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小说 其他类型 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无删减+无广告
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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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然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思婉钱缪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假死另娶,我兼祧两房你哭什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安安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钱氏是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霍祁照想要兼祧两房,那也得经过他那刁蛮泼辣的未婚妻同意!钱氏回了自己的院子,在喝了两口凉茶,使劲压住了压胸口处的怒火后,摆手叫来了贴身丫鬟,让她去约了霍祁......

章节试读

但钱氏是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霍祁照想要兼祧两房,那也得经过他那刁蛮泼辣的未婚妻同意!
钱氏回了自己的院子,在喝了两口凉茶,使劲压住了压胸口处的怒火后,摆手叫来了贴身丫鬟,让她去约了霍祁......
饭后,温思婉本来是准备返回山色院的,却不想霍祁照猛不丁的道:“走吧!”
随之,他阔步往外走去。
温思婉微微诧异:“你还真要带我出去?”
他不是说有要紧的事儿吗?
带她出去不会耽误事情吗?
温思婉心里头有千百个疑问,但瞧着霍祁照回眸望过来,一张脸冷若冰霜的,她便立马噤了声。
她可不能惹恼了他,让他反悔了!
毕竟外边可比家里好多了!
一想到在家里就要面对钱氏那张尖酸刻薄的脸,还要应付钱谬那荒唐纨绔的行为做派,她就有些头疼!
还是跟着霍祁照安全些。
温思婉一言不发的跟着霍祁照出了家门口。
云峰早已经备好了马车。
霍祁照站在马车旁边,往前伸了下手,偏头朝温思婉望了过来。
脸还是黑脸,神情还是那么冷,眼底也是半点感情都没有——可他做出来的动作却又那么自然流畅,让温思婉想要拒绝都觉得自己有点不识好歹。
反正都已经是同床共枕的人了,被他扶着上马车就扶着上马车呗!
温思婉素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轻抓一下,借力快速上车。
弯腰即将放下车帘的一瞬,眸光不经意却瞟到一旁小巷口闪现一道身影。
他戴着帷帽,浑身黑衣,但他那背影,他化成灰她都认得!
是霍祁安!
那个骗了她一辈子,拿着她的钱养儿有女,花天酒地,逍遥自在的霍祁安!
那个嘲笑她,看不起她,还让他的儿子把她淹死在水缸中的霍祁安!
看到他的刹那,上辈子那些画面便仿若是活了似的,一幕幕闪现在她的眼前,让她抓着车辕的手都猛地收紧,身子也激凌凌打了个哆嗦。
她望着巷口的眼神太过骇人。
霍祁照忍不住也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那儿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温思婉已经深呼吸一口气,松开车辕,坐进了车中。
霍祁照原本是想骑马的,但眼下看她这情况不对,想了想,也弯腰坐进了马车中。
马车缓缓行驶,路过那道巷口的时候,霍祁照突然道:“如果从伯府后院出来的话,大多数都要经过这道小巷的。”
所以她应该确实没有看错!
温思婉浑身如冰结般,一股寒意陡得袭上了心头。
这辈子霍祁安母子没有拿到她的嫁妆,那霍祁安那些外债要如何还?他没有其他渠道弄钱的话,他会不会还要继续打她这些嫁妆的主意?
哪怕她现在有霍祁照做靠山,可现在的他还远远没有成为是上辈子那样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冷血锦衣卫指挥使!他也没有能力足够震慑住霍祁安母子!
那一对母子就是疯癫的!
若他们被逼到极致,什么伤天害理,杀人害命,夺财谋宝的事儿都能干的出来的!
霍祁安这时候回来,是不是要银子来了?
钱氏今早上那么早就差人去唤她,是不是也早就在心底想好了无数个对付她的法子!
到底她还是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温思婉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的,她额头上也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霍祁照看她这样,剑眉忍不住拧了起来,沉声问道:“你刚才到底瞧见什么了?怎的看起来如此惊惧胆颤的?”
温思婉几乎是顷刻间就抓住了他的手臂,头微微昂着,她看着霍祁照的眼,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似的,尾音都带了颤抖:“霍祁照,我看到霍祁安了——就在刚才那个小巷口!他肯定是偷偷回家了,说不定已经和钱氏见过面了!”
