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志道杨廷和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从东宫侍读到活着的异姓王徐志道杨廷和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青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且说徐志道,此子身世非凡,乃明朝开国名将徐达次子徐膺绪一脉之后裔。徐家这一支在南京之地,虽不像其他两脉都是国公,但也已历经百载。其间,任凭风雨如何侵袭,皆稳如泰山,于历史长河中闪耀不息,传承从未断绝。徐家之人,仿若勤恳之老黄牛,于南京这片广袤天地默默耕耘,心无旁骛,不慕繁华。他们远离朝堂纷争之滚滚漩涡,恰似置身世外桃源,独守一方安宁净土,于岁月长流中,坚守自己的节奏,不为外界所动。世代承袭南京锦衣卫敛事之职,此乃家族使命之延续,亦为对大明王朝忠诚之象征,如此传承,恰似涓涓细流,绵绵不绝,直至徐志道这一代。徐志道因带着前世记忆的原因,在常人眼中自幼便出非凡之聪慧,此乃天赐之才,似有神明眷顾其头脑,灵慧异常。他仿若文曲星下凡,无论何种学...
徐家这一支在南京之地,虽不像其他两脉都是国公,但也已历经百载。
其间,任凭风雨如何侵袭,皆稳如泰山,于历史长河中闪耀不息,传承从未断绝。
徐家之人,仿若勤恳之老黄牛,于南京这片广袤天地默默耕耘,心无旁骛,不慕繁华。
他们远离朝堂纷争之滚滚漩涡,恰似置身世外桃源,独守一方安宁净土,于岁月长流中,坚守自己的节奏,不为外界所动。
世代承袭南京锦衣卫敛事之职,此乃家族使命之延续,亦为对大明王朝忠诚之象征,如此传承,恰似涓涓细流,绵绵不绝,直至徐志道这一代。
徐志道因带着前世记忆的原因,在常人眼中自幼便出非凡之聪慧,此乃天赐之才,似有神明眷顾其头脑,灵慧异常。
他仿若文曲星下凡,无论何种学问,一经接触,便如饿虎扑食般迅速掌握,且记忆力超群,过目成诵,令人称奇不已。
在他眼中,经史子集恰似趣味盎然之玩物,每一本都散发着迷人之魅力;那些晦涩深奥之古籍,于他而言,不啻为一把把开启智慧宝库之秘钥,引领他在无尽之知识海洋中尽情遨游,探索奥秘。
年仅九岁之时,他便凭借过人之才华通过乡试,一时间,他之名号如雷贯耳,在南京城家喻户晓,众人皆传颂其为神童,其才名仿若那肆虐之龙卷狂风,自南京城之市井街巷骤然兴起,一路呼啸奔腾,气势磅礴地直卷至京城,所到之处,人人皆闻其名,街谈巷议,不绝于耳。
最终,这股名声传入了京城徐家的另一脉定国公之耳中。
定国公府在朝堂之上地位举足轻重,宛如一座巍峨巨峰,耸立于朝堂之林。
其与皇家之间的关联,错综复杂,恰似一张纵横交错之巨网,每一根丝线都微妙地牵扯着朝堂局势之变化,动一发而牵全身。
当今天子弘治皇帝膝下仅朱厚照一子,太子之教育与成长,便如同大明王朝之命脉所系,关乎整个国家之兴衰荣辱,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堪称重中之重,直接决定着社稷之未来走向,犹如大厦之根基,不容有丝毫动摇。
定国公为寻觅一位合适之人选担任太子东宫侍读,可谓煞费苦心,殚精竭虑。
他日夜苦思,忧愁万分,那满头乌发都几近因操心而变得斑白,宛如霜雪染就。
这东宫侍读之人,须得是一位全才之士,其学识要渊博得如同浩瀚沧海,深不见底,无所不包,仿若一座知识之宝库。
品行更要端正似无瑕美玉,纯净高洁,熠熠生辉,容不得半点瑕疵。
