里还有没有咱这个皇帝,还有没有半点规矩?!”
站在殿内的太监和宫人全都伏地叩首,大气都不敢喘。
朱元璋的脾气众所周知,他一发怒,轻则斥责,重则人头落地。
何况此事关系到他心爱的长孙,谁都知道这场怒火不会轻易平息。
朱元璋怒不可遏地在殿内来回踱步,重重喘着气。
忽然,他停住脚步,锐利的目光扫向身旁的大太监高明:“高明!立即传咱的旨意,彻查围场护卫的调动情况!”
高明连忙躬身应道:“奴才领旨!”
朱元璋目光冷冽,语气中透出森冷的杀意:“咱要知道,围场护卫是如何布置的!是谁下的命令,又是谁撤掉了雄英身边的护卫!”
“若是查到有人徇私舞弊,胆敢玩忽职守,哼......咱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高明不敢怠慢,转身匆匆离去。

朱雄英时常送礼物到朱元璋和马皇后那里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吕氏耳中。
东宫正殿,吕氏正坐在书案前。
手里攥着一张手帕,脸上的笑容看似温柔,眼底却藏着掩不住的阴鸷。
她早已从暗中得知,朱雄英在坤宁宫和朱元璋面前表现得极为亲近。
“呵,倒是会讨好长辈!”
吕氏冷笑一声,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
她身旁的大宫女小荷轻声说道:“娘娘,这朱雄英看似年幼,却颇有几分心机。”
“如今陛下与皇后娘娘都对他青眼有加,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
“只怕什么?”吕氏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手中的帕子几乎被拧成一团。
“我本以为他不过是个没娘的孩子,年纪又小,不过是一个容易捏死的蝼蚁。”
“可现在倒好,他居然连陛下和皇后都护着他!”
“若是他真查出什么,咱们的命,咱儿允炆的前程,都得毁在他手里!”
说到这里,吕氏猛地站起身,眼神阴沉得可怕。
她用帕子掩住嘴角,低低地冷笑了一声:“既然已经动了手,便没有回头的路了。”
“只要他一天活着,我吕家便寝食难安。”
她的目光森冷,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恨意:“看来,我得让他彻底闭嘴,永远闭嘴!”
小荷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开口:“娘娘的意思是......?”
“半月后,皇家围场的秋猎,就在宫外不远,是个好机会。”
吕氏冷冷开口,声音低沉得像藏着刀锋。
小荷小心翼翼问道:“娘娘的意思是......在狩猎场动手?”
吕氏微微一笑,眼中却没有丝毫温度:“正是如此。宫外的围场地势复杂,又有猛兽出没,他一个小孩子......”
“谁能说得清呢?只要手脚干净,出了事也没人能查到咱头上。”
“娘娘高明。”小荷低声称赞,又问道,“那咱们该如何安排?”
吕氏转过身来,坐在案前,指尖轻轻敲击着桌案,语气冰冷:“让陈嬷嬷去联系围场护卫统领何振,他家老母卧病,我早让人送了些银子给他。”
“他是个识趣的,知道该听谁的话。”
“到时,让他调走朱雄英身边的侍卫,换上咱们的人。”
说到这里,她停顿片刻,冷笑道:“听闻最近郊外有野狼......只要稍微驱赶,一切做得干净利落,天衣无缝。”
小荷点头,又迟疑道:“但娘娘,若皇后娘娘或陛下有意让人跟着太孙殿下......”
“哼。”吕氏冷哼一声,嘴角挂着一抹嘲弄的弧度,“放心,本宫会让马皇后放松警惕。”
“只要安排人,在皇后面前提起这次秋猎,装作关心朱雄英的样子。”
“咱们若表现得不关心,反倒容易被怀疑。”
她眯起眼睛,眼神中透着阴狠的寒意:“而且,就算她心里再存疑,只要这事出了围场,少了她身边的耳目,她又能怎么样?”
另一边朱雄英端坐在书案前,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正专心写着什么。
就在这时,小翠轻手轻脚地走进来。
微微躬身低声道:“殿下,娘娘那边派人来了,说是来告知您秋猎的事。”
朱雄英手中的笔顿了一下,他并未抬头,而是淡淡问道:“是谁来传话?”
