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宏刘贱女的其他类型小说《六十五岁,我要改名 番外》,由网络作家“橘子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居高临下看着他。“离不离?”他咳嗽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儿子叫了120,和那堆亲戚簇拥着赵宏抬上了救护车。我站在门口,握着那跟扫把杆,像万夫莫开的女将。他们嘴里骂骂咧咧得,却只敢从我身边远远地溜开。赵宏翻着白眼狠狠瞪我。不过几记拳头就受不住了?老头子,我还没把之前受过的苦千百倍地奉还给你呢。8赵宏根本没伤多重,非吵着闹着要住院。无非是在卖惨。他们还想叫我去送饭陪床,我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也该让这父子俩自己体会体会柴米油盐了。我跑了两趟派出所咨询改名的事情。因为户籍还在村里,需要去村里开证明材料盖章。我和赵宏是同乡,那些上门被我撅回去的七姑八大姨不会让我顺顺利利拿到证明。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我,我必须改名呀。”我急得要垂下泪来。办事...
“离不离?”
他咳嗽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儿子叫了120,和那堆亲戚簇拥着赵宏抬上了救护车。
我站在门口,握着那跟扫把杆,像万夫莫开的女将。
他们嘴里骂骂咧咧得,却只敢从我身边远远地溜开。
赵宏翻着白眼狠狠瞪我。
不过几记拳头就受不住了?
老头子,我还没把之前受过的苦千百倍地奉还给你呢。
8
赵宏根本没伤多重,非吵着闹着要住院。
无非是在卖惨。
他们还想叫我去送饭陪床,我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也该让这父子俩自己体会体会柴米油盐了。
我跑了两趟派出所咨询改名的事情。
因为户籍还在村里,需要去村里开证明材料盖章。
我和赵宏是同乡,那些上门被我撅回去的七姑八大姨不会让我顺顺利利拿到证明。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我,我必须改名呀。”
我急得要垂下泪来。
办事的小姑娘耐心安抚我:“大娘,您别急,您现在在城里有房吗,把户籍迁过来就方便多了。”
“有,有的。”
在黑暗中又抓住曙光,我谢过小姑娘急匆匆往家赶。
现在住的这套房是我和赵宏一起买的,花了我下岗前的大半积蓄,房本上有我们俩的名字。
回到家我在放证件的地方一通翻找却没有找到房本。
又找遍家里每个角落都一无所获。
打电话问儿子他很不耐烦。
“爸都住院了你找房本干什么?”
儿子埋怨我下手太狠。
我平静地问他:“去年他打断我肋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这么说?”
他喏如着:“爸确实也有问题……但是他现在不是不怎么打人了么……”
“狗改不了吃屎。”
我冷笑着给他们下了结论。
“你和你爸一路货色,都不
我出生在旧时代,刘贱女这名字跟了我六十五年。
六十五岁生日这天,我提出想改名,却遭到全家反对。
丈夫嗤之以鼻:“这么大岁数了改什么名字,净想这没用的。”
儿子也一脸不赞成:“根本没人在意你叫什么,妈,你天天就知道瞎折腾。”
照顾丈夫、养育孩子,操劳半生。
原来我是在瞎折腾。
1
我的老姐妹死了。
墓碑上的名字是张王氏。
是丈夫的妻子、儿女的母亲,却唯独没有自己的名字。
为了遗产,一双儿女在葬礼上大打出手。
我把她吓哭的小孙女抱在怀里安慰。
认真地告诉她:“你姥姥叫王文英,你要记住她。”
小孙女懵懂地点点头,睁大眼睛问我:“刘奶奶,那您叫什么呀?”
我却沉默了。
葬礼结束已经是下午,家里空无一人。
桌上堆着吃剩的碗筷、倾倒的酒瓶,地上是随手乱扔的衣服。
窗外吹进燥热的风,卷起一层细尘。
我沉默地收拾起残局,擦净桌子、叠好衣服,再把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洗衣叠被,买菜做饭。
四十年如一日。
但今天心里却像有一团火在烧,堵得我难受。
我叫什么?
我叫刘贱女。
是好养活的贱名,也是父母生不出儿子的恶意。
带着这个名字,我已经走过了六十五年。
年过六十,我想换个名字了。
五点钟,丈夫赵宏跳完舞回家,瘫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六点钟,儿子带着儿媳进门,埋怨我做饭慢了。
儿媳发现我情绪不佳,小心翼翼地挺着大肚子进厨房问我。
“妈,怎么了?我帮帮你吧。”
“没事,你是有身子的人,歇会吧。”
六点半,我端上四菜一汤。
向他们宣布:
“我要去改名字。”
2
“半截子入土的人了,改什么名字。”
赵宏嗤笑一声,不以为然,指挥我给他盛饭。
“一天天的净琢磨有的没的,几个破菜做这么半天饿死老子了。”
“妈,不是我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谁管你叫什么啊!”
儿子一边夹菜一边数落我,“根本没人在意,你就知道瞎折腾。”
菜进嘴里又呸地一声吐出来。
“妈,我们都不爱吃茄子,做这个干什么!”