出身背景必须可靠安稳,如磐石之坚,方能恰似一轮璀璨暖阳,为太子传递正向之能,照亮太子前行之路,指引其走向光明正道,使其成为一代明君。
只因太子身边之人选至关重要,稍有差池,便如在精心烹制佳肴之时错放了盐粒,看似微小之失,却可能产生严重之后果,稍有不慎,便可能影响大明江山之传承延续,此中利害关系,如同千钧重担,关乎国本,容不得丝毫马虎,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经过反复权衡、深思熟虑,定国公之目光最终投向南京之徐志道。
他所看重者,并非仅仅是徐志道那“神童”之虚名,更有此举背后潜藏之诸多利益,犹如一盘精妙绝伦之棋局,背后之盘算,犹如一位高明棋手在精心谋划,每一步皆经过深思熟虑,环环相扣,稳扎稳打,只为实现最终之目标。
对于定国公而言,这一举措益处颇多。
此举无疑是对东宫之有力支持,仿若为太子寻觅到一位绝世高手护其左右,让太子在成长之路上有了坚实之保障,恰似为幼苗撑起遮风挡雨之华盖。
而且,这更是一种长远之投资,若徐志道能赢得太子之欢心,进而获得皇帝之认可,那么徐家在朝堂上之地位必将固若金汤,荣耀加身便如同水到渠成之事,家族之光辉将更加耀眼。
此后,无论朝堂之上风云如何变幻莫测,权力如何更迭交替,徐家皆可凭借这层关系,如同一艘坚固无比之巨轮航行于静海之上,乘风破浪,一帆风顺,长盛不衰,屹立于朝堂之风云变幻中。
对于徐志道而言,这既是一个能够展现自身才华之广阔舞台,亦是一场承载着家族使命之惊险征途。
然而,他未曾料到,此途恰似乘坐那惊险刺激之过山车,一路上挑战与机遇如影随形,接踵而至,令他应接不暇。
自此,他之命运便与大明皇室紧紧交织在一起,如同坚韧之藤蔓缠绕着参天大树,难解难分,再也无法分割,仿佛命运之线已将二者牢牢绑定。
此刻,徐志道满面愁容地坐在书桌之前,望着眼前堆积如山之《论语》与《道德经》,只觉仿若天崩地陷,顿感前途一片渺茫,如置身于茫茫大雾之中,不见前路。
十遍《论语》、十遍《道德经》,如此繁重之抄书任务,犹如一座高耸入云、无法逾越之高山横在他面前,他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完成。
他甚至觉得自己仿若即将化为一个毫无思想之抄书机械,在这无尽之抄写中消磨岁月,如行尸走肉般机械重复。
长此以往,他真担心抄完书时,自己之头发亦将因过度操劳而脱落殆尽,变成一个光头,那将是何等之狼狈。
恰在此时,寂静得如同坟墓一般之房间,被一阵突如其来之敲门声打破。
“志道少爷,国公有请。”
门外仆役之声音,仿若一道霹雳划过夜空,徐志道闻之,心中猛地一紧,仿若受惊之小鹿。
他瞬间明白,乾清宫之事定然已经传入徐永宁公之耳中。
他叫苦不迭,深知该来的终究是避无可避,国公传唤,必定没有好事,少不了要遭受一番严厉斥责,还要聆听那长篇大论之教诲,如同待宰之羔羊,惶恐不安。
“知晓了,吾即刻便至。”
徐志道赶忙回应,声音微微颤抖。
言罢,他深吸一口气,宛如即将奔赴残酷沙场之战士,努力强自镇定心神,试图让自己慌乱之内心平静下来。
继而起身,整饬衣衫,那动作谨慎细微得仿若即将面见最为尊贵之宾,不敢有丝毫懈怠,每一个褶皱都抚平,每一个配饰都摆正。
一切准备妥当后,他小心翼翼地朝门外走去,脚步沉重,似有千钧。
“朝闻道,夕死可矣。”
国子监中,左春居大学士杨廷和一脸正气,正引领着一群十岁左右的孩童研习儒家经典。
这群孩童皆是各大勋贵之后,个个性子顽皮得像脱缰的小野马,堪称十足的显眼包与惹祸精。
不过,他们对授业先生倒是敬重有加,只因家中长辈将尊师之道奉为圭臬。
若在国子监顶撞先生,回去后必然会遭受一顿毒打,那可比平常打架斗殴输了挨的打厉害多了。
“徐志道,你给老夫起来!”
