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小说 其他类型 美人尸妻全局
美人尸妻全局 连载
美人尸妻全局 不悦公子 著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不悦公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全福李青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尸妻全局》,由网络作家“不悦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从小性子冲,大三的时候宿舍一起打架,冲上去一砖头给人脑袋开了瓢,硬是吓住了对面六个人,打了一场以少胜多的仗。可也因为这件事情,原本只是帮忙的我被当成了主犯,被学校通报批评加严重警告,并且要休学三个月。一怒之下我跟辅导员大吵了一番,自己跑出了学校,想干一番大事业。我憋着一股劲儿,心想难道我李青云没这份书念还会饿死?结果在外面呆了两天,身上几百块钱就花了个精光,眼看着就要流落街头了。走投无路的我终于决定找个工作,就跑到了市里的人才市场转悠了一圈,结果发现那帮势利眼要求的工作都高,最少也要大专毕业,我这种光杆根本不符合要求。我垂头丧气从人才市场出来,蹲在巷子口抽烟的时候,突然看到脚边一张被踩的脏兮兮招聘启事给吸引了。罗岗路明爱医院,招聘...

章节试读

我从小性子冲,大三的时候宿舍一起打架,冲上去一砖头给人脑袋开了瓢,硬是吓住了对面六个人,打了一场以少胜多的仗。
可也因为这件事情,原本只是帮忙的我被当成了主犯,被学校通报批评加严重警告,并且要休学三个月。
一怒之下我跟辅导员大吵了一番,自己跑出了学校,想干一番大事业。
我憋着一股劲儿,心想难道我李青云没这份书念还会饿死?
结果在外面呆了两天,身上几百块钱就花了个精光,眼看着就要流落街头了。
走投无路的我终于决定找个工作,就跑到了市里的人才市场转悠了一圈,结果发现那帮势利眼要求的工作都高,最少也要大专毕业,我这种光杆根本不符合要求。
我垂头丧气从人才市场出来,蹲在巷子口抽烟的时候,突然看到脚边一张被踩的脏兮兮招聘启事给吸引了。
罗岗路明爱医院,招聘夜班保安一名,要求年轻力壮,身高一米七以上,待遇丰厚,包吃包住,联系电话152XXXXXXX
包吃住?我乐的半根烟屁股都丢了,立刻捡起了这张招聘启事。
保安这份工作本来就没有什么难度,只要包吃住还有工资,至少是能解决我眼前的困境了。
我揣着身上最后的几块钱,足足换乘了两趟公交车,才总算是到了罗岗路的位置。
明爱医院的位置就在公交站不远,我很轻松地找到了位置。
面试我的张主任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他正把脚放在桌上,一脸深沉地抽着烟,脚下是一堆烟屁股。
听到我说是来面试的,张主任登时把脚从桌上收了回来,脸上的神情居然有些兴奋。
“今年多大,几月几号出生的?”
我虽然奇怪对方怎么一见面就问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答道:“二十四,九月十八。”
“五千块钱一个月,包吃住,做满一个月后加百分之二十的奖金补贴,怎么样?”张主任直接一拍桌子。
五千块?还有奖金和吃住?我一下子被这个大果子砸的懵了,这哪里是保安的工资,恐怕都比得上人才市场招的小白领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低着声音问:“张哥,这工作不会是干啥犯法的事儿吧。”
无功不受禄,一个保安给这么高的工资,不让我怀疑才有鬼了。
“你这小子倒是会想”张主任笑着递过来一根烟,解释道:“放心,犯法的事情绝对没有,只是这夜班保安吧,比较特殊,非是你这种年青小伙子不行。”
特殊?怎么个特殊法?
张主任干笑了一声,“其实也没啥,就是看管我们医院的太平间,别让那些尸体出问题就可以了,由于晚上得跟一些死人待在一起,胆子小点的可不行。”
我一愣,原来这保安是要去看太平间的,这个原因倒也能够明白,毕竟现在人这么迷信,守在那地方总会有些瘆人。
“再给你加一千块钱补贴,怎么样?”看我没说话,张主任还以为我不大愿意,又补充了一句。
我寻思了一下,这一个月可就六千块钱了,做三个月能有一万多,回去的时候绝对风光。
看个太平间而已,小时候又不是没有走过山路,我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难道会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行,我干了!”在六千块工资的诱惑下,我的屁股再次落到了椅子上。
“好小子,填下资料,今晚就可以上班了。”听到我答应,张主任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
等我填完了资料,张主任突然神情严肃的道:“既然你接了这份工作,有几件事情我还是得嘱咐你一下。”
第一,里面的尸体不能随便乱动,特别是太平间最里面的房间里的那具,那是一个有钱人付了双倍费用寄放在这的,千万不能有问题!
我立刻点头,这个完全可以理解,死者为大,乱碰总是不好的。再说,我没事去乱碰那些尸体作啥呀。
第二,如果有人来领取尸体,一定不要收他的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不能要!”
我没说话,医院总有些收红包的规矩,会这样警告我也不奇怪。
第三,每天晚上值班的时候都要点香,而且一次点三根,不要多,也不要少,还要燃完了!
