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小说 其他类型 穿书八零,高冷硬汉被娇娇美人拿捏了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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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芙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杳杳江澜忱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八零,高冷硬汉被娇娇美人拿捏了全文》,由网络作家“泡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前这些人,在书中都是跟苏昭关系好的。能跟三观不正的女主关系好,用脚趾头也知道不是啥好货色。因此阮杳杳压根也没给她们好脸。虽说阮杳杳说话难听,但那几个婆娘对视一眼,笑得更大声了。“我没听错吧?她刚才说啥?心里记着账?”“我的天啊,就阮杳杳那破脑子,十个鸡蛋都数不过来,她能算明白啥账?我看是她欠江家五百块钱,反过来又管人家要钱吧?”阮杳杳眉眼一垂,无奈地瘪了嘴。她脑子不好这事,全村都知道。上学时全校排倒数听着不明显,但原本的阮杳杳,连十以内加减法做着都费劲。只能说阮杳杳这张脸,纯粹是拿智商换的。“你们笑够没有?”阮杳杳冷脸喝斥一声,望向她们的目光更显凌厉。“脑子不好是之前的事,现在我可清醒着呢,你们谁敢说没欠过我东西?”阮杳杳一眯眼,...

章节试读

眼前这些人,在书中都是跟苏昭关系好的。
能跟三观不正的女主关系好,用脚趾头也知道不是啥好货色。
因此阮杳杳压根也没给她们好脸。
虽说阮杳杳说话难听,但那几个婆娘对视一眼,笑得更大声了。
“我没听错吧?她刚才说啥?心里记着账?”
“我的天啊,就阮杳杳那破脑子,十个鸡蛋都数不过来,她能算明白啥账?我看是她欠江家五百块钱,反过来又管人家要钱吧?”
阮杳杳眉眼一垂,无奈地瘪了嘴。
她脑子不好这事,全村都知道。
上学时全校排倒数听着不明显,但原本的阮杳杳,连十以内加减法做着都费劲。
只能说阮杳杳这张脸,纯粹是拿智商换的。
“你们笑够没有?”
阮杳杳冷脸喝斥一声,望向她们的目光更显凌厉。
“脑子不好是之前的事,现在我可清醒着呢,你们谁敢说没欠过我东西?”
阮杳杳一眯眼,看得那几个婆娘一阵心虚。
“我怎么记得有人卖鸡蛋欺负我不识数,缺斤少两多收我钱啊?”
“还有人借一斤煤渣,欺负我记性不好只还回来八两?”
阮杳杳用自己的嘴,把笨蛋原主这些年受的欺负都说了出来。
那几个婆娘做的缺德事被拆穿,脸色又青又紫的难看。
但却没一个人肯承认。
“你这是冤枉人!你有证据吗?凭啥就说我缺斤少两了!”
“是不是冤枉,我告诉村支书一声,让他过来查查不就知道了吗?”
阮杳杳那一派气定神闲的平静模样,看得几个婆娘怒火中烧。
几个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念头就来了。
“笨丫头还长能耐了,今天不给你点教训看看,还真当我们好欺负是吧?”
说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娘挽起袖子,虎视眈眈奔着阮杳杳就来了。
阮杳杳一挑眉,缓步后退,但并没害怕,“想动手是吧?”
虽然自己体型不占优势,但好歹是中医世家。
哪怕来个巨人,给她一个穴位,阮杳杳就能让人痛不欲生。
阮杳杳平静看着围上来的几个人,可还没等她出手,不远处一道沉冷的声音响起。
“干什么呢?”
男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光这一嗓子,让几个婆娘愣了一下。
回头看见是江澜忱的时候,这下更没人敢动手了。
“是小忱啊,这丫头退亲了还说你侄子坏话,我们正打算帮你教训她呢!”