杨廷和目光如炬,直直地落在了正在酣睡的徐志道身上,
“上课第一天就睡,来,老夫问你,‘朝闻道,夕死可矣’是何意?”
徐志道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中满是未消散的懵懂,下意识地嘟囔道。
“早上打听到去你家的路,晚上就去弄死你。”
此语一出,仿若巨石投湖,惊起千层浪,众人皆是一愣,紧接着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国子监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杨廷和只觉气血上涌,血压似乎要冲破极限,眼前竟有些发黑,险些晕过去。
他强压怒火,咬牙继续问道。
“君子不重不威何解?”
徐志道不假思索地回答。
“君子下手就要下重手,否则树立不了威信。”
刹那间,国子监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除了杨廷和那粗重的喘息声,再无一丝声响。
杨廷和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咬着牙又问。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解?”
“我不要的东西,就算扔了也不施舍给别人。”
徐志道回答得干脆利落,那副模样就好像他说的是世间真理一般。
“既来之,则安之何解?”
杨廷和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额头青筋暴起。
“既然来了,就安葬在这里吧。”
徐志道依旧没心没肺地回答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捅了多大的篓子。
......
随着二人一问一答,徐志道逐渐清醒过来,心中暗叫不好。
“完犊子了,起猛了,这可不是前世网络段子能随便用的地方,这可是国子监,对面是大儒啊!”
杨廷和面色涨得通红,显然已被气得不轻。
起初,他只是想看看徐志道这个纨绔子弟能说出多少荒谬至极的言论,却未曾想到,这小子竟将整部《论语》都曲解了。
若只是一句两句,或许能说是理解有误,可如今句句如此,这让杨廷和气不打一处来。
杨廷和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怒心道。
“简直荒谬至极!
老夫定要去找圣上算账,圣上明明说徐志道是个神童,如今看来,这分明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然而,在场的勋贵子弟们,包括太子朱厚照,却与杨廷和的想法截然不同。
他们先是被徐志道的回答惊得目瞪口呆,随后竟转为钦佩不已,纷纷在心中为徐志道竖起大拇指,暗自赞叹。
“吾辈楷模啊,这人可真有意思。
‘君子不重不威,下手不重树立不了威信’,说得妙,正合孤的心意。”
“朽木不可雕也,气煞老夫了。”
杨廷和气呼呼的去找弘治皇帝算账去了,留下一众眼中冒着星光看着徐志道的勋贵子弟。
“兄弟,你是哪家的?小弟张仑,英国公府的。”
张仑乃张懋嫡孙,张懋嫡子张锐已经因病故去,只要张仑在张懋百年之后不作死,继承英国公爵位便如同探囊取物。
“家父,南京锦衣卫敛事徐世礼。”
徐志道见张仑礼貌有加,也恭敬地回道。
“原来是中山王之后,失敬失敬。”
南京锦衣卫敛事姓徐的,只有已故中山王徐达次子徐膺绪一脉,但这一脉并未袭爵。
也正因如此,向来老死不相往来的定国公府和魏国公府,对这一脉都照顾有加。
虽说在身份上只世袭南京锦衣卫敛事一职,但在金银土地方面,定国公府和魏国公府似乎都觉得对其有所亏欠,所以每年资助颇多。
“兄弟,你这《论语》是哪位先生教的?”
张仑作为从小被张懋当做接班人培养,一直活成自己祖父期盼的模样。
对于徐志道的《抡语》很感兴趣。
他也想知道徐志道的惊天言论出自哪位误人子弟的先生。
“自己悟的。”
徐志道坦然说道,总不能说自己在网上看的吧。
徐志道是所谓带着前世记忆的胎穿,也就是孟婆汤过期了,上辈子的事没忘干净。
靠着成年人的思维,六岁考中童生,九岁过了乡试。
是南京有名的神童,不然以他的身份不可能被选做东宫侍读。
张仑根本不信,说道。
“兄弟若是不想告知,直说便是,何必欺骗在下。”
眼中有些黯然。
徐志道见状,赶忙说道。
“真是我自己悟的。
你看‘孔武有力’是说的谁?”
张仑下意识地说。
“孔圣人?”
徐志道回道。
“对。古籍中,对孔圣人是如何描述的?”
