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残端回声》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小明同学oo”的创作能可以将秦清音陆明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残端回声》内容介绍:第一章:无字之书与初现之影市立图书馆的古籍修复室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木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纸张特有的霉混合着糨糊与松烟墨的气形成一种属于旧时光的独特味陆明坐在宽大的紫檀木工作台指尖捻着一根极细的竹纤正小心翼翼地修补着一页唐代写本的残他今年二十八眉眼清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片后的目光专注而沉作为馆里最年轻的古籍修复陆明的技术却已堪...
第一章:无字之书与初现之影市立图书馆的古籍修复室里,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陈年纸张特有的霉味,混合着糨糊与松烟墨的气息,
形成一种属于旧时光的独特味道。陆明坐在宽大的紫檀木工作台前,
指尖捻着一根极细的竹纤维,正小心翼翼地修补着一页唐代写本的残片。他今年二十八岁,
眉眼清秀,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专注而沉静。
作为馆里最年轻的古籍修复师,陆明的技术却已堪称顶尖。
他能在显微镜下分辨出不同朝代纸张的纤维结构,能用十几种糨糊配方应对各种破损情况,
甚至能模仿失传的金镶玉装帧技法,将撕裂的经卷恢复如初。同事们都说,
陆明天生就该吃这碗饭——他对那些沉默的旧纸有着近乎本能的理解,
仿佛能听见它们跨越千年的低语。“小陆,这批东西就交给你了。
”仓库管理员老王推着一辆金属推车进来,上面堆满了用防尘布包裹的物件,
“上周从城南旧宅收来的,说是民国时期的藏书,受潮严重,你看看能不能救救。
”陆明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掀开防尘布。底下是十几册线装书,
大多是常见的《论语》《唐诗三百首》之类,封面已经霉变发黑,书页粘连在一起,
确实损毁得不轻。他随手拿起一册封皮写着《南华经》的册子,指尖刚触碰到纸张,
就感觉到一种潮湿的黏腻感。“我尽量吧。”陆明点点头,“先做脱水处理,看看粘连情况。
”老王点点头,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从推车最底层抽出一个长条形的木盒:“哦对了,还有这个。夹在这批书里的,
看着不像一般的东西,但从头到尾没一个字,你也给瞧瞧。”陆明接过木盒,入手微沉。
盒子是黑檀木的,表面雕刻着繁复的云纹,边缘处有些磨损,显然有些年头了。他打开盒盖,
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放着一本薄薄的书。这本书大约三十厘米长,二十厘米宽,
封皮是一种从未见过的深灰色材质,既不像纸,也不像帛,摸上去有些像鞣制过的皮革,
却又带着玉石般的微凉质感。封面上没有书名,也没有任何图案或字迹,
整个表面光滑得如同镜面,却又不会反射光线,反而像是能吸收周围的光线一般,
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无字之书?”陆明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将书取出来。
书页同样是深灰色的材质,比封皮略薄,边缘整齐,似乎是用某种精密的工艺裁切而成。
他轻轻捻起一页,发现纸张异常坚韧,完全没有受潮的迹象,
与旁边那些霉变的书籍形成了鲜明对比。更奇怪的是,这本书里真的一个字都没有。
从头到尾,每一页都是同样的深灰色,平整光滑,没有任何墨迹、刻痕或是印刷的痕迹,
仿佛只是一叠裁切整齐的空白纸片。“怪了。”陆明翻来覆去地看着,
“这材质……我从来没见过。既不是宣纸、皮纸,也不是西洋的羊皮纸。
”他用指尖轻轻摩挲着书页表面,能感觉到一种极细微的纹路,像是某种天然形成的肌理,
又像是人为编织的图案,但太过细密,根本看不清具体形状。“会不会是什么工艺品?