婆娘们一换笑脸,对着江澜忱可谓极尽谄媚。
这是个偏远落后的小山村,可江家一口气出了两只金凤凰。
一个是考上大学回乡支教的江征。
另一个就是这位当了有衔军官的江澜忱。
多少人想把自家闺女塞到江家,能巴结就绝不错过。
江澜忱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看向不远处攥着小手原地咬牙的阮杳杳。
她总觉得,江澜忱突然出现肯定没啥好事,自己大杀四方正爽的时候,江澜忱怎么来了?
这几个婆娘,阮杳杳有自信能对付。
但像江澜忱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可不行......
“退婚是我家江征的错,钱也确实是江征欠她的,用不着你们自己瞎猜往别人身上扣帽子。”
江澜忱简单明了,算是证明了阮杳杳的清白。
几个婆娘一愣,没想到江澜忱居然会为阮杳杳说话。
她可是狮子大开口,从江家拿了好几百块钱啊!
可江澜忱都开口了,婆娘们也不敢多说,只能讪笑着答应。
“是是是,我们瞎猜了,以后不拿这事在杳杳面前念叨了。”
“没别的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几个婆娘抱着盆要走,阮杳杳一咬牙,心里那口气堵得难受。
就这么让她们走了?
那她还得再找机会教训她们,多拖一天她都嫌难受!
可没等她们转身,江澜忱沉哑的声音又将她们叫住。
“不过,我还听说一件事。”
因为肺里那口瘀血,江澜忱几个月没开口说话了。
今天乍一开口,本就低沉的嗓音又带了点沙哑,慵懒却也让人心惊。
“阮杳杳的父亲是抗洪英雄,村里条件落后,没法给烈士子女太多帮助,但至少不该欺负到人家头上把?”
江澜忱不是公报私仇的人。
虽然他还惦记被亲那事......
可刚才听阮杳杳说,这些年她因为脑子不好,被人欺负占了便宜。
烈士子女,也是能被人随便欺负的?
阮杳杳眸光一亮,凑到江澜忱身边连连点头。
“对!你们凭啥欺负烈士子女!”
阮杳杳突然觉得,江澜忱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要不是他提醒,自己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一个抗洪英雄。
张翠娥温柔软弱,阮杳杳又是个脑子不好的,哪怕是烈士家属,该受的委屈也一点没少。
江澜忱这一开口,几个婆娘都傻眼了。
一个个哆嗦得连洗衣盆都抱不稳了。
因为没人在意,阮家也不告状,这些年她们都是这么欺负过来的。
可现在阮杳杳说了,再有江澜忱开口,光是欺负烈士家属这事,可就够她们吃一壶了的!
“这件事我会上报派人来调查,做过亏心事的,趁早把占的便宜补上。”
“到时候再被查出来,可就不是经济补偿这么简单了。”

江澜忱深锁的眉宇中满是不悦。
既然阮杳杳敢当着他的面提这事,就说明她说的都是实话。
而学费他也切切实实打过去了,再出差错,就只能在江征这环了!
感受到身后凌厉的目光,江征浑身直冒冷汗。
学费他的确收到了。
但当时江征刚和苏昭在一起。
学费到卡里的时候,正赶上苏昭过生日,那些钱,他拿来给苏昭买生日礼物了。
他还以为阮杳杳不会找他要这笔钱的......
“二叔,那时候学校组织活动需要经费,我就拿学费补上了,我......”
江征说话磕磕绊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撒谎。
苏昭脸色也难看了些,想起了那年江征斥巨资给她买的礼物,默默摘下了手上的镯子。
原来,她带了四年的镯子,居然是用阮杳杳的钱买的!
苏昭死死咬牙,忍痛把兜里的三百块整票都拿出来了。
“我现在手上只有三百块钱,都给你了,剩下的钱......我会打电话管家里要的。”
三百块钱,对于阮家的确不是小数字。
但她要的是五百。
阮杳杳没接钱,依旧硬气,“今天没有五百块钱,这亲事你们这辈子都别想退了。”
她无所谓把自己塑造成财迷。
什么能比钱重要?这可是她以后发家致富的本金!
何况这本来就是她该拿的钱,而这几个人,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有联系!