徐志道没等张仑回答,便继续说道。
“《史记》中明确提到‘孔子长九尺有六寸,人皆谓“长人”而异之’。
再有《吕氏春秋》中记载‘孔子之劲能拓国门之关,而不肯以力闻’。”
徐志道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自己这看似大逆不道的言论。
在场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
总结起来就是,孔子在徐志道的描述下,成了一个身高两米多的山东大汉,力量奇大无比,能举起城门的门栓。
手下带着三千个小弟与七十二个堂主,在春秋时代如同一个潇洒不羁的街(gai)溜子。
各国君主见了他无不笑脸相迎。他手持佩剑名曰“德”,善于以德服人。
然而,在在场众人都崇拜的看着徐志道时,角落里一个小太监默默的拿出笔记录着这一幕。
《明史—徐志道列传》
中山王之后徐志道,初于国子监读书之时,忽与周公相邀,共赴一梦。
及觉,仿若大梦先觉,其所言惊世骇俗,一言既出,众人皆愕,史称国子监悟道。
朱祐樘阴沉着脸,未留三人多久,便大手一挥,怒喝道。
“都给朕滚!”
那声音在宫殿中回荡,透着无尽的恼怒。
历史上的明孝宗,向来以民为本,将这一治国方针贯穿一生。
他的仁善之举,若不是已有仁宗皇帝在先,那“仁”字谥号,他当之无愧。
他就像一盏明灯,照耀着大明的江山,让百姓在他的庇护下安居乐业。
然而今日,面对这几个活宝,他那一向沉稳的心境,也被搅得波澜起伏。
先说这张仑,原本是个儒雅随和的翩翩公子,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子弟的风范。
可今日,却像是完全变了个人。这一切都要归咎于徐志道在国子监的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张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彻底将他的思维带向了一个奇怪的方向。
朱祐樘本是出于对未来的考量,想考校一下三人。
他设想着,若日后他们担任地方官员,遇到那棘手的造反之事,他们会如何应对。
这既是对他们能力的试探,也是对他们心性的磨练。
此时的张仑,满脸跃跃欲试,那表情就像发现了新奇猎物的小兽,让朱祐樘误以为他有什么精妙之见。
“张仑,你且说说。”
朱祐樘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张仑自信地向前一步,行礼后恭敬的说道。
“圣上,臣认为‘有教无类’。”
这四个字一出,徐志道心中暗叫不好,只觉得大事不妙,仿佛看到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朱祐樘却先是一喜,在他看来,这孩子有颗仁义之心,能想到教化众人,实乃可贵。
他称赞道。
“不错,即便那些犯上作乱之人是反贼,但说到底,也都是我大明的子民。
若能通过教化让他们改过自新,走上正道,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张仑却小声地回禀。
“陛下,您理解错了。”
朱祐樘满脸疑惑。
“朕错了?那你且说说你所理解的‘有教无类’。”
张仑一脸坦然,大声说道。
“我教你做人的时候可不管对方是谁,谁敢造反,我张仑定要好好教教他,让他知道厉害。”
朱祐樘顿时愣住了,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石化在当场。
他怎么也没想到,张仑会有这样的解读。
徐志道则捂脸,心中默默念叨。
“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他只希望能躲过这一劫,可又知道这不过是奢望。
朱祐樘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喊道。
“徐志道!”
徐志道一个激灵,赶忙回应?
“臣在。”
朱祐樘捂着心口,那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他咬着牙狠狠说道。
“论语,抄十遍!”
徐志道顿感世界都变得黑暗无光,仿佛前途是一片无尽的深渊。
可君命难违,他只能硬着头皮领旨。
“遵旨。”
朱祐樘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看向朱厚照。
这朱厚照,从小就机灵调皮,是个让人又爱又头疼的孩子。
朱祐樘虽然对他没抱多大期望,但还是希望他能说出些有价值的话。
“太子,你说说。”
朱祐樘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
朱厚照眨眨大眼睛,回道。
“回父皇,儿臣认为,应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朱祐樘满心疑惑,这回答和问题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他怀疑朱厚照刚刚走神了,便耐着性子解释道。
“太子,朕问的是,若有一日你登基为帝,面对造反之事,该如何处置?”
