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默,醒来时发现自己穿进了规则怪谈世界。我住的公寓,每晚都有“邻居”敲门,
必须装睡到天亮。小区告示牌警告:“物业不穿蓝制服,遇到请闭眼。”直到那天,
一个穿笔挺蓝制服的真物业找上门,胸口却别着“无视所有规则”的工牌。
他塞给我一本泛黄古籍:“新来的?想活命,学这个。”我低头一看,
封面上是四个扭曲的大字——《神农本草》。1、我猛地睁开眼,
记忆像是被强行塞进脑子——卡车刺眼的灯光,
失控的翻滚……以及另一个“陈默”的记忆:刚毕业,穷困潦倒,租住在“幸福家园”小区。
一个被“规则怪谈”渗透的世界。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床头的泛黄纸张,
红色字迹像血:**幸福家园小区入住须知必读**1. **物业穿深蓝制服。
遇其他颜色者,勿信,立刻回家锁门。**2. **晚22:00至早6:00,勿外出。
闻敲门声,勿应,装睡至天明。**3. **流浪猫皆黑色。见他色猫,勿视勿喂,缓离。
**4. **电梯仅停单层。欲停双层,按亮所有键,背对门。
**5. **非规定时间见蓝制服物业,请闭眼,直至其离开。
他们……可能不是来找你的。**窗外天色迅速暗沉,手表指向七点五十分。距离规则生效,
只剩十分钟。我心脏狂跳,检查房门——老旧的防盗锁,还算牢固。房间狭小破败,
窗户被木板钉死。十点整。万籁俱寂。“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缓慢,规律,
敲在我的心脏上。我死死攥着被子,规则二:勿应,无声,装睡。几分钟后,敲门声停了。
我刚要松懈——“咚咚咚!”敲击变得急促、暴躁!紧接着,是指甲刮擦门板的“刺啦”声,
尖锐得让人牙酸。恐惧像冰水浇遍全身。我一动不动。刮擦声停了。死寂再次降临。
一个嘶哑、扭曲的低语,
贴着门缝钻进耳朵:“我知道……你没睡……开门……让我看看你……”我浑身的汗毛倒竖!
把脸深深埋进枕头,用尽全部意志力抵抗着尖叫的冲动。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终于消失了。
我像从水里捞出来,冷汗浸透衣衫,虚脱般地瘫着,直到晨光微熹。2、接下来的几天,
我成了规则的奴隶。压抑得让人发疯。直到这个上午。一阵正常的敲门声。我凑近猫眼。
一个男人,穿着笔挺的深蓝色物业制服,肩章纽扣一丝不苟。拿着工具包,职业微笑。
我的心瞬间沉底。规则五:非规定时间见蓝制服,闭眼!现在是上午十点。我该立刻闭眼。
但……他胸口别着的东西吸引了我的目光。一个银色小工牌,
上面印着一行清晰的小字:**规则:无视所有规则**我脑子嗡的一声。信哪个?
“你好,物业检修水管,麻烦开一下门。”门外的声音平稳有力。
规则的枷锁和对现状的绝望在脑中厮杀。最终,一种破釜沉舟的冲动,
让我颤抖着拧开了门锁。门开了。蓝制服男人站在那儿,微笑依旧,目光锐利。“新来的?
”他语气平淡。我僵硬点头。他没进屋,从工具包里取出的不是工具,
而是一本极其古旧、边缘破损、纸张泛黄的线装书。书页散发着尘土和草药的奇异气味。
“想活命,就学会用它。”我下意识接过。书很沉。低头看向封面——四个扭曲、古老,
但我莫名能看懂的大字:《神农本草》。医书?在这个怪谈世界?
