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小说 其他类型 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魏叙谢轻澜全文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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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行运

    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叙谢轻澜的其他类型小说《揣着孕肚死遁后,疯批世子真疯了魏叙谢轻澜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柒行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婚第二日,丈夫就带着小妾公然打脸,她是怎么还笑的出来的?魏叙大抵是就见不得她高兴,原本还在乔星然身边温声软语的人,忽然抬头看向她:“你,笑什么?”笑都不让人笑了?谢轻澜脸上的表情未变,依然扬着笑脸看向魏叙:“那我给世子爷哭一个?”瞧着她就要与魏叙呛声,还有那么多外人瞧着呢,侯夫人连忙阻止:“叙儿,今日敬茶,你带她来做什么?”话题被引导乔星然身上,原本脸色就不好看的乔星然,一时面色煞白:“妾身乔氏见过侯爷夫人…世子夫人。”看向谢轻澜的时候,乔星然轻咬贝齿,脸上的表情莫名屈辱,她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对着谢轻澜开口:“谢妹妹,昨天的事情实在是我的丫鬟心疼我受委屈,才办了这样的错事,她今年才十六岁,正是花骨朵的年纪,求求你饶了她一命吧!”正...

章节试读

新婚第二日,丈夫就带着小妾公然打脸,她是怎么还笑的出来的?
魏叙大抵是就见不得她高兴,原本还在乔星然身边温声软语的人,忽然抬头看向她:“你,笑什么?”
笑都不让人笑了?
谢轻澜脸上的表情未变,依然扬着笑脸看向魏叙:“那我给世子爷哭一个?”
瞧着她就要与魏叙呛声,还有那么多外人瞧着呢,侯夫人连忙阻止:“叙儿,今日敬茶,你带她来做什么?”
话题被引导乔星然身上,原本脸色就不好看的乔星然,一时面色煞白:“妾身乔氏见过侯爷夫人…世子夫人。”
看向谢轻澜的时候,乔星然轻咬贝齿,脸上的表情莫名屈辱,她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对着谢轻澜开口:“谢妹妹,昨天的事情实在是我的丫鬟心疼我受委屈,才办了这样的错事,她今年才十六岁,正是花骨朵的年纪,求求你饶了她一命吧!”
正说着,乔星然就要往地上跪。
她刚做了个屈膝的姿势,就被魏叙拉住了。
“求她做什么,她天生的铁石心肠,她也配让你跪?”魏叙嘴角泛着冷意。
“可谢妹妹如今是你的正妻,我只是个贱妾,星然自是要跪拜的。”说起如今的身份,乔星然眼角已经溢出来眼泪。
她哭的梨花带雨,引得魏叙对谢轻澜又是一阵横眉竖眼。
那眼泪像是掉在了魏叙的心尖上,惹的他一阵手忙脚乱,他用行动在向谢轻澜证明,他不是一根木头,他不是不会心疼人,只是心疼的人从始至终不是她。
他也不管现在是不是人多,也不管谢轻澜会不会难看,当即就朝着她开口:“你,过来给星然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她明明才是受害人,却要她去道个歉才算这件事情过去?
“够了魏叙,还嫌不够丢人?”
安昭侯话里带着警告。
魏叙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步步紧逼到谢轻澜跟前:“道歉!”
他坚持自己的态度,从前满眼情义的眼睛,如今却全是厌恶痛恨。
谢轻澜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一把推开自己跟前魏叙,强忍着心口的不适,巧笑嫣然的对着乔星然开口:“哎呀,你瞧你一口一个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妾你是妻呢。”
魏叙冷不防被她推了个踉跄,脑子正是宕机的时候,又听谢轻澜继续道:“不过,你要是有给人家当姐姐的癖好,我自是没问题的,就是有一点要先说明哈,他们没告诉你吗?你那丫鬟就是罪该万死,昨个就已经被侯爷下令直接打死了,因为心疼你,她就可以哄着叔伯兄弟来欺辱我这个嫡妻?”
听谢轻澜提起昨日的事情,那些原本还冷眼看戏的男人,顿时低了头。
昨夜安昭侯的几鞭子,打的他们早就醒了神,才明白过来这是魏叙内宅的妻妾之争,他们都被人当了枪使。
“翠禾死了?叙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乔星然一听这个消息,先是一脸茫然,而后拉着魏叙的衣袖失声痛哭,一副要昏厥过去的样子。
“我只有翠禾了,爹和哥哥都没了,我只剩下了一个翠禾,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她的话中不知道哪个字刺激到了魏叙,让他一时红了眼,一把攥住乔星然的手:“星然,你还有我......”