如果说第二个要求还算正常的话,这第三条规矩就显得莫名其妙了,我忍不住笑着问:“张主任,这个就没必要了吧,我不信这个。”
烧香拜佛?还在太平间里做这种事情?要是给我那些朋友知道了,指不定要笑的尿裤子勒。
“这个是硬性规定,可不是玩笑,只要你做好了这些,工资不会少你的,明白了吗?”张主任却格外严肃的盯着我。
见状,我也只能点了点头,烧几根香而已,我又不会掉块肉,反正有工资拿就可以了。
既然谈妥了事情,张主任也就没说什么,安排我在医院住了下来,第二天开始上班。
别说明爱医院的福利还真是不错的,居然给我安排了一个单人的宿舍,让我心里暗爽了好久。
上班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到晚上十二点。
我美美的睡了个好觉,起来吃了点东西找张主任报道,正式开始了我的保安生涯。
张主任发给我一套保安服和手电筒,亲自带我去了医院北边的太平间。
第一天上班,张主任交待了不少东西,还特别叮嘱了我记住他那几个规矩,并且告诉我要点的香就在铁柜子里面,插进外面的香炉就好。
我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做好,其实心里没怎么当回事,这种仪式在老家见得多了。
最后张主任补了一句他会时不时地过来检查,我才知道偷不了懒,只能照做。
张主任走了之后,我自己转悠着打量里面的环境。
这栋太平间是老式的平楼,因为存放尸体,里面还有冰柜这些玩意儿,温度一般都保持的比较低,墙壁上面透着一股消毒粉的味道。
除此之外,太平间里最多的便是一排排整齐的铁架床,上面用白布遮住,但隐约能够看出人形,显然都是死去的病人。
最里面还有一个单独的大铁柜子,跟小房间一样,显然就是张主任所说的那个有钱人家放的尸体了。
除此之外,平常这太平间也没啥人过来,工作倒是非常悠闲,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我想起张主任的吩咐,就去打开了旁边的铁柜。
果然,里面放着一把线香,还有一个青铜香炉。
这香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做的,居然是红色,而且味道浓的出奇。
我把香炉拿出来摆好,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红香,认真的插了上去。
更让我惊异的是,这香点燃后烧出的香灰居然也是红色,显得分外诡异。
一直接着点完了三根,我才把香炉收起来,算是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几乎每天都重复着这个没有啥变化的工作,香也每天都点,若不是工资高的话,恐怕我还真忍不了。
直到第三天,我点燃第一根香的时候,有个老头突然来了。
他进门就问:“小伙子,可以把尸体还给我吗?”
我笑着说大爷行啊。你把证明给我看看,我这就给你找。
这些铁架床上都有编码,开一张证明就可以把尸体领走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老头完全没理会我的话,又问:“可以把尸体还给我吗?”
我耐心解释道:“大爷,我们这里都是有规定的,必须有正规的证明和手续才能领尸体,不能随随便便带走的。”
老头听完这话,抬起手从衣服里抽出了一个老烟斗递到我面前说,“给你。”
我有些奇怪的说我不能要,老头才有些不甘心的走了。
当时只是觉得这老头可能脑子有点毛病,就没怎么理会,第二天晚上,又来了一个剃着平头的小年轻人,走进来便问:
“可以把我的尸体还给我吗?”

既然来了,索性进去看看。
老张不是说这一段太平无事么。
移开门边的花盆,拿出钥匙。管门狗才挂串钥匙在腰间呢,当初我真的只是想来捞一票立马就走人的。至于现在生怕丢了这保命的工作,完全是那纸条闹的。
打开门,预料中的一股阴冷扑面而来。
不对,还有熟悉的香味,门窗关得严,香味分外浓。
靠!三根红香。
在张主任交待要我天天点红香的地方,骇然三根燃着的红香。
不会呀,当时听周全福瞎比比,换成了黑香。我晕倒大衣哥救醒我后,红香黑香都被他踩熄了,再没点过。还听了一大堆什么引魂驱魂的理论,道上的说法,我没往心里去。
慌慌张张地开灯。太平间连窗玻璃都涂黑了的,大白天里面不开灯也是黑咕隆咚的。
眼睛一扫,其它的的确没事,除了这三根诡异的红香。
没人替我呀?张主任刚才见我如见了救星一般地还喊了声小祖宗,证明没人接替我的位置。
尽出怪事,
一股冷气呼地蹿遍全身,直奔最里面青铜棺的地方。
我地个姥姥!
好好的,冰柜封得严严实实,冷气成团地绕在最里间,没人动过的样子。
但我明明记得,当时走得匆忙,四象八卦封印锁解开后,根本没有好好收拾。现在,完全是和我接手时是一个样子。
是我记错了,还是真的有人动了手脚?
后脊梁发冷,风衣哥曾说过,这里有人动过手脚。
这次,这个手脚好象是善意的,就象我不在时收拾过的宿舍一样。
这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干的?但这番好心着实让我心里发冷呀。
“云云,回来啦,嘻嘻,我收拾得你还满意吧?”
突地一个女人娇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跟着一双手绕到了我腰间。
云云?我妈一直叫我云儿,云云是我在做春梦时盼着翻云覆雨的女人这样叫我的。
但现在却真实地在太平间里被人这样叫了。
骇然回过头,差点与一张笑盈盈的脸撞上。
三下两下拉开绕着腰间的手,退后几步,我却僵得连呼吸都快冻住了。
我的天,难道我又在做梦呀!
第一个反应是把手指伸到嘴里一咬,疼。我的怪动作引得对面的女人大笑起来。
胡甜,那不辞而别的胡甜,真实地站在我面前,大笑过后却马上嘟起性感的小嘴,似乎对我强行拉开她的手很不爽。
“胡……胡……,你,你怎么会在这?”
确定不是做梦后,我哆嗦着问。
“胡什么呀胡,我看你是烧胡了,走吧,饿死了,再呆下去我俩都成死人了,我的功劳抵得上一顿饭吧,带我去吃饭呀。”女人连娇带嗔还是那幅顽皮样。
是胡甜,我就不怕。
但我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走上前去,伸出一个手指,按向她的肩,差点按到那一团鼓突。
女人脸一红,竟没躲,反是一把抓起我的手,关切地问:“云云,怎么啦?”
