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笔灰在午后的阳光里打着旋儿,数学老师单调的声音像催眠曲,让林溪的眼皮越来越沉。
就在她即将坠入梦乡的那一刻,一个小纸团精准地落在她的摊开的练习本上。她猛地惊醒,
做贼似的左右张望,然后悄悄展开纸团。上面画着一只打瞌睡的小猫,
旁边工整地写着:“第17题,求解。”林溪回头,隔了两排的程朗正低头假装看书,
嘴角却藏着一丝笑意。她抿嘴轻笑,在纸条背面写下解题过程,最后添上一句:“听课,
别传纸条了。”然而五分钟后,又一个小纸团飞了过来:“你讲得比老师好。”就这样,
高二三班的数学课上,一条看不见的航线在他们之间建立起来。林溪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
程朗则是那个总能找到问题问她的男生。有时林溪会想,程朗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笨,
明明上次月考数学只比她低两分,却总有问不完的问题。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不敢深想,
怕自己会陷入某种不切实际的期待。第三次月考那天,
林溪因为前夜照顾发烧的母亲几乎没睡,考数学时头晕得厉害。
最后一道大题她读了三遍也没读懂题目在问什么,视线开始模糊。就在这时,
一个小纸团滚到了她的桌下。她心跳骤停——考试传纸条,这是要受处分的。
监考老师正看向窗外,林溪咬牙捡起纸团,展开后愣住了。
上面画着一只举着加油牌子的小兔子,下面是一行小字:“稳住,你能行。”没有答案,
没有提示,只是一句简单的鼓励。但不知为何,林溪的眼睛突然清晰了,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读题,终于找到了解题思路。交卷后,她在走廊拦住程朗:“你疯了吗?
考试传纸条被抓到怎么办?”程朗挠挠头,笑得有点傻:“看你脸色不好,急坏了。
”林溪的心突然软成一团棉花。期中总结班会前,班主任宣布要调整座位。
“有些同学上课老传纸条,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师说这话时,
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林溪和程朗的方向。林溪的心沉了下去。班会结束后,
大家开始收拾书包。程朗走过来,往林溪手里塞了张纸条,然后飞快地离开。
这次不是随手撕下的草稿纸,而是一张淡蓝色的便签,折得整整齐齐。林溪走到教室角落,
小心地站开。“林溪,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数学好,也不是因为你有耐心给我讲题。
我喜欢你看书时会把垂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喜欢你思考时会轻轻咬笔帽,
喜欢你在操场边给流浪猫喂食时的温柔。“如果老师把我们调开了,
这些话可能永远没勇气说出来。所以,在你换座位前,我想知道——”便签在这里断了,
翻到背面,林溪忍不住笑出声。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写不下了,能当面告诉我答案吗?
”第二天,班主任果然调整了座位。当念到“程朗,你坐到林溪旁边”时,
全班响起一阵压抑的哄笑。林溪惊讶地抬头,
看见班主任意味深长的笑容:“程朗的数学还有提升空间,林溪你多帮帮他。
至于上课传纸条——”老师顿了顿,“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讨论了。”程朗红着耳朵,
抱着书包坐到林溪旁边的位置上。“你跟老师说了什么?”林溪小声问。“我告诉老师,
我想好好学习数学,只有你能救我。”程朗一本正经地说,然后在桌下悄悄握住她的手,
“还有,我说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林溪没有抽回手,
只是在笔记本上工整地写下一行字,推到两人中间:“答案:Me too.”阳光正好,
透过窗户洒在并排的课桌上,粉笔灰依然在光柱里打着旋儿,像是金色的尘埃,
又像是谁也读不懂的暗语——除了那两个共享着同一个秘密的人。
程朗盯着那行“Me too”,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手指无意识地捏着课本边缘,把那页纸都捏皱了。林溪忍不住笑出声:“喂,
你之前传纸条的勇气呢?”“那不一样,”程朗压低声音,“纸上写错了还能重写,
话说出口就收不回了。”“那你想收回吗?”“当然不!”他的声音有点大,
前排同学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程朗立刻低下头,假装在认真做题,
却在草稿纸上写下:“永远都不收回。
——现在他们只需要把本子往中间推一推就行了——还有程朗理直气壮的“课后辅导时间”。
放学后的教室常常只剩下他们两人,夕阳把课桌染成蜜糖色。“这道题真的不会,
”程朗指着一道三角函数题,身子往林溪那边倾斜,“讲给我听好不好?