小翠垂眸答道:“是娘娘身边的陈嬷嬷,奴婢已让她在外头候着了。”
朱雄英低声一笑,将狼毫笔搁下,目光带着一丝冷意:“果然来了。”
片刻后,陈嬷嬷恭敬地站在殿中,声音柔和:“殿下,东宫娘娘特意吩咐奴婢来向您禀告,半月后陛下安排诸位皇叔前往皇家围场狩猎。娘娘说,您最近学业辛苦,秋猎正是一个舒展筋骨、放松心情的好机会,不如就跟着一同前去。”
朱雄英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稚气,微微笑道:“多谢娘娘的关心,雄英记下了。”
陈嬷嬷却依旧站在原地不走,又略显关切地补充道:“娘娘还特意交代,围场里危险甚多,您年纪尚小,务必要多带几名侍卫随身保护才是。”
这话本应显得体贴,然而朱雄英的眼中却闪过一丝讥讽。
他语气依旧温和,仿佛全然未察:“嬷嬷放心,我会好好注意的。也请嬷嬷回去替我谢谢东宫娘娘的挂念。”
陈嬷嬷又说了几句嘱托才离开,朱雄英目送她走远,目光逐渐冷了下来。
他双手负于身后,轻声自语道:“装得倒是贴心,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怀疑啊。”
半月转瞬而过,猎旗迎风猎猎作响。
围场入口处,身披猎装的皇室子弟们聚集在一起,个个英姿勃发,神情各异。
朱樉年纪最长,气质儒雅,俨然是众皇叔中的领头人。
他正坐在马上,挥舞着手中的长弓,口中高声道:“今日咱们一决高下,看谁能猎到最大的猎物!”
朱桢与朱棣并骑而行,手中握着一柄造型简洁的长矛。
眉宇间带着一丝内敛的锐气:“二哥,你还是别吹得太早了,小心到时空手而归。”
朱樉轻轻笑了笑,温声劝道:“今日秋猎虽是比试,但安全最为重要,切不可鲁莽冒进。”
朱棣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二哥,你就是太谨慎了,这么好的天气不尽兴,岂不可惜?”
此人就是后世那位永乐帝,如今就英气勃发,已有帝王之相。
说着,他策马向前,朝人群挥手喊道,“大侄儿,二侄儿,你也别磨蹭了,赶紧的!”
不远处,朱允炆和朱雄英同为一袭暗色猎装,年纪虽小却已显出少年人的沉稳。
两人一一拜见皇叔们,也翻身坐在了侍卫的马前加入队伍。
一旁的朱雄英则显得更为低调,他身穿深蓝色短猎装,腰间挂着一柄小巧的弯刀。
年仅九岁的他,个头虽不算高,却自有一股沉静的气度。
他看了看四周的侍卫,眉头微微皱起。
熟悉的几名贴身侍卫并未随行,而是被一批陌生面孔取而代之。
这些护卫看似恭敬,但行动间透着一丝生疏,显然是临时被调来的。
朱雄英目光不动声色地从他们身上掠过,心中却警铃大作:“果然如此,这次秋猎必然暗藏玄机。吕氏倒是沉不住气了。”
他压下心中的冷意,翻身上马,淡然一笑道:“几位皇叔既然准备好了,那便出发吧。”

众皇叔各自点头,随即在护卫的簇拥下策马扬鞭,浩浩荡荡地朝围场深处奔去。
朱雄英也策马随着护卫深入林间。
他身旁的几位皇叔早已各自散开,兴致勃勃地在护卫的保护下寻找猎物。
或弓弦齐张,或策马狂奔,尽显少年意气。
一路上,那几名临时调来的护卫始终有意无意地绕着弯,带着朱雄英往围场最偏僻的区域走去。
林木愈加茂密,灌木丛生,四下里空旷无声。
竟连一只飞鸟都不见,只有偶尔被风吹动的落叶沙沙作响。
朱雄英心知这群人有问题,却并不点破。
他刻意装出一副无知少年的模样,等护卫提议休息时。
他跳下马背,顺从地找了一块山石坐下,低头整理自己的小弯刀。
整个人看似专注,实则耳听八方,心中冷静盘算。
“这里地势偏僻,似乎很少有猛兽出没,难不成他们打算用人为手段制造意外?”
