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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清音沈北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千山暮雪海棠依旧小说》,由网络作家“梦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北屿嘴角高高上扬,捧着结婚证看了无数遍,连眼泪打湿了衣襟都没察觉。一旁的楚清音盯着刚收到的聊天记录,几乎要将手机捏碎。知道男人出轨,还跟他领证,你贱不贱?昨晚他要了我一夜,连孕期都不肯放过我的身体,你有这魅力吗?差点忘了,他不会让你怀孕。他对她的示爱,竟成了别的女人伤害她的武器。楚清音微微仰头,迫使泪水流回眼眶。手机却还在震动,领证了又如何?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他就来陪我。下一秒,沈北屿的电话响起,说了几句后,他面露难色。“音音,抱歉,公司有紧急情况,晚些时候再来陪你。”说完后,匆匆离开,只留她一人在民政局。待他消失后,她的泪水终于落下。楚清音紧紧攥着结婚证,崭新的封皮刺破了掌心。明明已经知道了结局,可是走过程时,依旧好痛。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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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屿嘴角高高上扬,捧着结婚证看了无数遍,连眼泪打湿了衣襟都没察觉。
一旁的楚清音盯着刚收到的聊天记录,几乎要将手机捏碎。
知道男人出轨,还跟他领证,你贱不贱?昨晚他要了我一夜,连孕期都不肯放过我的身体,你有这魅力吗?差点忘了,他不会让你怀孕。
他对她的示爱,竟成了别的女人伤害她的武器。
楚清音微微仰头,迫使泪水流回眼眶。
手机却还在震动,领证了又如何?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他就来陪我。
下一秒,沈北屿的电话响起,说了几句后,他面露难色。
“音音,抱歉,公司有紧急情况,晚些时候再来陪你。”
说完后,匆匆离开,只留她一人在民政局。
待他消失后,她的泪水终于落下。
楚清音紧紧攥着结婚证,崭新的封皮刺破了掌心。
明明已经知道了结局,可是走过程时,依旧好痛。
整整一天,沈北屿杳无音讯,反而是苏曼罗,发来几十条消息,都是他不同角度的照片。
看着那张挚爱的脸庞,心中的痛却像锋利的刀子,割裂着她的心。
楚清音一夜未睡,第二日早早去了陵园,今天是父母的忌日。
三年前,父母死于车祸,她痛彻心扉,患上失语症,严重到肢体麻木,是沈北屿陪她度过痛苦的时光。
他紧紧抱着她,“别怕,我会永远陪你。”
可是,他连她父母的忌日都忘了,去陪别的女人。
“爸、妈,我错了,我不该爱上他,不该不听你们的话......”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音音,不该什么?”
沈北屿将她圈在怀里,“怎么不等我一起来?”
楚清音僵硬地回头,瞥见他乌黑的眼圈和破裂的嘴唇,心中刺痛。
见她没说话,沈北屿只当她沉浸在父母之死的伤痛中,反而将她抱得更紧。
瓢泼暴雨砸下,她不肯走,他默默替她撑伞,伞全都打在她头上,他整个身子湿透。
雨下了一天,直到傍晚才停,落日余晖中映出最后一抹晚霞。
沈北屿指着天空,很是惊喜,“音音,爸妈在祝福我们。”
楚清音没有抬头,径直走向无尽的黑夜。
一路上,沈北屿找着不同的话题,哄她开心。
可是她好累,靠窗睡了过去。
醒来后,发现她躺在床上,他在给她掖被角。
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脸,想到那些照片,楚清音胃里翻江倒海,干呕个不停。
沈北屿慌了,声音颤抖,“是不是着凉了,老公去给你熬姜水。”
就在此时,苏曼罗发来消息,要不是你父母忌日,他才不会回去,直到早上我们还在床上缠 绵。
沈北屿竟连她父母的事都跟苏曼罗说。
痛意席卷全身,楚清音颤颤巍巍点了发送键,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下一秒,苏曼罗发来许多聊天记录和一条文字。
只看一眼,楚清音就差点窒息。
我刚满18岁就被他扔床上,他夸我身体娇嫩,在我身上用了上百种姿势,四年里,我为他流了五个孩子,你真信他爱你吗?
四年前吗?
