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禾楚鸣的其他类型小说《分手后才知,我是疯批大佬白月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猫爪菩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开门的人是吴嫂,见门外站着的是宋时礼,她礼貌地喊着,“宋少爷,宋小姐。”宋时礼点点头,很有修养,“吴嫂好。”宋雨晴的嘴也很甜,“吴嫂好,吴嫂你又年轻了。”说着就迫不及待地往里面钻,发现客厅半个人影都没有,她又转头看宋时礼,“哥,说好的人呢。”吴嫂把门关上,以为宋少爷是来帮少奶奶跟少爷复查的,不过不确定他们知不知道少奶奶的事情,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谨言慎行。“少爷刚回来,这会在楼上洗澡呢,宋少爷,宋小姐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准备点水果。”吴嫂从厨房端了一盘水果出来,又倒了两杯茶,然后才去了楼上敲门,“少爷,宋少爷他们来了。”沈清禾在房间里面看书,听见敲门声,她把书放在床上,拄着拐杖去开门,声音软糯糯的,“吴嫂,他还在洗澡。”吴嫂压低了声...
宋时礼点点头,很有修养,“吴嫂好。”
宋雨晴的嘴也很甜,“吴嫂好,吴嫂你又年轻了。”
说着就迫不及待地往里面钻,发现客厅半个人影都没有,她又转头看宋时礼,“哥,说好的人呢。”
吴嫂把门关上,以为宋少爷是来帮少奶奶跟少爷复查的,不过不确定他们知不知道少奶奶的事情,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谨言慎行。
“少爷刚回来,这会在楼上洗澡呢,宋少爷,宋小姐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准备点水果。”
吴嫂从厨房端了一盘水果出来,又倒了两杯茶,然后才去了楼上敲门,“少爷,宋少爷他们来了。”
沈清禾在房间里面看书,听见敲门声,她把书放在床上,拄着拐杖去开门,声音软糯糯的,“吴嫂,他还在洗澡。”
吴嫂压低了声音,“楼下来了客人,是宋家小姐跟少爷,你等会跟少爷说一声。”
沈清禾点头,应了一声好,吴嫂就下去了。
门刚关上,贺景麟就围着白色的浴巾出来了,纯白色的浴巾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上半身裸露,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腹肌没入浴巾内,他的发梢还滴着水珠,额前碎发的水珠滴在鼻梁。
顺着线条分明的五官流到下巴,再顺着喉结一路淌过胸前。
整个人又慵懒又魅惑。
沈清禾就那么一眨不眨的观察着那一滴水珠的行动轨迹,想知道它最终的归处是哪里。
她不是没有看过楚鸣洗完澡不穿衣服的样子,可是楚鸣的肚子上没有腹肌,也没有这么性感。
他的喉结轻滚,似笑非笑地盯着沈清禾,嗓音低低沉沉的,“后悔了,想要?”
沈清禾被这道声音拉回现实,忙不迭地摇头,脸颊微微泛红,想起吴嫂的话,“吴嫂说楼下有客人。”
“真不要。”
他好似并没有听见她的后半句话,又问了一遍。
她红着脸,着急地说:“你答应过的。”
声音很低,说出来的话没有什么威慑力。
贺景麟抬步往衣柜走去,揶揄道:“看我的时候胆子挺大,有贼心没贼胆。”
“昨晚你身上我哪点没有看过。”
想起昨晚的画面,不堪入目,沈清禾的脸颊越来越红,低垂着头,不敢再往他的身上乱看。
在他出门之际,她说:“贺夫人今天来过了,我跟她说我是保姆,我们要不要签一份聘用合同?”
他没有搭理,直接下了楼,沈清禾望着他的背影失神,好难相处啊。
看到贺景麟大步的下来,后面空空如也,宋雨晴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哥,你不是说清清在这吗?”
