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恋苏砚十年,从校服到西装。他总在醉酒后吻我,清醒时却说:梁清因,
我们只是朋友。直到我在他手机里看到备注:舔狗编号7,用完就扔。我消失的那天,
他翻遍全城。三年后婚礼上,他红着眼闯进来:你教教我……怎么戒掉你?
我的新郎笑着举起戒指:抱歉,我的课——她已终身旁听。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兀地亮起,白光刺眼。是苏砚。
屏幕上只有言简意赅的三个字:“老地方。”梁清因已经洗过澡,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头,
浸湿了旧T恤的领口。她看着那三个字,半晌没动。窗外的城市依旧喧嚣,
霓虹灯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她脸上投下变幻莫测的色块。去,还是不去。这个问题,
在过去十年里,像一道循环播放的默片,反复上演。最终,她还是站起身,套上外套,
拿起钥匙和手机。出门前,玄关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清淡的脸,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
沉淀着一丝几乎看不见的疲态。“老地方”是大学城附近一家开了很多年的清吧,
名字叫“旧巷”,装修朴素,灯光永远调在一种暧昧不明的亮度。苏砚偏爱这里,
说它有烟火气。梁清因到的时候,苏砚已经在了。他坐在他们常坐的那个靠窗的卡座里,
面前摆着几个空掉的啤酒瓶,还有一个半满的威士忌杯。他低着头,额前碎发垂落,
遮住了部分眉眼,侧影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有些寥落。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没说话。
苏砚抬起头,眼里带着醉意,见到她,扯出一个笑,有些含糊:“来了。”“嗯。
”梁清因应了一声,招手向服务生要了一杯温水。“项目……谈崩了。”苏砚揉了揉眉心,
声音沙哑,“那群孙子……临阵变卦……”他开始断断续续地诉说工作上的不顺,
酒精让他的逻辑有些混乱,词句破碎。梁清因安静地听着,偶尔在他停顿的间隙,
递上一张纸巾,或者把他面前快要碰倒的酒杯往里面推一点。她是他最忠实的听众,
从他少年时篮球赛的失利,到青年时创业的艰辛,再到如今在职场上的沉浮。十年了,
她见证了他所有的失意与荣耀,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或沉闷或喧嚣的夜晚。
她记得他高中时投篮命中后,阳光下回头对她露出的那个张扬的笑。
记得他大学时第一次失恋,在操场上跑到力竭,最后趴在她肩上无声流泪。
记得他拿到第一份offer时,兴奋地抱着她转圈,她吓得尖叫,
心里却像炸开了一朵烟花。十年光阴,从校服的蓝白条纹到西装革履,她一直在他身边,
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固守着一个不越雷池半步的界限。苏砚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
最后变成了无意义的呢喃。他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呼吸间带着浓重的酒气。
梁清因看着他。酒吧里飘浮着慵懒的爵士乐,空气里混杂着酒精、香水和人体的味道。
她的温水喝完了,杯壁上凝结的水珠蜿蜒而下,像一道无声的泪痕。
就在她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苏砚忽然动了。他倾身过来,带着一身酒气,
手掌撑在她身侧的沙发靠背上,形成一个狭窄的包围圈。他的脸离得很近,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带着威士忌的麦芽香气。梁清因的身体瞬间僵住。又是这样。
他的眼神迷蒙,焦距不太准确,只是凭着本能,缓缓地、试探地靠近。她没有动,
也没有躲闪。像过去很多次一样,默许了他的靠近。他的唇有些凉,带着酒精的微醺,
印在她的唇上。很轻,像一个小心翼翼的触碰,一触即分。然后,他像是完成了某个仪式,
身体松懈下来,靠回沙发里,彻底睡了过去。梁清因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过了好几秒,
才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那里还残留着他留下的、微凉的、转瞬即逝的触感。心口那里,先是尖锐地一刺,
随即涌上来的是无边无际的、熟悉的酸涩。每次都是这样。醉酒后给予片刻的温存,
清醒时再亲手划下鸿沟。她拿起自己的包,站起身,去吧台结了账。酒吧老板是个中年男人,
似乎对这一幕早已见怪不怪,沉默地收了钱,什么也没问。梁清因走到门口,
又回头看了一眼卡座里熟睡的苏砚。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让他看起来无害甚至有些脆弱。她最终还是没有过去,转身推开了“旧巷”那扇沉重的木门,
融入了外面的夜色。第二天中午,梁清因接到了苏砚的电话。他的声音恢复了清明,
带着宿醉后的些许沙哑,语气如常:“昨天我又喝多了吧?没说什么胡话吧?”“没有。
”梁清因站在办公室的窗边,看着楼下如织的车流,声音平静,“还是老样子,抱怨工作。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苏砚轻笑一声:“那就好。谢了,清因,又麻烦你。”“没事。