那时他们在热恋,她在为了他和家里苦苦抗争。
亏得她还给他找补,他是因一个月前的打击才出轨。
她想不通,为什么他能一边跟她恋爱,一边跟别人上床?
楚清音缩在被子里,双手捂住脸,她想大声痛哭,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她惊慌地下床,忽然眼前一黑,身体直直倒下。
再睁眼,她躺在医院。
映入眼帘的却是苏曼罗的脸。


沈北屿拼命冲进来,却晚了一步,抢救日记,昂贵的西装被烧出好几个洞都毫不在意。
可是,最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日记本化为灰烬。
他猛地抓住楚清音的手,眼中满是惊慌,声音颤抖至极。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了,你对我哪里不满意,求你告诉我,我改,我全都改......”
说到最后,他泣不成声。
望着眼前人的可怜模样,楚清音面无表情。
他儿时被抛弃,格外敏 感,经常问她这些问题,即使她一次次给他坚定的回答,他依旧不安。
见她没有如往常般哄他,沈北屿越来越恐惧,不自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直到她痛呼一声,他才发现,她手上满是血泡,他急忙松手,“音音,对不起我......”。
不同于他的惊慌,楚清音不以为意。
“本子旧了,烧了写新的,我们都领证了,你怎么还没有安全感,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前一句是止痛剂,后一句就是毒药。
沈北屿声音带上一丝哭腔,“我怎会对不起你,我只是太爱你了,才患得患失。”
楚清音心中自嘲,哪里是爱,分明是心虚。
沈北屿轻柔地给她上药,泪珠滚滚落下,衣襟被浸湿大半。
“以后让我来烧,你伤成这样,简直要我心痛死。”
仅仅手被烧伤他就担心成这样,要是婚礼那天发现她被烧成一具焦尸,又该如何?
不知为何,楚清音接二连三的受伤,令他格外不安,她一直是明艳的,如今却苍白虚弱。
他守了她一夜,连眼都不敢眨,好怕转眼间,她就会从他眼前消失。
天亮后,楚清音坚持要出院,虽然没彻底痊愈,但下午有个表演,她不想耽搁。
沈北屿无奈,却还是依她。
楚清音在楼梯口等他,里面传来熟人的声音,只听几句,她就僵在原地。
“曼罗,你怀了我唯一的孙子,等弄到楚家家产,就让你进门。”
苏曼罗笑着问,“北屿是为了楚家家产才跟楚清音结婚吗?”
此时,楚清音屏住呼吸,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沈母低骂了一声,“北屿纯粹是被狐狸精灌了迷魂汤......”
楚清音死死捂住嘴,再也听不下去,苍白着脸转身离开。
“我警告你,别告诉北屿你怀孕,也别去招惹楚清音,等她们婚后我送你走,先把孩子生下来,否则以北屿对她偏执的爱,一定不会放过你和孩子。”
她走得太快,没听见沈母后面的话。
本以为沈北屿的出轨够让她痛苦,没想到沈母的算计更让她心碎。
沈母待她极好,她早把她当亲人,没想到,和沈北屿的爱一样,都是假的。
沈北屿真不知道沈母的谋划吗?
她不敢想。
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沈北屿找不到她急疯了。
楚清音随口敷衍,编导叫她去试妆,先走了。
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逃离这里。
她走得太急,没注意到身后幽深的目光。
“音音,你又为了事业抛下我。”
看着她踉踉跄跄的脚步,沈北屿最终不放心跟了上去。
刚走到路边,一个女人持刀直冲楚清音而来。
“楚清音,你个贱人不配嫁给沈总!”