“霍祁照,我害怕——他们筹谋那么多,好不容易把我娶进了家门,好不容易设计了捉奸的戏码,好不容易又生出歹计来,想让我嫁给钱谬,想要得到我那些嫁妆——可现在他们一步两步的都落了空!”
“他们会不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做出更决绝残忍的事情来?”
温思婉眼尾红着,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霍祁照,我真的好害怕——他们会不会想要谋财害命啊?”
依着霍祁安那秉性,他真敢怂恿钱氏做这种事儿的!
温思婉娇躯微微发颤,望着霍祁照的眼神也是惊恐若小鹿一般,水汪汪的。
霍祁照看的忍不住一叹:“无事。再有下次,我会让人跟上他的。”
“他一个‘已死’之人,即便是侥幸还能出现在阳光下,那也绝对有着诸多条条框框的限制的。”
“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霍祁照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
“可你也不可能一直守着我啊!”温思婉是真的怕。
她就是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遇到那些疯子怎么可能是对手?
就像上次钱谬想要霸王硬上弓,若不是霍祁照恰好赶回来,她说不定真的就被玷污了!
霍祁照眼眸微微一沉,随即抬手撩起了车帘,冷声朝外吩咐道:“云峰,云岚,以后你们守护在思婉身边,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
“是!”
有高手护着,那她的生命安全就有了绝对的保证。
温思婉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来,冲着霍祁照郑重道谢:“谢谢!”其实他不管她,她也没法指责他的。因为两人当初说好的合作互惠中并不包括这个。而且他给她的还是他的贴身侍卫!
这两个人可是霍祁照的左膀右臂啊!
他竟然舍得把这两个人都给了她!
一股暖流缓缓流过心底,温思婉一时感动至极。
马车停在了一座豪华的酒楼跟前。
霍祁照带她上去,却并没有带她一起进房,而是安排云峰云岚给她另外要了一间雅间。
她呆在雅间喝茶吃点心,霍祁照则在临近的雅间内和人谈话。
半个时辰后,他的事情忙完,这才唤了温思婉一起回家。
两人刚刚走进院子里,迎面镇远伯阔步走来。
霍祁照正准备要请安问好,镇远伯扬起手臂,用了牛九二虎之力似的,重重在霍祁照脸上甩了一巴掌。
霍祁照的左侧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温思婉惊鄂的捂嘴。
镇远伯已经怒不可遏的咆哮起来:“好你一个白眼狼!你翅膀硬了是吧?什么事情都能自己做主了是吧?兼祧两房?霍祁照你竟然要兼祧两房?”
“这是你自己就能决定了的事情吗?我是一家之主,是整个镇远伯府的主心骨!没有我的同意,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

温思婉高深一笑。
“她要的这药,轻而易举便能拿到。”
红果困惑:“小姐,夫人不是说很难寻吗?”
钱氏胡编乱造的,根本就没这味药。
她真去找,这辈子都找不到。
温思婉将钱氏心里的算盘看得透透的。
钱氏巴不得她找不到天参,好从她这里拿钱。
她轻嗤。
“她能凭空编造,我就能无中生有。”
红果瞬间明了。
温思婉带着红果去医馆寻钱氏口中的天参。
不到一个时辰,她拿着天参去找钱氏。
钱氏见红果双手托着红色的盒子,拧眉。
“思婉,你买到天参了?”
红果打开盒子 :“夫人,小姐运气好,到医馆后正碰上有人卖天参,小姐就买下了。”
钱氏望着盒子里四不象的药材,气得抽了抽嘴角。
天参是她瞎编的,根本就没这味药。
温思婉找来的是假货。
她心知肚明却不能直说,只能假装怀疑。
“思婉,这是真天参吗?这么容易买到,该不会是假的吧?”
“娘,我拿你当亲娘,怎么会给你买假药?”
温思婉受伤地注视着钱氏,哽咽着哭诉。
“这根天参原是要卖给医馆的,我请求医馆老板将天参卖给我,老板坐地起价,我以两倍的价钱将其买回来,娘质疑天参就是质疑我对你的孝心。”
她红着双眼作出决定,音量拨高,让外面的婢女也听得见。
“娘既怀疑天参是假的,我现在就拿着天参去找济世堂的林大夫,让林大夫辨明真假!”
“我对娘的孝心,天地可鉴!”