”短暂的沉默。每次酒后那个意外的吻,都会在两人之间制造一小段这样的空白,无人提及,
却又无法忽略。“那个……”苏砚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随意,
“我昨天……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来了。每次都是这个问题,像一道必须履行的程序。
梁清因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发白。窗玻璃映出她没什么表情的脸。“没有。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你喝多就睡了。”“哦,那就好。
”苏砚的语气明显轻松起来,那层看不见的隔膜似乎瞬间消失了,
他又变回了那个和她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我就知道,跟你在一起我最放心。
晚上一起吃饭?公司附近新开了家日料……”“晚上要加班。”梁清因打断他,
声音依旧很淡,“改天吧。”挂了电话,她依旧站在窗边,很久没有动。阳光明晃晃地照着,
却感觉不到什么暖意。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昨夜那个冰凉的、酒气的吻,像一个烙印,
提醒着她那份永远得不到回应的痴妄。她想起大学时,有一次社团聚餐,苏砚喝多了,
也是这样吻了她。第二天,他挠着头,带着点尴尬和更多的无所谓,对她说:“清因,
我们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有些事……就当没发生过,好吗?我怕失去你这个朋友。
”那时她说了什么?她好像只是点了点头,说:“好。”一个“好”字,禁锢了她整整十年。
她以为只要足够耐心,等得足够久,或许有一天,他能看清她的心意,或许有一天,
那最后的片刻迷茫,能延续到清醒的白昼。可现在,她**十岁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心底那个名为“希望”的火苗,在经年累月的冷风下,已经微弱得快要熄灭了。
转变发生在一个周末。苏砚来梁清因的公寓打游戏,像过去很多个周末一样。两人叫了外卖,
窝在沙发里,对着电视机屏幕厮杀。中途苏砚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微妙,
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梁清因操控的游戏角色因为主人的分心,很快被对手KO。屏幕暗下来,
她放下手柄,无意间瞥见苏砚随手扔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是一条新消息的预览,
来自一个备注叫“莉莉安”的人:“砚哥,昨晚很棒哦,下次再约~”发送时间是十分钟前。
梁清因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一种冰冷的、粘稠的预感,像沼泽地的淤泥,瞬间淹没了她。
她知道自己不该看。窥探别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尤其是苏砚的。这十年,
她一直恪守着“朋友”的本分,从不越界。但这一次,鬼使神差地,她伸出了手。
他的手机密码,她很多年前就知道,是他的生日。她一直记得,但他大概从未想过她会记得,
或者,他根本不在意她是否记得。指尖微颤地输入那串熟悉的数字,屏幕应声解锁。
她没有点开那条消息,而是径直打开了通讯录。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心跳如擂鼓。然后,
她看到了。在那个普通的、充斥着同事、客户、朋友分类的通讯录里,有一个奇怪的分组。
分组名称是:“资源库”。点进去。里面整齐地排列着一些女性名字,或者昵称。
每一个名字后面,都跟着一个编号,和一个简短的标签。
编号3 - 模特身材”“小柔 - 编号6 - 随叫随到”……她的手指僵硬地往下滑,
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直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毫无预兆地刺入她的眼帘。“梁清因 - 编号7 - 备用/用完就扔”备用。用完就扔。
编号7。原来她不是唯一,只是其中之一。甚至连“之一”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备用”。
一个在他需要时,可以随时召唤、倾听、陪伴,甚至……在他醉酒后提供片刻温存,
然后在他清醒后被归位于“朋友”的,方便的、不用负责的、“用完就扔”的……备用品。
十年。整整十年。她所有的青春岁月,所有小心翼翼的喜欢,所有深夜的辗转反侧,
所有因为他一个眼神、一句话而掀起的惊涛骇浪,
所有那些被他轻吻后强自压抑的悸动与心酸……在这一行冰冷的文字面前,
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不是他的朋友。她是他通讯录里,编号为7的舔狗。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骤然失血的脸上,一片惨白。她甚至感觉不到心痛,
只是一种巨大的、灭顶的荒谬感,将她整个人彻底淹没。世界的声音仿佛瞬间被抽离,
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阳台的门被拉开,苏砚讲完电话走了回来,
脸上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笑意:“谁特么周末还谈工作,烦死了……清因,轮到谁了?