谢轻澜冷眼看着他们此刻的悲情交织,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悄悄按了按自己发麻的心脏。
乔星然再度提起自己已经被诛灭的家族,让魏叙好一番心疼,抬眼就瞧见了似要往人后躲的谢轻澜。
他警告了所有人不许透露翠禾的死,最后却在她嘴巴里泄露出来了,她明知道星然的身体状况,却这样轻易说出口,是不是非要害死人她才高兴?
“你还敢躲?是知道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太愧疚,所以才要藏起来么?”
男人像是要掀翻她的伪装,却见她忽然抬头看向了安昭侯,心里顿感不妙。
可再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谢轻澜才不亲自跟魏叙对上,她拨开身前的人,身形笔直的跪在安昭侯跟前。
“还没敬茶,轻澜甚至不知该叫您什么合适,但我知道您在朝堂上是公正不过的人,昨日的事情顾及家中颜面,哪怕我受了天大的委屈依然咽进肚子里,可现在不成了,若是再不当着大家的面说一说,谢轻澜就变成了杀人犯了。”
她脸上带着苦涩,眼角的泪珠已经流了出来,说完这段话以后,先给安昭侯行了个大礼,才又开口:“新婚当夜,乔星然公然教唆叔伯兄弟去新房婚闹,要辱我清白这事,本以为昨日就已成定局,既然她想要人赔偿她丫鬟的命,那是不是我也可以算一算她这个始作俑者的账?”
她要求也不多,乔星然要她给丫鬟偿命,她只要乔星然也经历一次昨日她遭受的侮辱就可以。
“胡闹!”
安昭侯被谢轻澜逼的不得不再次开口,他额角的青筋都在颤动。
昨夜才被这个小丫头逼迫着不得不处罚了乔星然和那个丫鬟,今日安昭侯本就存了要磨一磨她性子的心。
却不想此刻又被她架起来烤了。
“魏叙,想想昨夜我对你说了什么。”
安昭侯气呼呼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然后冷哼着开口。
他的眼神里带着杀意,看向乔星然的时候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魏叙眼神瞥过跪在地上谢轻澜,他也不理会安昭侯的话,给旁边一个丫鬟招了招手,让人先把哭的不成形的乔星然带下去。
屋子里终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祥和。
侯夫人上前去拉起来谢轻澜:“好孩子,地上太凉,别跪了。”
其实刚刚她就有心去拉谢轻澜一把,但她并不是魏叙的生母......担心他日后因为这个跟自己生分,便没敢动。
不废一兵一卒就可以化解眼前事,不过跪下磕个头,谢轻澜并不放在心上。
她笑眯眯的跟在侯夫人身后,敬茶的流程此刻才算刚开始。
“父亲请喝茶。”
“母亲请喝茶。”
安昭侯原本给谢轻澜准备了个厚厚的改口红包,但刚被谢轻澜气了那一下,便没有了要拿出来的心思。
他本来和侯夫人说定的,他拿了红包,侯夫人就退镯子,结果他没了下文,反而让侯夫人下一步动作僵住了。
敬茶给改口礼这是辰国的规矩,几百年了都没有改变过,他这是要闹哪出?
侯夫人努力给他眨眼睛,他却反而低下头去,屋子里的其他人碍于安昭侯的颜面并没有议论,但彼此之间交换了眼神。
谢轻澜娘家又没人教她这种事情,还以为敬过茶就完事了,直接要起身。
原本看戏的魏叙,却在她要起身的一瞬间按住了她的脑袋。
像是报复亲爹用乔星然威胁自己一样,魏叙嘴角莫名噙着笑:“没规矩的东西!改口礼还没给你呢,你起来做什么?”

嘶~
真疼!