热的,是热的!不是凉的,太平间呆久了,我知道尸体都是凉的。
是人!是活着的胡甜。
我松了口气,也松了握着胡甜的手,笑着说:“胡甜呀,你哥不是说你回去了吗,你是怎么找到我这来的,对了,你哥的背包丢了,你找到没,说好他晚上来找我的。”
我竟有股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冲动感在胸口荡着,吊丝发春,都这德性吧。
女人突地收了笑容,狐疑地看着我:“什么胡甜?我没哥呀,哪来的背包,我是周春呀,春春,你忘啦,怪不得你乱发怪话在朋友圈呢,看来这工作真的会让人魔怔的。”
啊?
我刚松了的色心又吊成了惊恐。
明明的胡甜,怎么是周春?
周春?我记起来了。名字熟,样子模糊,这是真的。
说起来还是我到这太平间来和死人作伴的主因。那场以少胜多砖头开瓢的英雄状举,就是为她。她是我们学姐,大四,实习去了。但与我们同舍的一哥们是男女朋友,学弟恋上学姐,本就没结果,偏我这哥们死性子。简单说吧,因为一些花花草草的事情,我们为这哥们出了头。最后我受到了休学三个月的处理,最后的最后,我就来这看死人了。
我哥们梦呓都念她的名字,所以名字熟,但因她一直在外实习,所以我们只闻其名不见其人。那时大家还起过哄说搞个嫂子见面会,哥们红着脸说她忙一直没搞成。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整一个胡甜的翻版!所有的事情好象都让我处于见证奇迹的时刻。
“走呀,等你几天了,屋子帮你收拾了,这里也帮你弄好了,还不感谢我?老呆这死人地嘛意思嘛。”周春又嘟起了嘴。
“走……走,走走,这就走。”我语不成句,机械地迈着步子,和周春走出了太平间。
我哆哆嗦嗦老是锁不好门,周春上来,三下两下,娴熟得很。
这又是一个奇迹吧。
外面斜阳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怪不得周春说肚子饿了呢。
天朝的医院近旁,总是无一例外的密密麻麻的小馆子,什么营养餐呀,订制餐呀,招牌晃眼,这似乎是标配。
带她到了明爱医院后门的一条巷子里,最里间的一家餐厅。实话实说,离医院近了,我疑心重,这个不用说哈,大家明白我疑心什么;离得远了,我怕误了晚上上班还有和风衣哥见面。所以选在了最里间。
周春大方地挽着我的胳膊,朋友妻,不可欺,我甩了甩没甩掉,还惹得周春又嘟起了嘴。
但她走路没声音,注意过,她穿了双时下流行的坡跟鞋,内增高的,怪不得进太平间我没发现呢。我怀疑我是不是真的魔怔了,自从上次风衣哥说过黑鞋子的讲究后,我看人几乎先从鞋开始。
叫上菜,周春竟叫了一件啤酒。我说晚上要上班,周春说啤的养胃不醉人,由她。我其实还是一直心里不安生,太多疑问了,包括周春对我工作的那种熟悉度。
“云云,我被甩了,你收留我吧。”
周春一仰脖直接吹了半瓶,眼角竟有沁出的泪,和刚才的没心没肺判若两人。
我目瞪口呆,这也太直接了吧。
“二代有什么好,你永远只能当哈叭狗,但有人就是爱这调调。”
又是一口气,一瓶见底。
我地个妈俟,我忙说慢点。周春一笑说:“算了,说说你吧,还好吗?”
我胡乱地点点头,酒一口没粘。不是不够意思,是这剧情逆转得我无法再装进酒了。
大略是我那哥们甩了她,攀上了个二代,古老的爱情遭遇前程,当然爱情垫底,俗得不能再俗的情节。
周春不管我喝不喝,又吹开了第二瓶,鼓鼓的上围,几乎要撑开扣子绷出来。
哦,刚才她说的朋友圈,我确实发过,刚上班郁闷,写了几句歪诗发在了朋友圈:太平间里太平安,太平安下太平棺,太平棺里多情事,尽享太平对无言。本意是调侃我自己日日伴着一堆死人,背透了。没想到被周春看到了。
“别喝了,回去吧!”我饭也没心思吃了,尽想着晚上找风衣哥问个究竟,不然,我会真的暴炸的。
这当口第三瓶又见了底,周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哈哈地笑着说走呀。
是真醉还是装醉?
不管了,周春依然挎着我,一路摇摆众人侧目。
“摇呀摇,摇到外婆桥,外婆给我吃果果,我给小哥分一包,哈哈哈哈哈哈……”
我感到了我的心脏就要挤出胸腔了。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是对乐曲有着天生的敏感,两次梦里的儿歌,一直印在我心里。这是我第二次做梦时,若晜在梦里唱给我的儿歌呀。
儿歌就是传唱的,或许周春小时侯也唱过,失恋了,想家了,所以记起来了。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咚咚狂跳的心。
上四楼,顶层,进宿舍。
周春几步到了床边,轰地一声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四仰八叉,这风情的姿势,是个男人恐怕都得流鼻血。
可我没流在外面,流在心里。
“唉,我说周春啊,当真是你帮我收拾的屋子还有工作间?”
我终于忍不住了,还刻意地把太平间换成了工作间,免得这失恋的妞受刺激。
“帅哥,以后请叫我春春,春天的春!”周春嗲着声音对我招着手。
我凑过去,想来是她让我近点好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事实证明我错了。
一双手如蛇一样地缠了上来,鼓突的双峰碰到了我的前胸,一阵狂跳,腥红的嘴快凑到我的嘴边了,那混着酒香的气,吹得耳根热浪滚滚呀。
双手本能地一推,弹得人心尖尖痒。
“急什么呀急!”