朱厚照却一脸自豪,仿佛自己说了什么至理名言,还反问道。
“父皇,您是不是没好好读书?”
朱祐樘又是一愣,心中的怒火又开始往上涌。
“读书?朕问你造反之事,你却问朕读没读书?”
朱厚照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宫殿里显得格外突兀。
“父皇,您这就不如儿臣了。”
朱祐樘强压着怒火,追问。
“那你说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作何解?”
朱厚照昂首挺胸,大声说道。
“那三千人就像柔弱的水,儿臣能在这三千人中取其首级,把他脑袋打开瓢。”
刹那间,整个乾清宫像是被施了静音咒,一片死寂。
只有朱厚照满脸自信,还在为自己的“妙解”沾沾自喜,旁边的张仑也频频点头,似乎对朱厚照的回答十分认同。
朱祐樘和徐志道都愣住了,朱祐樘是被朱厚照的胡言乱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徐志道则是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在国子监对论语的那些搞笑解读,本就是无奈之举,就像在悬崖边跳舞,一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
可如今这情况,简直是闹大了,若是传出去,儒家和道家子弟定会群起而攻之,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愤怒的人群淹没,未来一片黯淡无光。
朱祐樘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咆哮道。
“朱厚照,道德经抄十遍。
张仑,论语抄十遍。
徐志道每样十遍。
你们竟敢如此曲解圣人之言,简直无法无天。
给朕好好学学圣人的教诲,莫要再犯。
真是反了你们了,滚!
下次国子监开课,朕要检查,少一遍就赏十个庭杖,滚!”
三人吓得脸色苍白,灰溜溜地走了。
张皇后在后宫听到这边的动静,心中一惊,急忙带着宫女从内殿赶来。
一进乾清宫,便看到朱祐樘满脸通红,怒容满面,那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
她忙上前,关切地询问。
“陛下,何事让您如此动怒?”
朱祐樘见是皇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当说到张仑和朱厚照对“有教无类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荒诞解读时,张皇后先是一怔,随后像是听到了世间最有趣的笑话一般,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边笑边说。
“陛下莫要气坏了身子,孩子们虽曲解了圣人之言,但这也说明他们思维活跃,想法新奇,只是还需要好好雕琢。
太子年幼,本就调皮捣蛋,这您是知道的。
张仑那孩子平日也是个机灵的,想必是被徐志道带偏了。
陛下息怒,待他们抄完书,受了这次教训,定会有所长进。”
说着,张皇后轻轻走到朱祐樘身边,温柔地为他抚背顺气,眼中满是爱意与关怀。
朱祐樘无奈地摇摇头,眼中的怒火渐渐消散了些。
“皇后啊,他们这般胡闹,若是传了出去,不知要惹出多少麻烦。
这可关乎朝廷的威严,圣人之言岂容他们如此亵渎。”
张皇后微笑着,眼中透着睿智。
“陛下,他们年纪尚小,童言无忌。
有了这次的教训,下次想必不敢了。
您一向以仁治国,对孩子们更要多些耐心才是。
而且,这也说明他们没有被那些刻板的思想束缚,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加以引导,日后必成大器。”
在张皇后的劝慰下,朱祐樘的怒火渐渐平息,他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过于冲动了。
毕竟,孩子们还在成长,需要的是引导,而不是一味的责骂。
朱祐樘神色稍缓,张皇后却若有所思起来。
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陛下,这徐志道倒是引起了臣妾的兴趣。
能把孩子们影响成这样,想必是个妙人。
南京竟出了如此人物,陛下不妨与臣妾说说,他还有何事?”
朱祐樘轻哼一声,眼中又浮现出一丝无奈。
“此人在国子监言论惊人,把论语解读得五花八门,引得学子们哄堂大笑。
当时朕以为他只是为了活跃气氛,博人一乐,没想到竟把太子他们都带歪了。
他那些解读,简直是闻所未闻,把圣人的话都翻出了新花样。”
张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
“他此举虽有不妥,但臣妾觉得此人或许有真才实学,不然怎会让太子他们如此信服?