谢轻澜脖子上的伤原本就疼,被魏叙这么一按,疼的就更厉害了。
他像是在故意报复她刚刚没老实受着乔星然的挑衅,谢轻澜几次想要挣脱他的掌控,却每一次都失败了。
跟刚刚对乔星然的体贴入微形成了鲜明对比,在意与不在意界限那么清明。
安昭侯没想到被自己儿子噎住了。
他被人看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便从袖口里摸出来一个厚厚的红包,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倒是我忘了还有改口礼这回事,儿媳莫要嫌礼轻就行。”
他将红包往谢轻澜跟前推了推,就在谢轻澜伸手拿的一瞬间,却把红包丢在地上。
“啪~”
红包落地的声音格外沉闷,谁都能瞧出来安昭侯就是在故意磨她的性子!
这跟在街边施舍乞丐有什么区别?
按理来说,但凡有些血性的人都不可能直接弯腰去捡红包的。
可谢轻澜穷惯了,身为谢家大小姐,自小没有月银不说,就是那一百五十抬的嫁妆,有一百二十抬都是空的。
“谢父亲赏。”谢轻澜摸红包的手几乎出现了残影,眉眼间的高兴反而让安昭侯感觉心里更堵的慌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先笑出了声,魏叙那刻薄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没骨气。”
都不用去刻意去看,谢轻澜就已经能想到周围的人在用什么样的眼神在看她,从前她刚入京的时候,她经常在乔星然的朋友脸上瞧见那种嫌恶与看不起。
骨气又不能当钱花!
谢轻澜才不管他们这些,将红包塞进自己袖子里面以后,转而抬头看向了侯夫人。
她以为侯夫人脸上也会是那种嫌弃她视财如命的眼神,可抬头的一瞬间,她看见了侯夫人眼神里满是慈爱。
侯夫人将两个手上的羊脂白玉手镯全退了下来套到了她手腕上!
这种品质的镯子一看就是大家族传代的宝物,不仅谢轻澜被这镯子惊到了就是站在她后面的魏叙都皱了皱眉。
“大嫂,这是当初老太太给你的那对玉镯吧。”旁边坐着的美貌妇人,正是谢轻澜刚进门时就指责谢轻澜的三房太太。
她话说的酸溜溜的,引得旁边的人也把全部注意力落到了这对镯子上。
“夫人......”
安昭侯也没想到侯夫人给的是这对,这回换成了他疯狂给侯夫人使眼色。
这跟之前说好的一点也不一样啊!
“这镯子当初老太太就说了,是家里传儿媳的东西,若是你祖母还在一定也会喜欢你的。”侯夫人根本不为所动。
谢轻澜戴着手镯的两个腕子,却莫名灼热起来,昨日侯夫人对她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怜惜又来了......
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也证明了侯夫人对她的认可,可落到谢轻澜手中却成了烫手的山芋。
这东西太招人惹眼了!
想到自己还跟魏叙有约定,谢轻澜准备找个机会再私下把镯子还给侯夫人。
“看来大嫂对这个儿媳妇确实满意啊!”二房太太瞧着气氛不好,她跟侯夫人关系最好了,连忙出来打圆场。
“谢母亲疼爱。”谢轻澜这个头磕的真心实意,她能看出来侯夫人是真的喜欢她,只是有时候因为乔星然的问题碍于魏叙是她亲儿子,她不好太偏心自己太多。
接下来又认了认二房,三房,四房的亲戚,魏叙的大姐姐魏滢和三妹妹魏瑗。
这敬茶礼便算做结束了,安昭侯第一个先走了,他是有名的显眼小,今天明显被气的不轻,路过谢轻澜身边的时候,鼻子里发出来一个重重的哼声。
府里的其他男人也不喜欢跟后宅女眷聊天,纷纷找了借口离开。
魏叙倒是没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神一个阵往谢轻澜身上瞥,每当谢轻澜回头看过去的时候,他又装扭脸。
直到侯夫人提起来要被谢轻澜放管家权,魏叙原本还不在意的神色变了变。
他抬头看向自己的三妹魏瑗,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角度,给她使了个眼色。
谢轻澜才进门就为难星然,若是管家权再落到她手里,她还不得拿着鸡毛当令箭?
“娘,她昨日才进门,今日您就给她分管家权?美不死她!”
魏瑗之前跟乔星然也是好友,本以为乔星然成为自己嫂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知道中途插进来一个谢轻澜。
从刚刚认人的时候,魏瑗就对谢轻澜没好脸,这下听了侯夫人的话,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不会好好说话就滚出去,这么大姑娘了,谁教你这么跟长嫂说话?”