朱雄英低垂眼睑,掩住目光中的冷意。
“吕氏倒是煞费苦心,但......她就没想过,安排得太过分,反倒更容易露出马脚吗?”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低沉而悠远的嚎叫自远处的山林传来。
“嗷呜——!”
朱雄英抬起头,目光一凝。
那嚎声空旷悠长,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隐隐透着压抑的寒意。
紧接着,又有几声狼嚎此起彼伏地响起。
声声带着寒意,仿佛整个林间都被它们笼罩。
狼群!
几名护卫闻声,面面相觑,一时间神色微变。
他们之中一人低声嘟囔:“怎么会有狼群......这里不是事先清理过了吗?”
另一人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训斥道:“别废话!赶紧想办法处理,若出了乱子,谁也担待不起!”
他们的“低声”在静谧的山林里,却丝毫瞒不过朱雄英的耳朵。
他垂下眼,继续若无其事地擦着弯刀,冷笑在心底翻涌。
狼嚎声逐渐逼近,灌木丛间不时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护卫们终于彻底慌了,脸上伪装的恭敬之色也瞬间被惊惶取代。
为首之人匆匆看了朱雄英一眼,咬牙说道:“殿下,这里有些不安全,您不如先......”
话未说完,另一个护卫忽然急急跑过来,大声喊道:“不好了!狼群散开,已经朝几位皇叔的方向去了!”
“对!快!务必保护其他几位殿下!”
几句话一出,那些护卫竟当即作鸟兽散。
只剩下为首的一人,面色复杂地看了朱雄英一眼。
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转身一拱手,仓皇离去。
顷刻之间,原本环绕在朱雄英身边的护卫尽数撤走。
林间再次恢复了安静,只余下阵阵寒意四溢的狼嚎声。
朱雄英微微眯起眼,耳畔细细捕捉四周动静。
他的手指缓缓攥紧弯刀,目光扫向那几个慌乱离开的护卫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几位皇叔都是能征善战之人,更别说永乐大帝了。”
“为了编造借口,吕氏你还真舍得下本钱啊。”
他迅速环顾四周,目光扫过地形:“地势开阔,不适合正面硬拼,但附近有几棵大树和灌木,可暂时当作掩护。只要撑住不被狼群彻底围住,就还有机会。”
刚想到这里,灌木间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伴随着几声低沉的咆哮。
狼群的试探性围拢并未让朱雄英惊慌,他迅速计算着手中可用的一切资源。
他目光一动,突然弯腰抓起一根地上的粗木棍,随手将其高高扬起。
灰狼的目光被吸引,四肢微微压低,显然正在准备扑击。
朱雄英低喝一声,猛地挥舞木棍,将灌木中的枯枝落叶劈开,扬起一阵烟尘。
灰狼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扬尘惊得一滞,纷纷后退几步。
就在这一瞬间,朱雄英迅速攀上了身后的大树。
他手脚并用,借助低垂的枝桠迅速爬到了离地约两丈高的位置。
脚下的树枝虽然摇晃,但足够支撑他的体重。
狼群在树下转悠了片刻,仰头盯着树上的朱雄英,喉间发出低低的咆哮。
它们在树下来回打转,不时后腿一蹬试图跃上枝头。
但距离太高,它们的前爪只能无力地划过空中。
朱雄英坐在树枝上,手中紧握弯刀,目光冰冷地看着狼群的一举一动
它们在试探,狼的习性是群攻,盯准目标的弱点再发动致命一击。
但头狼才是真正指挥它们行动的关键,只要能击杀头狼。
其他狼群就会乱作一团,甚至直接退散。
想到这里,他目光一扫四周,很快注意到了一只身形较大的灰狼。
那只灰狼的耳朵竖得笔直,动作缓慢却带着一丝沉稳的威严,显然是狼群的领袖。
它并未急于攻击,而是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低头徘徊,似乎在观察朱雄英的反应。
“找到你了。”
朱雄英嘴角一扬,目光变得锋利如刀。
他迅速从猎装背后的箭袋中抽出一支箭,搭在弯刀背后的弓架上。
身体微微后倾,屏住呼吸。
眼见头狼的动作停顿了半瞬,朱雄英果断扣动弓弦。
手中箭矢破空而出,直直射向灰狼。
“嗖——”
箭矢划过长空,准确无误地钉进了头狼的肩膀。
灰狼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整个身子因疼痛抽搐,直接扑倒在地。
其他狼听到头狼的哀嚎,动作也随之一滞,仿佛在犹豫是否该继续进攻。
朱雄英见状,又从箭袋中抽出两支箭,对准另一头跃跃欲试的灰狼射去。
虽然没有射中要害,但箭矢擦过狼背,逼得它再次退回灌木中。
就在狼群迟疑之际,朱雄英从树上折下一根坚硬的树枝。
飞快地将随身携带的匕首绑在树枝顶端,做成了一把临时的长矛。
他将长矛尖端对准树下,不给狼群任何靠近的机会。
灰狼们试探了几次,始终不敢冒然进攻。
它们聚在一起环顾四周,见头狼依旧匍匐在地,发出几声不甘的低吼,最终缓缓退入了林间。
“呼......”