紧跟上来的沈北屿想都没想,直接挡在她身前。
利刃刺穿他的胸膛,他却捂住她的眼睛。
“别看,会吓到。”
他倒下的瞬间,她的视线终于清明,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慌张。
手术室外,听到他脱离危险后,她紧绷的身体才松懈。
凶手是他的毒唯粉,精神不太正常。
她守了他一夜,他喊了一百遍她的名字。
楚清音心情复杂,他爱到为她舍命是真,可是,骗她也是真。
她抽出被他紧握的手,去走廊打电话,将家产变卖给沈家死对头。
刚挂断电话,就看到苏曼罗一脸挑衅,大摇大摆进了病房。
“你怎么来了,别被音音看到。”
“她好像有事走了。”
巨大的碎裂声响起,沈北屿抄起烟灰缸,砸碎了电视。
楚清音刚要推门进去,却被他脱口而出的话惊在原地。


几乎要心痛到窒息,楚清音强按心口,弯腰大口喘 息。
沈北屿连忙去扶她,她想躲,却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由于淋雨加惊吓,她高烧不退,他寸步不离守着她,直到她退烧睡下后,他才松了口气。
迷迷糊糊之中,楚清音听到门外似有争执。
“你来音音家做什么,要是吵醒她,我跟你没完。”
沈北屿的声音很轻,但警告意味十足。
苏曼罗委屈极了,“我来给你送药,受伤了还要照顾别人,除了我,还有谁心疼你。”
他放柔了语气,让她给自己上药。
突然他闷哼一声,低声警告,“别乱摸。”
不知苏曼罗做了什么,很快门外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
曾经,未经她允许,即使他有她家钥匙,也不会擅自进入。
这样一个守礼的人,如今却带着情人在她家里欢好。
楚清音想把他们赶出去,却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她如同溺水的人,几乎要被汹涌的波涛淹没。
撕心裂肺的叫喊最终化为两行清泪,从她紧闭的眼眶中流出。
第二天,刚睁眼,就看到沈北屿跪在她床边。
“音音,对不起,昨晚我喝醉了。”
说完后,他偷偷看她,想到昨晚的事,一阵后怕。
他在赌,楚清音没听到,否则以她的性格,不会这般平静。
见她没问什么,他才放心。
楚清音点开了苏曼罗发的消息。
昨晚他在你家里要了我好几遍,三年前他生日,你脱光了,他都不愿碰你,没有哪个男人面对心爱的女人能忍住,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不爱你。
巨大的羞耻感令她无地自容,沈北屿竟连这等隐秘事都跟苏曼罗说。
三年前,决定跟他结婚后,楚清音便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他,却被拒绝。
他安慰她,“是我不忍心婚前动你,我不想让你后悔。”
苏曼罗乘胜追击,差点忘了告诉你,拒绝你后,他在我床上弄了一夜。
楚清音死死咬着被子,不让自己哭出声。
许是察觉到异常,婚礼前的这段时间,沈北屿推了所有事,每天都陪她。
为了照顾她,他的伤口几次崩开渗血。
楚清音却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出。
每天,除了睡觉、吃饭,其余时间她都抱着本子写字。
沈北屿好奇问她,是不是要送他礼物。
楚清音不置可否,他误以为是情书,实际上,是遗书。
每个夜晚,他的电话都响个不停,都被他毫不留情挂断,到后来一入夜,他直接关机。
转眼到了婚礼前一天,一整天沈北屿都在打电话,似乎有很紧急的事情。
晚上等她睡着后,他悄悄离去。
他前脚刚走,楚清音立马睁开眼。
刚刚她收到苏曼罗的私信。
来这里,会有惊喜。
地址是婚房。
脑海中有个声音劝她,明天就要离开了,今晚不必多此一举,可是,有些事情不亲眼看看,不会死心。
草坪上,早已按照婚礼的规格布置好。
然而今晚的新娘却是苏曼罗。
沈北屿牵着苏曼罗走过红毯、交换戒指,做完了明天该和她做的一切。
苏曼罗扑进他怀里,娇软的身子蹭个不停。
“谢谢你送我的婚礼,是不是我听话,多过分的要求你都会答应。”
他淡淡“嗯”了一声。
“明天她就要住进来了,今晚我要和在这里你做个够。”
沈北屿开始撕她衣服,呼吸粗重,“那就先从院子里做起。”
一声声呻 吟,犹如一道道杀人不见血的尖刀,捅得楚清音遍体鳞伤。
本以为看了这么多次,她的心早已麻木,可是依旧会痛。
如此过分的要求,沈北屿都会答应,他早就爱上苏曼罗这个替身,只是浑然不察罢了。
在他们的交缠声中,她独自一人走进黑夜。
只剩一天,就结束了。
回家后,她写了一夜的遗书。
刚将本子装进礼盒,沈北屿就闯进来,慌张至极。
“音音,你为什么要变卖家产?是不是要离开我?”


许是惊慌过度,沈北屿连扣子都没系好就跑来,衬衫下的吻痕被楚清音尽收眼底。
“今天就要办婚礼了,我为什么要离开?难道是你昨晚做了什么错事?”