”林溪瞥了他一眼:“这道题老师今天刚讲过,你月考还做对过类似的。”“我健忘,
”程朗面不改色,“需要林老师再指导一下。”林溪拿笔轻轻敲了下他的额头,
还是接过本子开始讲解。讲到一半,她发现程朗根本没看题目,而是在看她。“你在听吗?
”“在听,”程朗笑着说,“你的睫毛在夕阳下是金色的。”林溪的脸一下子红了,
笔在纸上划出一道无意义的曲线:“你到底要不要学?”“要学,
”程朗终于把目光移回题目,“不过比起数学,我更想学怎么让你一直这么开心。
”“我现在就很开心。”林溪轻声说,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小小的爱心。---校运会那天,
程朗报了1500米长跑。最后一圈时,他的步伐明显踉跄起来。林溪站在跑道边,
心急如焚。忽然,她想起什么,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飞快地写了几个字,
在程朗再次跑过她面前时,把纸条塞进他手里。奇迹般地,程朗像是突然注入了新的力量,
在最后一百米发起冲刺,从第四名逆袭到了第二。冲过终点线后,他瘫倒在草地上,
同学们围上去祝贺。程朗却透过人群的缝隙寻找林溪,对她扬了扬手中紧握的纸条。
“你写了什么让他这么拼命?”同桌好奇地问林溪。林溪只是笑而不语。后来在医务室,
程朗把那张被汗水浸得半透明的纸条小心展平,贴在日记本里。
上面是林溪清秀的字迹:“终点有我。”---期中考试前一周,林溪感冒了,请了三天假。
程朗的纸条没了去处,整个人都蔫蔫的。第三天放学,他绕路去林溪家,
把一叠整理得工工整整的课堂笔记和一封信塞进她家门缝。信上没写什么特别的话,
只是详细记录了这几天各科讲课的进度和作业,但在最后一页,
画满了各种形态的“早日康复”的小动物。林溪返校那天,程朗一早就坐立不安。
当看见她走进教室,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林溪走到座位,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本子,
推到程朗面前。“这是什么?”“以后传纸条专用本,”林扉笑着说,“我负责左边页,
你负责右边页。等写满了,就是我们的高中回忆录。”程朗翻开本子,
发现第一页左边已经有一行字:“病中收到某人的信,药都变甜了。
”他在右边页郑重地写下:“你回来了,我的世界才恢复正常。”---期末考试的考场上,
林溪翻开笔袋准备拿笔,却发现里面躺着一张折叠成方块的纸条。
她惊讶地看向斜前方的程朗,他正低头答题,嘴角却微微上扬。监考老师巡视走过,
林溪小心地展开纸条——这是他们在考试期间心照不宣的禁忌,
但她知道程朗一定有他的理由。纸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不是答案,只是想说你一定行。
考完等你。——程朗”林溪轻轻笑了,把纸条小心地塞进口袋,然后拿起笔,
confidently 开始答题。窗外,蝉鸣正盛,六月的阳光明媚得恰到好处。
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期末考试的最后一门结束铃响起,教室里顿时沸腾起来。
林溪整理着笔袋,听见程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暑假有什么计划?”她抬头,
看见他靠在旁边的桌子上,手里转着笔,装作随意的样子,但眼神里的期待藏不住。
“图书馆自习,预习高三的内容吧。”林溪说,故意停顿了一下,
看着程朗的表情从期待变成小小的失落,才慢悠悠地补充道:“偶尔也可能去游乐园,
或者看电影什么的。”程朗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正好,我也有这个打算。
”他们随着人流走出教室,在走廊的窗边停下。夏日傍晚的风吹进来,带着栀子花的香气。
“所以,”程朗从书包里拿出那个他们传纸条专用的本子,“暑假期间,这个怎么办?