他仿佛看穿我的心思:“记住,小子,”他压低声音,“规则是限制‘它们’,
也是保护‘你们’。但有时候,理解‘本质’,比遵守规则更重要。”说完,转身离去。
我呆呆站在门口,捧着古籍。关上门,背靠门板滑坐在地。翻开扉页,
朱砂箴言:“夫万物皆有其性,相生相克。诡亦如是。识其性,明其理,则可化险为夷,
乃至……为我所用。”我瞳孔微缩。我好像……有点明白了。这本《神农本草》,
或许不只是救人的医书。它可能是……另一种“力量”。第一种跃入眼帘的怪异,
“夜啼郎”,性阴,畏阳,喜寂,可用朱砂与晨曦之露混合,绘于门楣,可阻其声。
我看向那扇每晚被敲响的房门,一个大胆的念头滋生。3、我翻遍房间,
找到半管干涸红色颜料,像朱砂。凌晨,溜到楼下收集晨露。心惊胆战,所幸无事。
混合研磨,用秃笔在房门内侧门楣上,画下“敛阳辟邪符”。画完,几乎虚脱。当晚十点。
“咚……咚……咚……”敲门声准时响起。我紧握剩余朱砂,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几分钟后,
刮擦声没有出现。门外的东西,迟疑了?嘶哑低语再响,带上一丝焦躁和困惑?
“开……门……”声音断断续续,压迫感减弱了!符箓起作用了!狂喜混合寒意涌上心头。
喜的是,《神农本草》是真的!寒的是,这仅仅是无数怪谈中的一个。那一夜,骚扰断续,
但终究没能肆无忌惮。我第一次,赢得了喘息的空间。4、初步成功给了我信心,
也让我渴求更多力量。我研读《神农本草》,尝试“望气”。几天后,黄昏时分,
我透过猫眼凝神望去——隐约看到一丝丝极淡的、灰黑色的絮状物漂浮在空气,尤其门口,
颜色更深,凝聚成小片阴影。煞气?视觉消耗精神,十几秒就头晕目眩。必须更强。
需要更多材料,理解“本质”。那个蓝制服男人再未出现。生存压力迫在眉睫。食物见底,
钱所剩无几。《神农本草》提到“辟谷丹”简化版,需“地脉草”,生长于阴湿背光处。
下午,我去小区中心荒废花园碰运气。搜寻不久,在一堵潮湿墙角下,发现几株暗绿色植物,
与书中描绘相似。蹲下身准备采摘,寒意陡然从脊背窜起!猛抬头。灌木丛阴影里,
站着一个“人”。穿着蓝色制服。但陈旧、脏污、破损。脸藏帽檐阴影下,
僵直、冰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规则五:非规定时间见蓝制服物业,请闭眼!下午!
我心脏骤停,几乎闭眼。但刹那,我集中精神力,朝着黑影“望”去。没有清晰“气”,
但看到一种“扭曲感”。他周围空气光线微微折射,像隔污浊油膜。
浓郁阴冷气息让我皮肤起鸡皮疙瘩。他不是那个给我书的人!他甚至可能不是活人!跑!
求生本能压倒盲从。我顾不上地脉草,猛地转身,全力冲向单元楼!身后没有脚步声,
但阴冷黏腻感如影随形!不敢回头,拼命狂奔,冲进单元门,蹿上楼梯,撞开房门反锁,
瘫软喘息。门外,死寂。颤抖凑近猫眼,空无一人。但刚才站立处,
泥土上留下一个清晰、深陷的脚印……像是被沉重潮湿的东西踩过。我滑坐在地。这一次,
我没有完全遵守规则,我跑了。而我活下来了。“理解本质,比遵守规则更重要。
”那个男人的话回响。我看着手中紧握的《神农本草》,眼神坚定。在这个吃人世界,
盲目遵循规则或许苟活一时,唯有掌握力量,理解真相,才可能真正活下去。
5、花园遇险后,方向明确——提升自保能力。《神农本草》记载“宁神香”,
需柏子仁、远志、“定风草”汁液。此香安魂定魄,抵御精神干扰。定风草“叶如锯齿,
茎有微刺,揉之有清冽气,生于背风向阳之石缝”。小区西侧围墙有乱石堆。正午出门,
阳气足。怀揣朱砂,手握《神农本草》。乱石堆找到定风草。采集时,
听到旁边单元楼后压抑呜咽。探头望去。一个年纪比我还小的男生,蜷缩墙角颤抖。
面前散落方便面。一只通体漆黑、唯独尾巴尖带一撮白毛的猫,蹲在垃圾箱上,
琥珀竖瞳冰冷注视他。规则三:流浪猫均为黑色。如发现其他颜色的猫,请勿对视,勿投喂,
缓慢离开。这只猫,尾巴尖是白的!违反规则!男生吓坏了,与猫诡异瞳孔对视,无法动弹,
脸色灰败。违反规则的后果正在显现!视而不见?