温思婉叫上红果,转身就走,坚定决绝。
济世堂在城中有名,济世堂的林大夫无人不知。
林大夫医术精湛又和蔼可亲,百姓尊称他为民间神医。
温思婉真去找林大夫,林大夫说没有天参这味药材,她的谎言不攻而破,还会让温思婉生疑。
绝不能让她去找林大夫。
情急之下,钱氏直接从床上起来,冲上去拦人。
“思婉,娘没怀疑你。”
钱氏拉起她的手。
“大夫说不好找,娘也是怕你被骗,你莫要生娘气。”
温思婉点点头,低眉顺眼,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娘不亏是过来人,怀疑也是对的,也有可能是那人见我着急就哄骗我,事关你的身体,儿媳觉得去找林大夫辨别一下比较放心。”
不耐烦地瞥她两眼,钱氏粗鲁抓着她的手将人重新带回去。
“不用浪费那个钱,张妈妈会断真假。”
“张妈妈还认识天参?”温思婉惊讶。
张妈妈撒谎,随便扯了一个故事。
“娘,张妈妈毕竟不是大夫,万一辨别错了害了你,我于心难安,还是找林大夫吧,若是假的,我也好去找医馆赔钱......”
温思婉话没说完,钱氏就打断。
“这点事张妈妈能做好,不要浪费钱。”
“万一出事......”
钱氏烦她不依不饶,语气不耐。
“我自己担着。”
正合她意。
温思婉看向红果。
红果把天参递给张妈妈。
张妈妈为了不漏馅,装模作样看了好一会后面露惊喜。
“夫人,二少奶奶运气真是极好,天参是真的。”
钱氏不知这药到底是什么,不敢乱吃,吩咐。
“收着吧。”
温思婉手快地从张妈妈手里夺过天参,笑着说。
“娘,天参是真的,那儿媳就没什么担心的了,这就去熬天参。”
望着她柔和的笑容,钱氏眼皮子一跳,急忙道。
“熬药这种事交给下人去做就好,可别伤着你的手。”
张妈妈伸手去抢:“是啊,二少奶奶,还是老奴去熬药吧。”
温思婉松手:“行,现在就去熬。”
钱氏正松口气,她又道:“我去看着张妈妈熬,才能放心。”
钱氏一口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脸色难看。
温思婉见她犹如生吞苍蝇的表情,在心里偷笑,面上忧心忡忡。
“娘,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红果,你照顾娘,娘一不对立刻让人去请济世堂的大夫。”
她边催促边连拖带拽。
“张妈妈,赶紧去熬药。”
张妈妈想要换成补药,但温思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根本就没机会换药。
张妈妈只能熬“天参”。
天参熬好后,张妈妈闻着汤药味险些吐出来。
温思婉站得远都能闻到臭味,见张妈妈吸气憋得脸色发紫,她捂着鼻子勾了勾唇。
药送到钱氏面前,钱氏直接呕出声,用帕子紧紧捂着鼻子,嫌弃。
“这是什么东西?端走,赶紧端走!”
“娘,这就是天参熬出的汤,趁热喝。”
温思婉忍着笑,劝道。
“良药苦口。”
钱氏难以下口:“放放再喝。”
“好。”
她不催钱氏,静静站着,钱氏何时喝她何时走。
钱氏忍着怒火开口。
“思婉,这味不好闻,我一会就喝,你回你院子吧。”
温思婉退到门口,体贴:“娘,不看着你喝下我不放心,我站这儿等。”
见状,钱氏等了等见她还没离开,胸口发闷。
张妈妈压低声音提醒:“夫人,这药凉了更难闻难喝。”
钱氏冷眼横她,猛吸一口气。
张妈妈递上汤药。
钱氏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一股猫屎味!
难以下咽!
温思婉快步进来,从张妈妈手里接过药。
“娘,可不能吐。”
“长痛不如短痛,快喝吧,我让人给你备了蜜饯。”
钱氏虚弱靠着,张口想要拒绝。
温思婉眼里一道锐光闪过,捏住她的下颚将药喂进她嘴里。
钱氏想吐,她用手帕捂住,钱氏吐不出来只能生生咽下去。
钱氏气得想破口大骂,张嘴又被喂一大口。
一碗药喂完,温思婉退开后钱氏就抱着张妈妈递去的渣斗吐得昏天黑地。
温思婉静静欣赏,眼底泛着冷意。
不够,远远不够。
钱氏和霍祁安欠她的,她会一笔笔讨回来!