贺景麟看宋时礼一眼,示意他解释一下,宋时礼推了一下眼镜拉着妹妹坐下,“这丫头在病房没有看到沈小姐着急了,非得拉着我过来找人。”
“然后你就带过来了?”
贺景麟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橘子,慢条斯理地剥着,语气不咸不淡的,看不出心情好坏。
..........
颜沁语在客厅坐立不安,一会儿坐着一会儿站着,心怎么也定不下来。
昨晚她给楚鸣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一开始打去的时候是接的,跟自己说加班,后面再打,电话始终处于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早上再打,手机已经关机了。
此刻,颜沁语的心很不安,生怕楚鸣去找沈清禾那个贱人了。
“张妈,用你的手机给沈清禾打电话,问问阿鸣是不是在她那里。”贱人,就喜欢做小三。
张妈是不想打的,犹犹豫豫的,“颜小姐,少爷不可能是在清清,沈小姐那里的。”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她就是一个下人,叫什么小姐,以后再让我听见你叫错了,你就给我滚出去。”
张妈在心里把颜沁语的宗祖十八代都骂了一遍,面上则是答应着,“哎,好,要不我们再等等,你这会如果打给沈清禾,万一少爷不在她那里,你不是要被笑话了吗?”
颜沁语一听,也是,千万不能被沈清禾这个贱人笑话了。
张妈的心底腹诽:看来晚上要去找找新工作了,这么下去颜沁语不精神失常,她都要被搞得失常了。
这钱还是不能赚啊。
说话期间,楚鸣托着疲倦走进来,颜沁语看到回来的楚鸣,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换了一张温柔体贴的面孔,“阿鸣,你是加了一晚上的班吗?怎么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张嫂:“..........”必须离职。
楚鸣的情绪低落,找不到沈清禾,他的心就一直慌着,“嗯。”
颜沁语也看出了他心情很差,“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吗,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楚鸣捏住她已经放在肩膀的手,握了握,摸摸她的脑袋,哄着,“没事,出了点事情,能解决,我去洗个澡,张妈,帮我煮点粥。”
“哎,好的少爷。”
楚鸣上去后,颜沁语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了,要主动出击。
从住进别墅以来,楚鸣好像并没有提过婚礼的事情,也没有提过要去见她的父母。
“张妈,你有楚阿姨的电话吗?”
“有..........你要打?”张妈问。
“你别管,给我就行。”
张妈从手机里面翻出了楚夫人的电话,颜沁语输入到了自己的手机里面,一般的佣人是没有楚夫人的手机号码的,也就是楚夫人偶尔会通过张妈过问楚鸣的情况,才有的电话。
楼上,楚鸣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沈清禾之前住的房间,这个房间已经被加急改成了婴儿房。
之前的摆设早已经不见,他的心空空的,一言不发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衣帽间的抽屉,里面是他送给清清的礼物,每次出差的时候看到好看的他都会带一点回来。
她不喜欢奢侈品,就喜欢一些小物件。
每次收到礼物的清清会高兴得像一个孩子,在他的身边说个不停,叽叽喳喳的,当时他觉得她话太多,这会突然有点想念了。
楚鸣低低的呢喃了一句,“清清你在哪?”
对于楚鸣的到来,宋时礼很意外,毕竟两人没有什么交集,他是从医的,楚鸣是从商的。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底下的眸子微眯,自动屏蔽楚鸣的话,不答反问:“楚少,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楚鸣笔挺地站着,他太着急想知道清清的下落了,见宋时礼不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他换了一个问法,“我想知道你们医院的沈清禾出院去了哪里?”
宋时礼:“沈清禾?”
楚鸣不出声,想从宋时礼的脸上看出点破绽,可惜没有。
须臾,宋时礼打开电脑,好似真的不记得了,随口一问,“我查查,沈........沈清禾是你的亲人?”
楚鸣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女朋友。”
闻言,宋时礼拿着鼠标的手一顿,几秒后轻扯唇角,重新滑动鼠标,“已经出院了。”
“去哪里了?”