侯夫人一点也不惯着自己这个小女儿。
三小姐当即甩了脸子,扭头就要往外走,侯夫人朝着她的背影又道:“没大没小的,当你老娘提不动鞭子了是不是,滚回来给你嫂子道歉。”
魏瑗从心底看不上谢轻澜这个抢好姐妹心上人的,但碍于侯夫人的威严,还是不情愿的扭过头来跟谢轻澜说:“对不起,行了吧!”
说罢,她扭头就走,一直到了出了门才听见她小声谩骂的声音。
“什么东西,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嫁给我哥的,没脸没皮的下做东西。”
“好姐妹的男人也抢!忘了当初她这个土包子硬融进京城圈子的时候,是谁一直带着她玩了?”
魏瑗的声音传进屋子,让满屋子人都有些尴尬,魏叙和乔星然虽然并没有定下婚约,但两情相悦却是满京城都知道的。
“那丫头怪我没教育好,轻澜别跟她一般见识!”侯夫人拉着她的手,似遮掩的又道:“听说你在家的时候就调的一手好香,我这失眠症好多年了,听人家说有可以助眠的香?”
谢轻澜刚刚就瞧见了魏叙给魏滢使眼色,哪怕她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这个,心里的那点酸涩还是往上顶。
她不愿意让人看出来自己的心思,有侯夫人转移话题,便接上了。
屋子里的女眷们,又说说笑笑了起来,一直到了中午才散去。
谢轻澜前脚刚走,侯夫人怕她刚进门被底下人欺负,逼着魏叙去追她。
“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是羞于见人,着急回去找个绳吊死?”
魏叙这嘴,毒的跟灌了几斤砒霜似的,从前谢轻澜看他怼别人时有多爽,如今落到自己身上时,就有多难过。
不过,谢轻澜不愿意让魏叙看出来,轻笑着讥讽回去:“自然是去瞧瞧乔姨娘受罚有没有偷奸耍滑,毕竟从前乔大小姐上轿都要人凳才肯落脚,这三个时辰的罚跪以及三十个巴掌,想想都开心。”

“哼…”
谢轻澜的后脑勺都被磕的一懵,她痛苦的躺在地上呻吟了一声,眼前的金星过了许久才散去,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哪里还有魏叙的影子。
哪怕刚刚她脑袋距离地面并不算太高,可冷不丁这样摔一下,还是让谢轻澜疼了许久。
一直到出了府,谢轻澜才看见已经坐在马车上的魏叙,他手里还抱着她的花盆,语气里却带着他独有的恶劣:“本世子还以为你纸糊的,轻轻的摔一下,就要嘎了,还得别人抬着棺材去装你。”
那么惦记着她嘎掉,是想好早点给乔星然让位置?
谢轻澜张口就想怼回去,可脑袋的眩晕感太强烈了,影响了她的发挥。
她索性只是沉默的登上马车,直到马车动了起来,谢轻澜才想起来哪里不对。
“你不是骑马么…怎么坐车了?”
这马车倒是不小,可跟魏叙单独相处让谢轻澜浑身都感到不适:“世子爷要不还是出去骑马吧,骑马才符合您高贵典雅卓尔不群的气质嘛,坐马车里多掉价!”
其实她就是不想跟这个人坐一起。
“这是我魏家的马车,车子厢旁还刻着本世子的专属印记,本世子想坐就坐,关你什么事?”魏叙斜着眼看向谢轻澜,眼神里面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果然,这样嘴巴不积德,语气高高在上的人才是魏叙。
在谢家的时候,那不过是因为魏叙想尽快让乔星然免除惩罚,才伪装出来的对她那么好。
幸好她没有沉溺其中,否则自讨苦吃。
谢轻澜又不理他了,眼瞧着她扭了脸,魏叙也将手中的花盆放在了车子上:“你这东西记得自己拿回去,别玷污了本世子的马车。”
谢轻澜还是不想理他,哪怕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只是点点头。
“停车!”
