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集序原帖

兰亭集序原帖

作者: 顾晚不晚

言情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兰亭集序原帖》是顾晚不晚创作的一部言情小讲述的是墨儿桓温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1 墨晕永和九三月初三的露水还凝在兰亭的石阶上我正对着铜镜里那张陌生的脸发铜镜打磨得不算光却足够映出眉眼——疏朗的眼尾微微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倦正是史书中“雪夜访戴”的王徽只是此刻这具身体的主已经换成了二十一世纪美术学院书法系的研究生陈三天我在省博物馆的恒温展厅里临摹《兰亭集序》真指尖触到绢本上那方“神品”朱砂印一阵刺痛袭再睁就躺在了这雕...

2025-11-12 07:13:09

1 墨晕永和九年,三月初三的露水还凝在兰亭的石阶上时,

我正对着铜镜里那张陌生的脸发呆。铜镜打磨得不算光亮,却足够映出眉眼——疏朗的眉,

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倦意,正是史书中“雪夜访戴”的王徽之。

只是此刻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换成了二十一世纪美术学院书法系的研究生陈砚。三天前,

我在省博物馆的恒温展厅里临摹《兰亭集序》真迹。指尖触到绢本上那方“神品”朱砂印时,

一阵刺痛袭来,再睁眼,就躺在了这雕花拔步床上。原主大概是烧糊涂了,

嘴里喃喃着“雪”和“戴安道”,没等我理清头绪,便彻底没了气息。“公子,该喝药了。

”书童墨儿端着个黑陶碗进来,碗沿还沾着褐色的药渣。这孩子约莫十三四岁,梳着总角,

眼睛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只是看我的眼神里总带着点怯生生的探究。我接过药碗,

一股苦涩的草药味直冲鼻腔。原主这场风寒来得蹊跷,高烧不退,太医来看过三次,

只说是“忧思过甚,邪火入体”。我猜着,

大约是和几日前那场士族宴上的事有关——据说原主当众向谢安的侄女谢道韫索诗,

被对方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堵得哑口无言,成了建康城里的笑柄。

“谢小姐那边……有动静吗?”我试探着问,一边假装喝药,

一边悄悄将药汁泼进床底的痰盂里。穿越前为了考研熬坏了胃,这苦药汤子怕是承受不住。

墨儿的脸瞬间涨红,手脚都不自在起来:“没、没有。倒是郗家小姐派人送了些蜜饯来,

说是……说是怕公子药苦。”他从怀里掏出个青瓷小罐,打开,里面是晶莹剔透的青梅蜜饯,

甜香混着药味,倒也不算难闻。郗道茂。我捏着蜜饯的手指顿了顿。

这个名字在书法史里和王献之紧紧绑在一起,却少有人知,她最初的婚约对象,

其实是王徽之。史书记载,王羲之原本属意让五儿徽之娶内侄女郗道茂,只因徽之性情放浪,

才改了主意,将道茂许给了七子献之。

可这场婚姻最终成了悲剧——王献之后来被迫娶了新安公主,郗道茂被弃,郁郁而终。

“蜜饯留下,帖子……”我看向墨儿手里的描金漆盒,“替我回了吧,就说我病体未愈,

怕是辜负了郗小姐的好意。”墨儿急了:“公子!那可是郗家小姐啊!

多少人求着……”“不去。”我打断他,语气不自觉地重了些。墨儿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眼圈有点红。我才想起,原主虽是放浪,对身边人却极温和,我这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难免让他生疑。“不是赌气。”我放缓了声音,拿起一枚蜜饯放进嘴里,甜意漫开时,

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你想,我如今这模样,去了也是给人家添笑料,不如在家好好练字。

”这话倒是说到了墨儿心坎里。他最崇拜的就是自家公子的字,忙点头:“公子说得是!

等您病好了,定要写幅字送给郗小姐,保管让那些说闲话的人闭嘴!”我笑了笑,没接话。

原主的字我见过,临摹王羲之却只得其形,少了那份骨力,倒多了几分刻意的疏狂。

真要论书法,我这练了十几年的现代人,未必输给他。正想着,院外传来一阵喧哗。

墨儿跑出去看了看,回来时脸色发白:“公子,是桓府的人!