宋时礼转过身,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楚鸣,他一脸的疲惫,衣服上有褶皱,像是忙碌了一晚上,“抱歉,我们从不打听患者的私人问题。”
“他是你的员工。”
“就算是我们医院的员工,我总不至于把每个人的家庭住址给记脑子里吧,我们医院从来不干涉员工的私生活。”宋时礼极具礼貌地说着,语气温和。
楚鸣的眼底充斥着红血丝,是一晚上没有睡导致的,“是不是贺景麟带走了沈清禾,他们是同一天出院的。”
宋时礼回答得滴水不漏,“楚少,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医院同一天出院的人很多,可不止他们,我们医院同一天去世的,同一天出生的也都有。”
“再说员工是私事我无权过问。”
楚鸣知道今天从宋时礼的嘴里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外冲进来一个身着香奈儿套装的女孩,一进门就开始质问宋时礼,“清清呢,我交给你的人呢,你给我看丢了,为什么病房里面没有人,你把人给我弄哪里去了?”
连环炮的发问,让宋时礼深吸一口气,头疼,他摘下眼镜,捏捏眉心。
宋雨晴的手里还提着一只大红色的行李箱,她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想给闺蜜沈清禾一个惊喜。
好家伙打开门对着空气说了一句:surprised。
病房里面哪里还有清清的影子。
宋雨晴撩了一下长发,气呼呼地,继续追问,“哥,我问你话呢,我未来嫂子去哪里了,是不是你把人藏起来了?”
未来嫂子?
楚鸣抓了一个重点,原来宋时礼喜欢清清,难怪刚才问他清清去了哪里就是不告诉,敢情自己存着私心。
“宋少,沈清禾是我女朋友,还请你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这句话才让宋雨晴转过头,发现原来办公室内还站着一个人,刚才太激动了一股脑的就想质问哥哥,居然没有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这么大的人。
靠,这特码不正是渣男楚鸣嘛。
总算见着了,宋雨晴把行李箱往宋时礼的身边一推,“你别说话,我来。”
老娘今天刚好有气撒不出来,这不是有上赶着做出气筒的了吗,不错,“你就是楚鸣啊,我叫宋雨晴。”
宋雨晴,晴晴,难道清清的好朋友就是宋家的千金小姐?
可是她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啊。
“不用怀疑,不用猜忌,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宋家大小姐宋雨晴是也,你刚才说你是清清的男朋友,让我哥收起心思,你哪里来的脸,啊,我的清宝早就跟你分手了,你还好意思凑上来说是她男朋友,你自封呢,你怎么不说自己是天王老子啊。”
宋时礼见妹妹过火了,把眼镜戴上,提醒,“宋雨晴。”
宋雨晴正骂的爽呢,哪里肯收嘴,“哥,你别说话,还有,我让我哥追清清怎么了,男未婚女未嫁,郎才女貌的,我哥还比不上你了,我哥要事业有事业,要脸蛋有脸蛋,要钱有钱要颜有颜,最重要的是有品,不像你,这边跟清清玩地下情,那边又让你的白月光揣娃,你可真能耐,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怎么撑不死你。”
“清清在的时候你不珍惜,把她的好当成理所当然,你就活该失去,你配不上我们清清的温柔,我们清清的好,我就要让她成为我们宋家的儿媳妇,气死你。”
“宋雨晴。”
楚鸣被宋雨晴劈头盖脸骂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很难看,冷冷的说:“我跟清清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情我跟你解释不着,宋少,清清在哪里?”