”老王凑过来看了一眼,“说不定就是个空盒子里的摆设。”陆明摇了摇头。
作为一名古籍修复师,他对纸张和书籍有着近乎本能的直觉。这本书虽然无字,
却透着一股沉静的古韵,绝非现代工艺品可比。而且那黑檀木盒子的雕工,
分明是清代晚期的风格。“先放我这儿吧,我研究一下。”陆明将书放回盒中,
摆在工作台的一角。老王走后,陆明重新投入到古籍修复的工作中。
时间在专注的劳作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修复室里亮起了柔和的白炽灯。
当他处理完最后一本受潮的《唐诗三百首》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
陆明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个黑檀木盒子上。他鬼使神差地又把那本无字书取了出来。
在灯光下,书页的深灰色似乎变得更深了,像是蕴藏着某种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陆明喃喃自语。
他想起古籍修复中常用的一种方法——有些年代久远的墨迹会因为氧化而变得不可见,
这时可以用特制的药水涂抹,让字迹重新显现。虽然觉得这本无字书未必是这种情况,
但陆明还是忍不住想试一试。他从工具架上取下一瓶用于检测墨迹的溶剂,
又拿出一支干净的毛笔,蘸了一点溶剂,小心翼翼地在书的扉页角落涂了一下。
溶剂接触到书页的瞬间,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晕开,而是像水滴落在了荷叶上,
迅速凝聚成珠,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仿佛被书页吸收了一般。书页上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是那片深沉的灰色。“有意思。”陆明来了兴致。他又换了几种不同的溶剂,
结果都是一样,全都被书页无声无息地吸收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在他准备放弃,
将书放回盒中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刚才涂抹过溶剂的地方。
一股奇异的感觉突然从指尖传来——不是冷,也不是热,而是一种类似电流穿过的麻痒感,
顺着手臂迅速蔓延到全身。陆明只觉得眼前猛地一黑,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晃动。
他下意识地扶住工作台,才勉强没有摔倒。这种眩晕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几秒钟后就消失了,
只留下太阳穴隐隐的胀痛。“怎么回事?”他揉了揉额头,有些疑惑。难道是今天太累了?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无字书,依旧是那副平平无奇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陆明摇了摇头,将书放回木盒,锁好修复室的门,离开了图书馆。夜色已深,
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陆明走在回家的路上,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还有那本诡异的无字书,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甚至觉得,
周围的景物似乎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
路过图书馆后面的一条小巷时,陆明习惯性地朝里面瞥了一眼。这条小巷很窄,
里面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杂物,平时很少有人走。但今天,他的目光扫过巷口时,
却猛地顿住了。巷子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她看上去十六七岁的样子,
梳着两条麻花辫,低着头,似乎在哭泣。奇怪的是,她的衣服和头发都湿漉漉的,
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水珠不断地从发梢和裙摆滴落,在脚下积起一小滩水渍。
现在是九月,天气已经转凉,穿着湿衣服站在晚风里,难道不冷吗?陆明皱了皱眉,
心里有些不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朝巷口走去,想问问少女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同学,你没事吧?”他走到巷口,轻声问道。少女没有回应,依旧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
像是在无声地啜泣。陆明往前走了两步,想看得更清楚一些。就在这时,少女突然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嘴唇毫无血色,眼睛睁得很大,瞳孔里却空洞洞的,
没有任何神采。最诡异的是,她的脸上还挂着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水渍。
陆明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正想说些什么,
却看到了更让他毛骨悚然的一幕——少女的身体突然开始不自然地抽搐起来,
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抓着,像是在挣扎。她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口鼻。接着,她猛地向后倒去,身体在地上不断地翻滚、抽搐,
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痛苦。整个过程中,
她脚下的水渍越来越大,仿佛有源源不断的水从她身上渗出来。“你怎么了?!
”陆明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就想冲过去救人。但他的脚步刚迈出去,就停住了。
因为他看到,少女在地上翻滚的时候,身体竟然穿过了堆在旁边的一个废弃木箱,
就像……就像一个幻影。陆明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使劲眨了眨眼,
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累而出现了幻觉。他再定睛看去,巷子里空荡荡的,哪里有什么少女?