说……说要请您去府上赏玩新得的古帖。”桓府。我的心猛地一沉。桓温,

这个在东晋权倾朝野的名字,像块巨石压在心头。永和九年,

正是他废黜海西公、把持朝政的第二年,气焰嚣张得很。王家虽是望族,

在桓温面前也得退让三分。“就说我病得起不来床。”我沉声道。

墨儿更急了:“可、可来的是桓府的长史,说……说若是公子不去,便是不给桓大司马面子。

”我捏紧了拳头。这哪里是赏帖,分明是试探。王家世代簪缨,与谢家并称“王谢”,

向来是士族的风向标。桓温此举,是想看看王家到底站在哪一边。“备车。

”我掀开被子下床,“既然是大司马的好意,我怎能不去。”墨儿愣了愣,连忙去准备。

我走到书案前,看着上面摊开的宣纸,原主写了一半的“雪夜访戴”诗还在那里,字迹飘洒,

却透着股底气不足的慌乱。我拿起笔,蘸了蘸墨,在旁边添了个“静”字。笔尖落在纸上时,

我忽然想起穿越前导师说的话:“书法最难的不是笔法,是心气。魏晋风骨,骨在何处?

在不媚俗,不从众,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那点执拗里。”或许,我这个冒牌货,

也该学着有点风骨。2 瓦肆桓府的马车停在王家别院门口时,

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权势”。黑漆车厢上镶着鎏金的兽首,车轮碾过青石板路,

悄无声息。车夫穿着锦袍,见了我竟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我不是王家公子,

只是个寻常幕僚。墨儿气得脸都白了,我却按住他的手,弯腰上了车。

车厢里铺着厚厚的羊绒毯,角落里燃着西域进贡的安息香,甜腻的香气里,

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我想起史书里说,桓温平定蜀地时,

曾将成汉后主的后宫珍宝洗劫一空,想来这马车里的物件,也未必干净。“王公子近来可好?

”对面坐着个中年文士,颌下留着三缕短须,正是桓温的长史袁宏。此人以文采闻名,

却依附桓温,帮着他做了不少排除异己的事。“托大司马的福,尚在苟活。”我淡淡回应,

目光落在车窗外。会稽城的街景渐渐展开,朱门大户与白墙黑瓦交错,

穿粗布短打的百姓见了桓府的马车,纷纷避到路边,连小孩都被大人死死按住,不敢哭闹。

袁宏笑了笑,笑容里带着算计:“公子说笑了。谁不知道王公子是江左第一风流人?

前几日雪夜访戴,传为佳话呢。”我心里冷笑。那哪里是佳话,

分明是原主的荒唐事——大半夜想起好友戴安道,雇了船走了一夜,到了戴家门口,

却又说“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转身就回。这事被人传了出去,

成了“魏晋风度”的典范,可在我看来,不过是富家子弟的矫情。“不过是一时兴起,

让袁长史见笑了。”袁宏抚着胡须:“公子性情率真,倒是难得。不像我等,处处束手束脚。

”他话锋一转,“听说公子前几日在谢公宴上,与谢小姐对诗?”来了。

我端起车几上的茶盏,茶是好茶,龙井新蕊,只是泡得太浓,失了清甘。“谢小姐才思敏捷,

我自愧不如。”“哦?”袁宏挑眉,“可我听说,公子回去后便大病一场,

莫不是……气坏了身子?”这话说得又阴又损,既嘲讽我气量小,又暗示王家与谢家不和。

我放下茶盏,直视着他的眼睛:“袁长史有所不知,我病,是因为想起了太学里的事。

”“太学?”“是啊。”我叹了口气,语气故作沉重,“前日见谢小姐咏雪,

忽然想起太学里那些寒门学子,天寒地冻还在抄书,连件像样的棉袄都没有。

我这锦衣玉食的,却在这里为一句诗较劲,实在是……惭愧。”袁宏的脸色僵了僵。

他出身寒微,靠着桓温才爬到长史的位置,最忌讳别人提“寒门”二字。我这话看似自谦,

实则暗讽他忘了本。车厢里陷入沉默,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袁宏捻着胡须的手指微微用力,

显然是动了气,却又不好发作——王家的面子,他还不能不给。到了桓府,

袁宏没带我去书房赏帖,反而引着往花园走。园子里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比王羲之的兰亭还要奢华。池塘里养着锦鲤,个个都有手臂长,

据说是从太湖里特意打捞来的。“大司马正在与几位大人赏鱼,让公子稍等。”袁宏说完,

便借口有事离开了,分明是故意晾着我。我也不在意,找了个临水的石凳坐下,

看着那些锦鲤争食。它们看似悠游自在,实则一举一动都在人的掌控里,

就像这东晋的世家子弟,看着风光,却逃不过权势的网。“这位公子看着面生,

是第一次来桓府?”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回头,

见一个穿青布裙的丫鬟正提着食盒往池塘边来,她约莫十五六岁,梳着双鬟,

手里还捏着块饼,正偷偷往水里扔。“嗯,第一次来。”我点头。

丫鬟噗嗤笑了:“看公子这身打扮,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吧?也来拍大司马的马屁?