江征难堪得满脸通红,低声劝道:“杳杳,我答应把每个月的工资都给你,直到还完这些钱,你今天就别逼我了。”
江征骨子里还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否则也不会拿学费给苏昭买礼物。
今天阮杳杳当着苏昭的面给难堪,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哪怕阮杳杳这会儿多强硬,但落在江澜忱眼里都是情有可原。
阮杳杳这些年对江征,是仁至义尽,五百块钱补偿不算多。
但她对自己耍流氓这事......
“这钱我出了。”
江澜忱沉声开口,算是救了当下的僵局。
江征回头看救星似的望着自家二叔,眼泪都快出来了。
“五百块钱连同之前的学费,我让人一起送到阮家。”
作为全村最有出息的人,江澜忱说话还是有信服力的。
一个当军官的,要是为了这么点钱说话不算数得多丢人?
“行,我信二叔,那我就回去了。”
阮杳杳这才松口,抽出苏昭那三百块钱,连个眼神都没给江征,带着她妈转头就出去了。
苏昭看着空荡荡的掌心,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一年的生活费都没了,顿时眼圈红得要命。
她狠狠瞪了一眼江征,气得扭头回屋直哭。
江征这会儿一动也不敢动,就在江澜忱的眼皮子底下,心虚得不敢看他。
“别拿那套说辞糊弄我,今晚之前,我想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澜忱冷冷留下一句,随即出了江家大门。
他手上没那么多钱,得让下属去镇里取。
答应了今天送钱,就不能食言,虽然这笔钱数目不小,好在他出得起。
“杳杳,那是五百块钱啊!”
回家路上,张翠娥半天没能回过神来,打从多少年前,她就没见过这么多钱了。
“五百是他赔咱们的,还有一笔学费好几百块呢。”
阮杳杳抿着小嘴,乐得尾巴都快扬上天了。
作为全书的炮灰女配,阮杳杳不指望在男女主跟前发展。
她只要钱,然后继续前世的事业,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这笔钱,就是她的原始资金。
至少近几年,她跟她妈都能吃穿不愁了。
“妈,我去河边洗衣服,你有啥要洗的不?”
回了家,阮杳杳收拾出一盆脏衣裳。
在现代,阮杳杳是出了名的洁癖爱干净,自然受不了乡下一个月都不换的衣裳。
张翠娥身体不好,这会儿天气又转凉了,阮杳杳索性自己去洗,抱着一盆脏衣服,阮杳杳溜溜达达去了河边。
现在正是中午,水温能暖点,河边已经蹲了不少来洗衣裳的乡下婆娘。
“我刚才听得清清楚楚的,阮家那个真是穷疯了,张嘴就管人家要五百块钱啊!”
“我的天,她也真敢要啊,人家江征可是大学生,以后是能挣大钱的,这回可好,为了五百块钱,把这么好的亲事都给退了,活该!”
几个婆娘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其中有一个就是江家的邻居。
乡下婆娘没事干,闲聊八卦嚼舌根就是她们的生活乐趣。
阮杳杳已经在村里当了几个月的笑话,今天有新消息,肯定又得传得满村都是。
阮杳杳眸光微睨,抱着盆放轻脚步,没暴露自己的行踪,那几个婆娘也没察觉,还叽叽喳喳说闲话呢。
“你说阮杳杳长得漂亮有啥用,还不是一个蠢货?还得是城里来的大学生姑娘跟江征才配,退亲了活该,她可配不上江征!”
“你儿子不是还没结婚吗?阮杳杳还挺好看,让她给你当儿媳妇干不干?”
“拉倒吧,就她那张狐狸精似的脸,我家可装不起这尊大佛。”
几个婆娘嘻嘻哈哈笑得尖锐刺耳,压根没察觉身后已经有一个人悄然接近了。
“啪!”
阮杳杳抬腿,把她们刚洗好的衣裳一脚又踹进水里,顺着湍急的水流飘得到处都是。
“背后说人闲话,你们也不怕烂嘴?”
