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王朝,永安三年,冬。铅灰色的云层低压在京城上空,鹅毛大雪簌簌落下,
将巍峨的镇国公府裹进一片素白之中。西跨院的偏房里,祈愿是被冻醒的。
身下是冰冷坚硬的木板床,身上盖着的薄棉被散发着陈旧的霉味,
寒风从窗棂的缝隙里钻进来,刮得脸颊生疼。她猛地睁开眼,入目是古色古香的雕花床顶,
耳边还隐约传来院外丫鬟们低低的议论声。“……听说了吗?三姑娘昨儿又闹着要上吊,
被救下来后就一直昏迷,大夫说能不能活过来全看天意。”“哼,活过来又如何?
一个不知廉耻、妄图攀附太子的赔钱货,老爷和夫人早就不待见她了,大姑娘更是恨她入骨,
往后的日子有得受呢。”“谁说不是呢?咱们国公府如今看着风光,实则外强中干,
二公子流连赌坊,欠了一屁股债,老爷朝堂上又被政敌打压,照这么下去,迟早得败落。
这三姑娘还不安分,非要去招惹太子殿下,可不就是给家里添乱嘛。
”断断续续的话语钻进耳朵,祈愿的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汹涌而来,瞬间将她淹没。她,祈愿,二十一世纪的社畜,
天熬夜看完了一本名为《侯门嫡女:锦鲤女主飒爆京城》的古言豪门养子文虽说是养子文,
但核心围绕豪门家族兴衰,结果没想到,一个雷雨天,她对着窗外的闪电许愿,
希望能摆脱996的苦命生活,转头就穿书了。
穿成了书中与她同名同姓的炮灰女配——镇国公府三姑娘祈愿。
原主是镇国公夫妇的亲生女儿,上面有一个嫡亲哥哥祈墨,
还有一个被收养的表姐苏清月——也就是这本书的原著女主。苏清月自幼父母双亡,
被镇国公夫妇收养,性情温婉贤淑,才情出众,妥妥的白莲花人设,实则心机深沉,
擅长扮柔弱博同情。原著中,镇国公府本就内忧外患:夫妻感情不和,
常年冷战;哥哥祈墨被苏清月误导,认为原主骄纵跋扈,
对亲妹妹厌恶至极;父亲镇国公在朝堂上步履维艰,
母亲沉溺于过去的恩怨无法自拔;二公子庶出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嗜赌如命。而原主,
因为暗恋太子,嫉妒苏清月得到太子的青睐,做出了许多蠢事,被苏清月一步步设计陷害,
名声尽毁,最后被震怒的镇国公送到家庙,没多久就被苏清月暗中灭口。
而镇国公府也在苏清月和她背后势力的算计下,最终家破人亡,男丁流放,女眷入奴籍,
下场凄惨。苏清月则踩着镇国公府的尸骨,嫁给了太子,一路青云直上,
成为了人人艳羡的太子妃,最后母仪天下。“草!”祈愿低骂一声,猛地坐起身,
胸腔里怒火和憋屈交织。她穿来的时间点,正是原主因为设计陷害苏清月不成,反被揭穿,
羞愧之下上吊自杀未遂的时候。按照原著情节,接下来等待她的,
就是父亲的斥责、母亲的冷漠、哥哥的厌恶,还有苏清月假惺惺的“劝解”,
然后一步步坠入深渊。看着自己瘦弱的手腕,感受着这具身体的虚弱,祈愿眼神一凛。
她才不要重蹈原主的覆辙!什么豪门恩怨,什么原著女主,什么疯批家人,既然她来了,
就别想按照剧本走下去!原著里,全家都是疯批:父亲固执刚愎,
眼里只有朝堂权势;母亲敏感多疑,
因为当年的误会对父亲心存芥蒂;哥哥祈墨被苏清月PUA,
对亲妹妹冷酷无情;二公子烂泥扶不上墙,只会败家。而苏清月就靠着扮演柔弱善良,
挑拨离间,坐收渔翁之利。对付疯批,讲道理是没用的,对付白莲花,
硬碰硬也容易落人口实。祈愿眯了眯眼,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成型——以发疯破局!
既然你们都觉得我疯了,那我就疯给你们看!疯到让苏清月无从下手,
疯到让这一家子疯批不得不正视我,疯到改写整个家族的命运!正想着,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青绿色衣裙、容貌清秀的丫鬟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看到祈愿醒了,
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淡漠的神色。这是原主的贴身丫鬟,名叫春桃,
不过早就被苏清月收买了,平日里对原主阳奉阴违,暗中还帮着苏清月传递消息。
春桃将药碗放在床头的矮几上,语气平淡地说:“三姑娘醒了就好,快把药喝了吧,
这是夫人让人熬的。”祈愿瞥了一眼那碗黑漆漆、散发着苦涩气味的汤药,原著里,
这药里被春桃加了料,长期喝下去,会让人精神萎靡,反应迟钝,原主后来越来越蠢,
也有这药的功劳。祈愿没有伸手去拿,反而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春桃被她笑得心里发毛,皱着眉说:“三姑娘,
你笑什么?快吃药啊。”祈愿猛地收住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春桃,声音又尖又细,
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吃药?吃什么药?是能让我成仙的药,还是能让我嫁给太子的药?