钱氏吐到人虚脱,面容苍白,无力的躺在床上,一个字都不想说。
温思婉替她掖好棉被:“娘,你好好休息,儿媳明日再来看你。”
钱氏闭眼,气得后槽牙都要咬碎。
她要的是银两不是药!
如今钱没拿到还喝了恶臭的药,一点好都没讨到!

两人对他吐唾沫星子,霍祁安一瘸一拐地狼狈逃离。
小厮跑去领功。
“云侍卫,你说得没错,真有人盗用已死的世子爷想要混进庄子偷东西。”
“还好云侍卫提前告知我们,否则真让那贼人混进来,庄子里的东西少了,我们担不起责。”
云岚询问两人如何把人赶走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声情并茂地讲解他们如何把贼人打得鼻青脸肿,落花流水。
云岚忍着笑夸两人做得好,又快马加鞭赶回伯府。
霍祁照一早就去上早朝,将昨晚之事呈报给皇上,并未将温思婉牵扯进来。
皇帝嘉奖锦衣卫,又给霍祁照赏赐并记他一功。
早朝结束回到伯府,碰上赶回来的云岚。
“公子,如你所料,他果真去了城外的庄子,属下按你所吩咐的办事,庄子小厮没让他进门还将他暴打一顿......”
云岚兴致勃勃地要和他说霍祁安的惨状,霍祁照淡声。
“一会再说。”
云岚闭上嘴不解。
霍祁照带着他去山色院。
温思婉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全神贯注。
红果发现两人,想要提醒自家小姐。
霍祁照一个眼神扫来,红果张着的嘴闭上。
他悄无声息站在她前面。
“红果,你挡着我晒太阳了。”
温思婉翻着书头也没抬。
等她看了一小会,面前还是一片阴影。
她抬眼。
挡太阳的那里是乖巧听话的红果,分明就是昨晚如狼似虎的男人。
霍祁照着绯色飞鱼服,面容俊冷,身高腿长。
目光落在他身子上,温思婉感觉腰有点难受。
就他昨晚的那股子劲,她倒觉得想要孩子的是他了。
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她单独想要孩子。
霍祁照......他是不是真的想和她有个孩子?
琢磨间,温思婉手中的书被抽走。
合上书,霍祁照念出书名。
“博弈论?”
他俯身意味深长看她:“你要跟谁博弈?”
和钱氏周旋,跟霍祁安较量,也同他博弈。
温思婉往后一靠,惬意地享受着阳光,眯着眼如同慵懒的猫儿。
“闲来无事,看看而已。”
霍祁照没再说话,看一眼云岚。
云岚明了,化身庄子小厮,绘声绘色讲述霍祁安被暴揍到不情不愿离开的过程。
温思婉听得眉开眼笑,又惋惜她没亲眼看见。
要是能亲眼目睹霍祁安的难堪,她能高兴一整天。
霍祁照看她笑弯腰,笑如灿阳,比院子里盛开的花朵还要明艳照人。
看她笑红脸,他想到昨晚羞如桃花的模样。
霍祁照喉结滚滚,眸色暗沉。
他眼神落在她唇上,片刻后不动声色挪开,不再看她。
温思婉悄悄瞥他,眼里流转着笑意。
会偷偷关注她,不管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都是在意她的。
送走男人后,温思婉回书房画出霍祁安的画像。
城外的庄子不能住,霍祁安就只能再回来。
匪窝被朝廷洗刷,霍祁安逃跑,身上没有银两就会找钱氏。
钱氏舍不得儿子吃苦受累会给他钱。
可她想霍祁安吃苦。
画好后,温思婉折叠好把画像交给红果,在她耳边吩咐几句后给了她沉甸甸的荷包。
“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温思婉担心钱氏会让人留意山色院的行动,叮嘱。
“你出府就说是去给我买胭脂,出府后小心点,若有人跟着你,你试试能不能甩掉,甩不掉买好胭脂就回来,别做这件事。”
红果揣好画像,郑重:“小姐,奴婢会小心的。”
温思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思索。
她身边还是缺人。
若不是身边无人可用,这种事情也不会派红果去。
霍祁安养了两天伤后就启程回城里。
等他回去见到母亲,定要让母亲派人去处置那两个没眼力见的狗奴才。
“祁安,我们喝碗茶水再赶路吧。”
宋玉莹擦着额头的汗水,嗓音轻柔。
她一身布衣却难掩美色,生得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巴掌大的脸五官精致分明。
“好,累了我们就歇歇再走。”霍祁安握住她的手,在路边的茶水馆歇息。
两人喝着茶水吃着糕点,没有注意到另一桌的人频频望向霍祁安。
瞅瞅霍祁安再低头和画像对照。
一人将画像撕碎:“就是他。”
“一会跟着他,在前面动手。”
几人点点头,等两人吃好喝好起身,他们紧跟其后。
“祁安,后面的人是不是跟着我们的?”