阮杳杳低头瞅着这群婆娘,恨得牙根直痒。
在现代,她是被全师门捧着的中医天才,哪受过这种委屈。
现在她总算知道,被人说闲话有多恶心了。
“哎呀,我的衣裳!”
几个婆娘一声尖叫,手忙脚乱地就下河捡衣裳去了。
等再上岸的时候,所有人都跟落汤鸡似的狼狈,看向阮杳杳时掺杂的怨毒也毫不掩饰。
“啥叫背后说闲话?当着你的面我也敢说,我又没编瞎话,你敢说没管江征要五百块钱吗?”
阮杳杳冷淡挑眉,“我是要了。”
没等婆娘们开吵,她紧跟着接到,“但那是他欠我的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为首那个婆娘一撇大嘴,跟听见天大的笑话似的。
“江家能欠你钱?我不信。”
“你爱信就信,不信就去死,我凭啥要跟你证明?我心里可都记着账呢。”

“澜忱?”
江澜忱隐约只觉得耳畔仿佛有人,正在用软侬细语撩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的身上莫名生起了一层薄汗,眼睛却闭的紧紧的,唇角却软软滑滑的。
“澜忱......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澜忱骤然睁开眼,却一眼看到面前被吻的小脸涨红的人儿,正和他的唇纠缠在一起。
柔软的身体就这样扑进他的怀里。
理智告诉他,他应当赶紧推开。
可绷紧笔直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了一般。
他的手情不自禁用力捏着她柔嫩曼妙的腰肢,身下的人发出动情的闷哼声。
女人白皙的肌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蹭在他的每一寸毛孔上,都刺的他心里止不住震颤。
白皙宛如青葱般的手指逐渐顺着他的胸口下滑。
就这样轻巧的扯开了他身上的所有累赘禁锢......
不对......
不对!
这是在做什么?!
江澜忱倏然蹭的一下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一切独属于女人的气息消散的无影无踪。
四周陷入了阵阵寂静,显然是自己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禁有些懊恼的撑住了眉心,心口仍旧在突突直跳。
好似那一股本不应属于自己的悸动蔓延在四肢百骸,这是他动情的证明。
江澜忱一边尽力恢复冷静,一边陷入自我怀疑。
这么多年以来家中催促相亲他从未接受,即便是身边形形色色的女人见的多了去了。
却也没有任何能让他引起丝毫兴趣的。
可今晚这梦......却令他无比懊恼。
并不是因为做了个春梦而觉得羞耻,毕竟他已经是个成年的汉子了,又不是戒色的和尚。
但是这做梦的对象,为什么是自己侄子刚退婚的未婚妻?
还是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片子......
意外,肯定是意外。
江家院子里,男人撸起碍事的袖子,露出精壮的手臂,小麦色的皮肤隐隐透着血管的颜色,一下下用力搓洗着木盆里的东西。
“忱哥!”
冷不丁门外传来一阵吆喝声,江澜忱不悦的蹙起了浓眉。
“忱哥,我刚刚按照你说的去阮家找那丫头给钱,怎么瞧见一堆人围着她家,好像是惹了麻烦啊?”
江澜忱搓洗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向了来人,并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下属李非。
“围了很多人?”
“对,我看还有小昭在那儿?”
这么一听,江澜忱多少能猜到几分。
不过他素来懒得管闲事,埋头继续搓洗了两下。
李非看着江澜忱动也不动,不禁看向了木盆里的东西。
“咦?这大早上的,怎么还洗上床单了?”
“......”
江澜忱漆黑的眸底闪过一抹不自然,耳垂竟微不可查的泛起了绯红。
几乎一瞬间,他就回想起昨夜梦中荒唐的臆想,女人的妩媚婉转欲拒还迎......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做这种梦。
妈的,找点事做吧。
他一把将床单甩在木盆里,随手擦了擦手上的泡沫。
“去瞧瞧。”
当两个人到了阮家门口的时候,一眼瞧见那边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
好像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大半。
“苏昭,你是不是以为你从市里下乡支教就高人一等啊?”