我自己朝不保夕……但看着他眼中涣散的光芒,悲凉和勇气让我做出决定。掏出朱砂小布袋,
抓出一小撮,默念“破妄诀”。“喂!”我低喝,惊醒男生。同时,
将朱砂朝怪猫与男生之间的空地猛撒去!“嗤——”轻微爆鸣。朱砂落地处扭曲一下。
怪猫尖锐“喵呜!”,毛炸起,竖瞳怨毒瞪我一眼,身形一闪,融于阴影消失。
男生瘫倒在地,大口喘气,恢复一丝血色。我快步上前拉起他:“快走!别待这儿!
”他惊魂未定,连滚爬爬跟我跑回单元楼。“谢……谢谢你!我叫小张,住204。
我刚才……好像被它吸住了……”“陈默,304。”我简短回答,后怕不已。朱砂能干扰,
但效果有限,可能激怒。“那只猫……尾巴是白的……我明明记得规则……”“规则是死的。
”我打断他,“重要的是理解它们怕什么。”回到房间,动手制作“宁神香”。
柏子仁、远志是存货,定风草采集到。捣碎混合,用简陋棉布包裹成小香囊。几天后,
敲响204房门。小张开门,惊讶感激。“这个给你。”我递过粗糙香囊,“我自己做的,
戴着安神,不对劲时闻闻。不一定有用,但总比没有好。”小张接过,闻到清冽药香,
眼睛亮了:“默哥!太感谢了!”“小心点,别完全依赖。规则尽量遵守。”通过小张,
我隐约感到,楼里可能还有别的“正常人”,彼此戒备。而我,似乎打开一扇微小的门。
6、小张说,四楼住着很少出门的女人,行为古怪。四楼是双数层。
规则四:电梯仅在单数楼层停靠。如电梯试图在双数楼层停下,请立即按下所有楼层按钮,
并背对电梯门。无法通过电梯抵达四楼?女人怎么上去的?什么人?好奇心滋生。
决定试探电梯规则。下午,楼里安静,走进电梯。轿厢老旧,灯光昏暗。按下三楼按钮,
电梯缓缓上升。经过三楼,指示灯即将跳向四楼瞬间,猛伸手按下“4”键!
“嘀——”按键亮了!电梯“嘎吱”异响,上升势头骤缓,灯光疯狂闪烁!冰冷阴风灌入!
规则四:立即按下所有楼层按钮,并背对电梯门!没有犹豫,手掌拍在按键板,
将所有按键按亮!迅速转身,背对冰冷轻微震动的金属门。心脏狂跳。感觉到,背后门外,
有什么东西停住了。无形的、巨大的注视感。冰冷,粘稠,恶意。灯光闪烁,
映照面前密密麻麻亮起的红灯,像充血眼睛。时间凝固。注视感徘徊,衡量,犹豫。
轿厢呻吟。我紧握宁神香囊,药香吸入,保持头脑清明,死死记住规则——背对门,
绝不回头!十几秒或几分钟,冰冷注视感潮水般退去。“叮——”提示音,灯光正常。
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是三楼楼道。它没在四楼停下,直接回了三楼。我浑身冷汗,
虚脱扶墙走出。回头,电梯门合拢,按键灯光熄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冒险验证规则可怕,
体验违反规则的压力。四楼女人,绝不简单。触发规则瞬间,我集中精神“望气”,
一瞥门外浓稠如墨、凝成实质黑色煞气,比“夜啼郎”门口浓郁何止十倍!