”这话倒是直白得可爱。我也笑了:“你不怕我告诉大司马,治你的罪?

”丫鬟撇撇嘴:“怕什么?反正我阿爹快病死了,我也活不成了。”她往水里又扔了块饼,

“这些鱼天天吃好的,我阿爹却连口稀粥都喝不上,世道真不公平。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史书里写东晋的繁华,写士族的风流,

却很少提这些底层百姓的苦难。桓温大兴土木,搜刮民脂民膏,养着这些锦鲤,

而像丫鬟阿爹这样的人,却在生死线上挣扎。“你阿爹得了什么病?”“咳血病。

”丫鬟的声音低了下去,“郎中说要用人参补,可我们连药钱都没有。

听说大司马府里的人参堆成山,我就想来偷点,哪怕只是边角料……”她说到最后,

声音带着哭腔。我摸了摸身上的玉佩,那是原主的贴身之物,羊脂白玉的,

少说也值几十两银子。“这个给你,去当了,给你阿爹治病。”丫鬟愣住了,看着那玉佩,

又看了看我,摇着头后退:“不行,这太贵重了……”“拿着。”我把玉佩塞进她手里,

“就当是……我买你刚才那句话的。”丫鬟的眼泪掉了下来,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我磕头:“多谢公子!公子真是活菩萨!”我连忙扶起她,

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身后传来冷哼:“好一个王家公子,竟在这里与贱婢私相授受,

成何体统!”回头一看,袁宏正站在不远处,脸色铁青。他身后跟着几个家丁,

显然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幕。“袁长史这是何意?”我皱眉。“何意?”袁宏冷笑,

“大司马请你来是赏帖,不是让你勾搭下人的!王公子如此不知自重,

莫不是觉得王家的脸面,还比不上一块玉佩?”他这话是故意上纲上线,想借机羞辱王家。

我攥紧了拳头,正想反驳,却见那丫鬟忽然冲上前,挡在我面前:“不关公子的事!

是我偷东西被公子撞见,公子好心给我钱,我……”“闭嘴!”袁宏一脚将丫鬟踹倒在地,

“一个贱婢也敢插嘴!拖下去,杖责三十!”“住手!”我怒喝一声,挡在丫鬟身前,

“她是我保的人,你动她试试!”袁宏没想到我会护着个丫鬟,愣了一下,

随即笑得更冷:“王公子真是好气度!为了个贱婢,要与大司马府为敌?

”我看着他那张扭曲的脸,忽然觉得无比厌烦。这就是所谓的士族,视人命如草芥,

视权势如天。我挺直了腰板,一字一句道:“在我眼里,她比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干净得多。”说完,我转身扶起丫鬟,对她低声道:“快走吧,别回头。”丫鬟含泪点头,

