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笑着岔开这个话题。
而是认真地问起对方公司的福利待遇。
那天晚上我和客户的对话，不知被谁传了出去。
之后的几天，我时不时就接到猎头或者合作过的公司电话。
他们纷纷给我抛出橄榄枝。
因为这个，我对自己有了全新的认知。
原来离开纪氏，离开纪之言。
我并不是无处可去。
我有自己的价值。
转眼间我的生日到了。
每一年的这个时候，纪之言都会陪我出去吃一顿饭。
送我一份礼物，再给我买一束花。
我见过不少结婚后过得平淡如水的夫妻。
所以曾经的我以为。
纪之言能做到这一步，我应该知足了。
吃饭时，纪之言的视线频频看向手机。
“是有什么急事么？”
我不再当没看到，而是把话挑明。
纪之言喝了口水，在灯光的照射下，面容柔和。
“所有人都知道，我今天的时间属于你。”
4.
我以为自己会因为这话，而心跳加速。
但我仔细感受了一下，发现并没有。
我内心很平静。
我想到结婚两个月时，正好到我的生日。
那时我已经意识到纪之言对我的态度，太过冷漠。
所以没指望他会记得。
没想到，他不仅包下了我之前随口提过的餐厅。
还给我补上了婚戒和求婚仪式。
那一天纪之言本身要去外地出差。
所以他提出要陪我吃晚饭时，我惊讶极了。
“以后你的生日，不管有多重要的事，我都会先放下。”
虽然我知道，他能做到这一步，跟婆婆的劝说脱不了干系。
但这句话和那一天的种种，支撑着我后来在这段婚姻里的生活。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
他曾带给我的悸动，好像逐渐消失了。
相顾无言，我们这顿饭结束得很快。
送我回家的路上，纪之言有些心神不宁。
“你如果有事就去忙吧，我可以自己回家。”
正好红灯亮了，纪之言踩下刹车。
“今天的花还没给你，我们去阿堇那里看看吧。”
猜测被证实，他的异样果然是因为赵梦堇。
纪之言误以为我的沉默是同意。
一拐方向盘，把车开上了我不熟悉的

说来可悲。
纪之言从来没有吻过我。
每一次的前戏，都靠他投放的影片。
我一直都知道。
纪之言和我亲近，只是为了完成婆婆的期望。
期望我们能生下一个孩子。
婆婆总说，男人有了孩子就会顾家。
我信了。
所以就算我们这段婚姻有些畸形。
我的内心深处，也一直盼望转机到来的那天。
影片播完，屋里陷入黑暗。
我刚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纪之言就侧身搂过我。
发现我没有丝毫动情的迹象后，他开口问道。
“今天不想要？”
我抬手搂住纪之言的脖子。
“没关系，直接来吧。”
许是对他身体的熟悉。
也可能是剩余不多的，对他的喜欢。
这场情事，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痛苦。
只是刚进行到一半，纪之言的手机响了。
这种情况以前不是没有过。
他要么关机，要么当没听见。
但今天，在听到电话铃声后。
纪之言直接抽身。
“怎么了阿堇？别哭……”
他就这样，拿着手机，当着我的面安慰起别的女人。
不知道是赵梦堇的回归，唤回了纪之言温情的一面。
还是他自己也觉得理亏。
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时，纪之言难得回头看我。
“阿堇生病了，我去看看她，你早点睡。”
我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赤裸着身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在听到门被关上后。
我突然又哭又笑。
眼泪打湿了枕头。
我不知道是多重的病，能让纪之言在做到一半时，撇下我离开。
我感觉自己不像纪之言的妻子。
而是像一个女支女。
不被尊重。
没有丝毫尊严。
我第一次，动了离婚的心思。
第二天，我顶着红肿的双眼去公司。
我没再像往常一样，给纪之言带早点。
不过他也发现不了。
因为整整一天，他都没出现。
作为总助，这一天的工作量让我没有心思再思考跟纪之言的关系。
晚上的酒局，有几分醉意的客户笑着打趣。
“林助，纪总给你开多少工资，我翻倍，你来我这里吧！”
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这种话。
但我不再像以前那
路。
“她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轻声问。
纪之言的车速很快，我从没见过他这么不稳重的样子。
“瞎说什么！她刚刚还在跟我发消息！”
纪之言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终于绷不住。
语气很差的对我吼了一句。
我没再说话，纪之言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过明显。
等他再开口，已经听不出刚刚语气里的焦急。
“对不起，我不是冲你。阿堇小孩子脾气，为了不让家里人知道，她花店地址选的有些偏，她半个小时没回我消息了，我有些担心。”

纪之言从来没有吻过我。
结婚三年，除了每个月的排卵日。
他基本不会回家。
我以为他就是这么冷漠的一个人。
直到我看到，他沉醉的将邻家妹妹搂在怀里拥吻。
还因为她生病，做到一半时把我留下。
看到纪之言为了另一个女人表现出的喜怒哀乐后。
我终于意识到，坚持了这么多年的自己有多傻。
又一次，看着纪之言穿衣服离开的背影。
我提出离婚。
1.