周春醉眼红唇嘴里呢喃着,整个人扭成一道起伏的山峰。
我咕地一声拼命地强吞进一大口唾沫,我的人生就一悲剧,我只能全吞下。
“不,不是,不,不是”,我慌慌急急地使劲离开,脸红到了屁股根。
“不要就算了”,周春呼地坐了起来,整个人突地冷了下来。
这女人,说变就变,刚才风情万种,此刻冷到骨头缝里。
什么要不要的,换个地方换种心情,你看我敢不敢要,我还真就说了,就把你当个送上门的便宜给占了又怎地。
这只是说在我自个心里的愤青话。但也有一半是真的,太象胡甜了,我无法忘记我第一个上过心的女孩。
我呵呵地笑着说:“酒醒啦。”
“我想醉,就是醉不了!”
周春突地冷冷地说。

眼前的独眼黑乌鸦让我原本还算安稳的心情顿时感到一阵恶寒。
如果先前那条奇怪的瞎了一只眼睛的黑狗,只是让我感到诡异的话,这只乌鸦的出现,就让我觉得有些恐怖了。
为什么两个完全不同的生物,都会丢了一直眼睛?网上传有虐猫虐鸟的,难道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
无论怎么看,这村子里都充满了不寻常。
那乌鸦看了我们一眼之后,扑腾着翅膀再次飞起,和先前的黑狗一样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我看了看风衣哥,他脸上的神情此刻也是格外凝重,不由得让我心中越发不安了起来。
风衣哥可是我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高手,如果出现了他都解决不了的东西,那我就完了。
“黑狗眼和乌鸦眼都是传说中能够开启阴阳眼的东西,但是现在它们的眼睛都被人挖走了,看来我们没有来错,这村子里面确实被动过手脚。”风衣哥说这话时,脸上乌沉一片。
“阴阳眼?就是能看见鬼的那种?”我瞪着眼睛,这个称呼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可惜一直没认为过是真的。
这种记忆依然来源于王大爷的冤死。那时侯小,只听人说,王大爷有阴阳眼,总是在房门外偷看他儿媳妇洗澡,一丝一毫,看得清清清楚明明白白,但又说没有人真的看到过这事。
最后,据说是被她媳妇发现了,一盆洗澡水兜头泼下,老爷子当即气得倒地不起,最后就死了,才有了那做法的后事。
但也有另一说,说他媳妇是恶孽托身,来祸害整个村子的,亏了王大爷有阴阳眼,早早地发现了看穿了,所以一直紧紧地看管着,不让他媳妇为害乡邻。其实王大爷就是被做法的老头拖走的那黑狗的转生。
最后,他媳妇硬是用洗过阴身的水破了王大爷的阳身,所以就死了。而那通法事,是王大爷拖灵交待的,目的也是为了镇住他的媳妇。
反正不知道真假,倒是一直印象挺深。
现在,在这个怪村子里,再次听风衣哥提起阴阳眼,我倒是有几分相信当时后一种说法了。
此时,风衣哥点了一根烟,吐了口气说道:“那只是阴阳眼的一种能力,动物都是有灵性的,特别是狗和乌鸦,一般都有着不一样的能力,也就是通灵。”
“这也就是为什么民间会流传出牛眼泪能够让你暂时看见灵魂,因为牛,狗这些东西确实有这种能力,但是它们智力低下,没有办法表达出来而已。”
“那为什么.....刚刚我们遇见的狗和乌鸦眼睛都瞎了一只?”我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在,想起先前遇到的一幕,还是觉得背脊发冷。
风衣哥突然冷笑了一声,声音低沉的道:“因为有人不想让这些动物看到一些东西!”
“你是说,这些动物的眼睛,都是被人挖掉的?”我有些恐惧的问。
先是一个村子的人都死光,然后这些动物还各自被挖掉了一只眼睛,这背后的人究竟想做什么?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胸口上的印记刚刚长出来的时候,不就是有些像一个眼睛的模样吗。
联想到黑狗和乌鸦那奇怪的眼睛,风衣哥说诅咒的源头在这村子里似乎是正确的。
想到这里,我也是多了几分信心,只要解除了诅咒,我就能够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了。
古碑村的区域不大,只是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村子的地形是往下走的凹形,整个村子里面倒是没有那奇怪的白雾,只是透着一股阴冷。
想想也是,全村人都死了,这个村子也就这样荒落了下来。反而是像黑狗这样之前存在于村子里的一些牲畜还活着。
风衣哥掏出了一个罗盘样的东西,旋即鼓捣着什么,开始带着我绕着村子转圈。
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后面。
没过一会儿,风衣哥在一处坡地之前站住了身子,示意我也停了下来。
我一看,坡地之上有着一个巨大的土坑,刨的非常粗糙,旁边还堆着一大堆泥土,显然是被人为挖掘的。
坑洞是长方形,而且非常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挖出来。
风衣哥一脸慎重的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泥土,旋即点了点头:“看来没错了。”
我不明白的问:“什么没错?”
风衣哥站起身来,像看着白痴一样看着我问道:“你觉得这个坑像用来放什么的?”
我往坑里瞄了好几眼,这个坑洞呈长方形,挖的又深....
“棺材!”我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风衣哥话里的意思:“你是说,那青铜棺材,就是从这里挖出来的?”