说不定他有独特的见解,只是用错了地方,陛下不妨再观察观察。
若是他真有才华,日后可为朝廷所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朱祐樘皱眉沉思片刻,点头道。
“皇后所言也有几分道理,朕且看看他抄书之后有无悔过之意。
若他真有才华,能将其才学用在正道上,日后可为朝廷所用,若只是个胡言乱语之徒,朕定不轻饶,绝不能让他再误导他人。”
张皇后微微点头,心中对徐志道愈发好奇起来。
她在想,这徐志道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能有如此新奇的想法,若是能将他引入正途,说不定能为朝廷带来新的活力。
而对于那三个孩子,她也在盘算着,该如何让他们真正理解圣人之言的深意,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徐志道将朱厚照从东宫带出,可他万没料到,朱厚照一旦脱了东宫的束缚,竟如脱缰野马一般,任凭他如何拉扯,都难以掌控。
这朱厚照虽年仅十二岁,却对武学痴迷已久,自幼便整日与刀枪棍棒为伴,练就了一身强健体魄,那身体壮实的就像小牛犊子,浑身透着使不完的劲儿。
这一路上,朱厚照宛如一只刚冲破牢笼的飞鸟,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他那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街边的小摊、过往的行人,无一不吸引着他的目光,每一个新奇之物都像是有着神秘的魔力,能让他驻足良久,流连忘返。
就在他们路过一条狭窄逼仄的小巷子时,朱厚照突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猛地停住了脚步。
徐志道心中一惊,赶忙追上前去,顺着朱厚照的目光望去,只见巷子里两位女子正被一群勋贵子弟围堵在角落里。
那两位女子衣着素雅简约,却难掩天生丽质。
徐志道见状,眉头紧锁,心中不禁暗暗思忖:这可是大明的京城,天子脚下,怎会如此乌烟瘴气?
光天化日之下,这些勋贵子弟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负良家女子,简直目无王法。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全身的勇气,如英勇的骑士一般,大步流星地迈进了小巷子。
“住手!”
徐志道这一声怒吼,宛如晴空霹雳,在狭窄的小巷中轰然炸响,回音在墙壁间不断激荡。
他一个箭步冲到女子身前,迅速张开双臂,将两位女子牢牢护在身后,宛如一座坚实的壁垒。
刹那间,整个小巷一片死寂,在场众人仿佛都被施了魔法,一个个呆若木鸡,错愕地盯着徐志道,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天外飞仙般不可思议。
徐志道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胸腔内剧烈跳动,犹如战鼓擂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嗓子眼儿。
但他强自镇定,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大声说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般胡作非为,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眼中没有王法了吗?”
他的目光如炬,在那些勋贵子弟的脸上一一扫过,只是因为太过紧张,并未察觉到他们那震惊的表情中还夹杂着其他复杂难测的神色。
领头的那个勋贵子弟张了张嘴,却又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与犹豫交织的光芒。
两拨人就这样僵持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也变得格外凝重。
许久之后,那领头的勋贵子弟终于开了口,声音中透着几分轻蔑与不屑。
“你是哪家的毛头小子?
胆子倒是不小啊!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你可知我们是谁?”
徐志道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一阵后怕。
他暗暗叫苦:朱厚照这小祖宗可千万别趁乱跑了,赶紧叫人去啊。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咬着牙回应道。
“定国公府徐志道,家师乃当今圣上。”
他心想,亮出这样的身份,或许能镇住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
那些勋贵子弟闻言,纷纷打量起徐志道的装扮。
只见他衣着虽精致讲究,但面容却十分陌生,只当他是那家刚到京城不久的小贵族。
毕竟他们在京城长大,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没打过交道,也都耳熟能详,怎会有他们不认识的人敢如此行事呢?
徐志道见对方没再言语,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份把他们唬住了。
他胆子又壮了几分,向前迈出一步,扬起下巴,高声道。
“你们都是哪家的?
有种的敢不敢留下名号?”
谁料他这话一出口,那些勋贵子弟竟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命令,瞬间如惊弓之鸟,作鸟兽散,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志道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份发挥了巨大的威力,不禁心中暗自得意。
他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温和友善的笑容,对着两位女子轻声询问。
“两位小姐,你们可有受伤?”