那里盘踞更恐怖的东西。回房间,翻开《神农本草》,找“困阵”、“空间扭曲”描述,
理解电梯楼层规则“本质”。书中说,极阴之地或强大怨念汇聚处,
会自然形成“鬼打墙”域,规则即是体现。强行突破,惊动“守护者”或“根源”。四楼,
很可能是这样一个“域”。蓝制服男人给我书,想让我有能力探索破解这些“域”?
前方的路,更清晰,也更危险。7、电梯冒险后,足不出户,研究《神农本草》。
宁神香囊效果不错,小张反馈睡眠改善。但香囊只能防御低层次干扰,
面对电梯外煞气或花园“蓝制服”,不够看。需要更强力手段。书中记载“破煞粉”,
主材料烈阳之时无根水、三年以上桃木芯粉、“秽迹土”。“秽迹土”取自“阴煞凝聚不散,
曾有横死或精怪盘踞之地,积怨深沉,色呈灰黑,触之阴寒”。
怪谈活跃地方留下的“痕迹”?比如门口“夜啼郎”区域?花园诡异“蓝制服”脚印处?
收集危险,近乎老虎嘴边拔毛。但唯有以毒攻毒,利用煞气本身炼制“破煞粉”,
才能击穿更强大阴煞防护。犹豫再三,求生欲望压倒恐惧。决定冒险。第一个目标,
门外“夜啼郎”残留。清晨,规则限制刚解除。准备小陶罐,打开房门。门口区域,
白天也比别处阴冷。“辨煞”细看,灰黑色絮状煞气未完全消散。蹲身,
用小木棍刮取门口地面、墙角积攒灰尘污垢区域。每刮一下,微弱寒意顺木棍传来。
过程不适,强忍恶心,将更深沉灰黑尘土装入陶罐。盖盖子,罐体透出阴冷。下一步,
更危险——去花园,取诡异“蓝制服”脚印旁的土。正午,故地重游。墙角,地脉草还在,
深陷湿气脚印也还在!凝固泥土里,周围寸草不生。此地煞气比门口浓郁数倍,
阳光下周身发冷。闻到若有若无腐烂泥土混合铁锈腥气。屏息,不敢看灌木丛阴影,
快速用小铲子,连同脚印轮廓泥土一起,铲入另一个罐子。
盖盖子准备起身瞬间——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扭曲老槐树下,阴影蠕动一下!想都没想,
抓起罐子转身就跑!没有阴冷感追来,但跑出很远,仍能感觉到背后冰冷注视。回房间,
锁好门,看桌上两个散发不祥气息小陶罐,心脏狂跳。“药材”本身是诅咒与污秽凝聚。
按《神农本草》方法,需在雷雨夜,
将处理过的桃木芯粉破旧桃木符替代、雨水与两种“秽迹土”按比例仪式混合炼制。
过程凶险,稍有不慎反被煞气侵蚀。但没有退路。8、机会很快。两天后夜晚,乌云密布,
闷雷滚滚。晚上十点,规则限制开始。雨点打在木板,狂风呼啸。
无法外出接取“烈阳无根水”,用之前收集、清晨阳光暴晒晨露代替,效果打折扣。
房间中央清理空地,用剩余朱砂混合安定效果干草药粉,画“敛阳阵”,隔绝稳定能量波动。
将桃木粉、晨露、两份“秽迹土”依次放入耐热陶钵。最后一份花园脚印“秽迹土”倒入,
混合物自发微微蠕动,发出“滋滋”轻响,冒起灰黑色烟气,散发更浓烈腥腐气!
窗外雷声炸响,闪电照亮房间,映得陶钵里混合物如同活物!不敢耽搁,集中全部精神,
按特殊呼吸法门调整气息,将一丝微弱“神念”探入陶钵,引导狂暴混乱阴煞能量冲击融合。
驾驭失控野兽,冰冷暴戾意念沿“神念”反噬大脑。
幻象丛生——婴儿啼哭、男人低吼、黑影纠缠……宁神香囊气味几乎被压制。咬紧牙关,
嘴角溢血,全靠意志支撑。回响《神农本草》总纲:“识其性,明其理……为我所用!