”她突然伸手,一把抢过药碗,手腕一翻,就将满满一碗汤药泼在了地上,
黑色的药汁溅湿了春桃的裙摆。“哎呀!”春桃惊叫一声,后退一步,恼怒地说:“三姑娘!
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夫人特意让人熬的!”“夫人?”祈愿歪着脑袋,眼神涣散又疯狂,
“哪个夫人?是我那个天天对着镜子哭,怨天尤人的娘亲,
还是你心里那个温柔善良、无所不能的清月姐姐啊?”她突然凑近春桃,压低声音,
语气阴森:“春桃,你说,这药里是不是加了什么好东西?让我变得痴痴傻傻,
好让某些人称心如意?”春桃被她看得浑身发毛,眼神闪烁,强作镇定地说:“三姑娘,
你胡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听不懂?”祈愿突然提高音量,
声音尖锐得像是要刺破耳膜,“你听不懂?那我就说给你听!苏清月是个狐狸精!
她霸占我的爹娘,抢走我的哥哥,还想抢走太子殿下!你们都被她骗了!都是傻子!
”她一边喊,一边手脚并用地爬下床,不顾身上单薄的衣衫,就往门外冲。“三姑娘!
你去哪儿?快回来!”春桃吓得脸色发白,连忙上前去拦。可祈愿此刻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力气大得惊人,一把推开春桃,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偏房,冲进了漫天风雪之中。
西跨院的丫鬟仆妇们见状,都惊呆了,纷纷围了上来,想要拦住她。“让开!都给我让开!
”祈愿挥舞着手臂,像个疯婆子一样大喊大叫,“我告诉你们,镇国公府要完了!
再不让苏清月滚蛋,咱们都得死无葬身之地!”“三姑娘疯了!快拦住她!
”“别让她跑出去丢人现眼!”丫鬟仆妇们七手八脚地想要抓住她,可祈愿灵活得很,
在雪地里东躲西藏,嘴里还不停地喊着:“苏清月是灾星!她克父克母克全家!你们不信?
等着瞧!不出三个月,镇国公府就得破产!二哥哥会被债主打断腿!爹爹会被罢官抄家!
娘亲会流落街头!”这些话,都是她从原著里看来的情节,如今被她当众喊了出来,
字字诛心。很快,祈愿的疯癫举动就传遍了整个镇国公府。正房里,
镇国公祈渊脸色铁青地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的茶杯被他捏得咯吱作响。他年近五十,
面容刚毅,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和郁色。“老爷,你说这祈愿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
”坐在一旁的国公夫人柳氏,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她穿着一身华贵的锦裙,
却难掩眼底的憔悴。她和祈渊的感情早已破裂,当年因为一场误会,她以为祈渊宠爱外室,
对他心生怨恨,这些年一直冷若冰霜,对孩子们也疏于管教。“不管是真疯还是假疯,
她今日说的那些话,若是传了出去,咱们镇国公府的脸面就彻底没了!”祈渊怒声说道,
“还有太子殿下那边,她竟然还敢痴心妄想,真是不知死活!”柳氏沉默了片刻,
轻声说:“说到底,她也是我们的女儿……或许,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想不开?
”祈渊冷哼一声,“她要是真能想不开,就不会做出那些丢人现眼的事了!若不是清月善良,
一再为她求情,我早就把她送走了!”提到苏清月,柳氏的眼神暗了暗,没有再说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公子祈墨闯了进来。他身穿宝蓝色锦袍,
面容俊朗,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耐和厌恶。“父亲,母亲,你们快管管三妹妹吧!
”祈墨语气急切地说,“她在院子里又哭又闹,说清月妹妹是灾星,还说咱们家要破产,
简直是胡说八道!再让她闹下去,咱们家的名声就全毁了!
”祈墨从小就被苏清月的温柔懂事所吸引,加上苏清月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说原主的坏话,
让他对这个亲妹妹厌恶至极,反而把苏清月当成了最亲近的人。“我已经让人去拦了!
”祈渊沉声道,“这孽障,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就在这时,
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惨白地说:“老爷!夫人!大公子!不好了!
三姑娘……三姑娘跑到前院去了,还拦住了前来拜访的户部尚书大人,
说……说咱们家欠了他十万两银子,让他赶紧上门讨债!”“什么?!”祈渊猛地站起身,
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孽障!简直是要气死我!”户部尚书是祈渊的政敌,今日前来,
摆明了是来打探虚实的,结果被祈愿这么一闹,岂不是等于把家里的窘境公之于众?