风衣哥面无表情的瞥了我一眼,没回我话,我想他大概是觉得我的反应有些迟钝。
围着坑绕了一圈后,风衣哥没回我这句话,直接跳到了坑里,过了一会儿,他从土里的深处掏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
我不由疑惑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风衣哥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我见到他掏出一瓶白色的液体,倒在那黑不溜秋的东西上。
说来也奇怪,这白色液体一倒上去,那黑色的金属块顿时便跟淋了洗洁精一样,一块块掉了下来。
我才看到这居然是一块玉,血色的玉,而且它的模样,很像一只眼睛。
我和风衣哥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什么,我立刻把胸口处的衣服一拉,露出了那个红色印记。
风衣哥面色有些古怪的将手上的玉靠近,果然发现,这玉的形状,跟我身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不行,烫!”
我下意识地双手往外挡,是真的,我感到一股灼热之气呼地逼近胸口,这突然的感觉我真的很害怕。
风衣哥没有理会我的大惊小怪,旋即收回血玉,仔细地端祥着。
如果要形容起来就是,这玉就像是一块烙铁,硬生生的把印记烙在了我胸口。
“风衣哥,这是怎么回事?”想起刚才那还心有余悸的灼热感,我不由得有些担忧的问道。
风衣哥突然盯着我看,冷冰冰的眼神看的我一阵阵心里发虚。
我忍不住再次主动开口问:“哥,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
风衣哥突然开口问了个意外的问题,“你是不是童子之身?”
“问这个干啥……”
我闻言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哥虽然帮兄弟打起架来豪情万丈,但是对付女生还真没什么本事,所以现在还是个处男。
原本还想掩饰一下,不过看风衣哥满脸严肃的样子,我想他大概不是故意想嘲笑我,于是也就不敢撒谎,认真的点头道:“我是。”
脸快红到屁股根了。
风衣哥脸上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一些,低头自语道:“那就没错了,只有童子之身,没有沾染任何污垢,也没有泄露一丝元阳之力的人才会被下这种阴瞳姻缘咒。”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道。
风衣哥跟我解释道:“你听过冥婚吧,就是让已经死去的人成亲,在以前年代的大户人家若是有孩子过早夭折,父亲怕他在另一个世界孤单,便会为其安排一桩冥婚,让死人在地下成亲。”
我焕然大悟,“怪不得,我看到的那个青铜棺里的女尸穿着红色的嫁衣!她应该就是你说的所谓冥婚,可是那冥婚的棺材怎么会埋在这里?”
风衣哥不说话,抽了大半根烟才继续说道:“这桩冥婚没那么简单,否则女尸也不可能能够被炼制成活死人,这说明她死之前有着很大的怨念,并非是正常死亡的,我怀疑....她是被人强行活葬,以完成这桩死人婚!”
风衣哥的话让我打了个冷颤,活葬冥婚?那不是说那女尸是在还活着的时候被硬生生的封进了青铜棺材,最后才在地底下死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又想起了见到红衣女尸时的感觉,那时候我感觉心里非常难受,但偏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耳边似乎又飘来了我晕倒之前那女尸如泣如诉阴森森的话语。
现在听风衣哥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那红衣女尸其实也挺可怜的。我不是个滥情种,但当时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还真的邪了门了。
风衣哥好像是猜出了我的想法,瞥了我一眼道:“你可怜她?知道那些村民是怎么死的么?都是死在这具女尸的手里,因为他们挖出了不该动的东西!”
我傻了,问:“不是传言说是发什么瘟疫死的么?”
“瘟疫个屁。”风衣哥握紧了拳头,明显有些激动,““被活人之身下葬,再加上这块阴瞳血玉镇压魂魄,让其不得超生,又用青铜棺材封尸气,在地下埋了这么久,再被挖出来,呵呵.....那样的东西连我都觉得恐怖。”
“但是没想到死去村民和青铜棺材都会被运到那医院的太平间,看来有人比我们早来到了这里.....”
风衣哥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登时一变:“不好!”
我听得正津津有味,冷不丁风衣哥这么一喝,也是一屁股跳了起来。
“进村,快进村!”风衣哥脸上的神情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就连一直保持的那冷冰冰的神情都已经消失。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二话不说跟着风衣哥就往村子里面冲去。
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原本弥漫在村子周围的白雾,像是被染成了墨汁一般,正在慢慢的变黑!

我听出风衣哥的话有些沉重,但看见那青铜小剑后还是欣喜若狂的接过来,有了个像样的家伙,我才能够感觉自己心里有底。
放在手里细看之后,可以观察到那青铜小剑大约有三尺多长,剑锋非常锋利,乃是开了刃的利器,光是看着都觉得寒芒渗人,威力绝对不会低。
有了这把小剑在手,我的安全感顿时蹭蹭上了好几个档次,也不觉得一个人呆在这屋子里有什么害怕了。
风衣哥看我对这小剑非常喜欢,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再过半个小时,应该就是第二次阴兵过道的时间了,到时候和先前一样,把门堵住,如果我半个小时之内回来了,那就没有问题,如果没有回来,那你就算是看到我也千万不要开门!记住了!”
听出风衣哥语气之中的认真和郑重之后,我原本欣喜的心情也是冷静了许多。
风衣哥这般郑重地交待我,我理解的意思是,千万不要随意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风衣哥不肯让我跟着,想来这次的事情不会太过简单,而且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阴兵过道就会再一次出现。
想起自己透过门缝看到的那恐怖的一幕,我也能够猜到在那之前还没有回来是什么意思了。
正当我抬头准备问问风衣哥这青铜小剑有什么厉害之处时,才发现对方已经出了房门。
“找。”
风衣哥又点燃了一根烟,掏出先前的罗盘开始在村子周围走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村外,那些白雾依旧是没有散去,现在应该已经快中午了,怎么还会有这样古怪的大雾?