宋时礼也懒得解释:“抱歉,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没有不舒服还请离开,我这边要接诊了。”
走之前,楚鸣还对宋时礼说了一句,让他不要打沈清禾的主意。
宋时礼也有点生气了,“当务之急,楚少还是想想怎么把后院的火灭掉吧。”
楚鸣能这么着急的来跟自己要人,弯都不带拐的说明他的心里是有沈清禾的,至于分量有多少,宋时礼不是八卦之人不想深究,而楚鸣此举也说明他并没有那么爱那个怀孕的女孩。
“哥,你是不是知道清清在哪里,你快点告诉我,我着急死了,她无依无靠,一个人在外面我很担心的。”
“再说腿还受伤了呢,我打物业电话,物业说她没有回家,我打小美电话小美说找到了新工作,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我走之前不是跟你说好了,让你看着点的啊。”
还看着点,他看的了?“行了,晚上去带你去一个地方,别嚷嚷了,能见到你想见的人。”
“真的?”
“我骗过你?”
“好像是没有。”宋雨晴回想了一下。
宋雨晴在哥哥的休息室睡了一整天,下班的时候宋时礼载着妹妹去了贺景麟的别墅。
来到门口,宋雨晴不明所以,她是来找清清的怎么就来了贺景麟这个疯子的家,“哥,你带我来贺景麟家干嘛?”
宋时礼:“你不是要找你的闺蜜吗?”
宋雨晴的声音陡然提高,“什么,清清在这?”
“不是,你开什么玩笑,清清跟贺景麟怎么可能认识。”
宋时礼懒得搭理,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门就在这个时候打开了。
另一边,宋雨晴拉着闺蜜沈清禾躲在餐厅盘问,脸上的惊讶之色难以掩盖,“清宝,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清宝,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贺景麟。”
“你为什么手机关机。”宋雨晴没有忍住一发三连问。
从吴嫂把沈清禾从楼上缓缓扶下来后,她的头顶就悬着n个问号,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了。
怎么说她跟清清也做了3年的闺蜜,平日里没发现清清跟贺景麟这家伙有交集的啊,就她自己跟贺景麟也没有什么交集,也就是偶尔跟哥哥出去聚餐的时候会看到这尊大佛。
更别提清清了,宋雨晴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两人认识的理由。
沈清禾不知道楚鸣在满世界的找她,这会她面对闺蜜的连环发问很为难,低垂着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怎么回答。
“我手机昨晚没电了,忘记充了,早上才充上的。”
这句话是实话。
昨晚贺景麟把她的手机扔在了地毯上,而手机始终处于通话中,早上起来的时候才去充的电。
“那你怎么在这?不是说好了住在我那里的吗?”
沈清禾视线瞥了一眼沙发上慵懒靠着抽烟的男人,说:“这个说来话长。”
宋雨晴性子着急,听不了娓娓道来,“那就长话短说。”
沈清禾深吸一口气,“我想多赚一点钱在京都买一个小套房。”
她没打算把领证的事情告诉宋雨晴,不是说不相信宋雨晴,而是她知道跟贺景麟的婚期维持不了多久。
既然维持不了就没有必要让宋雨晴替自己担心。
就贺景麟这样的身份来说,要什么样的结婚对象没有,漂亮的,妖艳的,温柔的,只要他肯,结果会供大于求。
逼着自己跟他领证,可能就像他解释的那样,喜欢反着来,等腻了就会提离婚的,时间不会很长。
就上班族而言,想在京都买一套房子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点宋雨晴清楚,沈清禾的性子看上去软软糯糯的,骨子里很坚强,也很执拗。
宋雨晴信了,“那你在贺景麟这的工作是什么?”
工作是什么?
这句话让沈清禾一秒想到了昨晚的害羞场面,桌子底下的手指搅动在一起,“就平日里保姆能做的我都要做,具体的.........看他吩咐。”
宋雨晴不清楚贺景麟为什么聘用闺蜜,但是转念一想贺景麟的行事风格好像又没有什么觉得奇怪的。
还是不太放心,“要不我帮你买一个小公寓,你每个月按揭还我?”