朱雄英长出一口气,抓着树干的手却依旧紧绷。
目光谨慎地扫视四周,确认狼群彻底离开后才稍稍放松。

朱元璋的眉头越皱越紧,双拳攥得咯吱作响:“你是说......这背后有人借机做局,想害的不仅是咱孙儿,还有标儿?”
“这只是臣妾的猜测,但可能性不小。”马皇后抬眼,直视朱元璋。
“陛下,您仔细想想,这些年,太子的地位虽然稳固,但储君的身份注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标儿性子宽厚,平日不与人争,却难免有人忌惮他。”
“若雄英出了事,不管太子如何无辜,都会有人借此做文章,说东宫治家无方,连嫡长孙都保护不好,还能指望他治国吗?”
朱元璋听到这话,背脊微微一僵,目光逐渐从愤怒转为深思。
马皇后的每一句话,像一柄柄小刀,剜得他心头发疼,却也让他不得不正视问题。
“可是,”朱元璋沉声开口,声音仍带着压抑的怒气,“咱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雄英受了这委屈?”
“咱非得查清楚,不能让这群狼崽子得逞!”
马皇后点头,目光坚定:“查,当然要查。但有些事,该用后宫之法解决,陛下无需亲自插手。”
“若您亲自出手,反而容易授人以柄。”
朱元璋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马皇后的神色,似乎想从她的言辞中捕捉什么。
他沉默片刻,终于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马皇后微微一笑,淡淡道:“臣妾并不敢妄言。但此事,臣妾会暗中查明,陛下只需静观其变便是。”
朱元璋盯着她,目光锐利如鹰:“你的意思是,让你全权负责?”
“是。”马皇后语气笃定,“陛下,若您真想还雄英一个公道,就听臣妾一次。”
“这后宫的事,有些该由后宫解决。”
朱元璋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但深知马皇后历来心细如发,处理后宫之事从未出过纰漏。他沉思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咱就把这事交给你!可有一点......”
“咱不管是谁,咱只要结果。要是让咱发现有人敢害雄英,咱绝不会手软!”
马皇后微微颔首,语气温柔:“臣妾明白。这件事,臣妾一定给雄英一个交代,也给您一个交代。”
朱元璋刚要再问些什么,门外忽然传来通报:“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求见。”
朱元璋眉头一皱,目光如刀扫向门口,片刻后冷声道:“让他们进来。”
声音虽不再咆哮,但依旧低沉冷硬,威压十足。
片刻后,朱标缓步而入。
他身穿一袭浅金色圆领袍,眉目间透着几分沉稳的温厚,但此刻他的神色明显带着焦虑。
他的身后,吕氏跟得极近,面上带着担忧。
两人身旁还牵着一个穿青色小袄的小男孩,正是七岁的朱允炆。
小允炆脸上写满了懵懂,眼神在房内来回扫着。
最后落在病榻上的朱雄英身上,似乎有些害怕。
“儿臣拜见父皇,母后。”朱标走上前,恭敬地行礼,语气中压抑着浓浓的担忧。
“听说雄英在围场出了事,儿臣心急如焚,特来探望。”
吕氏紧随其后,也屈膝行礼,声音微微带颤:“臣妾参见陛下、娘娘,听闻雄英受伤,心中惶恐不安,不知殿下情况如何?”