”他看到梁清因拿着他的手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自然,
带着点不经意的口气:“看我手机干嘛?查岗啊?”他走过来,
很自然地想从她手里拿回手机。梁清因没有动,也没有看他。
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个屏幕上,那个给她判了死刑的备注上。苏砚凑过来,
看到了屏幕上的内容。他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扯出一个有些尴尬,
又带着点不耐烦的笑:“哎,你看这个干嘛?就是……就是哥们儿之间开玩笑乱写的,
你别当真。”他伸手,想要抢过手机。梁清因却在他碰到之前,
缓缓地、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将手机屏幕按熄。然后,她抬起头,看向他。她的眼神很空,
很静,像一场大雪过后,万籁俱寂的荒原。没有质问,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悲伤。
只有一片虚无的死寂。苏砚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心里的那点不耐烦和尴尬,
渐渐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取代。他试图解释,
语气却带着他惯有的、对待她时的那种不经心的随意:“清因,就是些无聊写着玩的,
你知道的,我……”“苏砚。”梁清因开口,打断了他。她的声音很轻,没什么起伏,
却像一把薄薄的冰片,刮过空气。苏砚顿住了。她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他。“我们认识多久了?
”她问,眼睛依旧看着他,却又好像透过他,看着很远的地方。苏砚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回答:“十年了吧……怎么突然问这个?”“十年。”梁清因轻轻地重复了一遍,
像在咀嚼这两个字的重量。然后,她极淡地、几乎看不出弧度地,扯了一下嘴角。
那不是一个笑,更像是一种……告别。她站起身,没有再看苏砚,也没有再看那部手机。
她径直走向门口,拿起挂在玄关的外套和包,换鞋,开门,走了出去。整个动作流畅,平静,
没有一丝迟疑。“清因?梁清因!”苏砚在身后叫她,
声音里带着错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去哪儿?”回答他的,是门被轻轻带上的,
“咔哒”一声。干脆,利落。像斩断了一根缠绕了十年的、早已腐朽的藤蔓。梁清因消失了。
一开始,苏砚并没太当回事。他以为她只是生气了,像过去偶尔的几次小摩擦一样,
冷她几天,等她气消了,自然会回来。她总是会回来的。过去十年,一直如此。
他甚至还跟朋友抱怨:“清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闹脾气,女人就是麻烦。
”朋友打趣:“不会是终于受不了你,跑了吧?”苏砚嗤笑:“她?怎么可能。
她离不开我的。”他说得笃定。这十年的惯性,给了他这样的自信。
梁清因就像他房间里那盏不起眼的落地灯,永远在那里,散发着温和不变的光。
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到几乎忽略,甚至从未想过,这盏灯也会有熄灭、被拿走的一天。
直到一个星期过去,梁清因没有联系他。两个星期过去,她的电话打不通,微信不回,
朋友圈一片空白。他去了她的公寓,敲门无人应,房东说她已经退租了。他找到她公司,
人事部告诉他,梁小姐一周前已经离职。她就像一滴水,凭空蒸发在了这座庞大的城市里。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没有给他任何讯息。苏砚这才真正开始慌了。
他动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关系,联系了他们所有的共同朋友,
甚至去找了梁清因远在老家的父母。
得到的回答都是统一的、无奈的:“我们也不知道清因去哪儿了,她说想出去散散心,
让我们别担心。”散心?去哪里散心?要去多久?没有人知道。苏砚像一头困兽,
开始疯狂地在城市里寻找。他去遍了所有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地方,学校门口的奶茶店,
第一次看夜场电影的电影院,她喜欢的书店,
甚至那个他们常去的“旧巷”酒吧……他红着眼睛,抓着每一个可能认识她的人询问,
得到的都是茫然的摇头。他坐在“旧巷”那个他们常坐的卡座里,看着窗外熙攘的人流,
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冷。手机里,
那个“梁清因 - 编号7 - 备用/用完就扔”的备注,像一根毒刺,
深深扎进他的眼里,心里。他慌忙地、几乎是带着一种赎罪般的心态,删掉了那个分组,
删掉了那个备注,把她的号码置顶,给她发无数条信息。“清因,我错了,
那个备注我真的只是写着玩的,我从来没那么想过你!”“你在哪里?回我电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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