沈清禾拒绝,莞尔一笑,又摇了摇头。
宋雨晴问沈清禾聘用合同的期限是多久,沈清禾想了想说:“半年。”
半年应该算长了,或许半年不到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那好吧,这人不太好伺候的,脾气很大,喜怒无常,你小心着点,你这属于在老虎的嘴里觅食。”风险贼大。
沈清禾笑了。
客厅内。
贺景麟双腿敞开,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粒就这么敞开着,手肘撑在膝盖上吸烟,食指点点烟身,烟灰掉落在地。
宋时礼一转身就能把他胸前的风景一览无余,“阿姨知道你领证了吗?”
近段时间,贺夫人时不时的跟一些豪门太太聚会,明里暗里的已经在告诉大家贺家在帮贺大少爷挑媳妇,短短时日,已经有很多家族有了动静。
豪门千金,少爷们的婚姻向来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跟自由恋爱是搭不上边的,每一桩婚姻几乎都涉及着利益,是合作的桥梁,纽带。
贺景麟自顾自地抽烟,好似一点也不关他的事情。
宋时礼不是多话的人,见他不回答也懒得继续问,“我帮沈小姐换一换纱布吧。”
帮沈清禾处理完伤,宋时礼很识相地带着宋雨晴离开了,离开之际宋雨晴扒拉着大门对沈清禾千叮咛万嘱咐,那就一万个不放心。
走出门外,宋雨晴被哥哥骂了,“你能不能有点大小姐的样子。”
宋雨晴一步三回头,“我就是不放心清宝在这上班,贺景麟就是一头野兽,我们清宝就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能扛得住野兽的攻击吗?不能,愁死我了。”
宋时礼莫名地赞同了妹妹的比喻,很形象。
两人走后,客厅内只剩下沈清禾跟贺景麟,沈清禾拄着拐杖站着安静的看他抽烟,顺着他的领口往里看,坚实,整齐的腹肌因为弯曲更加的有野性,沈清禾的耳畔微微泛红,不自然的别开视线。
“过来。”
沈清禾乖巧地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坐下,距离他好几个空位,离得远远的,贺景麟悠悠地看她。
四目相对,他的眼眸深邃如渊,看不到底,也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情,沈清禾自觉的往他那边靠了靠,抿唇不说话。
贺景麟掐灭烟,抬头看她,抬手摸摸她的脖子,领口处的痕迹就这么露了出来,他的指腹粗粗摩挲她的脖子,痒痒的。
他的嘴角牵起一抹笑,“怕我?”
沈清禾摇头,表示没有。
贺景麟的视线灼灼,就这么直白的盯着她,宛如盯着猎物,“不喜欢说话?”
沈清禾还是摇头,她是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他的喜好,他的生活,他的人生轨迹她都不清楚,不敢乱说,不敢瞎说,万一哪一句话惹恼了他,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你声音挺好听的,不说话可惜了。”
沈清禾:“.........”
被他一句话撩拨得面红耳赤的,见她害羞,贺景麟心情好了,退开了身子,半倚靠在沙发背上,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瞅。
吴嫂躲在厨房里面没事找事做,不敢出去打扰,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刚刚少爷对少奶奶的举动那叫秀恩爱。
“你刚刚有告诉宋医生我们领证的事情吗?”沈清禾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强扭的瓜不仅不甜,还带着苦涩。
过了12点就是沈清禾23岁的生日。
此刻,她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满怀期待的在客厅等,没人知道她已经等了6个小时了。
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时钟,又看了多少次紧闭的大门。
期盼着下一秒门能被打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能回来陪自己过生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门依旧紧闭。
离十二点只剩下5分钟的时候,沈清禾终于按捺不住掏出手机给楚鸣打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对方的声线夹杂着一丝不耐,“有事?”
这句话沈清禾听了是失望的,显然他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在忙吗?”
楚鸣的声音很冷,“嗯。”
好似不愿意多说。
沈清禾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啊?”