他并没察觉吻痕已经暴露,听她这么问,更慌了。
“我爱你入骨,视你如命,怎么会?”
说话时,他眼中满是爱意,丝毫不见心虚。
楚清音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
“遗产太庞大,我管理不了,折换成嫁妆罢了。”
沈北屿松了口气,可她笑容中的冷意令他不安。
“音音,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对不对?”
“不会,死也不会。”
因为她会“死”在今天。
明明是动人的誓言,他却毛骨悚然。
楚清音将手中的礼盒递过去。
“情书,明天再看哦!”
瞬间,沈北屿脸上转晴,不再多想。
上台前,他接了一通电话,然后开始走神。
两个人亲昵地牵着手,却像是距离最近的陌生人。
司仪宣读誓词时,楚清音愈发不自在,即使是演戏,她也不想说“我愿意”。
她思考要不要装晕,沈北屿却迟迟没有开口。
他紧盯着钟表,随着指针跳动,手越来越抖。
突然,他吩咐人关掉直播,不舍地松开她,口中略带紧张。
“音音,出了很严重的事,我必须先离开......”
楚清音虚虚地抓住他的胳膊。
虽然竭力维持镇定,但他的颤音出卖了他。
“人命关天的大事,音音你最善良了,求你......”
他一边说,一边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好啊。”她粲然一笑,绚烂的笑容晃花了他的眼。
她松口后,他却闷闷的,为什么她连他逃婚都能这般平静?
沈北屿突然不敢走了,好怕这一走,就是永别。
他下意识去抓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不是出人命了吗,还不快去?”
她的话提醒了他另一边的紧急,最终他还是走了。
“等我,我马上回来跟你结婚。”
楚清音静静地看他离开,没理会台下的喧嚣,也没听沈母的安慰。
如同每一次舞台落幕一般,她从容地走下台,走到无人处,她松开紧攥的手,早已鲜血淋漓。
没人能看到此刻的她,脸上的表情有多悲戚,又有多心痛。
没有以后了,沈北屿!
从他掰开她手的那刻起,他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
楚清音麻木地撕扯婚纱,扔进垃圾桶后,心中只剩一片荒芜。
原来他不是爱上两个人,而是彻彻底底变心了。
楚清音不明白,为什么青梅竹马的感情,比不上一个替身?
书房里电脑的光,如森森鬼火,诱惑着她。
沈北屿走得太匆忙,忘记关机了。
一个名为秘密的文件夹,赫然出现在眼前。
直觉告诉她,不要看,否则会让她多年来的认知天翻地覆。
但最终还是点开了,只扫一眼,她就差点窒息。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他想要全身心依附他的菟丝花,可她从来不是。
此时,苏曼罗的信息弹出,我赢了,他为我逃婚了,你连男人的心都抓不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死。
好啊,如你所愿。
想到刚才看的秘密,楚清音释然了,谁都没有赢。
将手机留在婚房后,她决然离开。
她要让沈北屿看看宠爱的替身是如何挑衅逼死她的。
虽然不知道别人的结局,但她知道,今天过后,他绝不可能和苏曼罗在一起。
回家后,她开始销毁她和沈北屿之间的所有痕迹。
第一把火,她烧了他们定情的樱花树,十八岁的他就是在这棵树下跟她告的白,他说一生一世,永不相负。可是,二十八岁的他全忘了。
第二把火,她烧了他亲手栽种的玫瑰花圃,三年前,父母去世后,他吻干她的泪.
他说,希望心爱的女孩永远如玫瑰般明艳,三年后,他却伤得她体无完肤,害得她流尽眼泪。
......