她就那么沉默着,一直没有搭理他。
可路才走了一半,刚到了商街,魏叙却不知道抽哪门子的疯,忽然叫了一声。
驾车的马夫是魏叙身边的一个护卫,也知道他什么脾气,利索的就把车停下来了。
“一品楼到了,本世子记得昨日星然提起来想吃里面的点心,就不陪你回府了。”
魏叙睨了谢轻澜一眼,脸上尽是无情,只有提起来乔星然得名字时,才会有真情实感流露出来。
走神状态的谢轻澜,根本没有听清楚魏叙说的意思,她只听到个一品阁,便撩开了窗子帘,朝外面看过去。
外面装饰华丽,隐隐有各种各样的香气扑鼻,可不是到一品楼了。
这是满京城最大的糕点铺子,需要提前许久预约才能买上,一块糕点的价格,甚至都足够普通百姓十几天的生活费。
谢轻澜和魏叙的初遇,也正是一品楼。
她那会走神,完全没有过脑子魏叙说的什么,下意识的应了一句:“我们就是在这里遇见的,那日我不知道吃个点心还要预约,他们都进去了,唯有我困在原地好生尴尬,后来还是你把身份牌给了我。”
谢轻澜眼神里面出现了一点莫名的怀念,那些前尘往事,好像是上一辈子发生的事情一样,却死死的刻在了她的脑海中。
“魏叙,我从来不后悔认识你!”
她有感而发,可落尽魏叙的眼神里,却全部变成了丝丝缕缕的挑衅。
“你是不后悔拿我当傻子玩乐吧!”
魏叙趁沉着一张脸,嗤笑了一声,而后撩开帘子直接迈了出去。
他是连看都不想再看着她了。
他下了马车,却感觉心口里的那团火,烧的更猛烈了!
她自然不后悔!
她有什么好后悔的,玩弄过别人的感情以后,一句撑不下去就打发了他!
他阴沉着脸,又回来将帘子拉开:“本世子现在不想跟你一起回去了,若是在我回来之后,你还赖在马车上没有下来,不要怪本世子无情无义了。”
“哎,那你是要我跑着回去不成?”
这里虽然是商街,却并没有租赁马车的地方好吧,京城租赁马车的地方都在城南西街,可他们现在却在城北东街!
他就撂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就挤进了人群里,明明当初他跟她说最讨厌在人多拥挤的地方排队。
谢轻澜刚刚死去的脑子一瞬间回归,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刚刚魏叙说的是要去给乔星然买点心。
原来从不是他的规矩多,而是她本就不是那个让他愿意破坏自己定下的规矩的人。
所以,现在她都不配跟乔星然的点心坐在同一辆马车里了吗?
“这破马车,当本小姐稀罕坐?”
谢轻澜心口里无端生起来一股子闷气,她跳下马车的一瞬间,还差点把脚崴了。
“小姐,您下来是要给夫人买东西吗?”见她都不叫人搬轿凳就跳下来,嘉月在车队后面,顿时跑了过来。
谢轻澜没忘记她原本是打算去药材铺子买些安神的药材,给侯夫人做一些治疗失眠的香料药丸手串的。
侯夫人支持了她那么多银票,谢轻澜还是想投桃报李一下。
只不过,她想起的那个药材铺子,也不是在这条街上,便无奈的摇摇头,才给嘉月说:“不是多大的事情,咱们走走吧!”
这事,她跟谁都说不清楚。
旁人不是她,不能理解她的处境!
所有委屈苦楚,她只能自己咽下去,那些咽不下去的,生吞也得咽下去。
这条街上全是小商贩,谢轻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走走了,可越走越感觉自己这脑袋发懵,难道那一摔还真给她摔出毛病来了?
谢轻澜刚在一个卖梨子的摊位前站住,可眼前却开始一阵阵发黑,她的手没有碰到梨子,反而一巴掌按在了桌子上。
“小姐,您怎么了?”
嘉月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连忙过来查看她的情况,此刻嘉月才看见谢轻澜的鼻子里已经流出来了血。
就这么一个呼吸间,谢轻澜已经往旁边倒了过去,若不是嘉月拉住了她,她的脸就要撞到了旁边尖锐的菜刀上!
“小姐!小姐!”
嘉月瞬间慌了。
她忙抬头去找刚刚魏叙的马车,可一品楼门口空空如也,只有成群结队的顾客,哪里有魏叙的踪迹。
“这是谢小姐?瞧她嘴唇发紫,莫不是中毒了,我陪你送她去医馆。”
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在嘉月和谢轻澜身边响起,有了男人提醒,嘉月才发现谢轻澜是中毒了!

她喊话的时候,眼神直勾勾的瞪着谢延川,直到此刻谢延川才看见谢轻澜脖子上的白绸布是包扎伤口的。
“澜丫头,你这是怎么搞的?”