刚才少女站立和翻滚的地方,只有一滩水渍,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怎么回事……”陆明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站在巷口,冷风从巷子里吹出来,
带着一股潮湿的腥味,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不敢再多待,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
一路快步走回了家。回到公寓,陆明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的心脏还在砰砰狂跳,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放——湿漉漉的少女,
空洞的眼神,挣扎的动作,还有那穿过物体的身体……“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太累了。
”他不断地对自己说,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他倒了一杯冷水喝下去,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稍微缓解了一些紧张。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看向窗外城市的灯火。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喧嚣而繁华,仿佛刚才那条小巷里的惊魂一幕,
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陆明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
就是那个少女恐惧的脸;睁开眼睛,又觉得房间里的阴影深处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全是各种各样诡异的影子,
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发出无声的嘶吼。第二天一早,陆明是被闹钟吵醒的。
他顶着浓重的黑眼圈起床,感觉头痛欲裂,精神萎靡不振。回想起昨晚的经历,
他依然心有余悸,但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也许真的是太累了。”他洗漱的时候,
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再次这样安慰自己。吃过早饭,陆明像往常一样去图书馆上班。
路过那条小巷时,他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朝里面看了一眼。巷子里和平时一样,
堆放着杂物,地面是干燥的水泥地,哪里有什么水渍?“果然是幻觉。”陆明松了口气,
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走进图书馆,刚到办公室坐下,就听到同事们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在咱们馆后面的小巷里,发现了一具尸骨!”“真的假的?
什么时候的事?”“千真万确!听说是一个晨练的老头发现的,报警了,警察早上刚拉走。
说是年代不短了,好像是个女的。”陆明的心脏猛地一缩,
昨晚那个湿漉漉的少女的身影瞬间浮现在他脑海里。他猛地站起来,
快步走到那群同事身边:“你们说什么?后面的小巷里发现了尸骨?”“是啊,小陆,
你不知道吗?”一个同事惊讶地看着他,“就在那条堆放杂物的小巷里,
听说是在一个旧木箱后面挖出来的,都已经白骨化了。
”陆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脸色苍白,
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不是幻觉。昨晚他看到的,不是幻觉。
那个不断挣扎、浑身湿透的少女,那个像幻影一样的存在,难道和这具尸骨有关?
他想起了那本诡异的无字书,想起了指尖传来的麻痒感,
想起了那阵突如其来的眩晕……难道,这一切之间有什么联系?就在陆明心神不宁,
几乎要被恐惧吞噬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素雅旗袍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目光在办公室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陆明身上。她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发挽起,
露出纤细的脖颈,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温婉而沉静,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疏离感。
她的眼神清澈而锐利,仿佛能看透人心。“请问,哪位是陆明先生?”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
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陆明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站起来:“我是。请问你是……?
”女子朝他微微颔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好,陆先生。我叫秦清音,
是民俗学研究所的。我想,我们有必要谈谈。”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陆明有些苍白的脸上,
轻声说道:“谈谈你昨晚在那条小巷里,看到的‘东西’。”陆明的瞳孔骤然收缩,
浑身一僵。他看着眼前这个自称秦清音的陌生女子,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她怎么会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昨晚看到了什么?秦清音看着陆明震惊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没有变化,
只是眼神深处似乎闪过一丝了然。她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依旧平静:“看来,
陆先生已经开始‘看见’了。这一切,都和你昨天接触的那本《幽冥录》有关。
”《幽冥录》?陆明这才意识到,自己甚至不知道那本无字书的名字。
而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不仅知道他看到了诡异的景象,还知道那本书的名字。
他的心脏再次狂跳起来,这一次,除了恐惧,更多的是一种被卷入未知旋涡的不安。
他看着秦清音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知道自己平静的生活,
或许从触碰那本无字书的瞬间起,就已经结束了。修复室里的阳光依旧安静地流淌,
空气中的墨香和霉味依旧熟悉,但陆明却觉得,自己所处的世界,已经和昨天截然不同了。
那些沉默的古籍背后,似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
已经不小心窥见了其中最诡异的一角。秦清音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
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纷纷识趣地埋头工作,
假装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陆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
现在不是惊慌失措的时候。眼前这个女子,或许是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你……到底是谁?”他看着秦清音,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幽冥录》是什么?