霍祁安扭头,见他们衣着破烂脏兮兮的,一看就是流民,面露嫌弃。
“这是回城必经之路,他们应该是想去城里乞讨。”
宋玉莹心有不安。
他们也没得罪什么人,应该不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这样想着,她放下心。
两人离开茶馆就被人从后勒住脖子拖进了林子。
霍祁安奋力挣扎,脖子通红冷声警告。
“你们这些流民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臭乞丐,放开我!”
几人根本就不搭理他,将他按在地上,拳头如雨挥洒在他身上,痛的霍祁安嗷嗷直叫,疼晕过去。
为首的男人踹踹霍祁安,朝他脸上呸道。
“本事没有还喜欢说大话。”
“搜身!”
其他几人蹲下身,把晕倒的两人身上搜得干干净净,最后看两人衣裳料子上乘,把衣裳也扒了。
宋玉莹没挨打只是被吓晕,先醒过来。
醒来发现身上只有一件里衣,她惊叫着将霍祁安唤醒。
霍祁安脸上又添新伤,这儿一块青哪儿一块紫,嘴边有血,脸上有痰。
宋玉莹默默后退了点。
霍祁安见她被扒的只剩亵裤亵衣,气得浑身发抖,站起来踢树泄愤。
“那群臭乞丐,我要杀了他们!”
“我的脚,好痛!”他捂着踢痛的腿面容扭曲。
宋玉莹找了一圈,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没了,两人身上空空,碎银都找不出一块。
想到她和霍祁安私奔后一路颠沛流离,过的都是苦日子,她心有不甘。
这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她要衣食无忧,想做世子妃。
离了伯府不好过,那就回去!
她从后抱住愤怒的男人,轻声抽噎:“祁安,我们回伯府吧。”

温思婉心跳如雷,害怕地闭眼。
一柄黑色的剑自天而落,将男人的脚钉住,鲜血淋漓。
王彪惨叫,看着扎进脚里的长剑,忍痛拔出,身影不稳朝前砸。
温思婉朝上而看。
男人着墨色锦袍从天而降,俊美非凡,她定定看着,慌张害怕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
霍祁照搂住她的腰,看着砸过来的王彪,抬腿一脚将人踹到墙上。
王彪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叫人。
守在门口的人冲进来,举刀朝霍祁照砍来。
霍祁照轻而易举地解决。
寨子里其他流寇听见动静,纷纷赶过来。
霍祁安混在流寇中间,在门口看见霍祁照,吓得转身就跑。
寨子里乱成一团,流寇们见打不过霍祁照想逃跑,被云峰他们拦住,连夜端了匪窝。
霍祁照吩咐云峰将流寇押入牢狱,命云岚将妇女和孩童送回村里。
温思婉披着男人的外衣,对妇女们挥手,将荷包摘下来送给小女孩。
小女孩的娘抢过来还给她。
“这太贵重了,要不得,姑娘,你收回去吧。”
温思婉没收。
“对我而言并不贵重,小纯喜欢,我想送给她。”
女孩娘还想说什么,霍祁照就将她一把抱上马,他紧跟其后稳稳落在她身后,手扣在腰上,扶稳她摇晃的身体。
马驮着两人快速离寨,渐行渐远。
女孩娘将荷包放在女孩心口处,抱起她离开。
回到山色院,温思婉关心李嬷嬷。
“小姐,李嬷嬷没事。”
她看见红果下巴的伤,回房拿了伤药。
“今晚不用你守夜,回房涂药好好睡一觉。”
红果知道她这药价格贵,本不想要。
温思婉坚持后她感激流涕地收下。
温思婉回屋内,就见男人已经脱衣躺在床上。
褪下外衣跟着爬上床,一只手搭在她腰间,温思婉推开。
男人的手又伸过来,她再挥开。
两次过后,霍祁照敛眉沉声:“闹什么脾气?”