刚刚还喊打喊杀的谢延川,看着她脖子上缠绕着一圈接着一圈的白色绸布,瞬间将手里面的刀丢在地上。
他的手都有些发颤,轻轻扶住她的侧脸,然后看向另一边,依然有丝丝缕缕血迹渗出来的白色绸布,眼圈都红了。
“魏世子,我女儿只是嫁到你家才两天,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谢延川的激动不像做假,哪里还有半点刚刚要跟谢轻澜拼命的模样,一直看戏状态的魏叙,被他这样一质问,还有点懵。
可被他小心呵护着的谢轻澜,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爹,您快省省吧!你那点对我的爱,演了那么多年,现在都把自己欺骗过去了不成?”
“澜丫头,爹这是在给你做主!”
他眼神里全是受伤,似乎不明白在她的嘴巴里怎么能说出来这么狼心狗肺的话。
可站在他跟前的谢轻澜,却笑的格外肆意,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就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她翘着嘴角质问:“既然您那么心疼我,之前就不会为了坐稳丞相之位,把我嫁给魏叙了,当初乔家的事情,您若是已经忘记了,我可以帮您再重新回忆一遍。”
让她跪在烈日下,顶着将近四十度的太阳,一天一夜不让她进水米,只是想逼她答应乔尚书,日后不再纠缠魏叙。
如今想起来这些事情,她都感觉可笑至极,若是真的心疼她,早干什么去了!
“谢轻澜!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给要把这个家搞散了,你才会高兴啊!”谢延川恼羞成怒了。
他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暴露在魏叙跟前,否则以魏叙在京城有名的疯子程度,刚刚才坐在丞相位置上的谢延川,是受不住魏叙的全力报复的。
谢轻澜依然面不改色,她笑着对谢延川只说了三个字:“血!玉!花!”
谢延川刚刚一发火,那三兄弟各个不敢说话了,如今听到谢轻澜闹的全家鸡犬不宁就为了一株草药,谢煜宁最先忍不住了。
“娘,那什么破花在哪,您快说啊!”
再闹下去,谢家得翻天。
别管魏叙对谢轻澜是好是坏,他就那么虎视眈眈的坐在那里,就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压迫力。
求求,赶紧把这对癫公癫婆送走吧。
魏叙是什么疯子,满京城都知道,那是十二岁就能在猎场上赤手空拳打死一头狼,还面不改色的狠人,就因为那头狼咬死了他养的一只小白猫。
自那以后,魏叙一战成名!
“听见没有,花呢?”
谢延川怒目而视。
“在我库房里,我让人去拿还不行吗!”赵氏委屈的开口。
她就是看不惯一株要花十万两银子才能到手,整天被谢轻澜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她就是担心谢轻澜出嫁以后掌控了,想多一个拿捏她的条件!
谁知道谢轻澜这次那么生猛,不仅把魏叙给带回来了,还治的服服帖帖,一脸要为她出头的模样。
赵氏吩咐人去端花的时候,谢轻澜已经直接越过谢延川让下人进来收拾满地的狼藉了,魏叙坐着依然没动,只是在她的眼神看过来的时侯,留给她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谢轻澜才不管现在魏叙怎么想她,她今日回来的唯一目的只为了血玉花。
“夫人,这花有些蔫了。”
小丫鬟跑的飞快,才一盏茶的功夫就将血玉花给端了回来。
谢轻澜在听见声音以后,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就见前日她看着还生命力旺盛的血玉花,今日就莫名蔫头耷脑的了。
“你们浇了什么水?”
谢轻澜闻着味道不太对,隐隐有种说不上来的臭味,忍不住的询问。
“齐嬷嬷早先刷牙水吐了里面了。”
小丫鬟看样子是新进门的,并不知道谢家主子不和睦,这会儿谢轻澜问什么就说什么,十分的懂事。
那不就是漱口水?
怪不得这个花盆里有股子怪味!
她娘亲用来救命的草药,就是这样被她们直接吐口水的吗?!
谢轻澜将血玉花接了过来,这东西只有放在她自己手里才安心,然后回头给赵氏说:“女儿记得齐嬷嬷是姨娘的陪嫁嬷嬷吧,岑州太守府里出来的下人还这么没规矩啊,那不若带回魏家,我让侯府的管教嬷嬷教一教她什么规矩!”
“你不能带齐嬷嬷走!”