阮杳杳上前一步横眉冷竖毫不客气的回怼。
张翠娥素来是不想惹事儿的人,这会儿瞧见这么多人在这儿因为自己家闹事,她多少慌了。
她上前悄悄地拽了拽阮杳杳的袖子,低声劝说:“杳杳,算了吧咱把东西都送回去,别惹事儿了......”
阮杳杳听的有些心酸,看着张翠娥心中也清楚,她早年丧夫,一个人拉扯原主长大。
为此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挤兑可想而知。
可既然老天爷让她做了张翠娥的女儿,就没道理让她们娘俩继续闷声吃亏。
她安慰的拍了拍张翠娥的手:“娘,你放心,看我的。”
阮杳杳整理了一下表情,那张明媚的脸庞带着不好惹的戾气。
“今儿我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我们娘俩在村子里被你们这些人瞧着好欺负,今儿昧下来几个鸡蛋,明儿借点儿东西不还,这都是我老娘性子好。”
“可我不一样。”
阮杳杳说着忽而抬手指向了某个人::“你,去年冬月里借了我家两斤棉花打被子一直不还,我娘都冻的手上生疮了!”
“还有你,我娘年初好不容易卖了点儿野菜,你说你老母病重要钱,我娘是不是也二话没说都借了?你还了吗你?”
“别看了还有你......”
原本还咄咄逼人的那群人瞬间哑口无言,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吭声,就连苏昭的脸色也着实不好看。
“你说的这些话有证据吗?总不能你空口白话就得信了你吧?”
苏昭眼看着自己的面子找不回来了,还在梗着脖子嘴硬。
阮杳杳冷笑一声,看着她如同看着一个弱智:“有没有证据我心里记着明账呢,所有欺负我们娘俩的人我记得清清楚楚。”
“昨儿江二叔也说了,我们娘俩是烈士遗孀,谁欺负我们自然有上头调查。”
“苏昭,你是觉得你一个下乡支教的老师,还能比江二叔说的话更有权威吗?”
一提到江澜忱苏昭的脸色瞬间一白,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还有江澜忱插手进来。
这一下子她可是在全村面前没了面子。
阮杳杳叉着腰扫了一眼围观的所有人,指着一旁的一堆东西:“今儿把东西还回来的人。我就当做之前的事儿没发生过。”
“可从现在开始,我不管你们是欠了借了还是坑了我娘俩东西的,必须得双倍补偿!”
“借钱还得有利息呢,更何况你们是居心不良看我娘俩好欺负!”
此言一出,当场不少人有些瑟缩的悄悄跑走了,苏昭更是出头鸟下不来台。
此时角落里,李非忍不住错愕的揉了揉眼睛:“天呐,那还是阮家那个傻丫头吗?”
“这咄咄逼人的模样,跟个伸了爪子的野猫一样啊!”
站在他身后的江澜忱双手环在胸前,眸色沉沉的看着阮杳杳的方向,眸色暗晦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忽而一把将李非手里的五百块钱还有学费,将近七百块钱抢了过来。
一言不发朝着前方走去。
“哎?忱哥?”
江澜忱跨过层层人群,最终站定在阮杳杳的面前。
他的出现惹得在场的人都是一怔,就连阮杳杳也莫名的挑了挑眉。
“干嘛?”

几个婆娘面对江澜忱不怒自威的脸色,愣是谁也没敢吭声。
做军官的人光是只要在那儿杵着,便是一条戒律。
“快走快走......”
婆娘们推推搡搡,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走。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哎!怎么就这么走了?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阮杳杳下意识撸起袖子追上去,却被一只粗粝的大掌一把捏住了手腕。
肌肤触碰的那一瞬,两个人皆是一怔。
少女的肌肤柔嫩的仿佛剥了壳的鸡蛋,与男人常年磨了茧子的手形成了鲜明的触感。
“你拦着我干什么?”