最后一把火,她烧了所有的合照和礼物,然后把钻戒套在焦尸手上,他为她订做钻戒时,取名为不渝至爱,可是,他背叛了爱情和誓言。
去年的今天,沈北屿抱着她撒娇,“明年生日,我想要更惊喜的礼物。”
望着漫天大火和焦尸,楚清音笑了,今年的生日礼物,绝对让他惊喜。
她要让他知道,当他为了别的女人抛下她时,她自绝于火海。
她要让他知道,未完成的婚礼上,是他们此生最后一面。
她平静地看着大火吞噬一切。
往事成烟,她要他用余生的悔恨去祭奠。
曾经,为了跟他在一起,她义无反顾对抗父母,可她错了,如今,她便要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却阻止不了火势的蔓延。
楚清音从火海中走出,上了假死机构的车,没有再回头。
沈北屿,永远都不可能再找到楚清音。
他们的羁绊已经了断,永远不会再见。


楚清音强撑着恐惧跟着沈北屿上了楼,看着他将苏曼罗搂在怀里。
刚才与她十指交缠的大手,此刻在替苏曼罗包扎手腕。
“乖,别闹,我会心疼。”
语气温柔,与深爱她时一般无二。
苏曼罗泪眼婆娑,“你留下陪我,我就不闹。”
很快,病房熄了灯,靡靡之音在漫天的雷雨声中格外清晰。
楚清音不愿再留在这里,步履狼狈地下了楼。
刚回病房,手机响起提示音。
是苏曼罗。
明知道你害怕雷雨天,他还来陪我,你猜在他心里,谁更重要?
一道惊雷划过,撕开了夜空,也撕 裂了她的心。
她蜷缩在墙角,泪一滴滴落下,寒冷到骨髓的无力感将她包裹。
那个承诺守护她一生的沈北屿,竟在她最脆弱无助之时,去陪别的女人。
一整夜,她都没有等来沈北屿。
反而等来小护士的八卦,“听说了吗?楼上抑郁症那位被神秘大佬带走了。”
“我就说她肯定在跟大佬闹别扭,看来和好了。”
楚清音扯了扯唇,却笑不出来,沈北屿杀伐果断,如果不是他自愿,怎会被一个女人威胁?
一夜雷雨过后,天气晴朗,楚清音终于敢闭上眼。
没睡多大一会儿,就被电话吵醒。
沈北屿语气紧绷,“音音,对不起,昨晚事情真的很紧急,我不是故意丢下你......”
无论他怎么道歉,她都没有反应。
他急哭了,“你怎么不理我?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不想跟我举办婚礼了?”
她立马回复:没有。
不走完结婚的剧情,她又该如何摆脱命运?
沈北屿笑了,眼中的寒冰一点点化开,声音激动得发颤。
“还好没有,如果你不要我,我会心痛到立刻从楼上跳下去。”
他开始对她说亲密情话,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
突然,沈北屿闷哼一声,楚清音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苏曼罗的对话弹出。
现在我正跪在他腿间,不只是今天,你们每一次打电话,我都在和他做那种事。
被遗忘的记忆涌现出来,有一次,沈北屿跟她煲电话粥,聊着聊着,跟今天一样,发出莫名的声音。
她担忧地问,是不是病了。
他却笑得古怪,“被一只小猫咪咬了。”
啪地一声!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犹如她的心。
他们从未发生过关系,即使他忍得再难受,也保证婚前不会碰她。
她以为他是纯情,没想到他全都发泄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就连和她打电话聊私 密情话时,都要跟苏曼罗做那种事。
“音音!”
在他一声声呼喊中,她蜷缩成一团,哭到窒息。
十分钟后,沈北屿慌慌张张跑进来,笔挺的西装上沾满灰尘,脸上似有擦伤,显然是太着急摔倒了。
他将地上的人抱起来,小心翼翼放到床上,一寸寸擦干她的泪,他却泪流满面。
“你怎么哭了?求求你别吓我,你要是还生气,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折磨自己。”
楚清音看了眼他脸上未褪去的潮 红,偏过头,将脸埋在被子里。
从这天起,沈北屿衣不解带照顾她,寸步不离。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呆滞地看着天花板。
即使得不到回应,他依旧找话题哄她开心。
某一天,楚清音说:“沈北屿,我想要日记本。”
沈北屿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忽视了她语气中的疏离。
“音音,你终于能说话了!”
实际上她的失语症早好了,只是不想跟他讲话而已。
从头到尾翻看一遍恋爱日记,越看越觉得讽刺。
趁他出去的功夫,楚清音掏出打火机,点燃日记。
火焰衬得她皮肤惨白,只烧日记还不够,她还要毁掉所有和他相爱过的痕迹。
楚清音联系了假死机构,安排一具焦尸。
婚礼那天,她会放把火烧掉一切。
匆匆而回的沈北屿恰好看到这一幕,瞬间红了眼。
“音音,你为什么要烧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