朱允炆听到母亲这般说,连忙跟着学舌:“孙儿......参见皇祖父,皇祖母。”
“允炆听说......听说皇兄受伤了,就......就跟着来看看。”
朱元璋的脸色因朱标的到来稍稍平缓了一些。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即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标儿来了就好。”朱元璋抬了抬手,语气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
“你看看你的儿子!好好一个围场,竟差点成了他的葬身之地!”
朱标闻言,心头一紧。他急忙迈到病榻前,俯身看向昏睡中的朱雄英。
看到他苍白的小脸,隐隐渗出的血迹。
朱标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声音里透出显而易见的自责:“是儿臣失职,未能护好雄英,让父皇忧心了。”
朱元璋看着他,怒气似乎压不住:“你知道就好!雄英可是咱的嫡长孙,是将来承继咱家基业的。围场里那些护卫是干什么吃的?!”
“怎么偏偏让雄英落了单?!咱要是不彻查到底,这天理何在?!”
朱标低头不语,背脊微微绷紧。
他的性子一向宽厚,但此刻显然也感受到父皇的怒火正如山雨压顶,让他喘不过气。
一旁的吕氏适时低声插话:“陛下息怒......臣妾相信,此事定是护卫失职所致,才让殿下遭此大难。”
“雄英福大命大,定会平安无事。”
她的语气极为小心,面上带着安抚之意。
但那字里行间,却透出几分小心翼翼。
“呵。”朱元璋冷哼一声,目光直视吕氏,“福大命大?你知道雄英伤得多重吗?若真是护卫失职,那这群废物也该杀了!”
“可咱怎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呢?!”
他锐利的目光仿佛一柄刀,狠狠扫过吕氏,让她不由得低下头去。
一旁的马皇后却走上前,拉住朱元璋的袖子,语气温和中带着几分劝解:“陛下,标儿和东宫娘娘也是担心雄英才赶来的。”
“孩子还在昏睡,咱们不如先让太子在这里守着,等雄英醒来再问。”
“眼下您的怒火,不如留到查出真相的时候再发作,也省得吓坏了这里的太医和宫人。”
朱元璋听了马皇后的话,脸色缓缓平复了一些。
他沉着脸冷哼道:“咱不想再听这些废话!标儿,你给咱记住了,这事,咱一定要查清楚!”
“若咱查到背后有人害雄英,不管是谁,咱都不会手软!”
朱标连忙拱手,恭敬应道:“儿臣明白,父皇放心。”
小允炆站在旁边,悄悄拉了拉一下吕氏的袖子,低声问:“母亲,皇兄真的会没事吗?他是不是很疼啊......”
吕氏低头看了儿子一眼,脸上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别怕,你皇兄吉人自有天相。”但说这话时,她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朱元璋看了看病榻上的朱雄英,又看了一眼朱标和吕氏,挥了挥手:“罢了,咱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标儿,你们就守着雄英吧,咱要去查清楚这件事的始末!”

只要马皇后全力调查,肯定能够查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正如同朱雄英所想的那般,小翠前脚刚走出门,后脚便被马皇后派人请了过去。
“方才太子孙都问了些什么?”
看着神色紧张的小翠,马皇后微微颔首开口问道,态度倒也算的上温和。
听到马皇后这话,小翠也急忙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尽数道来。
当她得知朱雄英询问的内容后,顿时明白了自家孙儿心中所怀疑的,正是吕氏。
“行了,你下去吧。”
“记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本宫今日从未叫你来过。”
马皇后挥了挥手示意小翠离开,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既然雄英怀疑吕氏,其中定然有他的道理。
至于吕氏,居然想要谋害皇嗣......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妹子!听说太医院那边给你换药了?”
“可是这段时间身子又有什么不舒服?”
朱元璋一下早朝,便径直朝着马皇后的坤宁宫奔去。
马皇后的病症并不严重,倒也不至于倾动太医院上下所有人来瞧,放眼宫中知晓的也没几个。
若不是因为朱雄英有系统傍身,恐怕也不会往肺癌这方面想。
朱标他们来请安时偶尔听到几声咳嗽,也全当换季体虚了。
孙太医是朱元璋亲自安排负责马皇后的病症的,早早便被叮嘱了凡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小到胃口睡眠,大到换药开方,就没有他不上心的。
“换个药而已,哪里用得着一惊一乍的?”