不等阮杳杳作何反应,江澜忱却如同触电一般甩开了她的手。
他绷紧下颚,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已经做了思想工作了,你还打算追上去做什么?”
江澜忱嗓音压低,带着几分不悦:“冲上去和她们抓着头发打一架吗?”
阮杳杳挑了挑眉:“那咋啦?”
三个字怼的江澜忱脸色更沉,他不自觉冷哼一声:“顽劣妇人,俗不可耐。”
说罢,他转身就走。
抓头发倒是不至于,阮杳杳前世可是医学天才,光是点几个穴位就够那些婆娘喝一壶了。
不过江澜忱今日也算变相为自己出了个头,这人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
倒是还算明事理,就是有点木讷,跟个死木头一样。
阮杳杳俯身放下木盆,不过她身为现代人用惯了洗衣机,还是头一次在河边洗衣服。
她脚踩进河水里,却不成想拿鹅卵石这么滑!
“哎呀!”
噗通——
江澜忱刚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不安分的动静,他浓密的剑眉一蹙,下颚绷起些许青筋。
好像只要有这女人在的地方,总是咋咋呼呼的。
虽说他本该径直离开,可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回头看过去。
只是一眼,他的瞳孔微不可查的放大了几分。
少女勉强从河水里站了起来,一身的粗布麻衣浸泡后紧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形。
阮杳杳被称作笨蛋美人不是没有原因的,她就是典型的乡下婆娘爱说的胸大屁股大,娶回去保准生儿子的类型。
阮杳杳烦躁的扯了扯袖子裤脚,暴露出雪白的肌肤,在耀目的阳光下几乎泛着光一般。
江澜忱喉结一紧,他倏然转过头去,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
阮杳杳对此完全不知,次日一早,屋外鸡鸣。
她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好,便拿着扫帚扫洒起了院子。
在师门的时候,每日都得练功,早起已经是阮杳杳刻在骨头里的习惯了。
俗话说得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可当她一推开门,看到院子门口堆积的一小堆东西的时候,却傻了眼。
阮杳杳下意识扫了一眼,就瞧见一个畏首畏尾的婆娘正打算悄悄离开。
被她发现,那婆娘赶紧一溜烟就想跑。
阮杳杳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脖领:“大清早的跑到我家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呢?”
待她看清楚面前的人,才发觉是昨日同在河边的王婶子。
阮杳杳记得清楚,昨儿这个王婶子一直躲在最后面畏畏缩缩的,虽然没帮衬那群婆娘说坏话,倒是也没有制止她们。
整个村子出了名见风使舵墙头草。
更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类型。
王婶子慌乱的求饶:“之前是俺爱贪便宜,借了你家十两煤炭还的八两煤渣......”
“俺重新弄了十两煤炭还给你!到时候领导来调查,阮丫头你能不能大发慈悲,别提俺家啊......”
阮杳杳一愣,还真有人被江澜忱给唬住了?
果然做军官的,随便打个喷嚏都有力度。
她揪着王婶子的衣领扭头看向门口那堆东西。
有土鸡蛋,菜,还有麻布料子,最离谱的还有肉......
这群人,到底这么多年来欺负阮家多久啊?
不过阮杳杳发觉,来还东西的人其实只是少数,有不少黑心肝还有打算滥竽充数的婆娘打算混过去。
“阮杳杳!你这是在干什么?!”
就在这时,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阵斥责声。
阮杳杳下意识循声望去,一眼瞧见一身正气的苏昭怒气冲冲走了过来。
她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扯开了阮杳杳的手,挡在了王婶子身前。
苏昭的目光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阮杳杳,你这是要当村霸啊?到处收保护费不成?”
“大娘你别怕,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你跟我说阮杳杳怎么欺负你了,有我在呢!”