”不知多久,仿佛一世纪。窗外雷雨声渐渐歇了。陶钵中异响烟气平息。我虚脱向后倒去,
浑身汗水,头痛欲裂,眼前发黑。挣扎看向陶钵,难以言喻激动。陶钵底部,
一层薄薄暗银色、带金属光泽细腻粉末。不再散发阴冷腥气,透出奇异内敛锋锐感。破煞粉,
成了!真正迈出利用“规则”和“怪谈”力量第一步!小心翼翼收集粉末,装进干燥小瓶。
刚刚收好小瓶,处理残渣时——“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与以往不同,
带着明显迟疑,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畏惧?停在门外,没有刮擦,没有低语。
我握紧破煞粉小瓶,第一次,没感到纯粹恐惧,反而升起冰冷跃跃欲试冲动。
门外“夜啼郎”,似乎感应到门内让它忌惮的东西。力量滋味,哪怕一丝,也足以改变心态。
依然没开门,但我知道,我和门外“东西”的关系,从这一刻起,改变了。
9、破煞粉成功炼制,像漆黑世界划亮火柴。门外“夜啼郎”彻底安静。真正让它退避的,
是房间新生的、能威胁它的力量气息。没有贸然行动。破煞粉是底牌,用在关键时刻。
继续研读《神农本草》,理解更多“本质”。强大“怪”或“域”有其“核心”,破其核心,
则域可解,怪可散。四楼空间核心是什么?女人扮演什么角色?小张传来不安消息。
最近夜里听到楼上拖动重物声音,像四楼。204门口被人放了一小束干枯暗沉花。
“规则里没提这个,”小张恐惧,“花看着邪门,我赶紧扫走了。”送花?新怪谈现象?
还是信号?小区平衡正在打破。因为我到来?炼制破煞粉引动气息?别的原因?
不能再坐以待毙。决定主动接触四楼。没选危险电梯。沿楼梯向上,
在三楼通往四楼拐角停下。无形强大阻力弥漫台阶。空气粘稠,光线昏暗,
像有看不见膜挡住去路。集中精神“望气”。景象让我倒吸凉气。整个通往四楼楼梯口,
被浓稠如墨、几乎液化黑色煞气笼罩,比电梯口感受浓郁数倍!
煞气中夹杂丝丝缕缕暗红色、如同血管搏动能量流。强行突破,后果不堪设想。
取出破煞粉小瓶,拔开塞子。锋锐气息散发,周围粘稠阻力微微波动。
小心倒出一点暗银色粉末在指尖,运起微弱“神念”附着,朝浓郁煞气轻轻一弹。“嗤——!
”清晰爆鸣!黑色煞气被击中处,瞬间出现拳头大小空洞,边缘滋滋作响,黑气逸散!
空洞后面,隐约露出半级向上台阶!有效!但空洞周围煞气如同拥有生命般疯狂涌动,
迅速填补破口!同时,暴怒阴冷意念如同冰锥刺向我脑海!我闷哼一声,太阳穴突突直跳,
连忙后退收起小瓶。破口几秒钟内重新弥合,但惊鸿一瞥,煞气被激怒反应,
证实猜测——四楼是强大“域”,破煞粉能造成实质伤害干扰。用破煞粉攻击煞气瞬间,
感觉到四楼某个地方,传来一丝极其微弱波动?像沉睡东西被惊动。没有继续尝试。
打草惊蛇目的达到,试探出对方反应强度和破煞粉效果。需要耐心,等待时机,或对方反应。
10、几天平静无事。以为四楼存在会选择暂时隐忍时,一天傍晚回门口,
发现门缝底下塞进东西。折叠陈旧便签纸。娟秀却僵硬笔迹:**“月圆之夜,子时之前,
403室。备好你的‘药粉’。”**没有落款。403!小张提到、很少出门女人房间!