昨天就说好的,他说会在12点之前赶回来陪自己过23岁的生日。
楚鸣那边久久未出声,不知道是不是在忙,须臾才再次出声,“不一定,不用等我。”
沈清禾的眸底染上了水雾,视线渐渐的模糊,墙壁上的时钟咚的一声,提醒她到12点了。
在静谧的房间显得格外的清晰,响亮。
这一声也重重的敲击在了沈清禾的心房,心脏跟着震了震,疼痛感油然而生。
沈清禾努力的抑制想哭的冲动,“哦,那你忙吧,我挂了。”
对方没有应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呆若木鸡的坐在客厅,眼神空洞,思绪开始飘远。
失望吗?
肯定是有的,这个生日她盼了一年了,从楚鸣说:“清清,明年23岁的生日我会陪着你一起过的,我陪你守到12点,我们一起切蛋糕。”
因为这句话,她期待了一年,整整一年啊。
有时候希望睡一觉第二天就是自己的生日。
带着失落感,心酸,她在蛋糕上插了三根蜡烛,点燃,省去了许愿环节,哑声说道:“愿望就不许了。”
好像每年许的愿望都没有灵验过。
兴致缺缺的凝视着眼前漂亮的小蛋糕,为了仪式感,她还是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甜味并没有让她愉悦起来,反而眼底的水雾越蓄越多。
.........
见到楚鸣已是第二天早晨6点半。
他带着一脸的颓废,疲惫回到家,下巴满是青色的胡渣,眼底染着淤青,与平日里斯文矜贵的他截然不同。
他很少这么不注重自己的形象。
打量了一番,沈清禾从楼上下来,藏起了全部的情绪,带着笑走下来。
两人在楼梯上驻足,擦肩。
楚鸣先道歉了:“抱歉,昨晚公司出了一点事情,没能赶回来,晚上帮你补过生日。”
沈清禾向来懂事,乖巧,每次爽约只要他道歉她就接受,“没事,生日年年有的。”
说罢,楚鸣满意的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头顶,像摸小猫咪似的,“我等会还要去公司,最近事情比较多,你打车去医院吧。”
沈清禾依旧懂事,乖乖应下,“嗯,好。”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沈清禾心底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很想拽住他的手腕问问,想验证心中的那个猜想。
她是一个极度敏感的人,但凡有一点细微的变化,都会多思忖一会。
来到医院。
沈清禾换上了白大褂,给自己扎了一个护士头,把一袭长发全部扎了上去。
有几个平日里聊得来的同事拿着礼物过来,“清清,给,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啊。”
生日礼物?
沈清禾才想起来楚鸣不仅没有跟自己说生日快乐,更没有给自己礼物。
“谢谢。”
沈清禾的容貌不是惊艳挂的,是那种经典的瓜子脸,秀眉如柳,一双清澈的眸子宛如星辰大海,高挺的鼻梁,浑身上下散发着清新自然的气息,就像从漫画里面走出来的人儿。
在伊恩医院三年,追她的人不计其数,都被她一一拒绝了,因为她的心里,眼里只有楚鸣。
“清清,18床的孕妇点名让你去扎针。”
“哎,又找我们清清啊。”
“谁让我们清清扎针的技术是一流的呢,快去吧,听说对方来头不小呢,不过挺奇怪的,这样的来头怎么住在我们这一层,怎么不去住vip病房啊。”
“谁知道呢,可能是想低调吧。”
这些八卦沈清禾没有参与,她不喜欢议论别人,“谢谢你们的礼物,我去看看。”
“去吧,去吧。”
来到18床。
沈清禾愣住了,心脏蓦的被一双无形的手揪着,越揪越紧,忍着疼痛感,她保持着职业素养,问:“要扎针吗?”
对方不答反问,宛然一笑,“清清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欢迎回归吗?