我昨晚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秦清音微微一笑,
笑容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陆先生,这些问题,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不如,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谈?”陆明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无论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必须去面对。那个湿漉漉的少女残影,
那本名为《幽冥录》的无字之书,还有眼前这个神秘的女子,都像一个个钩子,
将他牢牢地勾住,拖向一个未知的深渊。他拿起桌上的黑檀木盒子,紧紧抱在怀里,
仿佛那是唯一的凭依。然后,他跟着秦清音走出了办公室,走向一个充满未知与恐惧的未来。
图书馆外的阳光有些刺眼,陆明却觉得,自己的世界,正在逐渐被阴影笼罩。
第二章:残影织网与实影初现市立图书馆后街的咖啡馆里,
午后的阳光被百叶窗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落在桌面上那杯尚未动过的拿铁上。
陆明将黑檀木盒子放在脚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热的杯壁,
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对面的秦清音。这个自称民俗学研究所教授的年轻女子,
此刻正用一把精致的银质小勺轻轻搅动着面前的红茶,动作优雅得如同旧时代的大家闺秀。
她的旗袍领口绣着几簇暗金色的缠枝莲,在光线下泛着低调的光泽,
与她身上那种沉静疏离的气质相得益彰。“《幽冥录》并非凡物。”秦清音终于开口,
声音压得很低,确保邻桌的客人无法听清,“严格来说,它不算古籍,
更像是一件‘法器’——或者说,是一把钥匙。”陆明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钥匙?
打开什么的钥匙?”“打开‘界限’的钥匙。”秦清音抬起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锋,
“生与死的界限,过去与现在的界限。你昨晚看到的,是‘残影’。”“残影?
绪下——尤其是死亡瞬间的恐惧、不甘、怨恨——会在所处的空间或接触的物体上留下印记,
就像录像带被强行刻录。”秦清音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
“这些印记平时隐藏在常规的时空维度之外,普通人看不见。
但《幽冥录》能让持有者的视觉突破界限,看到这些不断循环的死亡片段。
”陆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想起那个浑身湿透的少女,她空洞的眼睛里凝固的恐惧,
还有穿过木箱的身体——那确实像一段卡壳的录像,重复着最痛苦的瞬间。“可为什么是我?
”他忍不住问,“那本书在仓库里待了那么久,
为什么偏偏在我接触的时候……”“因为你有‘缘’。”秦清音的回答带着几分玄奥,
“《幽冥录》会自主选择持有者,通常是那些与‘死亡’有着特殊羁绊的人。”她顿了顿,
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陆明的手腕,“比如,童年有过创伤记忆的人。
”陆明的心脏猛地一缩。童年那段被他刻意尘封的记忆,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
瞬间泛起涟漪。十岁那年,他亲眼看着父母在书房里离奇倒下,桌上的青瓷瓶无故碎裂,
水渍在地板上蜿蜒成诡异的图案。警察最终以“突发急病”结案,但他清楚记得,
父母倒下前那瞬间,脸上凝固的极致恐惧,与昨晚少女残影的表情如出一辙。“你调查过我?