其中一位女子微微俯身行礼轻声说道。
“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主仆二人并无大碍。”
徐志道这才仔细打量起她们,只见说话这位眉如远黛,似山间轻雾;目若秋波,如盈盈秋水,自有一番温婉动人之态,恰似一朵盛开在幽谷中的兰花,淡雅高洁。
另一名女子身着青色衣衫,那精致的脸庞宛如雕琢美玉,却带着一抹倔强的神色,此刻就像一只浑身带刺的小辣椒,目光灼灼地盯着徐志道,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
“你是定国公府的?
哼,我怎么从未听说定国公有你这么大一个孙子?”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满满的质疑,在这寂静的小巷中格外清晰,那眼神仿佛要将徐志道里里外外都看穿一般。
徐志道见状,赶忙解释道。
“姑娘有所不知,我本是南京膺绪公之后,因家中安排,来到京城,而后便一直留在定国公府。
其中缘由错综复杂,姑娘不知晓也是人之常情。”
他说得情真意切,眼神坦荡地看向那女子,毫无闪躲之意。
“那你还说当今圣上是你老师?”
那女子柳眉一挑,穷追不舍地问道,眼中的怀疑丝毫未减,反而愈发浓烈。
“这个千真万确。
在下师从圣上,从中习得诸多学问与道理。”
徐志道不卑不亢地回应着,心中却有些无奈,不知这女子为何如此执拗,对自己的话半信半疑。
“小姐,他骗人,咱们别信他。”
旁边的侍女小青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袖,眼神中充满了对徐志道的不信任,说话间还带着一丝愤愤不平,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猫。
被叫小姐的女子却只是盈盈一笑,那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柔美而温暖,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她轻轻地拉住小青,就像安抚一只炸了毛的小猫一般,柔声道。
“小青,不得无礼。
小女子多谢公子搭救之恩。”
说完,她再次微微俯身,礼数周全。
随后,便拉着小青快步走出小巷。
她的步伐轻盈似燕,却又带着一种急于离开的急切,那裙摆随风飘动,似是要将这小巷中的秘密一同带走,只留下一抹淡淡的余香。
徐志道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满心疑惑。
他实在不明白这女子为何不信自己,却又礼数有加,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玄机?
他眉头紧皱,心中如同被一团迷雾笼罩,站在那儿许久未动,仿佛被定在了这充满谜团的小巷之中。
定国公府的书房内,烛火在微风中摇曳闪烁,那昏黄的光影在墙壁上晃动,仿若一幅斑驳陆离的画卷。
定国公徐永宁正襟危坐于书桌后的太师椅上,他神色威严,却又在那眼角眉梢处透着几分和蔼。
双眸犹如火炬般明亮,紧紧地盯着眼前身姿挺拔如青松的徐志道,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陛下给你取字了?”
徐志道微微低下头,神色恭敬有加。
“大祖父,陛下赐我字为‘济危’。
此二字,蕴含着济世安民之意,更有在大明遭遇危难之际力挽狂澜的期许。”
徐永宁听闻此言,微微点头,那花白的胡须随之轻轻颤动。
他目光中满是欣慰之色,宛如一位老农看着茁壮成长的麦苗。
“看来陛下对你甚是看重,你定要珍惜这份恩宠,切不可辜负陛下的期望。
这一年来,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本公都瞧得真真切切。
于民生之事上,你不辞辛劳,深入民间的大街小巷、田间地头,亲身体察百姓的疾苦。
你为陛下出谋划策,无论是民生军事还是各种事情上,你的想法都非常好。
就连党争之事,你的平衡之策,也让人耳目一新。
你做得着实出色,不亏为神童之名,令人赞叹。”
徐志道赶忙谦逊地回应,朝徐永宁深施一礼。
但眼中被人夸奖的骄傲之色还是溢于言表。
“多谢大祖父夸奖,孙儿不过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为大明江山社稷略尽心力罢了,实不敢居功。”