沈清禾说不出来,眼前的人是楚鸣的初恋,亦是他的白月光,也是她跟楚鸣之间过不去的一道枷锁。
圈里的几个人都知道她沈清禾喜欢楚鸣,打小就追着他的屁股后面跑,哪怕被当跑腿妹也心甘情愿,只要能跟楚鸣并肩站在一起她就很知足。
直到楚玉鸣十八岁那一年跟眼前的颜沁语早恋后,她才默默的远离了楚鸣。
再喜欢也不能做小三。
爸爸从小就教育她,做什么都不能做小三,会一辈子让人瞧不起的。
沈清禾放在白大褂兜里的手紧紧攥着,用全部的力量再次问了一遍,“有什么不舒服吗?”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很甜美。
也很温柔。
颜沁语还是不答反问,“抱歉啊,昨晚我不知道是你的生日,我孕反应太大了,刚回来也不知道打谁的电话,就打了阿鸣的。”
这句话,如雷劈下来,震的沈清禾差点没有站住,颜沁语说的每个字宛如一把把尖刀精准的刺向心脏。
盯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沈清禾问:“你结婚了?”
颜沁语欲言又止,一副娇羞的模样,抬手小心翼翼的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没有啦,我暂时性还不能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谁,到时你会知道的。”
走出病房,沈清禾满脑子都是孩子的父亲是谁。
会是楚鸣吗?
楚鸣的白月光回来了她是不是要退位了。
弥想之际,楚鸣的信息发了过来:晚上我要出差不回家,你打车回去吧。
楚鸣好像从来都不记得自己的班次,晚上她是晚班根本就不需要回家。
胸口像一团棉花堵着,她心酸的回复:嗯,好。
之后,楚鸣就没有再回复了,她盯着手机,心一揪一揪的,失望了一会,才认命的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面。
她想,等失望攒够了或许就可以离开了。
黑幕降临。
走廊来往的人不多。
只有几个陪伴的家属站在走廊的尽头抽烟,有的在打电话。
沈清禾跟同事坐在护士站的小房间里面聊天,晚上的事情不多,病房里的人不按铃,她们只要准点去量量温度,问问情况就行。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了沈清禾的眼帘。
她死死盯着款款往病房走去的男人。
照片里,是颜沁语的自拍照,她的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而背景正是她住了两年的别墅,只是一眼她就认出来了。
这栋别墅曾经被她称为自己跟楚鸣的家。
现在想想是多么的可笑,她前脚刚出门,后脚楚鸣就带着自己的白月光光明正大的住进去了,多么的迫不及待啊。
这番操作,像是这么多年她妨碍了他们在一起似得,难怪颜沁语觉得自己是小三。
可笑的是,楚鸣居然还打电话让自己晚上回家,回去干嘛?
看他们卿卿我我?
沈清禾刚刚平复的心情再次起了波澜,心口的疼痛感渐渐蔓延到掌心,掌心跟着麻麻的,仿佛下一秒心跳就要停止了。
脸色渐显苍白。
信息是宋雨晴发的,一篇小作文甩了过来:靠,你才搬出来多长时间,一天啊,一天,满打满算也就一天的时间,楚狗就带着颜婊婊进门了,沈清禾同学你把眼睛给我放大了,你千万不能回头,姐姐我能给你找一打比这种货色优秀千倍百倍的,再不行你考虑考虑我哥也行,虽然比上不足好歹也比下有余。
知道的是沈清禾失恋了,不知道的以为是宋雨晴被绿了,心底的阴霾被闺蜜的小作文冲散了些许。
沈清禾回复:你不是总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吗?我不会再回去的,放心吧。
她是知道宋雨晴有一个哥哥的,只不过从来没有见过,都是从闺蜜的嘴里认识的,听的最多的是吐槽。
这么些年,明里暗里,闺蜜想撮合的心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都被她拒绝了。
即便现在单身了,沈清禾也会拒绝的,一来她不想进入新的恋情,她想好好赚钱,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二来,闺蜜很优秀是大公司的秘书,那么她的哥哥也差不到哪里去,他值得更好的人,不能因为自己失恋而过分的找一个好人来疗伤。
都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进入下一段恋情,可沈清禾不赞同,这对另一个人来说很不公平。
小美低垂着头在很认真的发信息,也不知道在跟谁发。
.........