”林扉接过本子,翻到最新的一页,拿出笔写下:“7月2日,下午两点,图书馆门口见。
——林溪”她把本子递回去,眼睛弯成月牙:“这样就可以了。
”---暑假的图书馆冷气很足,林溪到的时候,程朗已经在了,身边放着两杯奶茶。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口味?”林扉接过还冰凉的杯子,惊讶地问。
程朗低头翻着那本越来越厚的纸条本,指着一页:“4月13日,
你写‘今天体育课结束后好想喝芋圆奶茶’。”林溪愣住了:“这种随手写的东西你都记得?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程朗说完似乎觉得太过直白,赶紧补充道,“我的意思是,
我记性本来就不错。”他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真正学习的时间其实不多。大部分时候,
他们在那本子上写写画画,偶尔低声交谈。“这道题,”程朗推过本子,上面写着一行字,
“你喜欢晴天还是雨天?”林溪在下面回答:“晴天。特别是今天这样的晴天。
”---七月中旬,他们去了游乐园。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
程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条。“本来想直接说的,
但还是觉得这样更有我们的风格。”他有点紧张地说。林溪展开纸条,
上面是程朗工整的字迹:“在最高的地方问: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摩天轮正好在这时微微晃动,林溪的心也跟着晃了一下。她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建筑物,
又看看程朗紧张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传纸条不需要这么隆重的地点。”她说,
然后在自己的门票背面写了一行字,递给他。“答案一直是:好啊。
”程朗盯着那张票根看了好久,直到摩天轮开始下降才小心翼翼地把它收进钱包。
---八月初,林溪随父母回老家一周。没有见面的日子里,
他们的纸条本变成了短信和偶尔的电话。“发现没有,”程朗在电话里说,
“我们现在不传纸条了。”“是啊,”林扉靠在老家的窗台上,“但你还是会问我数学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程朗轻声说:“不是因为数学题,是因为想听见你的声音。
”那一周,林溪在老家的小店里买了一套特别的信纸。回到城里那天,
她约程朗在图书馆见面,递给他一个信封。“这是什么?”“打开看看。
”程朗小心地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封用漂亮信纸写的信,
开头是:“致我的男朋友...”他抬头看她,眼睛里有光在跳动。“以后我们写信吧,
”林溪笑着说,“纸条太小了,装不下我想对你说的话。”---暑假的最后一天,
他们坐在常去的公园长椅上,翻看着那本已经写满大半的纸条本。“还记得第一次传纸条吗?
”程朗问,翻到最开始几页,哪里有他画的那只打瞌睡的小猫。
林溪点点头:“那时候还以为你是真的笨,那么多题都不会。”“我是真的笨,
”程朗合上本子,认真地看着她,“笨到只能用这种办法引起你的注意。”夕阳西下,
公园里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程朗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新本子,封面上写着“第二卷”。
“高三了,老师说会调座位,我们可能坐不到一起了。”他说着,声音里没有遗憾,
只有坚定,“但我们的纸条还会继续,对吧?”林扉接过新本子,
在第一页写下:“无论坐在哪里,我的心都坐在你旁边。”她把本子递回去,
程朗在下面添上一句:“那么,高三请多指教了,我的女朋友。
”夏夜的风轻轻翻动着新本子的空白页,
仿佛在等待即将填满它们的、属于未来的故事高三的座位表贴出来那天,
程朗在教室门口拦住林溪,眉头皱得能夹住笔盖:“我们隔了整整三排。
”林溪踮脚拍了拍他的肩:“三排而已,又不是银河系。”“就是银河系。
”程朗从书包里掏出那个“第二卷”纸条本,
唰唰写下一行字推过来:“第1条:距离产生美,但我不想和你产生距离。
”林溪忍不住笑出声,在下面回复:“那你就当前面三排同学都是信鸽。
”---高三的节奏快得让人喘不过气。老师们不再容忍任何小动作,
连低头捡支笔都会被点名。但程朗发明了新的传纸条方式——利用教室后门的储物柜。
每天午休前,他会把纸条塞进林溪储物柜的缝隙;下午上课前,
林溪的回信已经静静躺在他的柜子里。9月15日,程朗的纸条上画着一道复杂的物理题,
旁边小字写着:“这道题就像我对你的思念,无解。”林溪的回信是一个简洁的解题过程,
最后添上一句:“答案:我也想你。”---第一次月考成绩出来,
林溪因为数学一道大题失误,掉出了年级前十。她趴在桌子上,把脸埋在臂弯里。
突然有人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抬头时,那人已经走远,桌上多了一张折成纸鹤的纸条。
展开纸鹤,里面是程朗的字迹:“记得你上次对我说的话吗?'你一定能行'。