她果然知道我!不仅知道调查四楼,还知道我炼制破煞粉!称“药粉”?便签本身古怪。
如何穿过楼下浓郁煞气屏障送下来?女人自己?还是别的?月圆之夜……明晚。子时之前,
规则限制内,夜晚最深沉时。邀请?陷阱?《神农本草》有言:“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煞极之处,或有一线生机。”四楼“煞极之处”,邀请极度危险。
但也许是了解真相、打破现状唯一机会。女人可能是敌人,也可能是被困知情者。
摸怀里小瓶,破煞粉剩大半。检查身上绘制简易护身符箓朱砂草药汁布片绘制,
效果远不如门上,聊胜于无。去,还是不去?答案明摆着。
从我接过《神农本草》那一刻起,就无法再像鸵鸟一样埋头规则里苟活。需要真相,力量,
摆脱绝望牢笼。回复小张,告诉他明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为“拜访”做最后准备。加固门上符箓,检查所有可能用上材料,
反复记忆《神农本草》可能用到篇章。月圆之夜,如期而至。窗外月亮异常明亮,
清冷光辉透过木板缝隙,在房间投下斑驳光斑。空气弥漫莫名躁动气息,
连门外常年盘踞阴冷感似乎淡了不少。规则怪谈世界,月圆之夜意味能量潮汐,
异变最容易发生时刻。晚上十一点,深吸一口气,将破煞粉小瓶、宁神香囊等物品贴身放好,
轻轻打开房门。楼道比平时更寂静,月光从楼道尽头窗户斜射进来,
在地上拉出长长扭曲影子。一步步踏上通往四楼楼梯。强大阻力依旧,
但或许因月圆之夜能量变化,或怀揣破煞粉,感觉比上次试探稍减。没立刻使用破煞粉,
集中精神,将宁神香囊气味激发到最大,同时运转“辨煞”之术,小心向上走。
每一步像踩粘稠沼泽,冰冷煞气试图钻入毛孔,负面情绪低语萦绕耳边。
香囊药香形成微弱气场,勉强护住心神。终于,踏上四楼平台。眼前豁然开朗,
瞬间被更大恐怖攫住。四楼楼道,与我居住三楼截然不同。没有灰尘蛛网,异常干净。
墙壁雪白,地面光可鉴人。但这种干净,透着死寂不自然味道。而且,整个四楼楼道,
弥漫浓郁化不开黑色煞气,暗红色能量流如同蛛网遍布墙壁天花板,缓缓搏动,
仿佛整个空间是活着的、巨大器官。403室门,在楼道尽头。我背靠着冰冷潮湿的管道,
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荡,越来越近,
带着一种不似活人的僵硬和沉重。
“咔…嗒…咔…嗒…”是那双沾满污垢的皮质工作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不止一个。
我紧紧攥着那枚从403室平台下挖出的黑色令牌,它冰冷刺骨,
却又隐隐传来一种诡异的吸力,仿佛想吞噬我的体温,甚至…我的生命力。
刚才用它击溃一个污染物业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东西就像个活着的饕餮。
不能再用它直接攻击了。我意识到,这令牌既是利器,也是剧毒,稍有不慎,
我可能比那些污染物先被它吸干。脚步声在岔路口停顿了一下。我的额头渗出冷汗,
宁神香囊的气味在这充满铁锈和霉味的环境里几乎微不可闻。破煞粉也所剩无几。
“在…这边…”一个沙哑、断续,仿佛声带被砂纸磨过的低语响起,带着浓重的恶意。
他们能交流?!这比纯粹的怪物更令人毛骨悚然。脚步声朝着我藏身的这条管道方向而来!
不能再等了!我猛地从管道后窜出,将怀里最后一点破煞粉朝着声音来处狠狠一扬!
“嗤啦——!”暗银色粉末与弥漫的阴煞之气接触,爆开一小片刺目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