祈渊怒火攻心,拔腿就往前院冲去,柳氏和祈墨也连忙跟了上去。前院的大门口,
祈愿正拦着户部尚书周大人,脸上带着疯疯癫癫的笑容,拉着周大人的袖子不放。“周大人,
你可算来了!”祈愿笑得一脸灿烂,声音却带着哭腔,“快,快让我爹爹还钱!十万两银子,
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我就去皇宫门口喊冤,说你们户部大人放高利贷,
逼得我们镇国公府家破人亡!”周大人被她缠得哭笑不得,又有些忌惮。他今日前来,
本是想看看镇国公府的虚实,没想到遇到这么一出。若是祈愿真的跑到皇宫门口去闹,
就算是假的,也会对他的名声造成影响。“三姑娘,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呢?
”周大人强装镇定地说,“本大人何时借给你们家银子了?”“就有!”祈愿梗着脖子,
眼神坚定,“我二哥哥亲口说的!他在赌坊欠了钱,还不上,就偷偷向你借了十万两!
你要是不承认,我就去赌坊找证人!”二公子祈彦嗜赌如命,这在京城是公开的秘密,
只是没人敢当着祈渊的面说。祈愿这话一出,周大人的脸色变了变,
看向祈渊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祈渊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气得眼前发黑,
几步冲上前,一把拉开祈愿,厉声喝道:“孽障!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快给周大人道歉!
”“我不道歉!”祈愿挣扎着,对着祈渊大喊,“爹爹!你别自欺欺人了!咱们家快没钱了!
二哥哥欠了一屁股债,你朝堂上又被人打压,再不想办法,咱们真的要破产了!”“你住口!
”祈渊气得抬手就要打下去。柳氏连忙拉住他,哭着说:“老爷!孩子还病着,你别打她!
”祈墨也上前一步,皱眉道:“父亲,三妹妹疯言疯语,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赶紧把她带下去吧。”周大人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心里已经有了底,
他假惺惺地说:“镇国公,既然三姑娘身体不适,那本大人就先告辞了。至于那些无稽之谈,
还望镇国公不要放在心上。”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祈渊一眼,带着随从转身离开了。
祈渊看着周大人离去的背影,再看看眼前疯疯癫癫的女儿,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把她给我带回房里,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房门半步!”祈渊怒吼道。
两个粗壮的婆子上前,架着还在大喊大叫的祈愿,往西跨院走去。“爹爹!你听我的!
赶紧把苏清月赶走!赶紧让二哥哥戒赌!不然咱们家真的要完了!”祈愿的声音越来越远,
带着一丝诡异的执着。回到西跨院,祈愿被扔进了房间,婆子们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出。
房间里,祈愿停止了哭闹,拍了拍身上的雪,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疯癫的神色,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和算计。刚才那一番大闹,虽然冒险,但效果显著。第一,
她当众揭穿了二公子欠债的事,逼得祈渊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总不能真的让二公子被债主打断腿吧?第二,她给户部尚书添了堵,也让祈渊意识到,
家里的窘境已经快要瞒不住了,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第三,她故意提到苏清月,
就是要让大家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就算现在没人信,日后出事了,
总会想起她今日说的话。最重要的是,她通过“发疯”,彻底打破了原主软弱可欺的形象,
让苏清月无法再用以前的手段对付她。毕竟,谁会跟一个疯子计较呢?祈愿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漫天飞舞的大雪,眼神坚定。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她要继续“发疯”,
一步步瓦解苏清月的阴谋,拉拢疯批家人,扭转镇国公府的命运。她就不信,
凭着她来自现代的智慧和“发疯”的buff,还斗不过一个白莲花女主和一群疯批家人!
正当祈愿盘算着下一步计划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三妹妹,你在吗?我来看你了。
”门外传来苏清月温柔婉转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和急切。祈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了。
原著女主,终于忍不住要上门了。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又故意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脸上瞬间切换回疯疯癫癫的状态,冲着门外大喊:“谁啊?是狐狸精苏清月吗?
我不跟你说话!你赶紧走!不然我就放狗咬你!”门外的苏清月听到这话,
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又被温柔的神色取代。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苏清月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裙,头上戴着一支珠钗,容貌清丽,气质温婉,
看起来就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她看到房间里凌乱的景象,以及祈愿疯癫的模样,
眼中满是心疼和担忧,快步走上前,想要拉住祈愿的手。“三妹妹,你别这样,
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是你也不能糟蹋自己啊。”苏清月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太子殿下也不会误会你,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若是原主,听到这番话,恐怕早就愧疚不已,甚至会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但现在,
面对苏清月的表演,祈愿只觉得恶心。她猛地后退一步,避开苏清月的手,
眼神凶狠地盯着她,像是在看仇人。“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祈愿尖叫道,“都是你!