现在原话奉还。另外,柜子里有惊喜。”林溪悄悄走到储物柜前,
发现里面放着一盒她最喜欢的芋圆奶茶,还有一张小卡片:“甜能治百病,
特别是数学考砸这种病。”---十月底,程朗参加物理竞赛集训,
要去城南的实验中学住三天。出发前夜,
他在储物柜里留下一封信:“未来72小时无法实时通讯,已委托信鸽代班。
PS:柜子里有72张小纸条,每天可以拆24张。”林溪打开柜子,
果然发现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程朗提前写好的小纸条,按时间顺序排好,
最早的一张写着:“现在应该刚早读,有没有想我?”最近的一张是:“马上就能见面了,
准备好拥抱。”那三天,林溪严格按照指示拆纸条,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同桌忍不住吐槽:“你们这恋爱谈得跟特务接头似的。”林溪只是笑,在拆到“最后一天,
倒计时3小时”的纸条时,提前十分钟溜出了教室。她在校门口等了不到五分钟,
就看见程朗背着书包从公交车上跳下来。他看见她,眼睛一下子亮了,快步跑过来。
“不是让你在教室等吗?”“纸条上又没写这条必须听你的。”林扉笑着说。
程朗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张纸条,明显是刚写的:“现在,可以拥抱吗?”林溪接过纸条,
在背面飞快写了个“可”,然后主动抱住了他。---深秋的某个晚自习,
班主任突然宣布要检查储物柜。林溪心里一紧,和程朗交换了一个惊慌的眼神。
就在班主任快要走到后排时,学习委员突然站起来问了一道超难的数学题,
成功把老师绊住了十分钟。这宝贵的十分钟里,靠窗那排的同学自发组成人链,
把程朗和林溪柜子里的纸条本迅速转移到了安全地带。事后,
程朗在纸条上写:“他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溪回:“可能从你每天往我柜子里塞东西开始?”“那他们会不会告诉老师?”“不会,
”林溪的纸条画着一个笑脸,“班长和学委的柜子里也有类似的本子。”原来,
在这间高三教室里,秘密的纸条航线不止他们一条。---寒假前的最后一天,
程朗在储物柜里发现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打开是一支漂亮的钢笔,
附着的纸条上写着:“明年六月之后,我们就不用传纸条了。但我想和你写更长的故事。
——林溪”程朗握着那支笔,在崭新的“第三卷”扉页上郑重写下:“那就说好了,
一起写下去。写到大雪纷飞,写到春暖花开,写到每一个明天的明天。”放学铃声响起,
他们随着人流走出教室。在楼梯拐角,程朗悄悄塞给林溪最后一张今年的纸条:“寒假快乐,
我的女孩。春天见。”窗外飘起细雪,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而某个储物柜里,
那些密密麻麻的纸条正安静地等待着,等待一个必将繁花盛开的春天。寒假第三天,
林溪收到一个快递。打开是一本手账册,扉页上程朗的字迹龙飞凤舞:“想到不能每天见面,
就做了这个。每天写一页,开学交换。”林溪笑着翻开,发现程朗已经写好了前两页。
1月20日那页画着个哭脸:“第一天,想你。”旁边贴着一张奶茶店小票,
正是她最喜欢的那家。她拿起笔,在1月21日那页认真写道:“第二天,收到你的礼物,
很开心。”然后贴上昨天电影票的票根。---除夕夜,零点钟声刚过,
林溪的手机震动起来。“看窗外。”程朗的短信说。她推开窗,寒冷的夜风中,
远处广场上空正好炸开一片绚烂的烟花。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烟花视频——程朗站在广场上拍的,镜头最后转向他冻得通红的笑脸,
口型在说“新年快乐”。林溪拨通电话,背景是此起彼伏的爆竹声。
“你怎么知道我家能看到广场烟花?”“上次你说过,你家窗外的广场每年除夕放烟花。
”程朗的声音带着笑意,“我记下了。”那一刻,林溪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寒假结束前三天,程朗在手账上写:“明天图书馆见?有个惊喜。
”第二天林溪准时到达,看见程朗身边坐着个戴眼镜的男生——是年级第一的周明。
“我请来的外援,”程朗小声说,“帮你突击物理。”整个下午,
周明耐心讲解了林溪最头疼的电磁学部分。临走时,这个向来沉默的学霸推推眼镜,
对程朗说:“答应你的事做到了,记得你承诺的。”等周明走远,
林溪好奇地问:“你答应他什么了?”程朗神秘一笑,
从书包里掏出一叠打印纸:“周明暗恋三班的文艺委员半年了,我答应帮他写情书。
”林溪瞪大眼睛:“你?帮别人写情书?”“别担心,”程朗翻开那本越来越厚的手账,
指着一行字,“我有最好的老师。”那是林溪寒假前写的话:“真心情书,
胜过千言万语的华丽辞藻。”---高三下学期在倒计时中拉开序幕。百日誓师大会上,
校长在台上慷慨激昂,程朗在台下悄悄递给林溪一张纸条:“第100天,你想去哪里?
”林溪想了想,写下:“有你的地方就好。”这句看似随意的情话,
却在三月的某个周末差点引发“危机”。那天他们在图书馆自习,林溪去接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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