“雾迷路,畜牵魂,阳路没,阴路兴!”
我将给我底气的小剑倚在身边,一个人把玩着血玉,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浮起风衣哥的话。
血玉透着入骨的阴冷,全身的感觉都有点不对劲,整个人都有点迷糊。先前的灼热感,此时没有再出现。
“啪,啪啪!”
似有风拍着门板的声音。
迷迷糊糊,摇摇晃晃。
但周围全是人,我紧紧地抓着母亲的手,挤在人堆里看热闹。
若家生孩子,三天三夜,还没有生出来。
“见了红了,那血流得哗哗地”,村里的女人低声交流着。
“怕是要准备一下了,免得人走了没个准备!”古碑村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一些见过世面的老人声音低沉地安慰若父。
“卖衣服呀,卖大红的衣服,我的衣服吉祥,穿过的人福厚命长!”
古怪的声音在人堆后突地响起。
一个穿着长袍的男人举着一件小孩的红衣服,高叫着。
哇……
清亮的哭声突地打破了一直笼在古碑村上空不祥的沉重。
终于生出来了,稳婆泪流满面出来报着喜,而且更让人高兴的是,居然大人小孩都平安。
村里的女人一片欣喜,村里的老人却是越发地面色阴沉。
知道这个小女孩取名叫若晜时,是她穿了那个古怪的卖衣人的红衣服摇摇晃晃走在村里,但大家都躲着她。
“摇呀摇,摇呀摇,咯咯咯咯咯,摇到外婆桥,外婆给我吃果果,我给小哥分一包!”
稚嫩的童音,我知道,是若晜来了。
满身的红,若晜一年四季都是红妆,两个朝天辫,系着红飘带,摇摇晃晃,象个红娃娃。
古碑村里没有人和若晜说话,大家都躲着她。父母交待我也不要和若晜在一起玩耍,发现了打断你的腿。父母交待这句话时眼神凶凶的,但我不以为然。
所以若晜只有我一个朋友,我们经常偷偷地在村头小河边玩耍。若晜叫我哥哥,我叫她若妹。
五岁时,若晜总是悄悄地拿了糖果到小河边给我吃。
七岁时,若晜守在小河边等着放学后的我,我用瓦片在河里打漂漂,若晜笑得咯咯的。
十五岁时,我到镇上上学去了,若晜一直在家里,据说她不能出门的。
若晜偷偷地给我看过一样东西,是一块玉,血红色,贴身带着,她说是她娘给她戴上的,说是什么时侯都不能离身的。
“这东西没了,我的命就没了!”若晜眨着眼认真地说。
我却是一笑,摸了摸这块玉,很凉,但更是不以为然。有钱人家,总是好戴个佩物啥的,玉挺贵吧,她娘怕她弄丢了,所以这样吓她。
而我再一次回来时,古碑村发生了两件事,一件古怪,一件却是喜事。但说到底,两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
古怪的事如古碑村的名字一样,一个如咒语一样的流言在疯传:若无喜事闹,古碑死光光!
喜事是若晜要出嫁了,几乎是全村的老人们一起操办的。我问若晜要嫁给谁,却是没有人告诉我,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若家人挤人,人堆人,满地散落的红纸片,是喜贴吧,我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两个人的名字,新娘:若晜,新郎:李青云。
我心里一跳,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在古碑村,居然也有个李青云?
一个穿长袍的男人在上下指挥着,若家不是欢天喜地,却是呼天抢地。这不是办喜事呀,这完全象是办丧事呀。
看不懂的是,居然当屋一口大棺,泛着青紫色,正在心里纳闷怎地这棺材与平时我见的不同时,那男人高声叫着吉时到了,说着一大块的红布盖上了棺材。而棺材的那边,端端正正坐着一个人,全身上下被红布包裹着,想来是若晜吧。
轰然的哭声疯起,炸得我脑袋疼。
而更让我目瞪口呆的是,那男人拿了三柱红香,点燃了,绕着红布棺一周,又是装模作样地对着盖着红布的人拜了几拜,丢香于地,还踩了几踩。
男人绕棺时,我看清了,记忆一下子唤起,这男人,不就是若晜出生时,来卖红衣服的男人吗。当时印象挺深的,因记忆里走乡串户的,我们一般认为都是老头呀什么的,但当时是个中年男人,所以印象深些。
现在一看,还是他,居然不显老,依然是那个样子,甚至还年轻了一些。
而一圈的轰声让我无法集中精力搞清楚这些。
周围几个精壮的男子轰然上前,一起移开棺盖,咔咔的声音似钻到了我的骨头缝里。
那盖着红布的人,居然被整个抬着放到了棺材里!
棺盖合上的那一刻,我疯了一般地大叫着:“不能,你们不能把她活埋了!”
拼命地冲上前去,但脚下却是如拴了石块一般,根本移不动步,我的喊声,也似乎只有我能听到,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张着嘴叫着什么,但我听不到一点声音,也根本没有人理会我的乱叫。
我不能停止,乱踢乱蹬,我要冲上前去,我要救与我一起长大的若晜。
但我如空气一般飘浮着,几个人影冲过来,抓起了我,轰地一声,丢了出去,我的意识似乎停止了,周围一片黑沉。
再醒来时,居然在一处山坡上,周围全是荒草,而旁边一片扒开的新土。
这是埋若晜的坟吧?我的眼泪哗地流了下来,连个坟头也没有,这些人丧尽天良呀。
我疯了一般地扒着土,可扒不动,却是眼前露出了一双厚重的鞋子,顺着鞋子抬头一看,天,就是那个男人,冷冷如刀削一样的脸上,两道目光似要钻进我的心里。
“你怎么把她埋了,你杀人了!你还我的若晜!”我不顾一切地又抓又打,嘴里哭喊着。
但触手全是一片冰冷,土没被我扒动半分,却是全抓在了那人的鞋子上,又厚又冷。
“是你埋了你自己!”