苏昭一副替民发声,正义凛然的模样,看的阮杳杳打心眼儿里发笑。
还真是女主角,真不知道应该夸她热心肠还是正的发邪。
王婶子反而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畏畏缩缩眼神闪躲,心虚根本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可这幅样子落在苏昭眼里成了被阮杳杳威胁害怕,她转过身摆出知识分子的气度来讲道理。
“阮杳杳,你别以为在我这里讨了好处就可以肆无忌惮对谁都威胁换好处挣快钱。”
苏昭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的事情,我一定要写报告举报你,把你带上正途才行。”
“什么?写报告?这可不行啊!”
王婶子眼睛一瞪,连忙慌张的拒绝。
“那你说说,我怎么威胁她们了,怎么就走上歪路了?”
阮杳杳双手环在胸前,不紧不慢的斜倚在腐朽的门框上,看着苏昭的眼神都带着戏谑。
这边的争执惹得路过的乡亲父老都凑了过来看热闹。
有不少不知真相的婆娘婶子大爷都议论了起来,不过往常苏昭在村子里口碑良好,所以大家下意识以为是苏昭站理。
“嚯,这家门口这么多鸡蛋煤炭,难不成真像小昭同志说的那样?”
“我昨儿在河边也听到了,阮丫头骂了刘婶子她们,瞧着还真挺凶的...”
平常就喜欢碎嘴子的人听风就是雨,那嘴巴就像连珠炮一样,叭叭半天不带喘气的。
阮杳杳不禁冷笑了一声:“你还不告诉他们,你为什么来我家门口送东西的?”
她锐利的眼神看的王婶子瑟缩了一下。
本想着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却不成想那婆娘眼看着帮衬的人多了,反而装起了委屈,一声不吭。
“现在可是讲道理的世道,怪不得江征和你退婚,小昭同志这种从市里来的读书人才配得上人家!”
“我和谁退婚跟你有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
阮杳杳斜睨了一眼说话的婆娘。
这句话给苏昭夸的底气都足了一些,她本就觉得阮杳杳是个世俗又土气的乡下妇。
“这么多人在这儿都说你,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问题?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还挺会威胁人的。”
这句话一下子给阮杳杳点着了,什么时候变成谁人多谁有理了?

张和尚一时愣住,曾几何时,这种眼神能在那个愚笨的阮杳杳身上瞧见过?
可面对她身上散发的威压,张和尚竟也不敢再阻拦,只能缩回了手去。
阮杳杳微微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再次睁眼,眸底一派清明。
她白皙的手捏着军刀,轻轻用利刃划开木枝旁边的皮肤,一边用酒将伤口冲洗干净。
张和尚看她如此专业的手法也有些诧异。
李非站在江澜忱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古怪地看着江澜忱,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拦着这丫头。
眼看着伤口逐渐清晰,阮杳杳忽而换了一种专业的手法。
军刀斜四十五度,手法快准狠的划破了木枝旁的伤口。
血液漫溢出,阮杳杳直接用干净的布擦拭,丝毫没有畏惧。
“擦汗。”
她冷不丁开口,张和尚有些发懵。
一只手突然拿起了一旁的布,擦了擦她额头上细细密密的碎汗。
这里没有镊子这种东西,阮杳杳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手一点点将木枝从伤口拔出。
这对手法和力道的要求严谨到了极致。
只要有轻微的一个失误,后果不堪设想。
啪嗒一声,染了血的木枝被碰到了一旁盘子里。
阮杳杳连忙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针线开始缝起了伤口。
针穿透血肉,她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已经看过千千万万遍。
直到最后,她打了个漂亮的结,用剪子将线剪短,这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天呐......”
张和尚忍不住发出了一阵感叹,她打量着阮杳杳的眼神尽是不可置信。
阮杳杳也如释重负,松懈的跌坐在凳子上,她随手去拿身旁的布擦汗。
一扭头却正对上了一双充满探究灼灼的眸子。
她这才发觉,刚刚一直给自己擦汗的人就是江澜忱。
“二叔......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阮隐隐莫名有些心虚地别开眼,拿着布一边擦汗一边挡住江澜忱盯着的半边脸。
“你什么时候还会这些了?”
“是啊,你什么时候会这些东西啊?!”