踉跄着跑了。袁宏气得浑身发抖:“王徽之!你给我等着!”我没理他,径直往园外走。

阳光穿过树叶洒在身上,却没什么暖意。我知道,今日这事,定会传到桓温耳朵里,

王家怕是又要多些麻烦。可我不后悔,比起那些所谓的家族利益,那个丫鬟的眼泪,

更让我觉得真实。走出桓府大门时,墨儿正急得团团转,见我出来,连忙迎上来:“公子,

您可出来了!袁长史说您……”“别说了,回家。”我打断他,脚步轻快了些。

或许我成不了原主那样的风流公子,也护不住王家的权势,但至少,

我能守住自己心里的那点光。路过瓦子巷时,我让马车停下。这里是会稽城最热闹的市井,

叫卖声、欢笑声混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我对墨儿说:“以后别叫我公子了,

叫我陈……叫我阿砚吧。”墨儿一脸茫然,却还是乖乖点头:“是,阿砚公子。”我笑了笑,

走进人群里。或许从今天起,那个放浪的王徽之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陈砚,

一个只想在这乱世里,做点正经事的普通人。3 砚痕回到王家别院时,暮色已漫过墙头。

墨儿将桓府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王夫人听得脸色发白,

攥着佛珠的手不停颤抖:“你这孩子,怎么敢跟桓府硬碰硬?要是大司马怪罪下来,

整个王家都要跟着遭殃!”我没辩解,只是回了自己的“墨痕居”。

案上还摊着那幅没写完的“雪夜访戴”,原主的字迹飘得像要飞起来,我蘸了浓墨,

在留白处补了一行小字:“兴尽而返,不如雪中送炭。”笔锋沉劲,

带着我自己的习惯——这是导师教我的,写不下去时,就写点心里话。“公子,

谢府派人来了。”墨儿掀帘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是谢安大人让送来的,

说是给您的赔罪礼。”锦盒里是方端砚,砚池里雕着尾跃龙门的鲤鱼,石质细腻如脂。

谢安这是在示好——他定是听说了桓府的事,怕王家迁怒谢家那日的“柳絮”之讽。

我摩挲着砚台,忽然想起谢道韫,那个以才学闻名的女子,不知她在谢家,

是否也如这砚台般,看着光鲜,实则处处受限。“替我谢过谢大人。”我将砚台收好,

“对了,去瓦子巷给我买些最便宜的宣纸,再弄点松烟墨。

”墨儿眼睛瞪得溜圆:“公子要那些粗纸劣墨做什么?

您平时用的都是澄心堂纸……”“有用。”我打断他,“顺便去打听下,

今日在桓府遇到的那个丫鬟,她阿爹的病怎么样了。”墨儿虽满肚子疑惑,还是听话地去了。

我铺开粗纸,捏起劣墨,试着写了几个字。墨色发灰,笔画也滞涩,却有种踏实的质感。

穿越前在美院,为了省钱,我用的就是这种纸墨,没想到在这里又派上了用场。入夜后,

墨儿回来,手里提着个食盒:“那丫鬟叫阿春,她阿爹喝了药好多了。

这是她娘给您做的荠菜团子,说谢谢您。”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公子,

我听瓦子巷的人说,桓府下午派人去抄阿春家,没找到人,把她家的锅都砸了。

”我的手猛地一顿,松烟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个黑团。“知道了。”我把团子放进食盒,

“你去备辆车,我们去趟谢府。”谢安的书房比我想象中简朴,只有一墙的书,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墨香。他听完我的来意,手指在棋盘上轻轻敲着:“你想保那个丫鬟?

”“不是保她,是保个理。”我直视着他,“桓温把持朝政,

already 够让人不齿,若连个救父的孝女都容不下,这世道还有什么指望?

”谢安笑了,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你倒是比你父亲刚直。可你该知道,桓温现在势大,

王家没必要为个不相干的人……”“谢公错了。”我拿起他案上的棋子,

落在棋盘的“天元”位,“这盘棋,桓温看似占尽先机,可边角都是空的。太学里的学子,

瓦子巷的百姓,都是没被落子的地方。我们不站出来,他们永远是别人棋盘上的弃子。

”谢安的手指停在半空,良久,他落下一子,落在我那枚棋子旁边:“你想怎么做?

”“借谢公之名,在太学开个义塾,教寒门学子读书。阿春的阿爹会识字,让他去教书,

谁敢动他,就是跟太学的学子为敌。”谢安看着我,忽然大笑:“好个王徽之!

没想到你这放浪公子,肚子里装着这般算计。行,这义塾我开,但要你去当这个先生。

”我愣住了。“怕了?”谢安挑眉,“你不是要保‘理’吗?躲在后面可不算本事。

”我咬了咬牙:“成交。”第二日,太学义塾的消息传遍会稽城。没人想到倡议者是谢安,

更没人想到教书先生竟是“雪夜访戴”的王徽之。

桓府果然没再找阿春家的麻烦——他们可以对付一个丫鬟,

却不能对付一群等着读书的寒门学子。我每日去义塾教书,用的都是粗纸劣墨,

教的也不是《论语》《诗经》,而是算术、记账,甚至还有简单的格物之学。

学子们大多是瓦子巷的少年,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眼神却亮得惊人。

阿春的阿爹老周果然是把好手,一手算盘打得噼啪响,教起记账来比我还利落。“先生,

您这字写得真怪。”一个叫小石头的少年指着我写的“算”字,“跟字帖上的不一样,

却好认得很。”我笑了笑。穿越前为了方便板书,我练过实用的硬笔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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