”陆明的声音冷了下来。“只是做了些基本功课。”秦清音没有回避他的目光,“陆先生,
你祖父曾是这所图书馆的古籍部主任,三十年前在整理一批清代档案时猝然离世,
死因同样是‘突发急病’。而你的曾祖父,民国时期是小有名气的藏书家,一九四三年冬夜,
全家上下七口人在宅中遇害,至今仍是悬案。”陆明的手指猛地攥紧,指节泛白。
这些家族往事他并非一无所知,但从未将它们串联起来。祖父去世时他年纪尚幼,
父母对家族旧事向来讳莫如深,他只当是巧合。“你想说什么?”“我想说,
你与《幽冥录》的缘分,或许早已注定。”秦清音将一份复印件推到他面前,
“这是从市档案馆找到的民国二十六年的报纸,报道了沈家老宅的一场火灾。
注意看配图——救火队员从废墟中抬出的木箱,与你手中的黑檀木盒纹路一致。
”报纸上的黑白照片模糊不清,但那木箱边缘的云纹雕刻,确实与他脚边的盒子如出一辙。
陆明拿起复印件,指尖微微颤抖:“沈家?就是现在做地产的那个沈家?”“正是。
”秦清音点头,“沈氏家族是本地望族,发家史能追溯到清末。而《幽冥录》,
原本不属于他们。”就在这时,陆明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修复室的同事打来的。
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同事惊慌的声音:“陆哥,你赶紧回来一趟!昨天那批古籍里,
发现了……发现了东西!”赶回图书馆修复室时,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正从一个半开的锦盒里弥漫出来。几个同事围在工作台边,
脸色都白得像纸。陆明拨开人群,只见那锦盒里装着的并非古籍,而是一叠泛黄的宣纸,
纸上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号,最底下压着一缕干枯的黑发,发丝间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
细看之下,竟像是干涸的血迹。“这是……从哪本里掉出来的?
”陆明强压着胃里的不适问道。“就、就是你昨天修的那本《南华经》。
”同事指着旁边一本线装书,“我刚才想接着处理,一翻开封面,这盒子就掉出来了。
”陆明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锦盒。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朱砂符号的瞬间,
眼前突然一阵刺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扎进视网膜。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闭上眼用力晃了晃,
再睁开时,
变了——修复室的空间仿佛被叠加了另一层影像: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男人正坐在工作台前,
手里拿着毛笔,蘸着朱砂在宣纸上勾画。他的动作很急,额头上布满冷汗,
时不时回头看向门口,眼神里充满恐惧。突然,门被猛地撞开,
几个穿着黑色短褂的壮汉冲了进来,为首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陈先生,
沈老爷让我们来取‘信物’。”刀疤脸冷笑一声,“您藏是藏不住的。
”长衫男人将锦盒紧紧抱在怀里:“《幽冥录》你们已经夺走了,这镇魂符你们也要抢?
就不怕遭天谴吗!”“天谴?”刀疤脸嗤笑,“我们沈家人的命,早就被那东西咒了,
还怕什么天谴!”他一挥手,“给我抢!”壮汉们一拥而上,长衫男人拼死反抗,
却被其中一人狠狠推倒在地。他的头撞在桌角,鲜血瞬间流了下来,染红了散落的宣纸。
刀疤脸拿起锦盒,掂量了一下,满意地笑了:“沈老爷说了,留你全尸,算是念在旧情。
”他们转身离开,长衫男人躺在地上,手指艰难地伸向散落的符纸,嘴唇翕动着,
像是在念什么咒语,最终头一歪,没了声息。他流出的血在地板上蔓延,
竟与那些朱砂符号连成一片,发出诡异的红光。“陆哥!你怎么了?
”同事的呼喊将陆明拉回现实。眼前的残影已经消失,修复室里依旧是熟悉的霉味和墨香,
但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刚才……你看到了?”秦清音不知何时也跟了回来,
此刻正盯着他,眼神复杂。陆明点了点头,声音干涩:“一个穿长衫的男人,被人杀了。
他们提到了沈老爷,还有……镇魂符。”秦清音的脸色沉了下来:“看来,
沈家与《幽冥录》的纠葛,比我预想的还要深。”她走到工作台前,
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张画着朱砂符号的宣纸,“这是‘镇魂符’没错,
属于清代湘西一带的巫蛊流派,用来镇压怨气太重的亡魂。”“那个被杀的男人是谁?