去公司的路上，婆婆打来电话。
“念念，医生怎么说？”
“一切指标正常，医生说我很健康。”
婆婆叹了口气。
“那怎么就是怀不上呢？念念，你得努力啊！”
是我要努力。
而不是我们。
这段对话，从结婚的第三个月开始。
每个月都要重复一次。
想到每个月只在我排卵日那天回家的纪之言。
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所有人都觉得，怀不上孩子是我的问题。
而我只能一次次用检查结果证明，我很健康。
晚上婆婆叫我回纪家老宅吃饭。
我过去时有些堵车，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
纪之言坐在沙发上。
正把一个刚剥好皮的橘子，递给坐在他旁边的女孩子。
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念念快来，你怎么没跟之言一起回来？”
婆婆招手让我过去。
我笑着撒谎：“手上有些工作，才处理完。”
其实，是纪之言接了通电话后，就早早离开了公司。
而我在快下班时，才收到晚上要回老宅吃饭的消息。
吃饭时，我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这场饭局。
纪家以前的邻居从国外回来了。
那个被纪之言特殊对待的女孩子。
是他小时候经常护在身后的邻家妹妹。
赵梦堇。
听到这个名字，我没握住汤勺。
勺子掉在碗里，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好在餐桌上的两家人正在三三两两的聊着天，没人注意。
我和纪之言刚结婚时，他还不像现在这样，每个月只踏进家门一次。
有一次他发高烧，我从迷迷糊糊的他口中。
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那
个女孩，是我的大学学长，赵景年的妹妹。
也是纪之言从小到大，爱护了很多年的人。
我坐在饭桌上有些格格不入。
纪之言像看不到我似的。
跟赵梦堇有说不完的话。
我从未见过谈判桌外，如此善谈的他。
他也不像我记忆中那样，嫌吃虾麻烦。
而是一边说话，一边把一只又一只剥好的虾，放到赵梦堇碗里。
“之言哥，别光给我啊，念念姐可看着呢！”
赵梦堇的话吸引了桌上所有人的注意。
婆婆笑骂纪之言还像以前一样疼妹妹。
赵梦堇的爸妈也回忆起他们小时候的趣事。
而纪之言，终于看了我一眼，然后说。
“她不爱吃。”
因为这四个字，我后面再没吃下去任何东西。
回去时，因为纪之言喝了酒，婆婆让我们开一辆车回家。
我们一路无话。
刚开到市区，纪之言就让我靠边停下。
“公司还有事，你自己回去吧。”
我们都知道，他并没有那么忙。
他不跟我一起回去，不过是因为。
今天不是我的排卵日。
他不想回家。
2.
我也没回去。
而是找了一家大排档，要了五斤小龙虾。
我一边吃虾，一边大口喝酒。
一刻不停。
我生怕一停下，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赵景年坐在对面时，我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之言呢？你怎么一个人吃独食？”
赵景年跟赵梦堇同父异母。
尽管他跟赵家其他人关系一般。
也很少听他提起家人。
但因为他是赵梦堇的哥哥。
我还是在这个时候，对他生出一些不喜。
我没理他。
本以为赵景年会识趣的走开。
没想到，他让老板再上五斤小龙虾后。
跟我讲起了赵梦堇和纪之言小时候的事。
我从赵景年这里，重新认识了纪之言。
在我印象里，冷漠话少的纪之言。
原来还有那么细心温柔的一面。
“如果当年赵梦堇没出国，现在的纪太太，肯定不是你。”
赵景年用这句话结束了他的回忆。
吃饱喝足的我，从包里抽出几张钱，喊了声。
“老板，买单！”
“这年头谁还用现金结账！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