齐嬷嬷是赵氏的奶嬷嬷,当初跟着他做了多少欺负谢轻澜的事情了,现在落到谢轻澜的手里面,还有的救吗?
“父亲,您怎么看呢?”
谢轻澜不理会赵氏的胡搅蛮缠,只是把目光转移到了谢延川身上,她这语气了充满了威胁,哪里有半点询问的意思。
他能怎么看?两只眼睛一起看呗,还能怎么看啊!
“打五十手板嘴巴,省得嘴贱。”
谢延川也很难办,一边是爱妻的奶嬷嬷,一边是攀高枝的疯批亲女儿!
“父亲果然深明大义。”
谢轻澜笑了一下,这话说的讽刺至极,可谢延川已经不敢再反驳了,魏叙虎视眈眈的眼神实在可恐,好像下一秒就要暴起。
谢轻澜心满意足的捧着花盆又继续对屋子里的谢家人说:“既然这样,我也就不打扰各位家人们的午膳啦~大家吃好喝好!”
桌子都让她掀了,他们吃个屁。
不过谢轻澜才不管这些,她端着花盆,一步步朝门外走去,都没有等魏叙。
“啊!”
也不知道哪个清扫的丫鬟在台阶上掉了一块碎瓷片,她下一秒就乐极生悲了,整个人朝后仰过去。
在倒下去的一瞬间,她第一反应就是将花盆死死的搂在自己胸前。
摔死她,也决不能把这盆花给摔了!
可想象中的头先着地并没有发生,谢轻澜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男人身上好闻的冷香一股脑的钻进谢轻澜的鼻子。
竟然是魏叙接住了她!
谢轻澜满脸的不可置信,竟一时之间也忘记了要起身,就在她走神的时候,怀里面的花盆却忽然被人抽走。
“真以为本世子是支撑你的拐棍?走个路都能摔,不疼一下,我看你也不长记性。”话毕,他竟直接将谢轻澜松开了,让她整个人都狠狠的摔在地上。

“四弟弟,听见了吧,可不是姐姐吹牛,你姐夫对我可是一片痴心。”
他想膈应她,谢轻澜也不愿意放过他。
果然,原本搂着她腰的手往后松了松。
可这个时候,谢轻澜却伸手按住了魏叙的手,感受着他手的温度,略显娇羞的往魏叙靠了靠。
谢轻澜能感觉到魏叙半边身子都僵了。
小样,恶心不死你!
“澜丫头,跟你三个弟弟说什么呢,东西不舍得进屋来看看爹。”
许是通报了以后,迟迟不见他们进门,她那渣爹终于坐不住了。
谢轻澜回给她爹一个假笑:“女儿可是一心念着爹爹您呢,可刚进门四弟弟就咒女儿早晚被婆家休弃,这才多聊了两句。”
五个男人都没想到谢轻澜半点脸面都没打算留,一瞬间谢延川的表情都僵直了几分。
“老四,你怎么回事?”
谢延川不想在魏叙跟前丢人,便转头对着谢煜宁质问。
“是她先进门就狐假虎威的,刘管家什么也没做,就要白挨二十个巴掌,上哪里说理去?”谢煜宁梗着脖子反驳。
“这就是你咒骂亲姐的理由?一个下人而已,也值得你跟自己的亲姐姐置气?”
谢延川根本不听他解释。
“爹,你偏心!”
谢煜宁还想说什么却被谢煜阳拉住了。
谢轻澜冷眼看着他们父慈子孝。
小时候她还真以为父亲是因为爱护自己才这样训斥弟弟,直到她每次跟弟弟们才修复好的关系,又因为父亲的训斥破裂。
那个时候,谢轻澜才知道有种杀人叫做捧杀!
在谢家,亲情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娘子,你家的待客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魏叙笑的古怪,对她一脸维护。
谢轻澜嘴巴里发苦,松开了原本按着魏叙的手,对着谢延川缓缓道:“爹啊,怎么不见赵姨娘,莫不是姨娘不愿意见我?”