颜沁语单手托着肚子在别墅里面转悠,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身后跟着忐忑不安的张嫂。
“这个房间以前就是沈清禾住的?”
张嫂上前一步,点头回答,“是的,这是清清小姐的房间,她跟大少爷是分开住的。”
听完,颜沁语的心底乐开了花,原来楚鸣一直在为自己守身如玉,“把这个房间的东西都整理一下,不要的东西都扔了,明天叫一些人来装修,我要把这个房间装修成婴儿房。”
“还有,沈清禾就是一个下人,以后不准在我的面前提起她。”
张嫂觉得这人很难伺候,心里特别的想辞职,转念一想5位数的工资又把冲动压了下去,毕恭毕敬的,“是,颜小姐。”
宋时礼的办公室坐着一个男人,他翘着二郎腿,领口处的纽扣解开了两粒,袖口的衬衫被挽到了手肘处,隐隐约约能看到手臂上的一丁点纹身,指尖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嘴角挂着邪魅的笑。
门上赧然写着几个字:禁止吸烟。
宋时礼瞥一眼菱角分明,又俊美的脸庞,并不觉得他帅气,只觉得脑门突突跳,“我不是已经给你发信息了吗,我都已经帮你把人塞过去了,你怎么还发疯啊。”
20分钟之前。
骨科住院部爆满,走廊还放置了两个临时床位,受伤的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病症出奇的统一。
贺景麟并没有回答好友的话,而是自然的掐灭烟蒂,往助理的怀里一扔,而后霸道的说:“扔了,帮我安排到她的房间。”
正在按眉心的宋时礼猛的抬头,下意识的就去扫贺景麟的身子,声音陡然提高,“你断哪里了?”
准备去扔烟蒂的助理嘴角抽抽,脊背发凉,要不是需要他做司机,估计他这会也躺在病床上了。
贺景麟的左腿断了,他很能忍,愣是眉头都没皱一下,以至于宋时礼以为他没有受伤。
一向温文尔雅的宋时礼都忍不住爆了粗口,“你特码就是一个疯子。”
贺景麟不以为然,没有搭理人,自顾自的玩着笔筒。
宋时礼不断的对自己说淡定,淡定,“你就这样住进去,也不怕吓着人,你就不能循序渐进吗?”
“老子现在不就是循序渐进,我要是不听你的,今天老子就能结婚。”
宋时礼:“..........”
得,这才是贺景麟本尊能干得出的事情。
助理:替被看上的那个女孩子默哀三分钟。
宋时礼深吸一口气,“那你把自己的腿打断是什么路数?”
跟自残倒是沾边了,跟循序渐进沾个屁的边。
贺景麟的手就没有停止过玩东西,“婚前同居。”
“来我的医院进行你的婚前同居?”宋时礼气的站了起来,已经不想跟这个人沟通了,怕多沟通一秒自己就能去世,“赶紧把这祖宗给我送到手术室去。”
第一次听说一起住院能被称为婚前同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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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今天是怎么了,骨科怎么突然进来这么多的伤者,高架出车祸了吗?”
医者仁心,沈清禾听到很多人受伤,不免心就揪了起来,“很多人吗?”
“嗯,隔壁病房都住满了人,走廊还有两床位呢,就我们这还有一张床空着,不知道等会不会有人住进来,我看今天住进来的人基本都是男的,要是等会也..........”
话还没有说话,就有人撞开了小美,撞人者很嚣张,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大步流星的往另一张空着的病床上躺。
因为男人的重量,床肉眼可见的凹陷。
床上的男人皮肤白皙,长相迷人,就是这骨子迷人有点让人害怕,小美觉得瘆得慌,只能暗暗揉着发疼的肩膀。
他单腿曲着,另一条腿打着石膏,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如果不是他的腿打着石膏,都怀疑他是来度假的。
所有人:“...........”
就连沈清禾也转头看向了隔壁病床的贺景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