温思婉想要验验她最近努力的成果,娇哼抱怨。
“你都不问问我孤身一人在匪窝怕不怕,满脑子只有男女之事。”
霍祁照挑眉,将她拉入怀里,稍加用力她就挣脱不开。
温思婉也没真打算挣脱,故作生气。
见她拉着俏脸,霍祁照反过来训斥她。
“这种事你也不知跟我提前商量,就让红果来通知我,我若有事不在家,你又要如何脱身?”
他厉声。
“自己都不在意身处危险,你觉得别人会在意你?”
温思婉惊愕不过一瞬,瘪起嘴委屈巴巴控诉。
“我相信你会救我,你却还凶我。”
她眼眶发红,仿佛下秒钟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要滚落出来。
霍祁照心一揪,看她泪光闪烁,僵着手拍拍她的手臂。
“吓到了?”
“我夜路都没走几回。”
“以后再有这种事,提前跟我说。”霍祁照想了想,补充。
“别拿自己安危去赌。”
“霍祁照。”温思婉唤他名字,仰头。
在男人看过来时,她认真问:“你是不是担心我了?”
女人眼睛炯炯有神,明亮如星。
霍祁照心头生出异样,喉结滚动,喑哑:“很想我担心你?”
温思婉手搭在他身上,大大方方承认:“想,你担心我,我才知道你是在意我的。”
她坚持不懈地追问。
“有没有担心我?”
霍祁照微怔。
竟是如此原因?
在她期待的眼神下,他低低嗯了声。
温思婉唇角弯弯,猛地亲了一下他下巴,紧紧抱住他:“霍祁照,你真好。”
她脑袋撞得他心荡漾。
“你也很好,今日扫荡流寇,救出妇女和孩童,明日呈给皇上,又添一功绩,今日之事功在你,你是我的福星。”
温思婉见他一板一眼地说这话,少了些许趣味。
她心中有了大概。
霍祁照对她有点喜欢但不多。
要让他成为她的刀,还得继续努力。
还是得要个孩子才更稳妥。
她媚眼如丝睨他。
“我既有功,有没有赏?”
霍祁照按住她在他胸膛转圈的手指,眼神沉暗,喑哑:“你想要什么?”
温思婉气吐芳兰。
“要孩子。”
霍祁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行,给你。”
夜色撩人,屋内情意缠绵,屋外霍祁安和钱氏偷偷相见。
钱氏迫不及待追问结果。
“儿子,成了吗?我在伯府怎么没收到温思婉的信?”
“没有!”霍祁安咬着牙把霍祁照带着锦衣卫端了匪窝的事情告诉她。
钱氏气得呕血。
“他怎么会知道温思婉在哪里?是不是这两人一起来算计你?”
霍祁安也想过,但不可能。
“娘,绑架她只有你知我知,她人不知。”
钱氏咬牙咒骂霍祁照坏事。
霍祁安想到逃跑时的狼狈,也在心里把霍祁照骂得狗血淋头,想到如今无家可归,更是恨的牙痒痒。
钱氏心疼地望着他,突然有点后悔让儿子假死。
怕被人发现,钱氏塞给他一袋银子。
“儿子,伯府在城外还有处庄子,那庄子偏僻多年未住,你暂时先去庄子躲一阵再回京,免得霍祁照发现你没死对你下黑手。”
霍祁安拿着银子匆匆离开赶往城外。
与此同时,把妇女孩童送回村的云岚也骑着马朝城外庄子赶。
霍祁安日夜兼程,看见庄子欣喜若狂,却在门口被庄子的小厮拦住。
“你们两个做什么的?”
霍祁安早就有一肚子气无处发泄,见一个狗奴才也敢质问他,气得一脚踹过去。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霍家二公子。”
小厮胸口震痛,和同伴对视一眼,拿起门后的棍棒打向他。
霍祁安勃然大怒,简直要气炸了。
“狗奴才,你们竟敢以下犯上,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被他踹的小厮一棒子打在他背上,朝他呸道。
“二公子在新婚之夜溺水而亡,早就变成鬼了,你说你是二公子?我看你是骗子!”
“贼人,想以二公子的名义进庄子偷东西。”
不管霍祁安怎么说两人都不相信他是镇远伯府的世子爷。
霍祁安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还嘴硬撂狠话。
“给本世子等着,我要你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