赵宏也变了脸色,拿筷子点我:“再做一个菜去。”
夏天的厨房一顿饭做下来热得像蒸笼,我脸上的汗珠滚落在桌上,他们好像根本看不见。
儿媳拉拉儿子袖子,“泽天,还有别的菜呢,妈做饭不容易。”
被他一巴掌把手打下去。
“男人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
我重重地放下碗筷。
在他们惊愕的目光里,我端起另外三盘菜倒进了垃圾桶。
“不想吃就自己去做。”
赵宏惊呆了,抄起擀面杖要来打我。
“死老婆子,你是不是疯了?”
我想我确实疯了。
甚至敢夺过擀面杖砸在他身上。
在他的痛呼声里。
我躲进厨房紧紧关上门,无力地坐在地上。
和赵宏结婚四十年,生下赵天泽三十五年。
我知道他们的所有喜好忌口。
却没人知道我最喜欢吃烧茄子。
3
儿子在外面围着老头子团团转,要带他爹去医院。
不过是被打了一下。
有必要吗。
这是赵宏经常对我说的话。
他爱喝酒,喝醉了就打人。
儿子小时候会站在我面前试图挡住落下的棍棒。
小面团子一样的人心疼地给我吹气。
“妈妈别怕,等我长大了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心软的一塌糊涂。
“妈的乖宝,有你妈妈什么也不怕。”
自行车到一公里外的菜市场。
儿媳妇搜了成人改名字的攻略发给我。
悄悄告诉我:“妈,我支持你,很多类似情况的老人都改成功了,回头我带你去派出所问问吧。”
我心里暖暖的。
“不用,我自己能行。”
我从开始就没打算麻烦任何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赵宏对我改名这事百般阻挠。
甚至搬来了一帮老家亲戚。
“这么大岁数了,改名字没有意义嘛!”
“要准备可多材料了姐,年轻人都嫌麻烦,你办不下来。”
“老人改名坏小辈运势!我说老婶子你是存心想害我们孩子吧,你可消停点吧!”
赵宏得意洋洋。
“你看,大家都这么说。”
看着他们我心里涌上悲凉。
相处几十年,对他们来说我终究是外人。
我亲缘单薄,曾经真心拿他们当我的家人。
帮他妹妹侄子带孩子,一个人照顾生病的公婆。
我掏心掏肺,他们却连改一个名字都不能容忍。
“你们不用再说了,这个名字我改定了。”
赵宏的妹妹不乐意了:“合着我们白费口舌了呗,你打听打听哪有这年纪改名的,丢死人了。”
“你名字一改把我家天赐的运势挡了算谁的!嫂子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要不请族老过来评判评判。”
我看了他们许久。
这一张张脸熟悉又陌生。
我带大的叫天赐的小男孩被他妈妈护在怀里,满脸敌意地看着我。
“族老算个屁。”
人生中第一次这样骂脏话。
我把我听到的知道的所有最脏的字眼都对着他们骂出来。
“你们姓赵的每一个我他妈都看不起。”
我一字一顿地说:“每、一、个。”
“赵宏,离婚吧。”
6
说出离婚的这一刻我感到无与伦比地舒爽。
我挑衅地看着赵宏。
他不敢置信地憋红了脸
。
布满的脸上依然能看到年轻时的影子。
二十五岁那年,我相亲认识了他,他比我还小两岁。
那时我是冶铁厂的工人,他是中学教师。
他知识渊博、性格温和、长相端正。
而我父母双亡、初中肄业、长相平平。
我想不出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直到结婚后他彻底变了一个人。
我才明白,他喜欢我的懦弱。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我从父亲的皮带转移到了丈夫的棍棒下。
这一过,就是四十年。
我爱过他怕过他也恨过他,但我不敢离开他。
世俗的规训告诉我女人离开婚姻一无是处。
而我本就已经一无是处。
我只能哄骗自己仰仗男人的鼻息而活。
那天儿媳妇发给我的攻略来自一个女性生活类app。
我笨拙地用智能手机下载了。
那上面看到的一句话让我泪流满面。
“婚姻也好,家庭也罢,都不是女性人生安全的保障品。”
7
“妈,你搞笑呢,多大人了还离婚!”
我儿子听见急急跳出来。
“离婚了谁照顾你!”
赵宏妹妹翻了个白眼:“吓唬谁呢,有本事离去啊,看看离了还有谁要你。”
赵宏在人前被下了面子,捞起墙边的扫把就要往我身上招呼。
“死老婆子,又改名字又离婚,都他妈跟谁学的!看老子打不死你的!”
其实他年纪大了后常年养尊处优,又抽烟喝酒,身子虚弱得很。
根本比不上我常年劳动来得强壮。
但之前的我就像戴上镣铐的小象,哪怕长成大象取下镣铐也不敢踏出去一步。
我夺过扫把杆在他身上狠狠抽打。
犹不解气,又扔掉扫把一拳拳打在他身上。
亲戚们尖叫着把我们拉开,我趁乱也给了他们几拳。
赵宏在地上抽搐着,指着我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