冷冷的声音。
啊?
我张着合不拢的嘴,看着这个奇怪的中年人,泪水不住地滚流。我不是好好的么,刚才不是明明看到埋了若晜么?
“走吧,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早点走,或许能找个好人家!”
声音缓和了些,但我还是不懂。
“要不去告个别,在那凹处!”男人说着向山坡的那边一指。
那里离河道不远,早些年,这里是块平地,因有人就近取水方便,来的人多了,所以成了一块相对凹下去的地,那里,也是一片新扒开的土,没有坟头。
我搞错了,那里才是埋若晜的地方吧。
我哭喊着跑了过去,但与先前一样,坚硬而冰冷,根本扒不开。
这种冰冷的坚硬,几乎是刻在了我的心里,一直伴着我。
“快走吧,这里快没人了!”又是那种冰冷的声音,我再次看了看这张脸,我要记住,是你埋了我的若晜。
站起身来时,我突地发现,从山坡上看下去,我看不到古碑村了,全被一层厚厚的雾气笼罩着,而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时侯不声不响地消失了。
而突地,这片新土中间,一点红光一闪即过。
哇!我放声大哭起来。
是的,这绝对是我的若晜在告诉我,那点红光,绝对是她身上的血玉发出的光!
我就在这两块新地之间疯了一般地跑着,我几乎流干了我所有的泪,而厚重的雾气,此时全然包裹了我,我连我身下的土地都看不清了。
窒息!一种要命的窒息感突地涌遍全身,我猛烈地咳嗽起来。
一下子惊醒!
不知什么时侯,我握着玉血,竟然睡着了,还做了这个奇怪的梦!
全身冷汗汩涌,这是我做的第二个能清晰记起的梦了!太诡异了,梦里的一切,此时历历在目。
天!我突地一个激灵,那男人,还有那青铜棺里的女人,天啦,我浑身不由得一震:那男人,活脱脱就是更年轻的风衣哥的样子!而那女人,几乎就是成熟版的若晜呀!
来不及理清头绪时,门板外却是突地传来了嗒嗒嗒的脚步声,很急,很快,就是朝我藏身之处跑了过来!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没有晕倒在地面之上,而是被平放着躺在了天平间的杂物柜上,身下一片冰凉,鼻子里充满着我先前燃起的黑香的味道。
看来人是清醒的,身体已经能够活动,也没有感到什么不适,似乎是暂时脱离了危险。
不过我一转头便发现,就在自己旁边,突然多了一个穿着军装风衣的男人。
这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满脸刚毅,面部的线条棱角分明,而且身体似乎也挺强壮,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他抽着我的烟,坐在椅子上,翘着腿正看着我,似乎就在等我醒来。刚才我全身挪动,包括惊讶地打量他的时侯,这家伙一动不动,只顾抽着烟。
会抽烟,应该是活人。
我脑子里蹦出这个想法,一下对这个风衣男人放下了心来,但是旋即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转头在整个太平间里扫了起来。
我可记得,在晕过去之前,那具青铜棺里面的恐怖女尸可是已经出来了,而且似乎还朝着我走了过来。
按照正常的思维,接下来的一定没什么好事。
可是现在我居然好好的活了下来,那么在我晕过去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本我根本不相信什么鬼神,但这突然发生的根本想不通的一幕一幕,却是彻底颠覆了我的观念。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神存在?难道我之前的观念都错了?
这个被关在太平间最深处,并用青铜棺材,以及四象八卦锁封印的女尸究竟是什么来历?
她最后为什么会说我害她?还在我面前流泪?惹得我也冲动地想哭?
我发誓在来明爱医院之前,自己从来没有跟过这么漂亮的姑娘搭上关系。哦,有一次,就是那梦里,也是这个主,却是骇得我冷汗淋淋。
不过现在重要的是,我安然无恙的活过来了。
虽然心底一大堆的疑惑,但只要还活着,就还有机会弄清楚这些事情。
扫视了一圈之后,我并没有看到那红衣女尸的身影,紧张的神经也是松了下来。
不过我也不傻,估计自己还能活着或许跟眼前的风衣男人有关。现在的人动不动装大逼,我一大活人,在这一堆的死尸中搞了半天,居然这货只顾着抽烟,当我也是死尸呀。
但我还是急忙凑上前问道:“风衣哥?是你救的我?”
风衣哥一片冷然,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么叫他,把手里没抽完的半根烟一扔,看着我的眼睛里居然有着一丝冷意,他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一听也愣了,这个问题显然让我迷糊了,什么叫我什么来路?这话应该我问他才对吧。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人不应该是他才对么?
我有些不乐意的说:“我是这我医院的保安,说起来,我好像没见过你吧,你又是谁?”
“这太平间的上一个保安,是我救下来的。”风衣哥依旧是冷冷的道。
我立刻想到了什么,顿时一拍大腿,“原来你就是周师傅说的那个高人!这回可真谢谢你了!”
高冷哥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感觉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永远是死板着一般,流行的高冷吧,似乎不大好相处的样子。
大概是高人都有些奇怪的脾气,我也就没有多想,干脆从柜子上跳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确实感觉到自己没什么事情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想起之前那恐怖的一幕,我还是心有余悸,于是又问道:“哥,那青铜棺材里面的女尸呢?”