她一句姨娘,又把四个人惹怒了。
“什么姨娘,我娘也是府里正儿八经的夫人,你才回来就要搞事情是不是?”老三谢煜初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老二老四也一脸怒色。
谢轻澜不在意的开口:“平妻算嫡妻?又不是发妻又不算填房,我还以为也是妾呢。”
“轻澜,话说的过分了。”
谢延川皱眉开口,他也感觉今日的谢轻澜冲动的有些过分。
别的女子回门,总要跟娘家叙旧,谢轻澜有娘家跟没娘家没区别,当年她爹升职入京的时候,嫌弃她娘疯了丢人,就一直关在岑州的庄子上。
说起来,她从五岁那年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娘亲了,五岁以前她和娘亲相依为命,当初赵氏生老四的时候伤了身子,她爹才想起来还有个女儿放养在犄角旮旯里。
这些年,娘亲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每次他爹拿捏她的时候,只要提一提她娘亲的病,就能死死按着她,就像当初才入京城逼她融进小姐圈子,逼她用尽手段去讨好乔星然一样,哪怕后来她发出现了乔星然对她只是当个玩意想抽身出来,她爹不仅不愿意,还拿着她娘亲做要挟。
直到晌午吃饭的时候,赵氏才肯露面。
她大抵也是知道谢轻澜为了什么来的,看见谢轻澜以后就止不住的笑,问东问西的,就是不给谢轻澜有开口的机会。
“姨娘问了那么多,也容我问一句可好?”谢轻澜索性连装都不装了。
原本举杯敬酒的五个男人一时全把目光落到了她身上,她喊赵氏姨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赵氏心里虽然很生气,但还是脸上笑容满面:“大姑娘问就是了,我这个做长辈的还能跟大姑娘一般见识不成?”
谢轻澜勾唇一笑,将手里的筷子丢在桌子上:“不知道我怎么得罪了姨娘,姨娘就要把我给娘准备来救命的草药克扣了去。”
“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赵氏脸色一僵,没想到谢轻澜会在人前问出来,有叶氏那样一个疯疯癫癫的娘,她还以为谢轻澜不敢在魏叙面前提。
看她死不承认,谢轻澜直接道:“血玉花,交出来!”
她没功夫跟赵氏扯皮!
就赵氏那拐了八百个弯的心眼,给她慢慢的要,十天八天的也要不出来。
“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谢延川的火气已经压不住了,不高兴的看了谢轻澜一眼,希望她不要在魏叙面前闹。。
可谢轻澜本就是抱着掀桌子的心思回来的,她根本不理谢延川,直接抓住了赵氏的衣袖:“姨娘还要抵赖?这袖子上分明就是血玉花的花粉,天底下独独血玉花的花粉带有荧光效果!”
她猛得一拍桌子,气势汹汹。
“谢轻澜你放开我娘,她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吗?”
谢煜初放下了碗筷,满口训斥。
“谢轻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你整天鼓捣的那些破烂东西,你当除了你以外旁人还能看的上不成?”谢煜宁也开口了。
谢轻澜瞥了一眼满桌子的人,心里的火气更盛。
谢家三兄弟虎视眈眈,渣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魏叙......一脸置身事外。
她这是跟全天下作对了不成?
谢轻澜脸上冷笑不断,却没有松开赵氏,而冷声质问亲爹:“您还要沉默到什么时候,当年我娘一心一意跟着你,你却在外放了第二年就娶了平妻,你已经辜负了她一次,难道这次放弃的是她的性命?”
“谢轻澜,你质问谁呢?”
被人揭开老底,还是当着儿子和姑爷的面,谢延川终于坐不住了:“莫不是你以为嫁了高门,就可以回娘家耀武扬威了?”
“我娘都不在这个家里,她还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岑州呢,这里算什么娘家!”谢轻澜轻笑了一声,却在这个时候松开了赵氏,她直接一把将桌子掀了。
这样的娘家,她不稀罕!
“您今日就算是不要我这个女儿,我也认了,但是,我只要血玉花!”
那颗蕴含了她所有心血的草药,如果少一片叶子今日这事就了结不了。
桌子上的餐盘碎了一地,这顿饭她不吃,谁也别吃了!
魏叙都不懂,谢家饭堂里怎么还能摆一把宝刀。
被气的已经脑子发昏的谢延川从旁边一把将刀抽了出来。
赵氏的尖叫声在屋子里格外刺耳,谢轻澜直接把自己的脖子递过去:“来来来,朝这砍!”
她递过去的正是没有受伤的那边,被绸布包裹细致的脖颈,只露出来一点雪色皮肤,谢轻澜叫嚣着又道:“正好和这边,给我砍个对称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