不光是江澜忱,就连李非都一脸的震撼。
阮杳杳被两个人探究的目光架在火上烤,满脑袋都在找借口。
她一把推开江澜忱:“对了,我娘的腿!”
阮杳杳上前捏了捏张翠娥的扭曲的左腿,还好只是关节错位。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阮杳杳双手一个用力。
咔咔两声,那条腿就已经复位了。
张和尚在一旁给张翠娥诊脉,李非凑上前来,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
“你难道在逃避话题?”
这人还真是耿直。
就在阮杳杳不知所措的时候,张和尚突然大喊一声:“脉象逐渐平稳......竟然真的成功了?!”
所有人唰唰唰都看向了张和尚,他突然跨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阮杳杳的手。
“你一定是跟你外婆学的这身手艺吧?你还真是藏的够深啊!”
外婆?
阮杳杳一刹那大脑有短暂的空白。
她在原主记忆里搜索了好半晌才想起来。
阮杳杳有个外婆,不过这外婆性情古怪,不住在村子里,不爱与人来往。
成天住在山顶上,就连张翠娥都不怎么亲近。
所以有关外婆的记忆也并没多少。
不过唯一有用的记忆就是,外婆会医术。
“对,就是外婆。”
阮杳杳一口认下来,真是多亏了张和尚提起了这个完美的借口。
“原来是这样!不得不说你这丫头藏的还真挺深!”
李非感慨地指着她,江澜忱却仍旧盯着她,那直勾勾的目光几乎要将阮杳杳的灵魂都穿透了一般。
看得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也不知道他相信了没。
总之江澜忱后来帮阮杳杳将张翠娥送回了家,安顿好一切李非就回去通知那些同志不用再安排车了。
一时间整个屋子只剩下昏迷的张翠娥,以及阮杳杳和江澜忱两个人。
尴尬,窒息。
阮杳杳是这么感觉的。
她帮张翠娥擦拭着脸颊,明显听到身后陡然靠近的脚步声。
一阵阵仿佛踩在了她的心尖儿上。
就在她快绷不住的时候,突然一瓶药酒冷不丁出现在面前。
“坐下。”
阮杳杳一愣,她下意识就听话坐在了凳子上。
江澜忱俯身蹲下,慢条条理地一圈圈将袖子卷了起来,面色如常:“忙叨了这么久,都没发现你的脚踝早就肿了吗?”
阮杳杳这才回过神来,脚踝传来阵阵疼痛,她低头一看,已经红肿成了一个大馒头。
“......你从哪儿弄来的药酒?”
江澜忱神色自然地拿起了药酒将瓶盖拧开,在掌心倒出些许液体,双手轻轻揉搓。
他一只手脱下她的鞋子,轻轻捏住阮杳杳白嫩的脚踝。
另一只手轻柔落在她红肿的肌肤上,一股温热的触感让阮杳杳微微一颤,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脚。
可江澜忱力道之大,纹丝不动。
他粗粝的手掌覆上她的脚踝,按摩了起来。
“离开张医生家的时候要了一瓶。”
江澜忱语气淡淡地随口一回,阮杳杳长睫微颤。
还挺细心。
她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竟然发现了。
这木头......好像也没那么木讷。
“谢谢二叔。”
阮杳杳开了口,却明显察觉到江澜忱手上的动作用力了一些,疼得她眉心一蹙。
“你现在又不是我侄子未婚妻,跟着他叫什么二叔?”
江澜忱不悦的声音低沉成熟,听得阮杳杳有些莫名。
“那我叫二叔什么?”
“叫我名字。”
江澜忱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阮杳杳却蹙眉思索了好半晌,红润的唇微微轻启。
“澜忱?”
刹时间男人动作骤停,阮杳杳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奇怪,跳的也没这么厉害,她怎么听见好大声地心跳声?
“谁准你这么叫的?”
江澜忱低着头闷声呵斥,浓密的睫毛遮掩住他的眼睛,阮杳杳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更没注意到他耳后绯红的血色。
“......那叫你江同志总行了吧?”
真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