风衣哥听我这么一问,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后,走到一架铁架床前,将那透明的冰柜一把给掀开了。
他站起身来后,我这发现对方身高至少有一米九几,高我半个头,而且看起来非常强壮。
见到他的动作,我急忙阻止说:“哎哎哎,这是医院的设备,不能乱动的。”
不料风衣哥一声冷笑,“担心这个之前,不如先担心担心你自己,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吧。”
话音落下,风衣哥直接把透明柜里盖着尸体的白布一把掀开,把我拉上前方。
我闻言往里面一看,眼睛登时就瞪大了起来,如果不是风衣哥还抓着我,恐怕早就吓得退到一旁。
那躺在透明冰柜的里面的尸体,不就是我上次所见到的平头年轻人么!
“这是怎么回事?我....我见过他,他不是个活人吗?”我满脸愕然的看向风衣哥。
“活人?”风衣哥冷笑,依旧把一把东西甩到我面前。
我一看,那居然是张主任一直点燃的红香!
“这东西叫引魂香,它能够吸引那些没有踏上往生的人,让他们汇聚在这里不能离开,所以你见到的那几个.....恐怕都不是人!”
“引魂香.....”我面色一变,想起张主任千叮咛万嘱咐跟我说的规矩,对方一定是知道什么!
想到这里,我心里顿时涌上了一抹怒气,我以为是天上掉馅饼恰好砸中了我呢,这么高的工资,这么清闲的工作!看来,张主任明显不安好心,才会用那么高的工资把我给留下。
风衣哥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整个太平间一共三十八具尸体,每一具尸体的眉心都有一个红点,说明他们魂魄是被强行抽出来的,不是自然死亡。”
“先是抽离魂魄,不让尸体入土,反而冰封保存,生身不坏,死魂不散,再让活人点燃引魂香留住这些死人魂,所以他们会拼命徘徊在这里,想要回自己的身体,我敢肯定,这背后一定有高人动了手脚,目的,恐怕都是为了饲养那青铜棺材里面的东西。”
“生身不坏,死魂不散?”听完风衣哥的解释之后,我脑中轰的一下,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饲养”这个词经由风衣哥嘴里说出来时,我的心里阴嗖嗖的生出许多可怕的想法,恐怕把我这辈子看过的所有鬼片的恐怖情节全集中了。
既然那女人不是人,那么之前的老头和平头年轻人不是人也就没有什么奇怪了。
他们分明都是被引魂香给吸引过来的!
现在想来,那时候平头年轻人和老头问的“能不能把尸体还给我”或许是我听错了。
他们说的是,能不能身体还给我!
想明白之后,我顿时感觉一阵恶寒,要是我当时真的收了那老头和年轻人的东西,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这半个月来能够保住性命,还真是幸运。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就是,那青铜棺材里面的女尸是什么来路?
我立刻问风衣哥:“那青铜棺材里面的女尸不是被封着么,怎么会突然跑出来?”
他回答我道:“你从老周那里拿了三根黑香,那和引魂香是一类的东西,不过有些不同,它的名字是驱魂香,作用是驱散魂魄,跟引魂香正好相反。”
我一听就跳了起来:“敢情我差点死了就是因为你那三根香啊!让别人拿不就好了么。”
“不一样。”风衣哥解释道:“如果不是体质独特的人,点了驱魂香也没用的,周全福身上只有白色的尸斑,但你身上能够承受更进一步的尸咒....甚至,总之,只有你才可以做这件事情。”
风衣哥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那冰柜面前将门拉开,不过此刻里面已经没有红衣女人的身影,只是一具空荡荡的青铜棺材。
想起张主任说过的话,不能随便给人尸体,现在是我没随便给,倒是尸体自个随便跑了,这能怪我吗。
风衣哥走进去,将地上的青铜棺盖抬起,重新盖了上去,转身说道:“青铜棺材在古代是用来放活死人的东西,只要他们相信死人还会活过来,就会用青铜棺入葬,然后举行唤醒活死人的仪式,那个女尸就是用来做活死人的载体,而这几十条人命,都是陪葬的。”
此刻,太平间的阴冷似乎全钻到了我身上,后脊梁冷嗖嗖的,我脸色难看的道:“几十条人命,就为了复活一个活死人,这什么理论?”
风衣哥解释道:“活死人介乎死人与活人之间,不会像活人一样死去,也不会像死人一样没有气息,那个活死人差不多要成功了,可惜被你和我破坏,在我赶来之前逃走了。”
“在你来之前就走了?”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说,不是你救的我,我本来就没事?”
“我只是把你从地面上抬了起来,再检查了一下你的身体,准确来说,确实不是我救得你。”风衣哥淡淡的说了一句,再次说道:“但是看来,好像我也没这个本事救你。”
“你还检查了我身体?”我看了一眼身体强壮的风衣哥,莫名生出一丝寒意,不过还是正色道:“你说你也救不了我是什么意思?”
风衣哥不说话,突然上前几步,抓起我胸前的衣服往下一拉。
我想到他刚才说的检查身体,又见他突然的动作,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差点叫出声来。
“是这个东西救了你!”
风衣哥毫无感情的冷喝声下,我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原来他是指我胸口处的所生长的红色印记!
在这个强壮的家伙面前,我几乎无法怀疑他所说的一切。
先前一直揪在心里的如眼睛一样的红色印记,周全福说我带着这个,死定了,妈地,现在风衣哥说是这个东西救了我。
我彻底搞糊涂了。
难不成,我长的这东西还不仅只是与周全福所生的白色尸斑颜色不同?
周全福可是活生生地砍下了半截手臂的,那我会出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