”陆明追问。“很可能是上一代的‘守护者’。”秦清音叹了口气,“《幽冥录》并非邪物,
它的存在是为了平衡阴阳,记录那些不该被遗忘的死亡真相。每一代都有守护者负责保管它,
而沈家……”她话没说完,修复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考究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约莫四十岁,面容英俊,但眼角的细纹里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
他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气势逼人。“陆明先生?”男人径直走到陆明面前,
递过一张烫金名片,“我是沈鹤轩。”陆明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心脏猛地一沉。沈鹤轩,
沈氏集团现任董事长,本地的风云人物。他怎么会突然找来?“沈先生找我有事?
”陆明不动声色地将锦盒收进抽屉。“听说陆先生最近在修复一批从城南旧宅收来的古籍?
”沈鹤轩的目光扫过工作台,最后落在陆明脚边的黑檀木盒上,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其中有一本……比较特别的书,不知陆先生可否可爱?
”陆明心中了然。果然是为了《幽冥录》来的。
他不动声色地将盒子往桌下踢了踢:“沈先生说笑了,图书馆的馆藏都是国家财产,
我无权处置。”“价钱好商量。”沈鹤轩微微一笑,笑容却没到达眼底,“一百万,不,
五百万。只要陆先生肯把那本书让给我,钱不是问题。”周围的同事都倒吸一口凉气。
五百万买一本古书,这简直是天方夜谭。陆明摇了摇头:“沈先生,不是钱的问题。
图书馆有规定,我不能……”“陆先生可能误会了。”沈鹤轩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眼神里透出威胁,“我不是在请求,是在‘提醒’。有些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
强行持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往往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陆明的手腕,又瞥了一眼秦清音,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尤其是那些与‘过去’纠缠太深的人,更该懂得‘放手’的道理。
”说完,他不再多言,转身带着保镖离开了修复室。沈鹤轩走后,修复室里一片死寂。
同事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他在威胁你。”秦清音的脸色凝重,“而且,他认识我。
”陆明的心沉到了谷底:“他怎么会知道我有那本书?还有,他刚才看我手腕是什么意思?
”秦清音沉默片刻,忽然说:“能借你的手腕给我看看吗?”陆明犹豫了一下,卷起袖子。
他的左手手腕内侧,有一块淡红色的印记,形状像一片扭曲的云纹,是出生就有的胎记。
父母说过,这是陆家男人代代相传的印记,没什么特别。秦清音看到那印记时,
瞳孔骤然收缩:“果然……你是‘守印人’的后裔。”“守印人?
”“守护《幽冥录》的家族,世代都会在男性后裔身上留下这种‘云纹印’。
”秦清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而沈家,原本是守印人的助手,负责保护守印人的安全。
直到清末,沈家先祖为了夺取《幽冥录》的力量,背叛了守印人,
屠杀了整个家族……”她的话像一道惊雷,在陆明脑海里炸开。他终于明白,
祖父和父母的死并非意外,沈家的威胁也并非空穴来风。这一切,
都是百年前那场背叛的延续。“沈鹤轩想要《幽冥录》,是为了什么?”陆明的声音冰冷。
“为了破解诅咒。”秦清音叹了口气,“背叛守印人后,
沈家世代被诅咒缠绕——家族男性活不过五十岁,且死因都极其诡异。沈鹤轩今年四十岁,
他父亲就是在四十岁那年‘意外’坠楼身亡的。他以为,只要得到《幽冥录》,
就能打破诅咒。”“那他刚才说的‘代价’……”“他在暗示你的家人。
”秦清音的眼神凝重,“沈鹤轩为了得到《幽冥录》,什么都做得出来。你现在很危险,
陆明。”陆明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发白。他想起父母倒下时的恐惧表情,
想起祖父临终前浑浊的眼睛,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与决心在他胸中涌起。他不能让悲剧重演,
更不能让沈家的阴谋得逞。“我该怎么做?”他看向秦清音,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说你是民俗学教授,你一定知道更多关于《幽冥录》和诅咒的事,对不对?