徐永宁神色陡然一肃,语气变得庄重严肃起来。
“你切不可滋生自傲之心。
陛下虽看似宽仁温和,但你切莫小瞧了当今圣上。
遥想当年陛下初登大宝之时,大明内外交困,内有吏治腐败、民生凋敝,外有强敌环伺、边疆告急,局势动荡不安,犹如风雨中的扁舟,岌岌可危。
然而陛下凭借着非凡的智慧和坚韧不拔的意志,如中流砥柱般力挽狂澜。
他大刀阔斧地整顿吏治,让朝堂上下焕然一新,贪官污吏无所遁形。
改革赋税,减轻百姓负担,使国家经济逐渐复苏。
大力发展商业,让市井之间重现繁荣之象。
在军事上,陛下更是运筹帷幄,调兵遣将,击退外敌,开疆拓土。
正是陛下的这些举措,才将大明从风雨飘摇中拯救出来,成就了如今这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的盛世之景。
小瞧陛下的人,不是告老就是外放。
可见陛下的手段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温和。
只是陛下早年为了国事殚精竭虑、操劳过度,以致身子亏空,这才不得不考虑太子即位之事。
可太子年幼,心性尚未成熟,性情亦未定型。
这大明的中兴之势能否延续下去,实在是让人忧心忡忡啊。”
说到此处,徐永宁深深地看了徐志道一眼,目光中满是长辈对晚辈的殷切期望,语重心长地继续说道。
“今日你既已领受陛下的嘱托,日后定要更加尽心尽力地辅佐太子。
我们徐家世代蒙受皇恩,与皇家休戚与共、荣辱相连。
毕竟太宗的仁孝文皇后为我徐家人。(世宗改的成祖)
我们身上都有中山王的血脉。
守护大明江山,也是我们徐家世世代代义不容辞的使命,容不得丝毫懈怠。”
徐志道神色愈发恭敬,向前迈出一步,双手抱拳,行礼如仪,声音洪亮如钟。
“大祖父的教诲,孙儿定当刻骨铭心。
陛下的嘱托,就是孙儿前行的指引,如北斗高悬,孙儿遵命。
孙儿必当全心全意辅佐太子,为大明的繁荣昌盛奉献所有,倾尽心血。
定不负陛下的厚爱,不负大爷爷的殷切期望,更不会辱没徐家满门忠烈的英名。”
言罢,他身姿挺拔,宛如苍松翠柏,眼神坚定,恰似磐石之固。
徐永宁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徐志道,语气凝重,似有千钧之重。
“好了,今日我们爷俩在这书房中的谈话,你务必谨记于心,也切莫泄露半分。
如今陛下龙体欠安,朝局如风云变幻之天,波谲云诡,多的是心怀叵测之徒,他们如同暗处的饿狼,时刻窥视着可乘之机。
稍有差池,就可能掀起惊涛骇浪,引发难以预料的轩然大波。”
他顿了顿,眼中满是关切之情。
“若是日后,你未被外放任职,在这京城之中,若遇到什么棘手难办之事,可随时来找本公。
我们徐家之人,同气连枝,就算你是膺绪公一脉,本公也会对你视若己出。
本公虽不是你亲祖父,但我们都是中山王的后人。
徐家的荣辱兴衰与我们每个人都紧紧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时刻将此铭记。”
徐志道郑重点头,眼中闪烁着感动与坚定交织的光芒。
“孙儿明白,大祖父放心。
孙儿定当谨言慎行,与徐家生死相依,荣辱与共。”
定国公徐永宁见徐志道如此回答,倍感欣慰,继续嘱咐道。
“明日你若前往东宫,虽说陛下有意让你与太子沟通感情,但你也要牢记,切莫交浅言深。
太子虽贵为储君,但毕竟年幼,心思单纯如白纸,极易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如今宫中局势错综复杂,各方势力如鬼魅般暗中窥探,稍有不慎,你不经意间的言语都可能成为他人构陷的把柄。
你定要谨小慎微,如同行走于薄冰之上,多听少言,在维护好与太子情谊的同时,更要守护好自身安危。
切莫因一时疏忽大意,而陷入那看不见却又无处不在的阴谋漩涡之中,万不可大意啊。”
徐永宁微微皱眉,目光如电般看着徐志道,继续问道。
“你知道你这么有才华,还年轻。陛下为何对你这么信任还不设防吗?”
徐志道一愣,低头沉思起来,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定国公见状,缓缓说道。
“因为你没有野心。
你的眼睛没有一丝欲望,不像那些老谋深算的人,可以藏住,也不想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藏不住,你是根本没有。
这便是陛下信任你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