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爹娘不疼我,哥哥不喜欢我,太子殿下也对你另眼相看,
都是因为你这个狐狸精!”她突然扑了上去,一把抓住苏清月头上的珠钗,用力一扯。“啊!
”苏清月疼得叫了一声,珠钗被扯了下来,头发也散乱了几分,原本温婉的形象瞬间破功。
“三妹妹!你别冲动!”苏清月连忙后退,捂着头发,眼中满是委屈和惊慌,
“我没有抢你的东西,太子殿下对我只是欣赏,哥哥也是关心你的,
只是你……”“只是我什么?只是我没有你会装可怜,没有你会挑拨离间吗?
”祈愿步步紧逼,眼神疯狂,“苏清月,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疯了就好欺负!“从今天起,
镇国公府是我的地盘!你要是再敢在这里兴风作浪,我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把你扔到乱葬岗喂野狗!”祈愿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是淬了毒的针,扎得苏清月浑身发颤。
她活了这么大,从未被人如此粗鲁对待,更没见过这般疯癫又凶狠的模样,
一时间竟忘了伪装,脸色煞白地后退着,眼底满是惊惧。“三妹妹,
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苏清月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说来就来,顺着脸颊滑落,
看起来委屈至极,“我一直把你当亲妹妹,真心实意地对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她本想借着探望的由头,在祈愿面前扮可怜,再挑拨几句,让祈愿做出更出格的事,
好让祈渊和柳氏彻底厌弃她。可没想到,祈愿疯得如此彻底,不仅不按常理出牌,
还对她动手动脚,根本不给她发挥的机会。祈愿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冷笑连连,
脸上却越发癫狂。她突然捡起地上的珠钗,猛地朝着苏清月的方向掷去,
珠钗擦着苏清月的耳边飞过,钉在了身后的木柱上,发出“笃”的一声闷响。“哭!
你就知道哭!”祈愿嘶吼着,“再哭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让你再也不能用这双勾人的眼睛骗人!”苏清月吓得魂飞魄散,再也维持不住温婉的形象,
转身就往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三妹妹她真的疯了!她要杀我!
”看着苏清月落荒而逃的背影,祈愿收敛了脸上的疯癫,眼神恢复了清明。这一局,她赢了。
苏清月吃了瘪,短时间内肯定不敢再轻易招惹她。而她这番“疯魔”的举动,
也会让府里的人对她心存忌惮,不敢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拿捏。果然,没过多久,
柳氏就带着人来了。她看着房间里凌乱的景象,又看了看木柱上的珠钗,
脸色复杂地看着祈愿。“愿儿,你真的对清月做了那种事?
”柳氏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难以置信。祈愿立刻切换回疯癫模式,歪着脑袋,
一脸无辜地说:“娘亲,什么事啊?是那个狐狸精自己要跑的,我又没打她。
我只是想让她离开我们家,她是灾星,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她一边说,
一边拉着柳氏的衣袖,轻轻摇晃着,语气带着一丝孩童般的依赖,
眼神却又带着疯狂的执着:“娘亲,你相信我,把她赶走好不好?不然,爹爹会被罢官,
哥哥会出事,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柳氏看着女儿眼中的疯狂和依赖,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这些年,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对这个亲生女儿疏于管教,
甚至因为苏清月的挑拨,对她多有不满。可此刻,看着祈愿这副模样,她突然意识到,
这终究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好了,娘知道了。”柳氏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你刚醒,身体还弱,好好休息,以后别再胡闹了。”她没有答应赶走苏清月,
也没有苛责祈愿,只是让人重新收拾了房间,又换了一床厚实的棉被,
还特意吩咐厨房做些滋补的汤品送来。祈愿知道,柳氏心里已经动摇了。这就够了,
想要彻底改变柳氏对苏清月的态度,还需要时间和契机。接下来的几天,
祈愿彻底贯彻了“发疯”的宗旨,在镇国公府里闹得鸡飞狗跳。
她不准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苏清月,只要听到“清月”两个字,就立刻大吵大闹,
扔东西砸人;她逼着负责采买的管家报账本,对着那些模糊不清的账目,一边哭一边骂,
说有人中饱私囊,要把镇国公府掏空;她还跑到二公子祈彦的院子里,
对着醉醺醺的祈彦又打又骂,说他是败家子,再赌下去就把他的手砍了,
让他再也不能摸骰子。祈彦是庶出,平日里被柳氏不喜,被祈渊忽视,索性破罐子破摔,
沉溺于赌坊和酒色。面对祈愿的疯闹,他起初还想还手,可被祈愿又抓又咬,骂得狗血淋头,
加上祈愿那句“再赌就砍手”的狠话,竟让他心里生出了一丝惧意,酒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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