“你来的倒也正好,瞧瞧这新药的方子。”
看到朱元璋满脸焦急的模样,马皇后的心中不禁有几分感动,随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药方递给了朱元璋。
纸张一入手,朱元璋脸上便犯了愁。
让他用人打仗行,但一让他看字就头大。
平日里的奏折都是硬着头皮啃习惯了,但这药方......
“妹子你是知道咱的,医术什么的一窍不通啊。”
朱元璋干笑几声来回打量了几遍,半晌也看不出来什么名堂。
“再仔细瞧瞧。”
“雄英的字你都不认得了?”
马皇后没好气的开口说道,果不其然看到朱元璋神色一怔。
还未等朱元璋开口发问,她便率先将这几日的事情尽数道来。
从朱雄英病好第一时间跑来坤宁宫找靠山,到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医术,再到朱雄英暗中调查吕氏,听得朱元璋面色愈发阴沉。
“好一个吕氏......居然感对咱的孙子下手!”
“常氏去世的早,标儿也没有续弦的心思,前两日还来跟咱商量要不要把吕氏扶正。”
“原本想着家世清白没有外戚之祸,这些年来掌馈东宫也算是中规中矩,没想到暗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小心思。”
说到最后,朱元璋冷哼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眼底的怒火不言而喻。
稍微细想几分,更是令人心惊。
今后朱标当了皇帝,立太子依旧按照嫡长的规矩来。
若是没了朱雄英,常氏从东宫侧妃再顺势成了后宫皇后......那她儿子朱允炆岂不是便成了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好好好!当真是好胆量!好算盘!
“也是委屈了雄英......这些年来在吕氏手底下指不定受了多少委屈,才磨砺出此等心性。”
“后宅女眷之事咱不好插手,还得妹子你多费心了。”
“若是吕氏当真在害雄英,咱定然不会放过半分。”
“至于这药方......若是太医院瞧过没问题,试一试倒也可以。”
朱元璋半晌才将心头的怒气压下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看样子,自己也不能整日做甩手掌柜,多少得盯一盯孙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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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朱雄英却并不知道朱元璋已经惦记上了自己。
文华殿中,专门为太孙授课的太傅手握兵书,目光停留在眼前几个稚子身上。
朱雄英身为太孙平日里要做的功课自然是少不了兵法计谋之流,就连年岁尚小的朱允炆和朱允熥也在一旁听着。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战争之重,关乎国运,兵法之慎。”
“正合奇胜,以正兵当敌,以奇兵取胜,兵法之妙。”
“诸位殿下今后指不定哪日便会披甲上阵征战沙场,兵法之道不可不读。”
“若是有朝一日,敌军来势汹汹,我军人数远不及敌军,但又不得不守城,等待援兵前来。”
“诸位,你们该如何应对?”
太傅微微颔首开口问道,眼神中流露出几分鼓励的神色。
眼前几位殿下年纪虽小,但也都是帝王之家,讲授这些到也不算早。
听到太傅这话,朱允炆和朱允熥翻着眼前的兵书磕磕绊绊,答得简短而模糊。
“依兵法所言,少则守城,调兵遣将,集中优势兵力待援。”
朱允炆低声答道,目光扫过一行便直接读了出来。
“敌强我弱,求稳为上。”
朱允熥的声音紧随其后,一张小脸憋的通红,便再也蹦不出来旁的话。
随着二人话音的落下,太傅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眼前这些皇孙虽然聪慧,但年纪尚小,对兵法的理解还停留在表面。
不过这个年纪的孩子能有这般想法,已经不错了,应当给予些许鼓励。
正当太傅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带孩子时,朱雄英的声音却突然将他从思绪中惊醒。
“守城无错,求稳更无错。”
“但如若敌军的人数确实是我军的数倍......兵法之道,不止是盯着敌我之数,更多的是盯着敌将之性格。”
随着朱雄英话音的落下,太傅先是愣了愣神,随即神色中流露出几分讶异、
“敌军首领是什么人?性格如何?这些才是决定战局的关键。”
“如果敌将是一个谨慎之人,他定会三思而后行,不敢贸然进攻。”
“此时我们可以以声东击西,出其不意,打破敌人稳重的防守,让他无法判断我们真实意图。”
“如果敌将多疑,那么我军可以利用空城计,让敌军产生错觉,认为我军必定有大军埋伏,进而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