”秦清音看着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点了点头:“我确实知道一些。因为我的家族,
世代都是‘观影人’。”“观影人?”“和你能看见‘残影’不同,观影人能看见‘实影’。
”秦清音抬起自己的右手,掌心向上,“我们能看到物体或人身上即将发生的悲剧预兆,
那些模糊的、流动的影子,就是未来的‘因’。”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陆明身上,
眼神复杂:“昨天在办公室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看到了——你身上缠绕着浓重的黑色实影,
那代表着极其危险的未来。而现在,这实影比昨天更浓了。”陆明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想起沈鹤轩那充满威胁的眼神,想起那些不断重演的死亡残影,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沈鹤轩会对我下手?”“不止是你。”秦清音摇了摇头,“刚才沈鹤轩转身离开时,
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血影’——一种极其不祥的实影,预示着他即将做出血腥的事。而且,
这实影指向的方向……”她的话没说完,但陆明已经明白了。沈鹤轩的目标,
可能不止是《幽冥录》,还有那些知道秘密的人。就在这时,陆明的手机再次响起,
是图书馆的老管理员陈伯打来的。电话接通后,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陈伯熟悉的声音,
而是一阵杂乱的电流声,夹杂着模糊的呼救和重物倒地的闷响。“陈伯!
”陆明的心猛地揪紧,“你怎么了?陈伯!”电流声戛然而止,电话被挂断了。
陆明脸色煞白,猛地站起来:“是陈伯!沈鹤轩一定对他下手了!
”陈伯在图书馆工作了一辈子,是看着陆明长大的,对古籍和馆里的秘闻了如指掌,
他肯定知道关于《幽冥录》的更多事。“快!去陈伯家!”秦清音也站了起来,脸色凝重,
“他住的老城区巷子多,沈鹤轩的人未必能得手太快!”陆明抓起桌上的黑檀木盒,
和秦清音一起冲出修复室。阳光依旧明媚,但两人的心头都笼罩着浓重的阴影。他们知道,
从这一刻起,平静彻底碎裂,一场围绕着残影、实影与百年诅咒的追逐,已经正式拉开序幕。
而陈伯的安危,或许就系于他们能否抢在沈鹤轩之前,找到那个隐藏着更多秘密的老人。
咖啡馆里的拿铁已经凉透,修复室里的朱砂符纸依旧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而城市的某个角落,
属于过去的仇恨与未来的杀机,正在悄然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所有被卷入其中的人,
牢牢困住。第三章:老巷秘影与民国残章陈伯住在老城区的一条深巷里,
青石板路被百年岁月磨得光滑温润,两侧是斑驳的白墙黑瓦,墙角蔓延着墨绿色的青苔。
陆明和秦清音赶到时,巷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车窗贴着深色的膜,
看不清里面的人。“他们果然来了。”秦清音压低声音,拉着陆明躲进旁边的门廊阴影里,
“沈鹤轩的人应该还在里面,我们得想办法进去。”陆明的心脏怦怦直跳,手心全是冷汗。
他能看到那辆黑色轿车的车门把手处,萦绕着一圈淡淡的黑雾——那是“残影”的痕迹,
说明不久前有人在这里发生过激烈的争执。“陈伯家在最里面,门牌号是17号。
”陆明低声说,“我小时候常来,记得他家后门有个小院子,翻墙能进去。
”秦清音点点头:“你带路,我掩护。”她从随身的坤包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黄铜罗盘,
指针正在疯狂转动,边缘刻着的符文隐隐发光,“我的罗盘对怨气很敏感,
这里的气场乱得厉害,陈伯恐怕……”她没再说下去,但陆明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带着秦清音沿着墙根,悄悄绕到巷子深处。
陈伯家的后门果然虚掩着,门轴上积满了灰尘,显然很久没被人注意过。陆明轻轻推开门,
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院子里很安静,
只有墙角的老槐树在风中沙沙作响。正屋的门大开着,里面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